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天水:中華生民受盡了煎熬

楊天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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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7月6日訊】大約在五月二十六日晚上,也就是我上次被行政拘留的前兩天晚上,我們一個工友到南京東北郊區的城鄉結合部邁臯橋一帶,品嘗一種叫毛蛋(沒有孵化成小雞的雞蛋)的小吃時候,攤主是個中年婦女,一旦發現某個毛蛋有異味,就叫過一個女孩子,讓它吃。那女孩十一二歲,短髮,看上去很機靈。開始我們以爲是攤主的孩子,沒有介意。後來聊天中我們才知道那個女孩,原來是孤兒院的,被人領養,後來領養者有了自己的孩子,就不怎麽喜歡她,她就跑了出來。

知道她的大體身世之後,我們有了憐憫之心,想買點好的毛蛋給它吃。結果她和其他的孩子跑到遠處玩耍了,也就沒有將她放在心上。

回到住處之後,深夜輾轉反側,思緒成堆。後來覺得可以先收留她,讓她有吃住的地方,然後尋找美國公民來領養她,讓她有機會受到民主世界人道的關懷,富裕的生活。

次日和那位工友通話,簡單溝通了這件事情。她同意了這個意見,可從她的固定收入中先撥出一點,解決這個孩子的吃飯,住宿由我解決,日常的教育培養我們一起承擔。同時積極爲她找個美國的養父母。但是並沒有覺得這是刻不容緩的的事情。正好接著我就遭到南京警方的行政拘留半個月。在看守所裏,每天晚上,那個孩子的機靈的眼睛,可愛的面孔,以及她的不幸的身世,都要在腦海裏過濾一遍。心中仍然在做夢,希望出獄後,能夠找到她,努力爲她找對美國的公民做養父母。

六月十二日出了看守所,忙忙碌碌,先是去網吧寫文章,繼而回故鄉做點社會問題的考察,回來後又去蚌埠和張林兄王庭金兄聚會。直到昨天,我和那位工友才去尋找那個女孩子。

攤主說她生病住院了,對我們支支吾吾,神色很不自然。我們一再追問生病的原因,攤主才娓娓道來。攤主說了上次沒有說過的慘況:“平時她饑一頓,飽一頓,晚上就睡在天橋底下。”我們問:“這樣的小女孩,一個人露宿街頭,會受害的呀?危險會隨時向她襲來。 ”攤主只得抱以無奈的神情。

晚風如此涼爽,四周小吃的攤子熱鬧異常,食客熙熙攘攘,每個人都自在逍遙,看不出一點作爲專制制度犧牲品的痛苦,邊上有規模龐大的好又多大賣場。

歸來之後,我們一直在思考,那個女孩是否受到什麽意外?就是作爲動物界弱勢體的女孩,經常遇到的性暴力侵犯?還是遭到一些社會黑幫的拐賣?那些黑幫有時候出賣被拐買者的肢體或器官,這樣的被拐買者都會經歷無限的肉體痛苦和精神恐懼。

現在我們還不知道這個孩子的下落。我們爲她擔心,焦慮,還會尋找她,打聽她下落。但願她真的生病住院了,而不是遭到暴力和拐買,對於一個十一二歲的女孩,那可是真正的雙重酷刑。

我沒有及時給她救助,我的靈魂深處,彌漫了犯罪的感覺。這種犯罪感持久地折磨著我,衝擊著我,向我大聲發出呼喊,你沒有很好地作爲,你不是一個真正的有效率的勇士!你的失職使上帝的學說蒙羞!

由此我們反思,大陸社會真的繁榮進步了嗎?大陸官方和它的海內外的趨炎附勢者的極力誇大的繁榮進步究竟是怎樣的呢?什麽是真正的繁榮進步呢?

