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火鳳凰 (七)

浴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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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7月17日訊】二十三、十圓錢,千里路

終於,我走到一個小村子,看見小賣店就買了一瓶水和一個麵包,坐在台階上吃。我邊吃邊想:要是有一輛自行車就好了。這時看來了一個老漢,於是我就問他,有沒有舊的自行車賣。他問:你要多少錢的?我說:最多不能超過50。他說:我們家有三輛舊自行車,我給你挑一輛。就這樣,我花50塊錢買了一輛28型自行車。我又花一塊錢買了的些米飯,裝在塑料袋裡掛在車把上,把那瓶水夾在後架上,開始上路騎車回北京。

可是我不知道往北京的道怎麼走,就打聽往北京方向咋走。問到的人都奇怪的看著我,因為這裡是錦州,他們看我這個婦女居然騎著車子打聽去北京的道。他們都說只知道這裡有一條高速公路大概可以往北京,問明了大概方向,我就找到高速公路,沿著高速公路邊上的路牙子,看著路邊上的牌子寫的地方往前騎去。

那時已是下午4點左右了。我騎車一直騎到了半夜。這個時候,高速公路上的汽車都已經很稀少了。慢慢的越來越靜。就我一個人騎啊騎,不知道騎多久了。隨著天越來越黑,高速公路上一輛車都沒有了。又黑又暗的夜,無邊無際的荒野,無限的寂寞湧上心頭,這時要是有個同修一起同行該有多好啊!不知道騎多遠了,也不知道深夜幾點了。

我不時望著路邊上掛著的路牌,深怕走錯路。繼續往前騎。無意中看到在路上有一堆玻璃絲袋子,我心裡合計如果用來睡覺多好。但這時我的胳膊已經累得幾乎沒有一點力氣,兩條腿、一直握著車把的兩隻手疼痛難忍,我又餓又睏,生怕下車之後躺下睡去,因此不願下車。我又咬牙再往前騎一段路。

可是走了一會兒,覺得撐不下去了,就下車在馬路邊休息。回頭一看,裝飯的塑料袋早已不知去向,那一瓶水也不知掉哪裡去了。只好睡覺吧!我從高速路上下到路邊的排水溝裡,東北入秋的夜晚,已經是涼風浸骨,我身上穿的又那麼單薄,蜷身躺在冰涼的地上,凍的我渾身哆嗦。想起了剛才路上那堆破袋子。

可是已經走了那麼遠,騎車回去撿又要麻煩半天,但實在是太冷了,我還是咬牙騎上自行車。找到那堆袋子,然後又下了路邊,找了塊稍微乾淨的地方,撲了撲袋子上的灰塵,挑了一塊較完整的當成鋪蓋,合地就睡了。沒睡多久就被凍醒了,沒法睡,繼續騎車趕路吧!推車上路,見天還這麼黑,馬路上只有我一個人,孤獨加上寒意,使我有點怕,於是回到路旁溝裡躺下,不一會雞叫了。天快要亮了,還是繼續趕路吧!

下了高速路,路上的人都已穿上厚衣服,身穿短袖衫和裙子的我,在初秋的清晨覺得好冷。看我穿得這麼不合時節,路上來來往往的行人都用奇異的眼光看我。又不知道騎多久,遇見一群人在修馬路,對我說前面的路不准走,要走就罰錢。這可怎麼辦?我望見路邊有個果園裡有個年輕人在澆水,我走了過去問那年輕人北京怎麼走,他告訴我走202線,正要開口問他202線怎麼走,他就被家人叫走了。

痛苦、麻煩、干擾、阻攔,擺在我面前像排好了隊一樣,一浪接一浪的衝擊我。低頭一看,我雙腿被昨晚的破袋子沾上很厚的一層灰塵,就拿起澆果園的水管把臉洗了把,胳膊腿沖乾淨,又撿了個礦泉水瓶子灌滿水,我又上路了。

可是往哪兒走呢?正當我茫茫不知何往處走的時候,救兵來了,我看見路上有一位挑擔子的老頭。我喊住他:「喂!老大爺,202線怎走?」,老頭也大聲喊道:「跟我走吧!我正上那兒做買賣呢!」穿過果園就是202線了。冒著早晨的寒氣,我繼續趕路,又挺著往西騎了好長時間。實在冷的不行,只好在路過的一個小鎮上找商店買衣服,花了8圓買一條褲子,12圓買一件馬夾。身上只剩下10多圓了,離北京還有1000多里路。

