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紀元10月8日訊】前言
我們的一生就像旅行
在隆冬與黑夜之中
我們在尋找自己的道路
天空漆黑一片毫無光明
——美國詩人塞利納
1
為了自由我不惜歷經百戰
即使那些豺狼把我啃得精光
我勇敢的吶喊也會在老林中千百年回蕩
——88.4.16
2
喃歌一曲小園中
潸然淚下靜夜裡
願將身懸九天外
嚎哭尖叫三百載
掙扎的靈魂
渴望激越
3
死麒麟
——讀《論語》歎
一見麒麟長歎息
《春秋》輟詩後人續
星夜獨仗望穹蒼
回淚依稀泰山慄
——1981.6
4
悲憤
迷離孤魂無去處
蒼茫天地沉寂寂
願將身懸九天外
風吹日曬三百載
何處春鳥叫啾啾
何處溪泉鳴潺潺
此身已殘燈欲滅
重重迷霧何時散
——81.6
5
惆悵
霏霏的淫雨暗淡了大地
茫茫的天空充滿了憂郁
我仰頭佇立在窗下
透過班駁的樹葉
徒勞地把太陽尋覓
怏怏地走回書桌
心中奏起悠悠的悲歌
“前不見古人
後不見來者”
——81.5
6
自我與地獄
煩惱 像一支射中我的鋒利的毒箭
摧毀了我的意志 腐蝕了我的信念
前途似汪洋 茫然一片
我怎樣才能 擺脫窘境
難道只有捨棄一切 橫下一條心
將自己變成機械的人？
我徘徊在歧路上不知所措
憤怒和絕望的烈焰日夜烘烤著我
緩緩而不可止地 將把我的心燒焦
也許 我不該去思索
不該去探求自我
不然 我就會痛苦 我就會墮落
——83.5.15
7
追求 （之二）
從平原到山崗
從陸地到海洋
我在迅疾地奔跑
尋求我心中的太陽
我的思想要舒張
我的感情要奔放
我要把人世間的痛苦和歡樂
逐一地加以品嘗
——83.6.5
8
教我如何不煩愁
我願是一泓清泉
在山澗裡奔跳
快樂地歌唱
我願是一條大河
莊嚴宏偉
緩緩地注入海洋
可我卻被困在山凹
徒然地沖擊 徒然地跳躍
意氣和激情日漸萎縮
——83.6.17
9
都比沉默強
什麼也不能說
什麼也不能講
只有心底的悲傷
比子午線還長
狂暴地跳起吧
自殺
發瘋
都比沉默強
敏感的心
再也受不了這世界的虐待
——88.11.19
10
墓中尖叫
墓穴黑暗潮濕
射不進一星亮光
臉像霜一樣蒼白淒涼
鮮活的心日益衰弱
千萬人躺在裡頭
抱怨連連等待死亡
詩人完全憑著想象
看到明媚的陽光
他尖叫著撲向水泥墓壁
灑下一片腦漿
咒罵 嘲弄 和歎息嗡嗡響起
這家伙竟然不珍惜每天的口糧
——88.150
11
去南方
冬日斜著冷冷的眼
寒風淒厲殺聲陣陣
早春花痛苦地閉上眼睛
為何讓我過早地降臨
去南方吧
那兒的陽光熱烈迷人
也沒有肅殺生命的嚴寒
土壤肥沃 萬生竟艷
不是逃避
只是想生長
待來年我身強力壯
會回來與酷寒決一死戰
讓鮮花開滿山谷
讓人類青春永駐
交響樂不再有休止符
卓越的心凌空飛舞
——88.11.26
12
給中國人
既想當婊子
又要立牌坊
二千年來你昏昏沉沉
一直患著精神分裂症
你本該沿著幸福之路
盡情奔跑
不用怕人詆毀
也不須讓人稱道！
——88.11.27
13
找你
先知跋涉在荒野尋求真理
總是蓬頭垢面衣衫襤褸
