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實文學:《疾風勁草》(三)

鐘芳瓊
font print 人氣: 4
【字號】    
   標籤: tags:

第三部 十一次拘留

題記:迫害中,我從一次次關押和酷刑折磨中走過來。

第一章 鎮壓初期

*7.20大抓捕

一晃到了1999年7月20日,國家開始禁止修煉法輪功,并抓了一些輔導站站長。我想起師父的一首詩《見真性》:“堅修大法心不動 提高層次是根本 考驗面前見真性 功成圓滿佛道神”,決心堅修大法心不動。

我覺得我在大法中受益非淺,一定是政府暫時不了解法輪功真象所致。我便開車与全家人和其他功友一起,依法到省政府上訪,要求無條件釋放所有被非法抓捕的大法弟子,并向政府反映我們修煉法輪功后有百利而無一害的真實情況。我們到了四川省政府外面的大街上,看見有很多功友在那里。我們排好隊,站在省政府大門外的人行道上。我看見了這樣的場面:全副武裝的警察排著隊跑步從四面八方赶來,警車也長鳴著警笛往這儿赶,各种警笛聲交織在一起恐怖至極,空气都象凝固了一般,大家屏住呼吸,庄嚴、肅立等待他們出來給我們一個合理的答复。攝相机赶著搶鏡頭、拍照,全副武裝的警察繃著面孔,來回穿梭。下午2點左右,一個警察拿著大喇叭喊:“你們都上車。”結果沒讓我們說一句話就把我們拉上車,先是到成都奧林匹克體育場,后又轉至閬中賓館。警察還非法地把我們一個個搜身,搜走了我們很多大法書,最后又轉至新鴻路派出所,非法審訊到深夜才讓我們回家。

我回家后,徹夜難眠,怎么也想不通,在這之前不是有很多報紙、電視都報導過法輪功祛病健身的神奇功效嗎?就在5月底報紙上不是才登載過不信謠、不傳謠的文章嗎?文章里不是清清楚楚地說:“党員、軍人不准煉法輪功是謠言嗎?”不是說國家從來就沒有禁止過煉功嗎?怎么一夜之間又變了呢?這個政府到底怎么了?

接下來全國各地、各級報紙、電台、電視台鋪天蓋地誹謗大法、污蔑師父。整個中華大地全被謠言籠罩著,一片烏煙瘴气,真有“黑云壓城城欲摧”之勢。我的心在哭泣,哭泣的是為什么這么好的大法要被無端鎮壓;我的心在悲傷,悲傷的是多災多難的中國人民為什么要承受這么多的政治迫害;我的心在吶喊,吶喊的是我們老百姓為什么連這一點修心向善做好人的自由權利也要被剝奪!

*為集體學法、煉功買房

失去了師父給我們開創的在外面集體煉功的環境怎么辦?我思前想后,難過之余便去找師姐一起商量,准備買一套帶大客廳的房子用于集體學法、煉功,使我們能有一個象從前那樣宁靜、祥和的煉功環境,使我們還能夠象從前那樣自由信仰真善忍,多好啊!于是我跑了很多地方,看了無數套房子,最后于8月8日將仁和苑內客廳為33平方米的一套房子買了下來。

買房子和裝修共用去了我20多万元。盡管買房花去了我多年辛勤掙下的手中全部積蓄,但還是很欣慰的。心想:只要有集體學法、煉功的環境就無后顧之懮了,錢嘛以后再掙就是了。誰知10月1日我的房子還在裝修,全家人還在商量著下個月住進去時,就只因為為法輪功說句公道話,我就被東通順派出所押進了做夢都想不到的人間地獄——成都市九茹村拘留所。