我從錦州市騎自行車到葫蘆島市,又騎到了秦皇島市。已經是下午了,路上撿到一塊大塑布。我太累了,找到路邊的一個大溝,倒頭就睡著了。醒來後再跨上自行車才發覺,我的手腕酸痛的不得了,手不敢碰車把了,屁股一上座就疼得不敢沾車座。我強忍著疼痛騎上車,師父、法輪功正在蒙難,為了進京護法我豁出去了,再大的苦也可以承受。

馬路上一個騎自行車的人都沒有,只見各種汽車川流不息,一輛輛警車也刷刷的從我身旁駛過。要騎到什麼時候才能到北京,我得攔一輛汽車。快到北戴河時,算算我已經騎了300多公里路了,不久見一部卡車停在路邊修車,我向前去詢問,得知他們要去北京,真太好了,我要求司機載我一起去,我編了個理由說:「上北京找孩子,騎不動車了。」可是那兩個人聽我說完,這個說你找那個,那個說這個說了算,互相推托,就是不說讓我上車。我說:「請你們讓我上車吧!什麼時候叫我下車都行!」他倆勉強同意了。

上了車就出發了,在車上我覺得沒說真話心理很難受,之前我怕說真話他們會不讓我上車。於是我向他們道歉,表明自己是法輪功學員,正在被公安追捕。沒想到那兩個人一聽我這麼講,立刻說:「你咋不早說呢!你要說你是煉法輪功的,再有倆上來也裝得下呀!真高興能碰到你這麼善良的人!」一路上我跟他們弘法,讓他們更瞭解大法。

第二天一早,卡車進了北京地區。等我再次輾轉來到天安門,正趕上天安廣場升國旗。我又回到北京。

二十四、巧遇被抓逃出來的同修

一回到北京,我又來到了小丁家裡。我問他看見思寧了嗎?他說你被抓後就聯繫不上了,恐怕是凶多吉少,我一聽思寧失蹤了很痛苦,小丁一看我一路疲勞和對思寧的思念之情,就安排在他家的幾個南方來的大學生帶我到北京西南那邊的良鄉住幾天,那裡有很多同修,我也希望到那裡去和同修一起切磋,於是兩個大學生同修帶著我去了良鄉。

來到良鄉一個農家的院子裡,這個院子裡共有3個屋,住的全是我們來自好幾個省市的同修們,一共40個人左右。女同修人數多,住兩個屋子,男學員人數少住一個房。在這裡離北京市區很遠,我們在一起生活,為了節省錢只買一些饅頭,自己做飯菜吃。

自從進京以來,我的人生就開始了翻天覆地的變化,每天接觸的要麼是親如手足的我們來自全國各地、五湖四海的同門弟子,要麼是殘忍暴虐的形形色色的公安、特務、各級黨政幹部。完全陌生而又極其熟悉的一個個同修,有偏僻農村的貧苦農民,有繁華都市的大老闆,有沒有文化的老人,有風華正茂的大學生碩士生博士生,有普普通通的平民,有高級黨政幹部。是同一個法使我們一見面就親如家人,是同樣的使命,使我們緊緊的聯繫在一起。

同樣是完全陌生的有些公安和個別中央各級領導,可是他們滿腦子的仇恨和暴虐也如出一轍。當時,面對他們的我們也心裡不明白:為什麼他們就像著了魔一樣?可是在那樣嚴酷的形勢下,誰的心裡都顧不了琢磨這些事兒。

一個三十幾歲的長得很瘦弱的長春女同修說:有一次被抓後給關押在一個平房裡,房頂上有一個少小天窗,大家一看就決定鑽出去。說那天她從那小天窗中往出鑽都很費勁,可是後面還有兩個身材高大的男學員,也從這裡鑽出去了。

在前門那裡,後來又遇見和一個前次同我一起被抓的女同修,那時她夫妻倆在西單商場,我們經常見面,在被抓的前一天晚上在復興門大橋下我們還交流到很晚。我和他們一起在送回本地的中途錦州市分開了,她是丹東人,30歲左右。碰見她的時候,我一看是她,就上前喊她。她一看是我就哭了。

我也哭了。我問她:你怎麼逃回來的?她說:那天在錦州市和我們分手後,他們六個丹東的被押送到錦州市監獄,還給戴上了手拷子。晚上又被拉上警車往丹東送,夜晚高速公路上車很少,警車在往丹東方向飛快的行駛。她和丈夫的一隻手被扣在一起,半路上她和丈夫把手拷摘下來就跳車了。

