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篇小說:《公務集》(6)──筑馬路

楊天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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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8月2日訊】春雨紛紛﹐霧籠滇池﹐一望無涯。大觀樓近處﹐有幾個中年男子﹐信步閑游﹐其中一個胖子﹐拼命吸新鮮空氣﹐一個尖下巴對胖子說﹕“廳長﹐我們朱馬店公路總段施工處﹐還有宓陽縣公路段近兩年日子越來越難過﹐職工整天圍着我們哩﹐到現在屁股尚不知道奔馳的滋味﹐蘇錫常那裡的哪個處長沒到過國外呢﹖相比之下我們真寒嗆﹗那朱唐公路的宓陽段怎麼也要照顧我們﹐肥水不能流到外人田吶。”示意身邊一個三角臉﹑三角臉馬上滿臉堆笑﹕“廳長﹐我們雖然是縣級公路段﹐施工質量還是過得硬的﹐職工也肯干能幹﹐領導班子團結廉潔。”週圍二﹑三隨從連聲附和點頭。胖子廳長再一次納新吐故之後﹐緩緩說﹕“你們是知道的﹐這條路是省府扶貧的一項舉措﹐意思是將施工權交給沿途的鄉鎮村﹐如果承包給你們﹐那是違反省府的規定﹐到時要負大責任的。”眼睛不時瞟四週年輕的女性遊客﹐尖下巴忙說﹕“廳長改革應變的魄力是大家佩服的﹐我們相信廳長﹗”又對三角臉說﹕“陳段長﹐快點安排一下游湖的事﹐別忘了每人一艇﹐每艇一個馬達。”三角臉陳段長說﹕“祝處長﹐這事我早已委派我們的公關能人﹐小狐狸安排了﹐隨時都可以去。”尖下巴祝處長湊近廳長耳語數句﹐廳長微微一笑﹐起步下樓﹐至湖邊﹐早有一個精瘦小白臉迎上來﹐說﹕“我們處長﹑段長知道廳長愛好大自然﹐昨晚就吩咐了我﹐我已準備好﹐在這裡候兩個小時了。”然後引廳長﹑處長﹑段長等一一上艇﹐那艇除了駕駛艙外還有個包廂似的艙﹐透過雨水淋漓的艙窗﹐隱隱可見每艇艙內各有一個年輕麗人。

小白臉最後上了段長的艇﹐各艇相繼駛離水岸﹐然後如離弦之箭﹐飛行于廣煙溥霧之中。隱段長說﹕“小狐狸﹐你為啥不自己專包一個艇。”手在身邊女子腿上亂捏﹐聲音臉色都表現出不太滿意。小白臉﹐一伸手推開艙壁﹐說﹕“我替段長金屋藏嬌哩。”陳段未見裡面同樣有個艙﹐內中一個圓臉大眼女子﹐稍顯嬌羞。陳段長急忙進去﹐小白臉關上艙門。大約一頓飯的工夫﹐陳段長又貓着腰出來﹐說﹕“小狐狸﹐咱們換一下。”見小狐狸進裡艙﹐便迫不及等摟抱外艙裡的年輕女子﹐一陣亂折騰之後﹐喊道﹕“小狐狸﹐快出來。”小白臉在裡面說﹕“段長﹐你稍等一下。”片刻之後﹐系褲子﹐貓腰鑽出裡艙﹐陳段長推開懷中女子﹐說﹕“你先到裡面等一下﹐我等會叫你再出來。”那女子隨即避開﹐陳段長說﹕“我看這次的工程不花大本錢是拿不到手的﹐我心裡放不下。”小白臉說﹕“昨晚送他八十萬還少嗎﹖”陳段長說﹕“廳長﹐好像對錢不感興趣﹐他沒有收﹐想起來真他媽的漲氣﹐八十萬他閉着眼睛﹐連眼皮也不抬一下。”小白臉說﹕“段長大人﹐有幾個當官的不愛大把大把地鈔票﹖不是他不愛錢﹐而是他這樣的人﹐早已吃飽了﹐錢對他不起作用了。”陳段長說﹕“那到底怎麼攻關呢﹖”小白臉說﹕“段長﹐聽說北京衛益行叢松坡詐騙案了麼﹖”陳段長說﹕“快講﹐雞婆還在等着交易哩。”小白臉說﹕“叢某把實權部門的當官的分成好吃﹑好喝﹑好玩﹑好錢﹑好嫖幾大類﹐然後對症下藥﹐投其所好﹐特靈。八九年至九0年一年左右﹐就自銀行搞到一個多億的貸款﹐九一年﹐夏天坐被殺死時﹐銀行有七千九百萬款子找不到下落。”陳段長說﹕“快講﹐直接講辦法。”小白臉說﹕“據我觀察﹐廳長現在最喜歡的是女人﹐我們想辦法專程帶他到大連﹐嫖上十天八天﹐還愁他不把工程交我們﹗”陳段長說﹕“就這樣﹐具體步驟你再仔細想﹐我們倆再調換一下。”急切推開裡艙門﹐趕出一個女子﹐彭的一聲關上門﹐這時陣風漸止﹐煙霧漸濃﹐游艇早已放慢速度﹐在湖心悠游。