*《商務早報》事件

1999年10月1日,五十周年大慶的日子,成都《商務早報》不但把法輪功立為十大要案之一,而且還說是“X教”。報道完全顛倒是非,混淆黑白,簡直就是不折不扣的政治打手的胡言亂語。我看后就帶上報紙,開車和5名功友一起,到《商務早報》主編室說理。主編不在,報社工作人員接待了我們。我們說明來意后,他們找來了記者給我們記錄,并給我們攝相。當時我們都很高興,天真的以為他們要對法輪功進行正面報道,便如實的告訴了他們我們修大法后身心受益的真實情況。結果報社通知東通順派出所,把我們非法抓捕到派出所,非法審訊到凌晨5點多鐘,又連夜非法把我們送去九茹村拘留所分別拘留15天。(《商務早報》后來遭惡報,在邪惡互相行惡中,于2001年被原四川省委書記、迫害法輪大法和大法弟子的邪惡之徒周永康取締,原因是《商務早報》兩記者報道南充市某縣副縣長駕車撞死人后揚長而去的事件。周對《商務早報》揭露共產党官員丑行的事大為不滿,怒吼道:“我們的報紙究竟為誰服務?”于是四川便對新聞媒體大整頓,《商務早報》從此便消失了。)

那晚,由于下了一整夜的細雨,又冷、又餓、又困的我,一進黑房子就癱倒在用木板拼成的三方靠牆的簡易床上。既沒有枕頭又沒有被子,蜷縮著睡了不到一小時,又被警察強行吼了起來,經過一番折騰,糊里糊涂地打了一碗稀飯。由于太燙了,我只好放下想涼一下再吃。雜案犯慌忙對我說:“赶快吃,等几分鐘就要來開門喊洗碗,若還沒吃完,就會挨罵的,這里的警察凶得很。”我听后,委屈的眼淚流了出來,怎么就因為說句真話,就被關在這里?我經常教儿子:從小就要做好人。難道現在做好人也要被關嗎?究竟政府現在要我們做怎樣的人呢?

*警察:我們是別人的槍

在拘留所里,警察不准我們學法煉功。強迫我們讀《毛選》……我們對警察說:“毛主席說〈1〉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准;〈2〉只要人民說得好,我們就照他的辦。在法輪功問題上,我們都是經過親身實踐,證明法輪功對身心健康有百利而無一害,為什么有千千万万的大法弟子上訪講真話,政府不但不听,反而把說真話的人都關起來呢?為什么信訪局變成了公安局?為什么我們的上訪之路變成走進監獄的入門之路?”

熊副所長說:“我們有什么辦法,我們就象槍一樣,拿了別人(指江澤民)的錢,人家叫我們干什么,我們就得干什么……”

我們整天被關在黑房子里,不准接見,不准打電話,連一般拘留人員有的權利都沒有,完全与世隔絕。中午吃一點帶泥的爛土豆,晚飯則全是早上和中午的剩菜剩飯甚至把別人倒在潲水桶里的飯煮在一起叫“八寶粥”,這就是江氏集團宣稱的“中國人權最好時期”。半個月折磨下來我已瘦得變了形,家人見了偷偷地為我落下傷心的眼淚。

*被迫失去工作

回家后,我覺得我不應該再炒股票,便把余下的30万左右買的股票拿到股市上去賣,朋友的舅舅說:“現在价位太低,不太好找買主,你需要錢裝修房子就先拿點錢用了再說,股票先放在我這儿慢慢找買主給你賣出去。”就這樣我把股票全部給了他。

几個月來電視、報紙仍然繼續不停地栽贓法輪功。

1999年11月,我到干道指揮部開票,李姐在辦公室親自對我說:“我們單位要是查出了一個煉法輪功的,單位就會被罰款10万元。小鐘,你雖然不是單位職工,但長期在這里接洽業務,我們上有老,下有小,要靠在這里吃飯,你還是替我們著想就別煉了,如果你還煉,我們也不敢再給你業務,請你能夠理解我們的處境。你看看每天晚上的新聞根本沒看頭,全部被二李站完了,一個是李登輝,一個是你們師父李洪志。”最后她說:“你就表個態,說不煉了。”

