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晉峪:文革自殺見聞錄

冀晉峪

人氣 63
標籤:

【大紀元1月4日訊】中共行事施政在不同歷史時期隨形勢要求而有所變化,它可以從紅軍變成八路軍;把私有制改成公有制,再把公有制改成私有制。但有一點它是堅持不變的,這就是共產獨裁暴政。當今中共繼承了毛暴政的衣缽,揮毛暴政之屠刀,時而殺氣隱現,時而山氣騰騰,令人不寒而慄。故而,如大紀元《九評共產黨》社論所言「我們有必要全面反思和揭露這個集古今中外邪惡之大全的最大邪教組織。」這裡,筆者將少年時見到的文革中平民百姓自殺的慘景記錄下來,既欲喚醒民眾認清共產黨的罪惡,也欲免我們這一輩人,包括我自己,健忘。我們中華民族乃重史之國,需要我們為後人留下真實的歷史。可是,令人遺憾的是,在大陸,近代大多數史實已被那些共產黨太監式的歷史學家所篡改和閹割。

不少人大概看過鄧榕所寫的《鄧小平文革歲月》。書中的黃同志在發給鄧夫婦安眠藥時摳摳縮縮,很是令鄧家人不滿。黃同志後來不無委屈地表白:是怕鄧夫婦尋短見。其實,文革中能用安眠藥自盡也算是一種「特權」(李立三即是一例),大多數自殺者是無途徑覓得安眠藥的。而且,用安眠藥自盡,這種死法不利於教育人民群眾,革命人民是要把階級敵人在生前「斗倒斗臭,再踏上一隻腳」,死也要讓他們死得「卑微而可恥」,「狗都不吃」。

文革初起的狂暴年代,喝「敵敵畏」自殺曾盛行一時。我家不遠處流過一條排污河,有很多橋跨越此河。那時,經常有人喝了「敵敵畏」躺在橋下岸上,這個城市人口太稠密,而橋下岸邊卻是個清靜幽暗去處。

一日,我們又去橋邊看「熱鬧」,一個男子躺在橋下,身邊扔著一個「敵敵畏」瓶子,散發著「敵敵畏」味,他正在慢慢死去。因這橋下是個「方便」的去處,這「死士」臨死竟也不得乾淨,大約是「敵敵畏」下肚後引起五臟六腑的絞痛翻騰,死者曾翻騰抓撓,只見滿臉滿頭、渾身上下粘著屎,臭氣難聞,慘不忍睹。儘管圍觀的人橋上橋下,裡外三層,但沒有人去報告。那時公檢法已癱瘓,也沒處可告。去報告醫院來搶救?一是,醫院也亂成一團糟;二是,醫院也大講「無產階級感情」,誰肯救「死有餘辜的人」。再說,圍觀的人正應當大展「無產階級革命義憤」,振臂高呼「反革命分子不得好死!罪有應得!」誰敢去「多事」。那個年月,你的言行稍有不慎,「革命群眾」就可將你扭送到附近紅衛兵小將處,輕則批鬥修理一頓,重則「打個靈魂出竅」,命赴黃泉。

然而「敵敵畏」自殺也非長盛不衰,因為夏季蚊蟲多,「敵敵畏」消耗量大,生產工廠在文革時也有停工停產的時候……反正,「敵敵畏」一時脫銷了,火爆一時的「敵敵畏」自殺暫時中斷了。離我家不太遠的一個大雜院,一個中年人創造了一種死法——以吞火鹼水(氫氧化鈉)來代替「敵敵畏」。其臨死時痛苦慘烈——厲嘶慘嚎,狂蹦亂跳,砸碎家裡一切可砸碎的……

文革時,我所在的這個大城市長盛不衰的自殺方式是投河自盡。此地算得上鐘靈毓秀,城內穿行大小河道,城郊密佈池塘湖泊。文革時男女老少都會說一句口頭禪:「XX河沒蓋蓋兒。」話外音是要死很容易。我最早見到投河自殺的陣勢,就是在我家附近排污河的「三女投河」。此河最深齊胸,但河底污泥有幾尺深,自殺者由橋上一頭扎進污泥裡而死。這條小河在稠密的居民區蜿蜒穿行,「方便」了不少投河自盡的人。

至於那條貫市而過的大河,每天河裡都漂有死屍,撈到岸上的浮屍則橫七豎八扔在一些固定地點。有的死屍有人認領;有的真就「狗都不吃」。這其實是家屬「劃清界限」,不去收屍。這種屍體先是腫大,隨後腐爛,而被吹乾了的衣服隨風飄起衣角,遠眺頗似在岸邊躺著休閒的人。不管這些死屍如何煞風景,我等數千人就在附近「勝似閒庭信步」,並不在乎幾十尺之外漂著浮屍,更不在乎岸上躺著的冤魂孽鬼。

以上不過是本人少不更事時的一些見聞,見得死人多了,心就變得很冷很硬。最早,本人相信中共的「自絕於人民、自絕於黨,死有餘辜」之教導;後來,感同身受地體會到死者的冤屈無奈;再後,就試圖忘記這一切。如今看了《九評》,我知道,是我該親手打開這些塵封已久的記憶的時候了。
(http://www.dajiyuan.com)

本文只代表作者的觀點和陳述﹐不代表大紀元。

相關新聞
「酒」後吐箴言(一):挽救中共 無異於農夫與蛇
多倫多三度召開九評座談會
內定乾坤 (「九評共產黨」讀後感)
柯易:每一個公民都有搞政治和參加組織的權利
如果您有新聞線索或資料給大紀元,請進入安全投稿爆料平台
評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