閒話國統與臺獨

歪脖子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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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4月30日訊】 我所以用閑話的方式來談論台灣獨立和國家統一這個嚴肅的題目,是為了淡化一下激烈的气氛。其一,我不認為台灣獨立是必要的,好像非台獨台灣才能民主,非台獨台灣才能自由,非台獨台灣才能繁榮似的;其二,同樣我也不能理解國統派極端分子的激烈情怀,他們視台獨為賣台賣國,恨不得自己做了人肉炸彈,縱身跳到台獨分子中間,來一個同歸盡,成就了自己忠貞護國的美名。

羅貫中在三國演義的開場白里說的透徹:話說天下大事,分久必合,和久必分。沒說分与合哪一個是天經地義,哪一個是大逆不道。就“分”“合”而論,很難斷定孰禍孰福。舉最近五十八年來的台灣海峽兩岸的分离為例,這實在是中國人的齊天洪福﹐是老祖宗念了千万遍的金剛經 ﹑積了几世的功德修來的。   

隔在台灣海峽南岸的台灣人有福了!想一想看,假如台灣在五十年代初成為共產党控制下的一個省,台灣省和大陸一起鎮壓反革命,一起三反五反,一起反右派,一起搞大躍進,搞文化大革命。撇開這些運動中死亡的人數先不說,僅是六十年代的大飢荒,按比例台灣應該有一百万左右的餓死鬼。是海峽的隔离作用,才使台灣免此一難。雖然在台的老兵,許多人患了思鄉病,有文化的人還咿咿呀呀的吟誦了不少的詩歌,寄托愁思。但是從另外一個角度想一下,假如解放軍一舉攻破台灣,复巢之下豈有完卵,腦袋都沒有了,你還拿什么去思鄉!在台灣攻陷后的僥幸存活者,也是被押送老家,戴上反革命帽子監督改造。思鄉的懮愁是沒了,勞改的折磨不見得撐得住。

隔在海峽北岸的大陸人有福了。想一想看,大陸人尋求富國強民之路,可惜方向搞錯,跌跌撞撞三十年,如盲人騎瞎馬,弄到了國民經濟崩潰邊緣。南向隔海一望,台灣倒是蒸蒸日上。台灣和大陸,就像一塊田地划為兩截,一截去做資本主義試驗,一截去做社會主義試驗,結果這邊的雜草叢生、年年欠收;那邊的禾苗茁壯、碩果累累。如此對比鮮明,就是傻瓜也能瞧個明白。台灣的經濟起飛,給大陸做了免費的示范,引發共產党內外有識之士的反思,催生了八十年代的經濟改革開放政策。改革開放之后,台灣人又把大批的資金投入內地,把經營管理,生產技術帶到合資企業,為大陸經濟快速成長做了特殊貢獻。是几十年的分离分治,才造就了經濟強人台灣,台灣才有能力在大陸經濟發展的重要歷史關頭,給以強有力的助推。昔日冤家對頭,化為今天的互利經濟伙伴。  

贊美上蒼創造了台灣海峽,感謝上蒼造就了海峽兩岸的分离!    

如果說當代的潮流是以“合”為主,這可以找到例證:柏林高牆一夜倒塌,東德西德人熱烈擁抱,聯歡慶祝德國統一;歐洲國家捐棄前嫌,和平共處,國界如同虛設,先成立了歐洲經濟共同體,繼而醞釀共同體憲法,歐聯邦如同十月怀胎,只待一朝分娩。

如果說現代的世界潮流是以“分”為主,你也可以找到例證;前蘇聯解體,一下子分成十五個小國;而且“分”而不盡興,要求再分,,車臣游擊隊不斷引爆炸彈,就是要炸斷和俄國聯系的臍帶。要求再分的細些。

只從“分”与“合”的角度觀察問題,難以理出一個天下大勢的頭緒來。一個大的國家框架,如果不能體現內部各組群利益,其趨勢是分;諸小國在一起能謀得更大利益,則趨勢為合。當代的“分”与“合”有一個顯而易見的共同點:歐洲的“合”、蘇聯的“分”都是在民意基礎上實現的,都是以和平的方式完成的。現代人的人權意識逐漸升高,逐漸以民意代替刺刀,用桌上談判,代替炮彈。采用征討殺伐血腥暴力的手段去達到“分”“合”的目的,漸被文明社會所不齒。薩達姆以武力并吞科威特。遭到國際社會譴責,最后自己也毀滅于武力干涉之下。靠丟炸彈鬧分离的人士,被各國定義為恐怖分子,圖形懸賞,跨境追捕。其追求獨立的理念可鑒,其殘害平民的惡狀難饒。