晚上春城大酒店燈火輝煌﹐酒宴廳一個包廂內﹐陳段長趁廳長如廁時間﹐將小白臉艇上與他密謀的計劃一講﹐祝處長爽快一笑說﹕“不愧小公關專家﹐這辦法我看准靈﹐你主唱我旁敲吧。”廳長歸席後﹐陳段長說﹕“昆明講起來是個名城﹐怎麼沒什麼漂亮懂行的小姐哩﹐大連那裡多好﹐我從前去了一次﹐那些小姐個個像模摩特兒﹐又他媽的特浪﹐有時叫你不好意思哩。”廳長停住筷子﹐眼睛一亮一亮的﹐嘴巴微張﹐等待陳段長的下文。祝處長說﹕“廳長﹐我們馬上準備赴大連與當地一家合資公司洽談橫向聯繫。”廳長立即表示讚賞之後﹐說﹕“這主意好﹐內引外聯﹐要抓住機遇﹐當機立斷。”祝處長說﹕“我們想請廳長去大連替我們把把舵﹐也好讓我們多學點面嚮市場走向世界的經驗。”廳長說﹕“本來嘛﹐我是沒有這麼多時間陪你們的﹐省廳事很多﹐前些日子省府秘書長﹑經貿委主任都要我早些趕回﹐既然你們要去大連引資﹐我還是幫助你們為好﹐扶貧啊﹗”週圍數人點頭附和﹐飯畢﹐祝處長帶廳長等去了舞廳﹐陳段招小姐結帳﹐問﹕“多少錢﹖”女招待說﹕“一共五千一百。”陳段臉一拉﹐說﹕“怎麼昆明人瞧不起我們北方人麼﹖小狐狸﹐付她八千八百﹐湊個吉利數字﹗還有﹐給她八百八十元小費。”那女招待一直微笑﹐小白臉照辦了﹐然後拉着陳段長回到房間。

次日一行人飛上海轉機﹐下午飛到大連﹐途中飛機上許多人﹐專注地看望大海﹐那大海蔚蘭﹐廳長不時盯着空姐望﹐有個空姐稍顯害羞臉一紅﹐轉身而去。陳段長說﹕“廳長﹐大連可不比昆明那鬼地方﹐小姐都象剛纔這個空姐一樣靚。”廳長會心一笑。飛機一着陸後﹐小白臉說﹕“我在上海已訂了一家四星級的酒店﹐走我們乘帝使去。”別人不解﹐小白臉解釋“帝使”意。帶一行人乘帝使到了大酒店﹐此時正值夕陽下沉之際﹐海天之際﹐晚霞斑斕。大酒店內到處張燈結綵﹐小白臉悄悄與祝陳耳語﹐說﹕“處長﹑段長﹐我在上海已為廳長聯繫好了臺姐﹐有中國的﹐也有俄羅斯的﹐是先吃飯﹐還是先……﹖”祝處長示意其他人離開房間﹐對廳長說﹕“廳長﹐我的副手已經約好了小姐﹐是先來陪您散散心﹐還是先吃飯﹖”廳長說﹕“我們早已離開了溫飽的年代﹐吃飯的事急啥嘛﹐可以先談談工作嘛。”祝處長說﹕“廳長太勞累了﹐工作明後天談﹐他們已經約好了小姐﹐要是辭退人家﹐我們就沒面子了﹐是先招中國的還是先招外國的﹖”廳長說﹕“我是身不由已啦﹐怎麼辦﹖只好由你們了﹐不過我是中國人﹐要受自己的國家和人民﹐怎麼能讓外國女子搶先哩﹗”祝處長唯唯而退﹐至隔壁叫小白臉從速招呼臺姐出臺﹐小白臉拿起電話講了幾句﹐片刻之後﹐一個時裝摩特模樣的小姐到廳長的門口敲門﹐推門入內。

祝處長對小白臉說﹕“快﹐替我招個洋妞﹐我他媽第一次來大連算走運﹐碰上你這個公關小專家﹐啥事都安排的一了百當。”小白臉迅速招呼來一個金婦女郎﹐祝處長帶回自己的房間去了。陳段長說﹕“小狐狸﹐你把我給忘了﹐這昆明到大連﹐都花咱們公路段的錢﹐沒替我安排個洋妞﹖”小白臉說﹕“哎呀﹐這事不能冤枉我﹐我只熟悉這裡兩個洋妞﹐祝處長玩走了一個﹐樓下還有一個是廳長準備的﹐其他的我不熟悉﹐不了解脾氣性格﹐不敢亂招﹐怕惹出若給你﹑處長﹑廳長惹麻煩。”陳段長說﹕“嗯﹐你考慮的算週到﹐不過廳長他現在的房間裡有人了﹐先把他那個俄羅斯的女郎招來﹐讓我用一下﹐他廳長是先中後洋﹐我來個先洋後中﹐咱們都他媽的都是中西結合﹗”小白臉拿起電話講了幾句﹐不一會﹐一個面龐丰滿端正﹐高鼻大眼的金發女郎來到房間﹐小白臉先付了她一點錢﹐耳語幾句話﹐自己就避開了。