我說:“李姐,我修煉后身心受益的事你們都很了解,電視上的話是真還是假,你們心里也應該明白。我修真、善、忍絕不能說半句假話,我能為了在這里掙錢違背良心說對不起大法、對不起師父的話嗎?請你們理解我為什么不愿說假話的原因。”(師父在《轉法輪》中第14頁講:“道家修煉真、善、忍,重點修了真。所以道家講修真養性,說真話,辦真事,做真人,返本歸真,最后修成真人。但是忍也有,善也有,重點落在真上去修。佛家重點落在真、善、忍的善上去修。因為修善可以修出大慈悲心,一出慈悲心,看眾生都苦,所以就發了一個愿望,要普度眾生。但是真也有,忍也有,重點落在善上去修。我們法輪大法這一法門是按照宇宙的最高標准——真、善、忍同修,我們煉的功很大。”)

在這种情況下,在這种壓力下,在這樣的“政策”下,我不得不被迫离開合作了9年的業務單位。以前每月收入一万多元突然都沒了,一家老小三口怎么生活?小孩上學怎么辦?我明白這是江氏集團為了逼迫法輪功學員放棄信仰的經濟手段,但我絕不會放棄修煉,決心在宇宙真理的大道上永遠走下去!

第二章 艱辛上訪路

*初次上訪

1999年12月3日,在不公正的對待下,我帶上8歲的儿子和另一位剛從成都安康醫院(精神病院)被迫害出來的功友一起,乘上北去的列車,為法輪功上訪,向政府反映我煉功后身心受益的真實情況。

由于到處都是攔截大法弟子進京上訪的便衣警察,我們先坐大巴到綿陽,坐火車到鄭州,乘特快到石家庄,又花了800元坐出租車,好不容易到了北京來廣營的一個臨時居住煉功點,准備与全國各地的大法弟子交流后去上訪。12月6日早晨到京。儿子因為要赶回去上學,吃過午飯,他便和另一功友一起去天安門向世人展示法輪大法的功法。我想在北京郊外來廣營住兩天再去信訪辦。我与儿子就分開了。結果,第二天早晨,一個不明身份的人來盤問我們(除我外還有其他三位外地來京的功友)是否是煉法輪功的,我們回答說是,那人就用手机通知人來,把我們綁架到了來廣營派出所。10小時后,轉到四川駐京辦。

*成都駐京辦

駐京辦后面是一個四合院,三面是小房間,一面是門。功友們被送到這里后都被它們非法搜身關進小房間。搜身時把我帶到一個房間,讓我把衣服脫光,只剩胸罩和內褲,負責非法搜身的女人穿的是服務員的衣服,估計是駐京辦賓館的服務員。我和一個女功友一起,它們搜走了我的一本大法書和我身上僅有的几百元錢,搜出了另一功友身上寫有電話號碼的紙條,放在桌上。我不想讓它們知道這個號碼以此來迫害功友,就一口把紙條吞了下去。惡人成都一處的處長馮久偉(音)馬上命令姓王的保安給我戴上手銬,拖出大門外,銬在駐京辦門外的石獅子上,當時天气非常冷,把我從晚上7點銬到11點過,然后非法提審我,我說:“做好人沒有錯,我來上訪是公民的合法權利,現在還沒去,就被關到這里來了。”它們強迫我說出是誰組織來上訪的,告訴它們姓名電話。我說:“我們沒有任何組織,都是自發的行為。”它們對我沒辦法,就把我關進6號房。警察非法提審我時問我鐘才一是不是我的儿子,我才知道,儿子也被關在這里。他們把我和儿子分開關押了5天后,准備送我們回成都時,我才和儿子見面,臨走的當天下午3點左右,處長馮久偉又來對我說:“限制你在30分鐘內把你那天吃進去的電話號碼說出來,否則我一個電話到成都,至少要判你3年。”他說什么我也不動心。過了很久,儿子問我:“媽媽,這么長時間了那個警察叔叔還不來呢!”他說的話并沒有嚇倒我。因為他知道來也沒有用。