小市民處處受人奴役
體面刻板如一台台機器
你若想生活得真正有趣
就得找到真正的自己
——88.11.30
14
抬著帶淚的臉前進
生命的價值就在於進取的力量
和對哀微的永遠反抗
如果有一天我死了
我願所有愛我的人都歡笑
我的墓上將長滿茵茵青草
周圍的人們唱著快樂的歌
15
光頭志
象和尚一樣節制雜欲
象戰士一樣捨生忘死
我絕不故弄玄虛
只有直截了當的真理
純碎的情欲
赤裸裸的身體
——89.2.17
16
詩
詩
你這藝術的皇冠
皇冠上的頂珠
卻是在苦難中生長
你的種子是夢想
痛苦是你的土壤
歡樂時你被忘卻
熱的情人不會把你欣賞
他們鐘愛的只是對方
而只在憂傷失望的時候
你才象甘露一樣
滋潤著受難者艱澀的柔腸
——85.11.25
17
吼叫吧恐龍
蛛網般鋪天蓋地的教條
銬住了
億萬根顫動的神經
千百種浪漫的愛情
本來 心比海洋還遼闊
從懂事起這海洋便一天天縮小
終於變成了一小片湖泊
一萬種魚都死絕了
只剩下悲傷的恐龍在哭號
吼叫吧恐龍 撲起你巨大的翼
掀起巨浪 沖垮虛構的山峰
鏟平寸草不生的高地
滋潤麻木的平原
填平罪惡的溝壑
讓一萬種魚都獲得新生
重新唱歌跳躍
吼叫吧恐龍
——88.12.7於北大
18
沒有詩
鐐銬叮當作響
獄吏粗野地號叫
所有的松柏都不能挺直
所有的鮮花都失去了光澤
渴望優美 渴望雄壯的心啊
只有痛苦地哀嚎
那松柏和鮮花般的詩
誰也唱不出 統統沒有了
——88.12.7
於北京燕園
19
我的演說就是歌
（演說家）
我的演說就是歌
在伙伴中間
在人群裡面
我縱情地唱啊
那每一句演說
都是我的熱情和夢想
在孤獨和悲傷中
長出的樹苗
那些青翠的小調
那些蒼勁的歌謠
沖破無盡的黑夜
沖破層層阻隔
向著山頂飛翔
向著太陽和月亮
仰著我這張迷醉的臉
啊自由
啊歡樂
我永遠是如此饑渴
——89.1.27
20
給革命者
（啟明星）
不安的靈魂象天上的星星顫抖不停
把你智慧的光和噴瀉的激情酒向眾生
博愛人類啊
我舉起右手宣誓
我一定要做一顆啟明星
——89.1.30
21
碧血黃花
——紀念黃花崗七十二烈士
沉睡的山河從夢中驚醒
留學生拿著手槍在沖鋒
沖向總督府
沖向彈藥庫
清兵黑沉沉地壓過來
這一群天生富貴
荏弱文靜的書生
依然在沖鋒
以他們胸中英勇的豪氣
以他們博愛眾生的情懷
以他們的身體為子彈
為了民族的復興
為了苦難的眾生靈
為了自由和正義
拚死一戰
高貴的鮮血碧碧揚揚
飄入天空
灑在這塊多難的土地上
他們英勇地戰死了
明知道不會成功
決心一死來喚醒國人
舉國為之悲痛
對自由的爭取從此如長江之浪
浩浩蕩蕩
有一天流經武昌
流遍全國
罪惡深重的專制政體被推翻了
人民舉手相慶
但可別忘
黃花崗的勇士們
曾以他們的血肉之軀
戰死在沙場
為了把我們
從面朝黃土背朝天的生活中
從滿清騎兵的鐵蹄蹂躪下
解放成今天的人
——86.6
22
猛虎行
（四首）
（之一）
男兒本當猛虎行
閒來笑談兒女情
行雲播雨弄山河
英勇造化眾生靈
（之二）
兵不在多而在精
英雄豪氣萬裡行
利箭一枝能射月
擊潰烏雲重見晴
（之三）