晚飯後﹐另一家歌舞廳的一個包廂裡﹐廳長和祝處長一個人懷中摟一個臺姐。談話中﹐廳長問﹕“你們晚上跟我們去大酒店房間裡玩會﹖”一個臺姐說﹕“我們是陪酒﹐是不出臺的。”裝出嬌嗔之態﹐任廳長的手亂動。廳長正色道﹕“我就佩服你們這樣有節氣的小姐﹐那些賣淫是讓人瞧不起的﹐隨便睡一覺﹐竟要人家好幾千好幾萬﹐還有的放鴿子﹐約一班地痞流氓﹐趁他們鬧得火熱時﹐進門敲榨﹐真是沒良心。”懷中的臺姐說﹕“這個老先生講話咋這樣不在道理﹐貪官污吏才是沒良心的。臺姐出賣的是身子﹐可是現在那幫臺上當官的整天出賣的是良心﹐論品德臺姐要比那幫貪官污吏強多了。”祝處長說﹕“你們沒有人家俄羅斯小姐開放﹐人家多主動。”手在臺姐臀部亂摩蹭﹐二個臺姐哼哼唧唧﹐亂撒嬌﹐廳長又說﹕“這改革開放的年代﹐新生事物多的是﹐你們既然不出臺﹐乾脆就在包廂裡相好﹐不就得啦﹐難道鈔票會傷害你們麼﹖”兩臺姐說﹕“這哪行﹖老闆規定不得在包廂裡胡來。”祝處長說﹕“你們老闆什麼級別﹐我這老闆什麼級別﹖你們真是碰到財神爺還以為是乞丐哩。這包廂又隱蔽又安靜﹐裝璜得真像新房哩。”伸手調暗燈光﹐漸漸兩對男女便放肆起來﹐就在那沙發上幹了不乾淨的事。事後祝處長掏出錢﹐給每個臺姐一千塊﹐兩個臺姐嫌少﹐說﹕“嘴上說是大老闆﹐這麼小氣﹗”兩隻白嫩的手伸在廳長﹑處長面前﹐久不放下。祝處長又分別給了她們每人一千塊。兩個臺姐說﹕“別把我們兩姐妹當成野雞打發﹐再給我們每人五千﹐不然﹐我們就喊人報警﹐不光我們的人惡打你們一頓﹐你們還得坐大牢﹐定你們強姦罪。”剛纔的的溫柔嬌嗔蕩然無存﹐活像兩個母夜叉了。廳長嚇得面如土色﹐連說“小姐﹐別動怒﹐有事好商量﹐和為貴嘛﹗”兩個臺姐圓眼環睜﹐說﹕“少廢話﹐快拿錢﹐別耽誤我們的時間。”廳長哭喪着臉﹐望着祝處長﹐祝處長打開包一看﹐只有六千塊﹐說﹕“只有六千塊了﹐你們每人三千﹐小姐﹐心不能那麼黑嘛。”兩臺姐一把抓住他說﹕“什麼﹖說我們黑心﹖這年頭﹐我們夠仁慈的了﹐身子讓你們佔了﹐只要這麼點錢﹐那些黑心的廠長﹑經理﹑廳長﹑處長才他媽的黑心哩﹐他們什麼代價也不花﹐一撈就是幾百萬﹑幾千萬﹐快給錢﹐不給足就報警告你們強姦。”祝處長說﹕“你們先放下﹐我馬上叫人來。”拿起桌上的全球通﹐拔通了陳段長的電話說﹕“陳段長﹐快來救駕吧﹐喂…喂﹐一定要帶四千塊錢來﹐我們在某路某號歌舞廳的18號包廂﹐最後一個包廂。噢﹐快來﹐老闆在等你哩。”一刻鐘後﹐陳段帶小白臉趕到廳長﹑處長面前﹐一望兩臺姐的神態﹐明白了八九分﹐說﹕“叫我帶四千塊﹐一定是每人兩千了﹐我們的老闆是有身份的人﹐怎麼你們是哪裡的野雞﹐要價這麼低﹐小狐狸給她們每人五千﹐正好剛買的幾個金戒指每人再送一個。”小白臉掏出錢和金戒指﹐給了兩個臺姐﹐那臺姐倒楞住了﹐眼睛只盯着金戒指﹐陳段長說﹕“你們這樣的檔次﹐以後不許靠近我們的老闆﹐今天是看老闆的面子﹐外送你們每人鑽戒一隻﹐八千元一隻哩。”兩臺姐默默開門﹐退出我廂﹐廳長﹑處長這才埋怨陳段出手過大方了。陳段長說﹕“我們是堂堂的國家幹部﹐同賣肉的女人一般見識麼﹖不﹐我要讓她們知道俺豫西南的人一點不熊﹗”小白臉說﹕“不要緊﹐臺姐拿這錢﹐總要買吃的穿的﹐吃穿又是人民製造的﹐那錢不久就回到人民手中了。”廳長樂了﹐說﹕“看來搞活經濟也有我們的一份貢獻了。”眾人發出一陣恭維的笑聲。