與以前相比,大陸社會的物質有了點繁榮進步。但是,它還不是真正的繁榮和進步。一個勞動群體和社會的弱勢群體,也就是我們中華先民所說的“生民”“鰥寡孤獨廢疾者”和“天欲疾其君者”,就是說,如果一個社會的勞動群體,無自養能力的群體和異議群體,如果不享受繁榮進步的果實,那麽這個社會就沒有實現真正的繁榮進步。

在大陸,特權群體,社會黑幫,乃至於整個官僚階級,以及與之有親密聯繫的投機商人,過著天堂般的日月。他們根本不用付出勞動的代價,就可以享盡山珍海味,住遍高樓酒店,支配國計民生,操縱銀行,壟斷國庫,最後壟斷警察機構,壟斷法律的解釋和執行的權力,將國民置於股掌之上,任意玩弄,任意盤剝,任意壓榨,任意侵權。

我們的社會生産了那麽多的物質,可是我們的勞動階層,無助群體,異議群體,不光無法享受到應有的部分,反而受到無盡的艱難或迫害,他們沒有足夠的食物,缺少必要的住房,生病看不起,冷了沒有暖氣,熱了沒有空調,不享受自主的權利,完全依靠統治者的恩賜改變生活的狀況,過著和豬狗沒有太大區別的生活。

剛才我們提到的那個女孩子,不是無助裏最無助的一種嗎?她的生活和喪家的狗有什麽區別呢?像她這樣的孩子,大陸少說也有幾百萬之多。他們像喪家的狗一樣,到處漂泊,露宿街頭,蓬頭垢面,吃別人剩下的殘渣剩飯,喝骯髒的水,病了就會如同野生動物一樣,自生自滅,死前經歷了無限的痛苦。那麽是誰造成了這樣的結果呢?是特權群體的無限腐敗無限揮霍無限荒淫以及這個群體的制度依賴–極權專制制度。專制和腐敗惡性循環,互爲表裏,作惡多端。這個國家的特權群體貪占了社會總收入的百分之八十以上的部分,這是一種搶劫和謀殺的行爲。那些死於貧病的弱勢群體的成員,或者雖然還沒有完全死亡,但是處於半死狀態,健康惡化,過早衰老的弱勢群體的成員的悲慘境遇,都是這種搶劫和謀殺的直接後果。要知道,普通的官場的一二頓宴席就可以讓那個女孩一個整年生活得衣食無憂啊!

再看看異議群體的悲慘境遇吧。僅以重慶的許萬平先生爲例子,他爲中華的國民能夠享受自由民主平等公正安康富足,就被中共關押了十一年。出獄後艱難養家,孩子有病看不起醫生。特權群體在妓女身上不知道花費了多少嫖資,讓那些無奈才出賣身體的妓女間接的公費醫療,而很多特權群體的性病患者從來都是公款醫療,可是就是不讓許萬平這樣的家庭享受公費醫療!更有甚之,今年六四前後,竟以流氓手段,強行綁架,並將海洛因塞到他的懷裏,然後帶到緝毒大隊,進行審訊。這是明明白白的公然陷害,和水滸裏的張都監陷害武松的動機手段大體相當。但萬平明白他們的惡毒的伎倆之後,進行抗爭,他們竟然用膠布將他渾身纏裹,用安徽的張林先生的話語是“像裹粽子一樣將他裹起”!

還有比萬平更慘的人群。僅僅是法輪功信徒群體,就有很多人要嘛命喪毆打虐待之下,要嘛倍受淩辱和身心雙重的摧殘。去年東北英雄好漢劉成軍因爲插播宗教節目,被虐殺於獄中,最近山東某監獄,很多女性法輪功信徒受到了很多侮辱和虐待,毆打,電棒電擊,各種戒具,強行洗腦等等。

例子無窮無盡。人們表面上看到的大陸社會物質上的繁榮進步,和這些勞動群體,無助群體,異議群體有什麽關係呢?更多的關係是這些高度發達的物質,往往成了特權腐敗群體打壓他們和敲詐國民的工具性依賴。

在這個被稱爲地球的生命界,幾乎可以說,沒有什麽其他的物種,像中國的勞動群體,無助群體,異議群體那麽悲慘,過著一種非人非獸的生活。

2004年7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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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載自《議報》151期http://www.chinaeweekly.com
(http://www.dajiyua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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