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專欄】楊天水:農民也是國民

楊天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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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10月31日訊】在中共國,眾所周知,中國農民被迫淪為二等公民。是農民,但是沒有土地所有權;是國民,但是任何形式的社會保障,與他們不沾邊;他們是這個社會財富的主要創造者之一,同時也是這個社會的棄兒。

土地徵用之中,貪官污吏攫取了大量的賄賂,私分了大量本屬於農民的財富,開發商個個依賴於官商勾結、錢權交易而裝滿了口袋,惟獨農民失去了天然的生存依賴,眼看自己的家園遭到無情冷酷的吞噬。

這裡舉出兩個小小的例子。

前幾天,我們在南京市的鼓樓廣場,約見一個正義感極強的,但思想上屬於毛派的南京居民。討論中,我們都認為目前中國社會腐敗與兩極分化,國民權利受到剝奪,是非常嚴重的積弊。但是他要回到毛澤東的路線方法上予以解決,認為現在工農受到壓迫,應該重新恢復工農專政,才能實現平等與為民。而我們認為無論鄧小平的改革有多少弊病,也不能用回到毛澤東路線方法上來矯正這樣的弊病,那樣則是徹底的專制獨裁,徹底地踐踏人權,徹底地反人類文明,毛澤東時代的民主,是暴民型的民主,而那個時候的平等,事實上不過是很低層次上的平均主義罷了,即便是這樣平均主義,在當時的官僚與國民之間,也沒有實現。

討論結束,一個老漢顫顫微微走過來,枯瘦,黑色褲子,蘭色的卡中山裝式上衣,一頂蘭色舊布冒,一手持碗,一手住枴杖,看上去有八十多歲,實際上那是貧困與滄桑留下的假象,估計他不到七十歲,但是中國農民的劣等待遇,迫使他們過早衰老。

我們每個人給他一點硬幣,只夠他吃兩頓飯而已。按理如果是假乞丐,接到錢之後,就立即走向他人,而且假乞丐,沒有羞恥感。這個老漢不一樣,討乞時眼神中有一種猶疑,而且接到錢後,不但不立即走向他人,反而解釋說:「我們那裏發大水,沖了十八個彎子。」這樣的話題,自然引起我們的注意。短暫交流之後,他說:「 我們是阜陽李家莊鎮的,十八彎就是十八個村子的意思。」我們問:「當地政府如何救濟你們?」他回答說:「救濟甚麼啊?人家說土地都分給你們了,自然是你們自己負責解決困難,沒人管的。」他一直訴說不停,歷數當地官員是如何腐敗,如何害民,如何糟蹋民生。

中國歷朝歷代的政府,多數對災民實施救濟。這是個優良的傳統。但是在腐敗透頂的今日中國大陸,救濟難民往往淪為虛應故事、敷衍了事或者乾脆貪污救濟物品,甚至在安康那裏發生過幾萬床救濟難民的棉被裡面全是廢紙、爛紗。阜陽那裏的政府,不至於對災民毫不過問,然而層層剋扣貪污,層層中飽私囊,最後分到災民手裡的救濟物品所剩無幾,於是不得不年齒衰老者,為了活命,也必須離鄉背井,外出行乞了。

也就是在前幾天,我回到位於南京理工大學後門的康定裡小區,看望 2003年上半年我的兩位房東。她們都是年逾古稀的老者,善良而通達,其中一位篤信佛教。交談中,她們說:「六、七年前拆遷安置費,我們是每個人 18000元。到現在已經完結了,用光了。平均每年只有 3000元。我們生活沒保障了,大家就去找村委會。結果村委會拖拖拉拉,直到最近才答應補助我們每個人每個月 80元。現在一大罐煤氣就是 75元。哎,就是80 元也是好的。可是還不直到哪天才能到手。」又說:「最起碼應該補助我們每個月二、三百元。這樣就能勉強生活了。或許上面給的不止80 元,被下面剋扣了。」

這是一個非常普遍現象的典型,即農民失去了土地,如何生存?那些鰥寡孤獨,老弱病殘,由誰來負責他們的生計?中國古代,雖然社會保障體系不夠完整,但是賢明的君主,總能夠盡力而為,但是到了地方,同樣是貪官污吏把持了救濟或者社會保障的管理工作;現在西方民主世界,則以非常完善的社會保障系統,來保證國民的基本生存權。

中國農民也是國民,他們應該獲得同等的社會保障。或曰錢從哪裏來?從實施民主憲政,遏制貪污腐敗,保障人民權利中來。如果良好的制度建立,則僅僅目前每年被貪污、被轉移、被侵佔、被揮霍的巨大金額,就可以避免被貪污揮霍,而用來解決眾多的社會保障問題。

楊天水於南京東山

2005 年10月 31日
(http://www.dajiyuan.com)

本文只代表作者的觀點和陳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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