這期間儿子給我講述了他和我分開時的心里話和分開后的經歷:那天你送我們去乘車,一路上我仍然心情沉重不說話。快到車站了,我漸漸放慢腳步,總希望時間過得慢一點,希望和媽媽多呆一會儿。你對我說:“儿子,你回去一定要听婆婆的話,好好讀書,堅定修煉。”我止不住流下了眼淚,哽咽著回答說:“嗯。那時我的心情有一种說不出的難受,無法用語言來表達。”我也問你:“媽媽你啥時候回來呢?”你說:“我也不知道。”我們都哭了。天上下著雪,我們流著淚,8歲的我就這樣生死离別似的和你分開了,我不知道以后還能不能見到你。我的眼前已模糊不清。我上了車,車漸漸開走了,我把頭伸出了窗外,依依不舍地看見你的身影漸漸遠去了,遠去了……

我和聶叔叔乘車到了天安門,我怀著緊張的心情走到了天安門廣場中央。我們看周圍沒多少人,我們就在原地煉起了第二套功法(抱輪)。剛煉還沒到一分鐘,我就听到了警笛聲,我睜眼一看,看見了周圍過路的行人看著我和聶叔叔煉功。一輛警車飛快地向我們倆開來,停在我們面前,從上面下來了几個警察,把我們抓到了警車上。我看見車上有很多被抓的大法弟子。有一個警察問我:“你這么小來這里干什么?”我說:“來護法!”警察說:“護法?是來保護頭發嗎?”其他警察也開始嘲笑我,這時,問我的警察就打了我一個耳光,我馬上就哭了。一個年輕的女功友把我拉到她的怀里安慰地說:“不哭,不哭,大法小弟子是不哭的,師父最喜歡小弟子了。”很快警察就把我們運到了一個大房子里,大房子正面的牆全是用鐵欄杆做的,里面有一個用水泥做的和房子一樣長的靠牆的床。上面坐了很多功友。我們在那里呆了大約半個多小時,警察又把我和聶叔叔送到了駐京辦的一個房間里,房間里有十几張椅子和几張桌子。我睡覺的時候就把椅子拼在一起當床睡,聶叔叔就把他的衣服脫下來蓋在我身上。有一次我被吵聲從夢中惊醒,原來是一個警察在罵聶叔叔,因為警察不准聶叔叔給我蓋他的衣服,警察說著就打了聶叔叔一個耳光。等警察走后,我問聶叔叔剛才打的耳光痛不痛,他說:“我剛才臉被凍僵了,打起沒感覺。”一個好心好意的人給一個小孩蓋衣服,而且當時還是零下几度,卻“吃”了警察一個耳光,天下哪有這种理啊!

在那個房間里成天開著燈,被窗帘遮住的窗子外面也看不到天空,所以我分辨不出什么時候是白天,什么時候是黑夜,就更不知道我在里面呆了多少天。有一天,聶叔叔對我說:“你媽媽來了。”我赶緊問:“在哪?”“在外面。”我就馬上揭開一個窗帘的角看見了外面,可是沒看見你,我的心情又墜了下去。聶叔叔又說:“她已經進房間里了。”大概又過了兩天,我被放出來看見你時就赶緊跑到你的旁邊。”

我的心被儿子的話語陣陣絞動著,望著儿子瘦弱的身子,心底里溢出了由衷的欣慰:“儿子,你做得真好!”