下午幾個人在海邊一個風景點鬧轉﹐遠處一個年輕商人﹐剃泰森的髮型﹐不住瞟他們幾個人﹐待雙方靠近時﹐那人裝着閑溜﹐走至小白臉身邊﹐掀開西裝的一片衣襟說﹕“先生﹐要這個麼﹖很刺激的。”廳長見有生人﹐本來略有警覺﹐豎耳一聽又聽到了“很刺激的”﹐便回頭盯着那年輕人看﹐只見他的衣衿裡別着一本雜誌﹐封面上是一對光身子的男女在同房﹐廳長看得入迷﹐竟止住腳步﹐小白臉見狀馬上說﹕“多少錢﹖”那年輕人說﹕“這是正宗香港進來的龍虎豹﹐一百元元一本。”小白臉立刻掏了一百元﹐那年輕人一把抓過鈔子﹐一手自另一衣襟裡面拽出一本與樣本相同的淫穢雜誌﹐塞給他說﹕“藏好﹐別發虛。”掉頭慢慢悠悠走了。坐下休息時﹐小白臉有意站在廳長旁邊翻那本淫穢雜誌﹐廳長目不轉睛﹐盯着那雜誌看﹐突然打了幾個噴嚏﹐喃喃說﹕“你們看﹐這海風還真有點寒噢。”又說﹕“香港這地方我好幾年沒時間去了﹐明年就要收回﹐有時間的話﹐還應當抓緊去走一走﹐才能抓住最新的市場信息。”祝處長﹑陳段長﹑小白臉相互對望幾眼﹐便說﹕“我們也想趁未收回之前去那裡走走﹐如果廳長能賞光的話﹐請一道去。幫我們指點指點﹐多找些商機。”廳長說﹕“你們沒回去辦出入境手續﹐這事以後再說吧。或許我根本就抽不出時間。”小白臉兩眼轉了幾圈﹐說﹕“廳長﹐這事想辦法的話﹐晚上我們就可到香港。”眾人一時不知小白臉的捷徑﹐都望着她﹐臉呈期待之色。小白臉說﹕“現在的香港三日游﹐遍地都是。”承手掏出PC500小電腦﹐按了幾個鍵﹐看了旅行社的電話號碼﹐然後就用電話講了一陣﹐說﹕“好了﹐一家旅行社已為我們安排好﹐今晚的飛機﹐直飛香港。”廳長等異常高興﹐說﹕“小狐狸的確能幹﹐當總理﹑主席﹐才干不會在那些人的下面。”

晚上一行人走在油麻地大街上﹐說笑不停﹐走至一家電影院海報欄前﹐止步細看那些裸體交媾的圖畫﹐小白臉立即至窗前﹐買幾張票﹐帶廳長﹑處長﹑段長魚貫入場。看電影期間﹐廳長一會兒無聲無息﹐一會深呼吸﹐一會兒嚥唾津﹐處長﹑段長﹑小白臉也異常激動﹐不斷地變動坐姿﹐散場後﹐處長說﹕“人家這叫實事求是﹐啥也讓演。”段長說﹕“還是老外行﹐連他媽的交配也花樣百出。”廳長說﹕“我們少談點這些黃色的東西嘛﹐畢竟這裡電影﹐畫餅充飢嘛。”小白臉忙說﹕“請廳長速回酒店﹐我一切都準備好了。”廳長說﹕“我年齡大了些﹐陪不起你們幾位轉悠啦﹐還是這位小公關專家考慮的週到﹐帶我先回酒店休息吧。”跟着小白臉回到一家大酒店。處長﹑段長等仍在街上游逛﹐見到女人﹐那眼睛象是觀察獵物的狼眼睛一樣﹐閃爍着貪婪的異光。