回到台灣的題目上。甲午戰爭之后,日本殖民統治台灣五十年;國共兩党仇殺,中華民國守台灣五十八年;前后一百零八年台灣實質上与大陸母體脫离。流浪的孤儿產生了棄儿心態。大陸在毛澤東執政時期,人民飽受災難,已讓天下膽寒。近年來,共產党似乎有心樹立文明新形象,但是又不時地露出一些習慣性猙獰表情,讓人惊懼不定。我想,這是促成台灣一部分人,探求獨立之路的原因。即使是台灣內部主張統一的人士,也是打出“以三民主義統一中國”的旗幟,強調“一個中國,就是中華民國”。在不信任共產制度這一點上,統派、獨派并無區別。

据披露,最近中共軍內鷹派人物要軍隊“丟掉幻想,准備斗爭”,指出“陳水扁和連戰都有欺騙性”。實際上是承認陳水扁和連戰都不容易被欺騙。

論及“一國兩制”,我們不得不承認這是一個煞費苦心的設計。把兩种水火不相容的制度,套在一個國家的籠子里,應該是說很有想象力,很有創造性。這避免了把大陸政治制度引進台灣,一下子把台灣弄成死島,又滿足了很多人的大中華、大一統思想。理論听起來不錯。可操作性尚有存疑之處。

對台灣內部的統獨的爭論,我听到的只是政客們各說個話,台灣大多數人是怎么想的,并不知情,所以我支持台灣公投,包括“統”、“獨”議題的公投。公投只是精确了解民意的手段,是制定政策的重要依据,在我看來,公投就像一杆秤,一把尺。它只是一個中性的度量衡工具。只有那些企圖把不足分量,不合尺碼的劣質商品推銷出去的政治奸商,才害怕上秤過尺。

有人說:“公投會推進台獨。”那我會問:“那你為什么不利用公投去推進國家統一呢?”

有人說,“公投會帶來戰爭。”那我會說,“公投用的是選票,不是炸彈。正确的說法是,“解放軍會用炸彈制止公投。”“共產党不惜用戰爭壓迫民意的表達。”   

大陸政府反對公投,實際上是害怕台獨主張得到較多的民眾認可,那樣解放軍的數百枚導彈對准的不只是一小撮台獨分子。暴露了“台灣人心向統一”的宣傳是虛偽的,武力統一台灣失去了道義上的合理性。在這反對公投的背后,掩蓋著對台灣民意的恐懼,對自己“一國兩制政策”的缺乏自信。

布希政府反對公投,是為了達到和中國政府之間政治利益交換。只好犧牲台灣人的民主權利。這違背了美國一貫倡導的民主自由精神,典型的言行不一。美國朝野感到了這种神形扭曲的痛苦。

公投結果無非三种情況;

1)多數贊成統一;這是最完美的結果,兩岸人民可以同聲慶賀,選擇良辰吉時完成統一大典。  
2)多數贊成維持現狀;這是最可能的結果,這表示台灣主流社會對大陸共產政權猶存疑懼,“一國兩制”在目前還是一鍋夾生飯,仍然需要小火慢燒一段時間。   
3)多數贊成獨立;一旦出現這种結果,那是最麻煩的。兩岸民意相左,需要政治家們拿出智慧和勇气,疏導危机。

即使公投的結果表明台獨理念占据了台灣的主流意識,并不表示這种主流意識是可以實現的,不表示台灣獨立的程序是可操作的,這是由中國的歷史傳統和和社會現實決定的。

歷來的中國統治者,有一個世襲的傳統,就是神化集權,藐視民意。特別是對消弱中央集權統治的民意,更是視為大逆不道,必置之死地而后快。用“屁股決定腦袋”的理論去解釋,因為他們坐在龍椅上,處于掌權位置,腦袋里裝的得就是護住龍椅、擴張權力之事。“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一句話就把天下的山川河流統統划進皇家苑林;那站在皇家土地上,呼吸皇家空气的人都不由分說地被打上了屬臣的烙印。皇家的霸道和貪婪可見一斑。民國之后,帝制是推翻了,帝王的傳統還是后繼有人。拿近代兩位大牌統治者蔣介石、毛澤東來說,他們的半封建半民主,真獨裁,假民主的實踐,很說明問題。三十年代,共產党向蔣介石要民主,成立蘇維埃政權,搞國中之國。蔣介石大舉圍剿,宁可錯殺三千,不可放過一個,蘇區血流成河,為的就是國內政權統一。待到毛澤東入主北京,鎮壓反革命不手軟,屢屢宣誓解放台灣,也是為了消除蔣介石复辟的可能。兩人纏斗了一輩子,目的都是為取得絕對控制全中國的權力,并把這种權力神圣化,不許他人染指。