有警察要回成都,順便把我們4個大法弟子押回去。警察強行扣了我們四個大法弟子每人50元錢,說是從駐京辦到北京火車站的車費。警察把我們押送到北京火車站后,強行從我們的錢中扣出兩張臥鋪票車費。

*知道真象的乘務員

在火車上,警察為了便于休息,便包了一個臥鋪間,上、中、下兩對面共6個鋪位,我們4個大法弟子,自己出錢住2個鋪位,晚上警察睡覺時,一警察把我們守著,并且還把我們用手銬銬在鐵床上。

一天早上,有几個乘務員一听說我們是法輪功,便拉開門帘來看我們,警察說:“當心一點,法輪功都是有功的,看傷著你們。”一乘務員說:“其實我們車務段也有一個煉法輪功的大姐。待人很好的,我們都很喜歡她,誰知道這政府一反對法輪功,她也不明不白地下崗了……”

*青羊區戒毒所

兩天后的早晨7點多鐘,火車剛到成都,我們就被早已在此等候的警車直接押送到成都市青羊區戒毒所。那里的高音喇叭長時間播放著震耳欲聾的誹謗大法、污蔑師父的謠言,里面保安嚴密監視我們,不准我們說話,中午警察把儿子帶走了。晚飯后,他們把我們關在大房子里面“洗腦”。我不愿意听他那一套謊言,就站起來煉功。保安發現后,一腳把我踢出室外,強行讓我們把皮衣、外套脫下來,在寒風中受凍。因保安要把遮風避雨的條花塑料布掀開看著我們,雖然他們邊看守我們邊吃著火鍋,時間長了他們也凍得不行,又只好關上塑料布,讓我們進來長時間蹲在地上。時間長了,我的腿、腳開始麻木,實在支撐不住快要倒下了,我赶緊用手撐住旁邊的鐵架要求上廁所,才緩了一口气。完后,又繼續蹲……

*九茹村拘留所

經過兩天的強制“洗腦”后,被強行送進九茹村拘留所,非法關押15天。由于非法關押的大法弟子太多,女牢關不下,又把男牢騰出來關押女大法弟子。拘留所里面,高音喇叭仍舊每天播放的是震耳欲聾的誹謗大法、污蔑師父的謊言。在這污穢的環境里,我想起了師父在《再論迷信》中講的法:“大法修煉的學員對于宇宙真理的認識是理性与實踐的升華,人類無論站在任何立場上否定高于人類社會一切理論的宇宙法理都是徒勞的。特別是當人類社會的道德處于全面崩潰時,是偉大的宇宙再一次慈悲于人,給了人這最后的机會。這是人類應該珍惜万分的希望,然而人卻為了私欲破坏宇宙給予人類的這最后的希望,令天地為之震怒。無知的人還會把各种災禍說成是自然現象。宇宙不是為了人類而存在的,人只是最低下的一層生命存在的表現方式,如果人類失去在宇宙這一層生存的標准,那就只能被宇宙的歷史所淘汰掉。人類啊!清醒過來吧!歷史上神的誓約在兌現中,大法衡量著一切生命。人生的路自己走。人自己的一念也會定下自己的未來。珍惜吧,宇宙的法理就在你的面前。”為了讓我們拋棄真理,接受他們的謊言,他們還逼迫我們讀經過他們篡改后的被“洗腦”大法弟子的文章和看經過他們篡改后的被“洗腦”大法弟子的錄象。長期被關在黑房子里面不見天日,既不讓我們學法,也不准我們煉功,經常被警察抓出去“吃”電警棍、用繩索綁在雨中,由于有江澤民撐腰,警察對法輪功學員很邪惡,在九茹村拘留所王姓學員因煉法輪功,被警察電擊后不准吃飯,用繩索綁在雨中而昏死過去。然而,邪惡的一切表演對明白了宇宙真理的大法修煉者都是徒勞的。

半個月后,已是2000年元旦節,成都市龍潭寺派出所的唐警察來接我,我以為要送我回家過節,結果又把我接到龍潭寺派出所,唐警察問我還煉不煉,我說:“煉。”沒想到就因為這一個煉字,午飯后他就填寫了一張刑事拘留通知書。又把我送進成都市第二看守所(蓮花村)非法刑事拘留一個月。我進去看見一個監室里面已經關有20多名大法弟子,里面同樣不准學法、煉功。還得輪流值夜班,每天必須坐在床上,學刑法,若發現煉功就會鐐銬加身:重型腳鐐、手銬、背銬,我看見邢琛(女,20多歲,大學生)的雙腳和雙手已被手銬、腳鐐折磨得發腫且變成了紫黑色,根本無法吃飯、睡覺,連上廁所都需要別人幫著換衛生巾。