那時,打開車窗的時候,另外4個同修站起來用身體擋住了冷颼颼的車風,不讓冷鳳把警察吹醒。她為了不連累丈夫,等車子又過了一個村子,她就跳下了警車。那時正是後半夜3點多。我看到她的膝蓋上、胳膊肘上都還留有很厚的一大片的傷疤。她的牛仔褲腿膝蓋上有兩個大窟窿。我和她這次同來良鄉是等我來收拾東西同她走,我只拿了兩件衣服剩下的東西不方帶留在這裡。後來我聽說有一男同修跳警車逃跑時摔得腦漿都出來了。這件事情我始終沒有同她講,我怕她承受不住這打擊。

有幾個在北京市人民大學附近的勁松租房子住,都是7.22出來到這裡之後一直沒有回去過的。我們一起去了勁松找那幾個同修。我們在一起切磋,有一同修講了一個故事,說在唐山地震的時候,有一老太太昏死過去,兒子地震死了。

之前老太太對這個寶貝兒子寵愛得不得了,這下子兒子死了,大家都擔心老太太會承受不住打擊,大家都提心吊膽的。可是當老太太甦醒過了之後,大家小心翼翼的告訴她兒子已經死了的時候,老太太卻冷冰冰的,大家想這下完了,老太太沒準兒精神要失常。等到給她兒子開追悼會的時候,別人都挺難過的,老太太卻不但不哭不鬧,還一臉的不高興。

大家是在是奇怪,忍不住就有人問她說:你就這一個兒子,為什麼你兒子死了你不哭?老太太說:哭什麼?!我前生就只欠他兩板兒豆腐,賣豆腐的時候黑了他兩板兒豆腐的錢,他卻今生來要我養活他二十多年還債!我心裡委屈著呢!原來她昏迷的時候,元神去了另外空間看到了她和兒子的前生恩怨。

我們在一起交談了一會就離開了,在回去路上我們又認識了一位20多歲的長春男同修,他得法才幾個月,《轉法輪》還沒來得及看完幾遍,就出來證實法。他家好幾個人都修煉,而且全來了。我帶他去良鄉,一起住了幾天,我看他穿的太少,就把我從回京的半路上買的那個馬甲給了他穿。在這一段雖然不長但又極其漫長的歲月裡,甚至不相信我們的家人都仇視我們,當時的大法弟子們,空前的孤立。

可是我們大法弟子們互相關心互相幫助和鼓勵,那個時候,我真正感受到了,友情親情什麼的都很微弱、也很脆弱,一遇到大風大浪就粉碎了,只有大法弟子的來自法的堅強、善良,才是不變不動的。

在和平的歲月裡,這種堅強、善良顯得普普通通的,看上去沒有光沒有采,默默無聞,當真正遇到風暴的時候,什麼都被狂風吹得漫天飛的時候,我才看到,我們的堅強、善良還是靜靜的一動不動。在和平的歲月裡,有人不能理解我們的堅強和善良,在風暴的日子裡,我們的堅強和善良還是不能被人理解,或許,這是有些人永遠不能理解的吧。

二十五、在迷惑中找到自己的路

一天我們來到了前門,後來我又在前門看到了一個認識的同修,我就跟她們去了她們自己租房子。到了那裡她和我講起她姐姐被抓的消息。說她姐姐和一群同修被抓了,一共四個人在押送的中途跑回來了兩個。現在車裡就剩下她姐和一個十多歲的女孩聽說叫思寧。聽說如果不是思寧逮住公安聊天轉移了公安的思維,誰也跑不了。

思寧和公安聊了很長時間,公安才反應過來。說:不對呀!他們怎麼男女都進一個玉米地去上廁所呢?不好了!一定跑了!!於是就開始追,那時我姐已躲起來了,一聽沒動靜就想安全了,誰知一伸頭的時候,正碰見公安向這個方向走來,跑也跑不了了,就這樣又被公安抓住了。當時就被一個公安好一頓毒打。公安回到車裡,看見思寧知道上當了,就輪起手掌瘋了一樣猛抽思寧的耳光,……。在那住了兩宿我就想到外面去住,於是我去了前門。

在這遍地荊棘的時候,一切都在黑暗的濃霧裡,都在迷中,堅強的大法弟子們在默默無聞的前仆後繼。公安到處都在抓大法弟子。前門馬路邊有一長椅,來到這裡坐的幾乎都是我們學員。常常是公安剛剛衝過來抓走一批,後面不知道的學員又來一批坐滿了,不一會兒公安又衝過來,結果這一批學員又給抓走了,等到過了一會兒,這裡又聚滿了學員。