兩位大牌統治者從來沒有想到神圣一下民主的權利:蔣介石從來沒想過,既然有很多人熱衷共產主義,是否划出一塊地方做一做實驗;毛澤東也從來也不問究竟多少台灣人盼望著被解放,盡管這种“解放”在多數台灣人看來是“壓迫”和“掠奪”。口號是堂而皇之的領土完整,代价是台灣人無可奈何的生活破滅------現任的中國領導人雖然眼界開放了不少,但是在主權神圣領土完整的觀念上,可以說忠誠繼承毛澤東的遺志。

再看大陸人民的心態,在多年統治者意志的潛移默化下,許多人就把“主權神圣領土完整”當作真理第一要義。甚至認為完善了統治者的神圣主權,也就保證了自己的民主權利。更甚者認為,民主權利應當服從統治者的主權。在統一台灣議題上,許多人保持与官方一致的立場,認為從自己同胞台灣人手里收复台灣是如何偉大的歷史業績。還出現了皇帝不急太監急的例子。前一些日子某大學學生以跳樓死諫,宣誓解放台灣,其自以為懮國懮民實則懮主勤王之情頗為極端。當然,大陸也不乏神志清醒人物,只是出于被壓制狀態,不能自由表達意志。浮在社會表面的議論,只是借乎平民之口,复述官樣文章。

在這种情況下,你敢獨台,他敢動武。兩岸必遭血光之災。    

“軍人的神圣職責是保衛祖國主權統一和領土完整”,共產党這樣宣傳,是忘記自己是靠干什么起家的了。其實軍人的職責有時候是促使主權的分化和轉移,保衛領土的分割疆界。听起來奇怪,可是共產党就曾這么做過。在三十代,紅軍的口號就是:“御敵以國門之外”,“武裝保衛蘇維埃政權”。那時的共產党,反對蔣介石的政令統一、領土完整論。要立國中之國,要把蔣介石的主權分而化之,取而代之。那時候紅軍神圣使命是分疆裂土,開辟根据地。共產党還熱烈的支持過台灣獨立運動,听起來奇怪嗎?1947年,台灣發起反抗國民党占領軍的二、二八起義,要求台灣自治,著名女英雄謝雪紅指揮學生、市民組成的軍隊,在高雄打了几次胜仗。當時的延安解放日報連續發表社論,熱烈支持台灣二、二八起義。支持台灣獨立。謝雪紅兵敗﹐輾轉潛逃大陸,受到共產党英雄式的歡迎,毛澤東給以接見。當時的共產党,正与國民党展開內戰,要与蔣介石分庭抗禮,爭搶抗戰胜利果實。在“桃子該誰摘”一文里,提出解放區的桃子應該由解放區人民摘,拒絕把解放區交給政府。台灣的自治獨立動,正好与毛澤東的政治策略相呼應,所以備受鼓勵。謝雪紅也紅了一陣。但是在共產党執政后,情況就變了,謝雪紅因為其台獨傾向受到批判,文化大革命初期即被迫害致死。只因為時光流轉,共產党已經執掌政權,分權裂土的理論已經不適合集權需要。和當年蔣介石一樣,共產党也需要高唱“主權神圣領土完整”了。   

為了政治需要而給各种行為加上的神圣的光環,是多么的虛偽和不可靠。

只有民主神圣,自由神圣,和平神圣。

除此之以外沒有真神。    

我贊成台灣人舉行任何他們認為必要的公投,是出于尊重他們的民主權利;我不在乎公投誰胜誰負,而關注每個人的意志是否得到自由表達;我不主張在即使台灣獨立占主流意識的情況下實施台獨,是因為在當前局勢下會引起戰爭。盡管從道義上、理論上說,施加武力的一方是不義的。

所以,在目前的情況下,台獨活動只能是有花開,無結果。但是這朵花會引起大陸人的深層思索,促進大陸的政治改革。

反复考慮起來,我發覺台獨的主張在近期條件不允許實行,在未來條件允許實行時,卻又沒必要實行。未來大陸政治改革,必然廢除一党專制,實行民主政治,開放言論自由,經濟更加發展。与台灣經濟交往更為密切,政治更為融合,兩岸人互信程度加深。到了這一步,即使沒有名譽上的一國,已經是神形一致的統一了。何必又要求獨立呢?

實現台獨的條件和實現統一的條件基本一致,這看起來奇怪,确是合乎邏輯的推斷。 (http://www.dajiyua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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