如遇絕食抵制迫害的,就會強行野蠻灌鼻食,大法弟子常常被警察灌得死去活來。一個星期才由招集(牢頭)統一買東西一次,而且价格比外面超市貴2-3倍。非法刑拘一個月期滿,就到了新年,我想該放心回家過年了,誰知又由龍潭寺派出所唐警察把我接出來,又問我,還煉不煉,我說:“煉。”就又把我交給万年場派出所,他說我是買的龍潭寺的小城鎮戶口,買房子、住家都在万年場,是屬于人戶分离,我應該屬于万年場派出所。到万年場派出所后,我繼續說:“煉。”又把我送進九茹村拘留所……我就這樣象踢足球一樣從拘留所到派出所,又從派出所到拘留所,最后又到看守所,從不准回家,從沒洗過澡。就這樣,我到北京合法上訪,連門還沒找到就被警察非法綁架關押。從1999年12月7日我在北京被綁架,到2000年3月2日被反复關押了6次(包括在駐京辦、青羊區戒毒所、拘留所、看守所),共計96天,中間一次也沒有离開過關押場所。

就因為依法到北京上訪,可信訪辦的門都還沒找著,我就已被非法刑拘一次、治安拘留3次,而且警察還要繼續關押,這就是江跂鼓吹的“中國人權最好時期”發生的嚴重侵犯公民應該享有的信仰自由、人身自由權利的丑事。

*弟弟被警察魏大平敲詐勒索3000元

好不容易熬到2000年3月2日,又是非法拘留期滿該釋放的日子,我想:我這次無論如何都不能再被警察無限期關押了;無論如何我也要到北京去上訪,叫上級政府知道下面的警察,是如何侵犯我們這些煉功做好人的人身自由權利的。下午3點鐘左右,警察魏大平又來接我了,我象往常一樣把被子抱出去,一見面魏大平對我說:“鐘芳瓊,你把被子就放在這里嘛!反正隔一會儿還會回來的,難得拿。”我說:“今天不會回來了。”他一听便高興地說:“想通了,不煉了?”我說:“我在這里一關就接近三個月,每天和偷、摸、扒、竊、賣淫的人關在一起,惡言、污語,頭都鬧昏了,我還是回去靜靜地想一想,再說。”他見我好不容易變了語气,有“轉化”的可能,便同意我把被子帶回了派出所后,便打電話通知我弟弟帶3000元的保證金來接我。

弟弟火速帶了2000元來,魏大平說:“3000元,少一分都不行,這錢用來作為你二姐不再上北京的保證金,你二姐若再上北京,我們就用這3000元作為去接她的路費。”不但不打收條,反而叫我弟弟在魏大平寫的便條上簽字。無奈中,我弟弟又只好去借了1000元,于晚上9點多鐘才把我接出去。臨走前,魏大平對我說:“你必須每天早上9點來派出所報到。”為了再次到北京上訪,我違心地給他寫了早上9點去報到的便條。后來我悟到這都是錯的,便寫了一份更正聲明,告訴他我寫的便條作廢,親自交給了魏大平。

一路上弟弟對我說:“二姐,我想盡了一切辦法,都沒有把你救出來,今天終于出來了,我給你接風,走,全家一起去吃火鍋。回家已是午夜十二點左右,弟弟睡在我家的沙發上不肯离開,他怕我又上北京,怕我又被警察關起出不來。我說:“弟弟你回去吧,弟媳還在家等你啦!你不回去她會擔心的。”快凌晨2點了,弟弟才帶著不安的心情离開了我。

(待續)
(http://www.dajiyuan.com)