這時,那個黃背心同修向我走來。我們和幾位同修在一起交談,有一同修說「前幾天在前門看到了在錦州逃跑時第一個跑的那個同修,聽說那天我剛跳下牆公安就追上來了,這時她就和工地施工的勞工說我是煉法輪功的,公安要抓我在這時一名勞工急忙把她鎖進一個工棚的屋子。等公安離開才放了她。

到了下午,我和黃背心倆一起到了天安門、崇文門之間的正義路那裡,找了個長椅坐下休息,他坐那看書。我去買些吃的去,回來時遠遠看到有倆公安坐在馬路對面盯著他。我一看,趕緊到了他的身邊,告訴他:有人盯著你呢!他說:沒事兒。不一會兒,兩個公安走了。我看他吃了很多餅,我給他去要了一瓶涼水喝了,好像他很久沒吃飽飯了。吃完東西後,我們分別坐在兩個長椅上看書,我看的是手抄本。

看著看著,我一抬頭,看見剛才盯著他看書那兩個公安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了,正在他身邊搜他的身。我怔怔地在那看著,過了一會兒我才想到:我怎麼還會在這兒看著?我應該離開這裡。於是我向遠處走了一會兒就又坐了下來。看過去那倆公安還在不停的前後上下的用雙手拍打黃背心身體搜身呢,可能是想從他身上搜出大法書什麼的。我有一個兜子,裡頭有大法書和經文,就在他身邊的長椅上放著,還沒有來得及拿過來,也被公安拿走了。我想如果我再不離開這裡,公安要是看到我就糟了。

面對突如其來的無理的打壓、非法的暴力抓捕、歧視性的強行搜身,我們因為方方面面的認識不足,錯誤的以為逆來順受的順從是隨其自然的善,這種錯誤的變異的善,在起初的階段給我們太多的同修帶來了巨大的魔難和痛苦。殘酷的現實逼迫著我們,一點一點、極其痛苦的從個人修煉的認識和狀態中撕裂出來。

離開了正義路,給一個姓鄧的同修打電話,約好見面。可是等了很久也沒見著。而且這時候天都晚了,我只好一個人晚上找地方住去。走了很遠,我也沒找到可以躺下的地方,後來我轉身回到北京站,找了張報紙鋪在地上就睡了。我第一次一個人在外面住,也覺得很孤獨,也有點害怕。

第二天我來到了城南的玉淵潭公園。從7﹒22開始,這個公園、西客站、復興門還有天安門就成了我們大法弟子切磋和露宿的地方。那裡到處都是我們大法弟子,白天晚上都能碰到。到這個時候,西單、東單幾乎人很少了,大多數都去了天安門、前門見面。剛一開始,大家都不知道怎麼做,因此大法弟子在一起切磋和互相鼓舞是十分重要的,這一步走不穩的同修,都回家了。等到大家明確了,我們是來證實大法、反應自己的正義訴求,信訪部門和天安門廣場就成了我們的必然選擇。

這一天在復興門分長椅上我看到一個60歲左右的大姐。她對我說:她們5個人一起去信訪辦那裡,全被拖上了警車,就她一個人跑了出來。我想:即使去了就被抓,我們也不能在北京繼續這樣住下去,我們就應該去信訪辦上訪。我們來幹什麼來了?不就想反應情況嗎?所以我又一次想到信訪辦去信訪。可是有兩個經常在一起,也很談得來的同修,她們勸我不要去,勸了一下午,講了很多不應該去的道理。我又一次被說服,沒去成。後來我到拘留所後看到新押送回來的同修都去了信訪辦,就後悔自己當時沒有主見,拿不定主意,錯過了上訪的機會,感到自己的心願沒了。

不知為什麼,我對國家的信訪辦一直抱有幻想。不相信人民的政府就真的不為人民辦事,難到就永遠這樣對待我們這些堅持信仰的人嗎?這個幻想這個疑問一直到2000年7月未上信訪辦被抓時才破滅。而我為這個幻想和疑問負出的代價太大了關押了一年差點沒命入黃泉。而當時的我儘管親耳聽見去信訪辦被抓的消息也不死心就像鬼迷心竅一樣。一直堅持要去信訪的想法,成了自已的願望。最後直到碰得頭破血流時才醒悟。