深夜﹐處長﹑段長回到大酒店﹐只見小白臉焦急異常迎上來﹐說﹕“廳長有些不快活。”處長﹑段長問﹕“為什麼事﹖”小白臉說﹕“還不是為他媽的女人﹐這老傢伙真是喂不飽的餓鷹﹐找三個來﹐付每個雞二萬塊﹐他還嫌這樣的雞檔次低﹐說深圳前兩年有局長﹑行長到香港瀟灑﹐一晚都是幾十萬﹐還有個上海的領導曾經幾百萬嫖一夜哩﹐老天爺﹐我們帶的錢哪裡夠這麼大的碼數﹗”處長﹑段長忙站到廳長的門口﹐聽聽沒有什麼動靜﹐敲門問﹕“廳長﹐我們可以進去麼﹖”裡面廳長說﹕“裡面又沒有老虎﹐怎麼不可以進﹗”口氣明顯有些怒憤﹐處長﹑段長推門進房間﹐只見床上一個女子半裸﹐匆匆穿衣﹐廳長說﹕“快走吧﹗你這臺姐是啥檔次的女人麼﹖”那女子紅着臉氣呼呼地走了。處長說﹕“廳長﹐別誤會﹐這是小白臉特意為您安排的好戲﹐辯証法講究由低級到高級的發展麼﹗真正的好雞還在後頭﹐我們河南的廳級也是級﹐憑啥檔次要落在深圳上海人的後面呢﹖他們能出幾十萬﹐我們也出得起幾十萬。”段長氣憤地說﹕“咱們也要叫這裡的港姐瞧瞧﹐老子有的是錢﹐廳長您先休息休息﹐小狐狸明天會把事情安排好的。”廳長哼一聲說﹕“我又不是紙扎的﹐要休息幹什麼﹐乾脆你們替我安排機票﹐夜裡我就回河南﹐那麼多工作在等着我哩。”處長﹑段長忙說﹕“您老一走﹐我們招商引資就失去導師了﹐千萬別走﹐該今晚辦的事馬上叫小狐狸辦好﹐常言道﹐時間就是金錢﹐效率就是生命嘛。”二人退出廳長房間﹐回到自己的房間﹐小白臉說﹕“手裡只有幾十萬塊錢了。”處長犯難說﹕“剛纔我是急中生智﹐可是要花五﹑六十萬招雞﹐你們有困難麼﹖”段長說﹕“真沒見過這樣的色鬼﹐連招三個﹐六萬塊花下了﹐還要招雞﹗也沒那麼大的本錢﹐手頭好不容易攢個百把萬﹐老婆孩子要靠這些錢生存哩。再說該工程再不給我們﹐我們回家跳樓麼。”處長說﹕“陳段啊﹐有句古話說路遙知馬力啊﹗那麼多本錢投進去﹐不能前功盡棄。這樣﹐我馬上找朋友雲借一百萬﹐借給你們用﹐到時你們還﹐事不宜遲﹐小狐狸你快去找好雞﹐三十萬一夜的﹑五十萬一夜的﹑一百萬一夜的都行﹗”陳段長猶猶豫豫說﹕“處長﹐你看是不是暫緩一下﹐我們再想想看有沒有別的好辦法。”處長手一揮說﹕“你真是獃子﹗還有什麼想的﹖那五十公里的公路工程總費用是幾十億呀﹐只要包給我們﹐我們怎麼也要賺幾千萬呀﹗小狐狸﹐快去﹐真的有什麼後果我來擔。”自己與小白臉一道離開房間﹐半小時後﹐小白臉領一麗人進房間﹐那麗人楚楚動人﹐細高挑又不失丰滿﹐面如滿月﹐脣紅齒白﹐風情奪人魂魄。進屋見到陳段臉上露出一絲不快﹐眼含諸多疑惑﹐小白臉馬上解釋道﹕“老闆在隔壁哩﹐我們都是替老闆打工的﹐這九萬塊算是訂金﹐剩下的二十一萬﹐完事就給你。”將一疊港鈔遞給那女子﹐那女子微微一笑﹐裝進手包之中﹐小白臉送那女子進廳長屋後﹐回來說﹕“段長﹐本來這女子只要十萬﹐我添了二十萬﹐意思是明天叫她上午陪祝處長﹐下午陪你。”陳段長說﹕“那雞要是同廳長講實情﹐咋辦﹖”小白臉說﹕“不會的﹐我同她約好口徑﹐就講一夜的價錢是五十萬。”又說﹔“我擔心的倒不是這個﹐而是祝處長是不是撒謊﹐他真的有朋友能借一百萬給他﹖”陳段長說﹕“想起來了﹐他不是去借﹐他是去銀行取﹐他有私人存款在這裡﹐我估計好幾千萬是有的。”小白臉這才放心﹐閑坐下喝飲料﹐咕咕連喝好幾杯。

次日上午﹐祝處長稱生病﹐由陳段陪廳長游了一上午﹐下午陳段長又稱生病﹐由祝處長陪廳長遊覽了海洋公園﹐那女子上午陪了處長﹐下午又陪段長。小白臉想糊塗心思﹐跟着她下樓﹐那女子講了幾句澳語﹐小白臉聽不懂﹐問旁邊的待應生﹐一個個待應生笑着說﹕“她講你們大陸的當官的最好宰﹐到他們的口袋裡掏鈔票﹐比到超市買手紙還便當。”