如果您有新聞線索或資料給大紀元,請進入安全投稿爆料平台。
related article
  • 我叫鐘芳瓊(曾用名鐘銘方),女,今年39歲,家住四川省成都市二環路東三段36號仁和苑4幢(原27幢)3樓7號(原籍:簡陽市云龍鎮楊鳴村七社)。原有資產70万元以上,曾經月收入上万元,個體戶。因患右下肢先天性血管瘤,30多年來一直求醫問藥都無效,95年在陸軍總醫院手術時抽掉一根血管都未治好;97年經華西醫科大學(川醫)30多位專家會診,一致确認為世界疑難病,國際上尚無有效治療方法。煉法輪功兩個月后,血管瘤奇跡般的消失了,我有生以來第一次感到了無病的幸福。1999年7月20日,江氏集團違反《中華人民共和國憲法》開始對法輪功瘋狂鎮壓后,我和千千万万的大法弟子一樣,遭到了無邊的苦難,約有38個單位參与了對我的迫害,非法關押、勞教約29次743天,受盡了种种酷刑折磨,現在被迫流离失所……
  • 我的淚水順著臉流下來,激動得說不出話來,是法輪功救了我,是法輪大法給了我第二次生命,第一次健康,是法輪大法讓我感受到心清似玉的美好,這才體驗到什么是無病一身輕的滋味。
  • 劉佳聽到「為它賣命,能好嗎?」這句話,感覺自己從牢籠裡跳出來似的,大聲說:不好,當然不好,我就是被這個邪黨害苦了!從小到大聽它的話,結果怎麼樣?拚命工作,剛到中年還被一腳踢開!讓多生孩子,生了養不起了,還不是自己的孩子受罪!它哪個政策是為老百姓著想?瘟疫來了,全國封控,控制不住了又全面放開,拿民生當兒戲。
  • 茂利一邊裝菜,一邊對大車司機說:這岔路口把兩塊地分開,東邊的老地用老法子種,菜好看還好吃,我們西邊的差點誤入歧途,我就是聽了好人言,三退了,得到神保佑了。人活著啊,走什麼路,選哪邊太重要了,你選正的神就保佑你,你給壞的邪的站隊,就沒個好。遇到岔路口,可得好好想想走哪邊。
  • 老蒙在離休前是個「長」,「平穩著陸」退下後,買花草,認識了老鄭。一來二去熟了,老蒙跟老鄭說,現在朋友多數相互利用,稱兄道弟也不見得為情誼,我們的花緣比金子珍貴。
  • 記得我整個小學階段好像都在撿破爛,學校每學期要求每個學生必須上交多少斤廢鐵,還撿過廢紙。家裡能上交的東西都交出去了。那垃圾箱,臭水溝我們都不會放過。我們很大一片家屬區的孩子都在同一間學校上學,全校的學生都要求撿廢鐵,到哪裡去撿呢?
  • 大陸知名媒體人江雪的文章《長安十日——我的封城十日誌》,記錄了一些封城細節和感受。在嚴厲控制言論的牆內,作者只是用平和的文字表述,但仍然難掩內心憤怒的吶喊。
  • 郭晶是位社工,她以社會工作者獨特的眼光,在封城後有意識地持續書寫、思考、細膩的記下自己的日常生活,寫出了城裡人們的恐慌、懼怕、焦慮和堅強……
  • 我不解為何眼前世界如此單純的狀態無法持續永恆?清醒後人們終究會以領土、種族、宗教、國籍、語言,或生存作為藉口,持續爭執甚或戰爭……
  • 北方山區土耳其戰機不時針對藏匿在伊拉克山區的庫德斯坦工人黨(PKK) 土耳其籍的庫德族民兵進行轟炸,郊區婚宴廳裡開心慶祝的亞茲迪難民們正將音量開到最大,通宵跳舞不只是慶祝婚禮——還有活著的那個當下,沒有人知道,明天究竟是否會與今天一樣……
評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