二十六、全國弟子陸續前往北京

8月份那時候,北京有關部門從北京每天饅頭的銷售量計算,北京至少有200多萬法輪功學員。我聽說這個事之後,心卻想:這個數量和我們全國學法輪功的人數相比,實在是太小太小了。我們這些人在北京堅持著、堅持著。那時大部分學員都待在家裡不動,有的來到北京沒住幾天就回家了,而我們在北京這些人每天都有不少人被抓起來,但是8月份之前那階段,公安也不知道拿我們怎麼辦好,所以跑脫的機會也很多。

8月的後期,再抓到之後就開始往各地送,那時候我們市抓回來也就是往市行政拘留所關押。不過這時候一般拘留期滿就放人,因為地方單位也還是不知道如何處理,畢竟我們廣大被關押的學員沒有違反任何法律法規,又很多都是有口皆碑的好人。但是這時候,中央已經和地方政府掛鉤了。在這個時候,學員不但要走出來,只有明確自己為什麼走出來的,才能不陷入迷茫。

可是到了後來9月份的時候,到期也不放人了,而且又轉送到其它地方繼續關押。因為法輪功學員的不折不撓的表現,讓所有要鎮壓我們的人大出意料、驚惶失措,所以他們就在膨脹的自私惡念驅使下,推動著鎮壓步步升級。

但是,他們錯了,錯在完全不了解法輪功學員,不是不瞭解我們的一舉一動,這些他們都看得清清楚楚,而是錯在小看了信念的力量、真善忍的力量,這些完全沒有任何信仰的人,他們不知道正的信仰意味著什麼,以為口號加煽動就是信仰,以為高壓加暴虐就是力量。

我們這一群堅持下來的學員,個個都是不畏烈火磨煉的真金,一次次他們把我們抓起來、毒打、往地方遣送,一次次我們掙脫,那時有的同修被抓了9次跑了9次。甚至有的學員一次次去北京天安門,公安一看還是他就不抓了,喪失了抓人的邪氣。

9月中旬以後,天開始冷了。全國大批弟子陸續一批批的前往北京。聽說,有的很多在家的同修看電視假新聞污蔑法輪功,學員一看這不是真的!這是陷害!怎麼都扣在法輪功身上了呢?不行!得去北京去反映情況。其中有一大批學員是這樣從家裡出來進京上訪的。

有一天良鄉那邊一位男同修叫我同他到交通部大樓前住,我到了那裡,已有來自幾個省市的十來名同修,聽他們說在4.25那天就有80多名全國各地的大法弟子在這兒住。第二天,那十來名同修要步行往返100多里路去十三陵,當時我們很多學員都不捨得花錢,沒有那麼多錢,所以行腳不坐車。我的腳上因為走路太多而磨起了水泡,不能同他們去。

那位良鄉的男同修也不見了,於是我自己就走到一個公園的石凳前,突然我的鞋帶鬆開了,當時我明白應該停止走路了,應該坐在這裡。我剛坐下那位良鄉的男同修就領來一位40多歲的長春大姐她的女兒,這位大姐是司法幹部,她女兒小寶才18歲,一頭漂亮長髮,文文靜靜的。

我們走到復興門的地下通道旁邊時,長春大姐和寶寶說要上廁所,把包我給看著,這時有一保安人員過來居然說要查身份證,還問我:到北京幹什麼來了?我說:辦事。他又問什麼:辦什麼事?我說:私事!他沒完沒了:什麼私事?我一看,厲聲說:「怎麼什麼事還得告訴你呀!」他一看我臉上表情變了,怔怔的看了我一下,不敢吱聲就走開了。

那些邪惡的人就是利用我們的打不還手罵不還口和祥和的心態來辨別誰是法輪功。我想起來一次在復興門的長椅上休息,突然聽到一條長椅上一個老頭在罵人。原來這個老頭在長椅上盤腿坐著,這時來兩個公安一看老頭正在盤腿以為是法輪功,上來拖住老頭就要抓走,老頭一看這幫公安如此野蠻就破口大罵,公安一看抓錯人了,趕緊說:「他不是法輪功,法輪功肯定是不罵人的。」

後來我被抓到瀋陽610洗腦班的時候,一個公安吹噓他曾去天安門廣場當便衣。我問他:你當時去當便衣,你怎麼識別哪個是法輪功,那個不是?他得意洋洋的說:「你們不抽煙,一個個慈眉善目的,一看就是,保證的!」我一聽完了,這個國家連不抽煙、慈眉善目的都犯法。

當善良都成為罪過的時候,人類還會有任何希望嗎?

……待續(http://www.dajiyua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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