廳長﹑處長﹑局長和小狐狸一行人回到中原﹐便回到各自的崗位﹐當天晚上﹐陳局長家的客廳會着六﹑七個客人﹐個個顯得焦躁不安﹐有個人問﹕“不知局長能不能開恩麼﹖”。小狐狸說﹕“大家請別急﹐局長是仁慈的﹐包管大家有飯吃﹐局長常說我們是社會主義嘛﹐諸位難道忘了麼﹖”有幾個人點頭附和﹐其中一個將小狐狸拉到過道上﹐趁他人不注意﹐將一個信封揣進小狐狸口袋﹐說﹕“老兄啊﹐請你一定在局長面前美言幾句﹐救救我們這個小筑路隊。”小狐狸咧嘴一笑﹐說﹕“趙經理﹐哪裡的話﹖咱們老兄老弟的﹐不照顧自己人﹐還要去照顧無親無故的人麼﹖”趙經理開心一笑﹐回客廳去了﹐不一會有人自樓梯下來﹐路過客廳門口走出院門。幾個客人焦急期盼之目光齊集小狐狸身上﹐小狐狸說﹕“趙經理”﹐便領趙經理上樓。趙經理怯生生走進樓上陳局長的書房﹐只見局長大人架二朗腳﹐正閉着眼睛欣賞收音機裡﹐趙經理仍誠惶誠恐﹐欲言又止﹐小狐狸說﹕“局長﹐趙經理看望您來了。”局長微睜眼睛﹐復又閉上﹐“嗯”了一聲﹐小狐狸說﹕“趙經理﹐請坐吧。”收音機裡歌曲結束﹐陳局長又才睜開眼睛﹐說﹕“現在這些妞﹐唱得好煽情﹐趙經理你也喜歡聽妞兒唱歌麼﹖”趙經理連連點頭﹐說﹕“喜歡﹐喜歡”陳局長﹕“喜歡就好﹐那說明我們有共同愛好。”趙經理說﹕“局長﹐聽說朱塘公路朱宓段的總指揮是您﹐我來求您開開恩﹐弄一點雜活給我們五馬鄉筑路公司。”局長說﹕“你們公司有等級證書沒有﹖”趙經理﹕“沒……﹖”小狐狸說﹕“局長﹐快有了﹐正在辦理﹐馬上就會批給趙經理。”趙經理馬上改口:“對﹐月底就會批下來。”局長示意小狐狸走開﹐小狐狸便借故下樓去了﹐趙經理從懷裡掏出一個大信封﹐遞到局長的手中﹐說﹕“局長﹐這點小意思﹐送給您吃早點。”見局長不接﹐便放到茶几上。局長說﹕“你先回去﹐過二天給你答復﹐我們局黨委還要開會討論﹐現在是集體負責制﹐加上質量問題大意不得。”趙經理唯唯而退﹐至樓睛﹐遇到小狐狸﹐將情況講了下﹐小狐狸說﹕“局長也不怎麼缺錢花﹐下次再來﹐可以建議局長到成都﹑烏魯木齊玩玩麼﹐那裡川妹子﹑維妹子有辦法幫助你承包到工程。”說完送走趙經理﹐又去張羅引見其他包工頭。在樓梯上他對一個包工頭說﹕“錢經理﹐論理李經理三個人托我承包西游的事情﹐每人給了我五萬塊錢﹐如果周經理也樂于參預西游的話﹐不妨也加上一股。”周經理問﹕“西遊記的西游﹖”小狐狸說﹕“差不多﹐不過唐僧他們的西游是取經﹐我們的西游是旅遊。”接着把如何去成都﹑烏魯木齊玩樂的設想講了一下。周經理有些猶豫﹐說﹕“其他單位的應付款﹐到現一分也未收回﹐恐怕……﹖”小狐狸接過嘴說﹕“恐怕個啥子喲﹖你還不知道那些臺姐的威力麼﹖比你們經理工頭的能力大多了﹐在大連一個臺姐告訴我﹐說﹕‘俺們臺姐的紅裙之下沒有攻不破堡壘。’周經理﹐事物發生了變化﹐從前聽說‘布爾什維克面前﹐沒有什麼攻不破的堡壘’﹐現在呢﹖我們看最頂用的是臺姐的‘一個中心二個基本點’。現在的各級首長﹐哪個人還會把鈔票放在眼裡﹖”周經理說﹕“如果今天在坐的每人出一股﹐我周某也不裝熊﹐一樣照辦。”小狐狸說﹕“您還摩摩蹭蹭的﹐人家都得到局長的認可了﹐哪個人沒拿到工程﹖你還在幾萬塊錢上打小算盤﹐那公路的油水﹐您比我們跑腳的清楚得多啊﹗”周經理說﹕“這樣﹐我晚上就給你送到﹐千萬給我在局長那裡多個機會。”小狐狸說﹕“這個還用你操心麼﹖我們社會主義家庭本來就應互相幫助麼。”將近午飯時分﹐局長叫小狐狸送走大部份客人﹐只留了一個叫吳經理的人﹐吃午飯﹐酒席間﹐局長說﹕“吳頭﹐我準備將工程的一半包給你。”吳經理說﹕“局長那麼照顧我們公司﹐叫我感恩不盡。”局長說﹕“你再轉包出去﹐迅速弄點錢﹐到上邊各路打點打點﹐把你公司的等級證書升個級﹐這樣將來爭取工程承包﹐更硬氣些。”吳經理說﹕“局長替我們考慮的週到﹐真是愛民如子。”局長說﹕“聽說你公司最近又來了幾個公關小姐。”吳經理說﹕“是的。”局長說﹕“從前我見過的那些公關小姐都好風流﹐你們新招的幾個怎麼樣﹖”吳經理說﹕“個個長得靚﹐也都騷氣的很。”局長說﹕“西游時帶上她們﹐與人家洽談橫向聯繫時﹐還有用場哩。”吳經理說﹕“照您的指示辦事。”局長又對小狐狸說﹕“西部攷察團的事﹐辦得怎麼樣﹖”小狐狸說﹕“我找過鄭副縣長的秘書﹐他說鄭副縣長早已將建議提交了縣委﹐縣委討論﹐決定由鄭副縣長牽頭﹐帶交通局以及一些筑路公司的領導組成一西部攷察團﹐目的是要將我縣筑路業務打入西部落後地區﹐打開一個走向全國的新局面﹐秘書說近兩天就準備起程。”局長滿臉笑容﹐連忙舉起杯﹐邀吳經理碰杯﹐黃昏時分﹐局長﹑吳經理﹑狐狸都醉倒了﹐一個趴在桌上﹐一個倒在地上﹐一個半躺在沙發上。 幾天以後﹐陳局長等一行人﹐在鄭副縣長帶領下﹐打着“某縣西部攷察團”的旗號﹐那旗子紅底黃字﹐格外醒目﹐攷察團的成員每人發一個時髦的美式背包﹐一頂嶄新的太陽帽﹐那周經理帶來的幾個公關小姐﹐個個艷如春花﹐圍着鄭副縣長﹑陳局長說奉稱話﹐縣委書記作了簡短講話﹐接過禮儀小姐的剪刀﹐嚓一聲剪斷綢帶﹐那剪綵儀式一結束﹐西部攷察團的轎車﹑麵包車﹐便徐徐駛離宓陽縣城﹐向中國的西部馳去。