鐵血兒郎出峽關
不殺惡龍誓不還
餐風露宿任蟲咬
男兒到死心如鐵
（之四）
誰人不是骨肉做
哪個不戀兒女情
只為取露滋眾生
粉身碎骨也心甘
——88.6雲南
23
可憐的人
城鎮裡一群人朝著糞土膜拜
你會走上去弓腰施禮
曠野上出現了一樁奇跡
你卻搖搖頭嗤之以鼻！
——88.12.3
24
我走進久違的故鄉村落
老牛曬著太陽緩慢地走
二千年前到今天一直沒變樣
只聽見小雞孤零零的啼叫
陳舊的草房雜亂錯落
如我奶奶臉上的皺紋
令我傷心 令我難過
難道這個民族已無可挽回地衰老
——88.12.3
25
念叨著我
庫圖佐夫是個獨眼將軍
納爾遜是個獨臂戰神
不朽的戰績
總是用犧牲換取
我有一些兄弟
他們的心和我一樣雄激
為了實現我們共同的願望
我願意含笑死去
別為我傷心
這不是惡運
我希望沿著我的屍骨
長出一棵大樹
你們在樹下乘涼
念叨著我的名字
——88.12.4
26
注定的失敗者
偉大的人注定都是失敗者
因為他總是追求
超絕的目標
凡人一眼就看出不可企及
他卻志在必得
更有些強家伙
硬要在荊棘叢中
和夢游神賽跑
——88.1.6
27
長歌當哭
愛是含苞欲放的花蕾
每天都需要滋潤的水
如果渴望的心總是失望啊
那花蕾便會無可挽回地枯萎
為什麼
最珍貴的寶石最易破碎
最優美的花朵最易枯萎
為什麼
最卓越的詩人最易夭折
最英勇的戰士最先死掉
最偉大的哲人最受冷落
是因為
他們沒有凡人的耐心？
他們對濁惡絲毫不能容忍？
是因為
他是神的工具！
他們是非塵世的花朵！
他們的幸福在天國！
神? ?帶我走吧
我已無法忍受這世間的折磨
她把自由留給自己
而讓我做獻身的奴隸
我已斷言她並非真的愛我
為何我還要苦苦依戀
神啊
你為何總把最出眾的生靈
放上祭壇做你的祭品
那就馬上給我一刀
趁我的血還鮮還熱
神啊
這是我自願的選擇
我已無法忍受這愛情的折磨
神啊
除了你還有誰知道
我每天受著千萬朵情火的炙烤
莫非你存心要把祭品烤焦
——88.1.6
28
刺刀見紅
當屈辱 悲憫 憤怒
如巨石般久壓心口
復蘇生命的唯一途徑啊
刺刀見紅
讓勇氣和熱愛給我的刺刀
添上寒光
讓我忍著眼淚
忍著劇痛
咬緊牙關
拚了吧
拚死一戰
——88.2.23
29
詩人之夢
我原是一個多愁善感
淚眼模糊的詩人
願赤腳走遍世界
體嘗每一寸土地的炎涼
呼吸每一處空氣的濁爽
攀吃樹上的果子
在林中歌唱
我坐在辦公室裡整天歎氣
這個死水塘般的城市呀
眼看將我渴望自由的靈魂窒息
跳出這牢籠吧
趁年輕時光
趁意氣正旺
走遍天涯去追索
童年的幻想
少年的理想
已在我頭上閃閃發光
——85
30
赴京參加偉大的“五•四民族復興運動”之前
輝煌的星群在向我招手
啊
我這就去參加戰斗
也許我會被捕入獄
或含笑死去
我最後一個願望啊
在倒下之前
你能聽到我一聲
輕輕的歎息
——89.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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