成都的暮春夜色﹐美麗怡人﹐風清而月朗﹐江靜而園青。鄭副縣長﹑陳局長帶着一行人沿江堤漫步﹐至一大排檔處﹐坐下吃火鍋﹐個個被辣得滿頭大汗﹐結帳時﹐那攤主說﹕“今天看來是遇到貴客﹐對有身份的人我們可不能降低收費檔次﹐一共四千九百八。”陳局長一臉的不悅﹐說﹕“你這明明是降低收費檔次麼﹗”我們請縣長來你的攤位替你捧場﹐怎麼一點也不給面子﹐小狐狸﹐給他八千八百八十﹐湊個吉利數字。”小狐狸照辦了。鄭副縣長嫌熱﹐局長等連忙說﹕“回大酒店洗澡吧。”一行人離開大排檔不久﹐後邊傳來了打罵聲--“哼﹐那些人是要到我家的攤位上吃的。”“明明是衝着我家攤位來的。”“你家一下子賺那麼多﹐應當分一分﹐幾家每家都當有份。”“憑什麼分給你們。”“你們賺黑心錢票”“他們願給這麼多。”“給你媽的頭﹗”“給你媽的屁﹗”底下便是一片撕打聲﹑掀桌子﹑碰碗筷的聲音﹐驚動了路外許多行人駐足圍觀。陳局長頭也不回﹐說﹕“這些窮鬼﹐素質真差﹐為八千塊錢﹐鬧成這樣子。”路邊一個不相識的人接過嘴說﹕“人家當官的嫖雞一晚也是萬把塊都不當回事﹐怎麼幾個好鄰居為了幾千塊錢就打起來﹐真是丟四川人的臉。”鄭副縣長﹑陳局長一行也不理那人﹐徑直走向一家大酒店。

到了大酒店的房間﹐幾個人洗了澡﹐便一齊到鄭副縣長的房間討好﹐問這問那﹐陳局長把其他人趕出﹐問﹕“縣長﹐是不是讓那幾個公關小姐來替您解解悶。”鄭說﹕“有些累﹐先玩玩牌吧。”陳局長說﹕“這樣﹐叫兩個女子來﹐加上你我四人﹐行吧。”鄭副縣長笑着說﹕“怎麼不好﹐這叫做陰陽調和﹐很符合馬列主義的辯証法哩。”陳局長找到周經理﹐叫來了兩位公關小姐﹐在鄭縣長房裡﹐玩起扑克牌﹐鄭縣長與一女子打對家﹐陳局長與另一女子打對家﹐中途﹐陳局長說﹕“哪家輸﹐哪家就聽從贏家擺布﹐不得拒絕贏家的任何要求。”一個女子說﹕“局長壞死了。”四人一陣哄笑。玩了一局﹐陳局長領走一個女子﹐對另一個女子說﹕“好好替我們鄭縣長解解悶。”陳局長與那女子回到自己的房間﹐關上門﹐按“請勿打攪”的欽鈕﹐兩個小時以後﹐自己出門找來幾個經理與幾個公關小姐﹐說是打牌﹐其他幾人有的正在床上與臺姐鬼混﹐很不樂意﹐陳局長說﹕“我立個規矩﹐誰打輸了﹐誰陪我們的公關小姐樂一樂﹐誰不願玩﹐誰就別想包到工程。”幾個經理只得隨聲﹐幾個公關小姐笑着罵了幾句﹐就與他們一道玩牌了。結果總是陳局長輸﹐輸的人就領一公關小姐到裡間去﹐再由別人上牌場頂替。幾輪之後﹐一個公關小姐已在局長身下說﹕“局長﹐您真是個老色鬼﹐這麼多次﹐還喂不飽你﹐哪來的這麼大的勁頭﹖”局長一邊喘粗氣﹐一邊說﹕“我們共產黨人是特殊材料做成的。”混亂一直持續到天亮。

烏魯木齊的暮春﹐早晚頗有寒意﹐鄭副縣長﹑陳局長一行因此而早晚龜縮在大酒店﹐中午前後天暖時﹐到外面遊玩﹐一天中午﹐天公不作美﹐竟下起小雨﹐紛紛揚揚﹐斷人游程﹐鄭﹑陳只得返回大酒店﹐閑談了一會﹐甚覺無聊﹐陳局長便吩咐小狐狸說﹕“去找幾個維族臺姐﹐每人一個。”小狐狸說﹕“那我們的幾位公關小姐不吃醋麼﹖”局長說﹕“我們應當體諒人家的干苦麼﹖從成都到這裡﹐陪了一路﹐難道我沒有心臟麼﹖讓她們好好休息幾天。”小狐狸說﹕“局長真是愛民如子哩。”小狐狸將臺姐找來後﹐十多個﹐齊集局長房間﹐局長說﹕“快把幾個經理﹑工頭找來。”小狐狸找來了幾位經理﹑工頭﹐局長說﹕“承蒙諸位關心地方交通建設﹐出錢出力﹐今天我慰勞諸位﹐我這裡寫好紙條﹐幾位臺姐的號數我心中有數﹐你們抓鬮吧﹐報名領人。”幾個人照辦了﹐趙經理猶豫不定﹐最後抓了一個。各人打開紙條﹐報號數﹐陳局長便指示臺姐一一跟經理﹑工頭去了﹐最後還剩三個﹐局長說﹕“小狐狸﹐領二個走吧﹐鄭縣長一個﹐你一個。”迫不及等地把二個維族臺姐和小狐狸一齊推擁出門﹐然後關上門﹐抱住屋裡剩下的最後一個維族臺姐﹐嘴裡不住地說﹕“小心肝﹐你的臉面嫩得象小楊花羅卜。”手不住在那女子身上亂動。

幾天後﹐一個晚上﹐趙﹑錢﹑孫﹑李﹑周幾個經理聚集在陳局長房間﹐局長說﹕“你們為什麼不去陪陪鄭縣長﹐都到我這裡﹖”幾個人說﹕“小狐狸找了一個俄羅斯姑娘﹐正在縣長房間玩哩﹐俗話說‘不怕縣管﹐就怕現管’﹐我們幾個工程隊的飯碗就在您這裡﹐當然就來了。”局長說﹕“這事你們不要擔心。”周經理說﹕“局長﹐我看抓龜的辦法好﹐何不趁您老現在有空﹐ 把那段路分成十來小塊﹐讓我們大夥抓個龜。”局長想了想說﹕“那你寫上十來號碼﹐路段最東頭十里你留在外﹐其餘由東向西﹐五公里為一個標段﹐抓鬮吧。”周經理立即照辦﹐十來個紙團往桌上一撒﹐立即伸來十來只手﹐一搶而光﹐。各人打開紙條﹐局長說﹕“周經理把他們號數記下來﹐等會交給小狐狸就行了。今晚還可找幾個俄羅斯的臺姐﹐再抓個鬮麼﹖”周經理心領神會﹐說﹕“對我們布爾什維克的人而言﹐這算什麼難事﹐到時保證辦到。”局長說﹕“也不能放着正事不干﹐大家既然已領了工程﹐就要負責﹐明天我們一回宓陽﹐工程就要破土動工了。”幾個經理拍胸脯說﹕“我們的工程隊隨時可以開進工地。”

二年以後的暮春﹐宓洋一帶的景物皆有變化。一條又寬又直的大馬路自境內貫串而過。一天傍晚﹐陳局長正在護城河邊的一幢別墅裡與一女子對飲﹐手機不時響起﹐他頗不耐煩﹐幾次想關。那女子不讓關﹐搶到手中說﹕“又是哪個騷貨要來搶我的市場﹖”拎在手中一看﹐說﹕“有急事﹐小狐狸。”遞給陳局長說﹕“你看。”陳局長看後連忙拔了電話﹐講了一會﹐說﹕“你來一下﹐我在河濱別墅。”不一刻﹐小狐狸趕來﹐面色蒼白﹐氣喘噓噓﹐說﹕“局長﹐不好了﹐那段公路總共幾十公里﹐通車不到半年已有八百多段塌陷﹐其中有三﹑四十公里的厚度比規定少了半米﹐其中有二十五座橋樑﹐倒塌五座﹐另二十座也座座成了危橋。上面派了工作組業追查責任哩。”陳局長先是一驚﹐然後端起酒杯﹐飲了一口﹐慢斯慢理地說﹕“慌個啥麼﹖當今他們查誰麼﹖咱們這落後地區總有個交學費的階段﹐鄧老在世時﹐不是指示咱們摸着石頭過河麼﹖我們不是神﹐一下子就能把事情辦好﹐再說上頭的人﹐問題比咱們大得多﹐下級服從的是上級﹐全黨服從的是中央﹐我們還不是跟上面學的麼﹖他們那些人的問題不比咱們的大﹐咱們吃酒吧。別管它﹗”端起杯子﹐給小狐狸倒了一杯酒﹐又將那女子樓到了懷裡。(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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