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戰史實大揭密—中華名將張靈甫(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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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12月22日訊】
淞沪大战—–罗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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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平沦陷!
天津沦陷!
华北告急!
全国告急!

我二十九路军苦苦支撑23天,卢沟桥三得三失,终因敌众我寡,再次失守,副军长佟麟阁,第132师师长赵登禹壮烈殉国。

袒露在日军的铁蹄下的华北平原,门户洞开,无险可守,其机械化部队几天之内即可直扑华中重镇──武汉,饮马长江,一举截断这条全国军事经济大动脉。

为扭转战局,争取时间,掩护国家重心和战略物资向大西南转移,以蒋介石为首的最高统帅部果断决策,在淞沪开辟第二战场,利用大上海的国际地位和江南水乡的有利地形,以拖住日军主力、迟滞日军攻势。

1937年8月13日,震惊中外的淞沪会战骤然爆发!翠日上午,我弱小的空军以大无畏的英雄气概,首先向停泊在黄浦江上的日军舰队等多处目标发起攻击,当日下午,国军主力投入战斗。面对侵略者的飞机、坦克、大炮,国军第9集团军视死如归,猛攻盘驻在虹口和杨树浦的日寇海军陆战队,奋力夺回头一天被日军占领的持志大学、五洲公墓、沪江大学和八字桥等据点。19日,在吴淞口外,年仅二十多岁的中尉沈崇诲、少尉陈锡纯杀敌心切,在飞机中弹起火之际,毅然放弃跳伞希望,从2000米的高空上呼啸著驾机撞向敌巡洋舰。“轰”!敌舰顿时倾侧,猛烈爆炸,冲天的水柱犹如一个大写的惊叹号,再一次昭示著国军是中华民族不屈的脊梁!

千里赴戎机,关山度若飞。一列列风驰电掣的军车,一艘艘乘风破浪的兵船,一队队穿着草鞋、扛著步枪急行军的国军,从湖南、从陕西、从四川…… 从祖国四面八方,向着上海、向着东方星夜进发。就是在这波澜壮阔的背景中,第七十四军五十一师153旅305团团长张灵甫走上了抗日战场,一路上,“驾长车,踏破贺兰山阙”的豪情,时时刻刻激荡在他厚实的胸膛。

淞沪会战打响10天后,日军大举增兵上海,以两个师团在吴淞口一线强行登陆,其前锋直逼位于淞沪侧背的交通枢纽──罗店。惨烈无比、被称作“血肉磨坊”的罗店争夺战就此打响。天上是俯冲的敌机,地上是猛烈的炮火,水面上是密集的舰队,在日军现代化陆海空立体作战面前,要保住祖国的一寸山河,手中只有轻武器的国军将士们前赴后继、血流成河,一个上万兵力的师拉上去,顶不了几天就伤亡过半。

当张灵甫率部赶到罗店附近的嘉定时,尽管空气中弥漫著浓郁的血腥味,大地在隆隆的炮声中微微战抖,但首先映入眼帘的却是横挂在团部门口的 “热烈庆祝罗店大捷”的条幅。满街帖的都是刊载有“罗店大捷”的《申报》、《大公报》。报纸上,少将师长王耀武的照片威武雄壮。原来昨天,在王耀武的指挥下,五十一师第306团一个营夜袭罗店,突破日军防线后即假扮溃退,日军果然中计,立马追击,结果一头栽进伏击圈,三个中队和五辆战车当场报销,师主力乘势一举收复罗店。听到这一激动人心的捷报,他遗憾得双手直搓,连声说道:“来晚了来晚了,饺子都让师长包了。”此时此刻的他,全身心沉浸在“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之中。

副团长蔡仁杰以复杂的眼神迎接团长的到来。他不冷不热地提醒张灵甫:“仗有的是打,天天都有恶战,团座应早作计划,方能有所准备。”蔡仁杰是先期抵达嘉定打前站的,已耳闻目睹战况之惨烈。对团长的这种杀敌热情,他既欣赏、又担忧。而对蔡仁杰这种冷淡多于热情的提醒,张灵甫不仅并不计较,心里反而有一丝丝内疚,觉得是自己抢了他的位置。

前不久,七十四军匆匆组建于汉口,军长是担任过蒋介石侍卫长、参加过“一二八”淞沪战役的黄埔一期生俞济时。全军辖第五十一师、第五十八师、第五十七师,每个师为两旅四团制的甲种师。在这三个甲种师中,只有扎驻在宝鸡的五十一师是中央军的正宗血脉,其他两个师则分别由山东和浙江等地的保安团等杂牌军合编而成。蔡仁杰就是原湖北省汉口保安团团长兼警察局局长。军长俞济时扎驻汉口时,见市面秩序井然,军纪良好,常常称赞蔡仁杰治理有方。抗战军兴,蔡仁杰义不容辞,多次拜访俞济时,要求收编自己上前线。可俞济时亲任师长的五十八师已满员,没有团长的空缺了,便向王耀武的五十一师推荐。军长推荐的人才,岂敢怠慢,王耀武操著一口豪爽的山东话答应蔡仁杰:人照来,官照当,仗照打。可那知半路又杀出一个程咬金,从南京大牢里放出来一个张灵甫。反复衡量,再三斟酌,毕仅是大敌当前,必须是一员虎将挂帅啊。最后王耀武任命张灵甫为团长,蔡仁杰为副团长。

记得部队即将从宝鸡即将开拔上海的头一天晚上,他正在宿舍里一边打著蒲扇、一边坐在灯下看《三国演义》,忽然有人敲窗户,抬头一看,原来是师座王耀武。“怎么这么晚了还在看书啊?”说着,也摇著蒲扇走了进来。他赶紧起立敬礼,才发现自己穿着背心、大裤衩,那敬礼的动作就有些犹豫和变形了,把师座惹得哈哈大笑。“你这汉口人的习惯还是改了不少嘛,晚上没有打赤膊嘛,没有搬个竹床在马路上睡觉嘛。”又一把把他拽到藤椅上。“坐坐坐,客套个啥。”

王耀武的这一番话一下子拉近了两人的距离。蔡仁杰觉得师座很随意,很亲切,尴尬的心情自然了许多。

“师座对我们汉口很熟啊?”武汉三镇是全国有名的火炉城,盛夏里酷热难奈,打赤膊的男人、穿裤衩的女人随处可见,一到夜晚家家户户还纷纷在大街小巷摆出竹床阵。

“哈,熟啊,怎么不熟?鄙人在汉口开有饼干厂呢,振兴饼干厂,知道吗?此乃鄙人所开。”这种半文半白的语言,更像是熟人之间在开玩笑,让王耀武与下属的谈心轻松多了。他随手拿起桌上的《三国演义》翻了翻,望着蔡仁杰说道:“桃园三结义,一个好汉三个帮哩。咱现在在一条战壕里打仗,在一个大锅里吃饭,更要精诚团结,你说是不?”

响鼓不用重锤。蔡仁杰马上明白师座的用心,连连点头。“我懂您的意思。,本人一定恪尽职守,到位不越位,帮忙不添乱”

“行啊,爽快!到底是俞军长相中的人才,就是明是非、懂事理。俞军长是鄙人的老上司,他老人家推荐的人才,谁敢忽视?你放心,一有空缺,鄙人首先添补你。”

后来,蔡仁杰庆幸地发现,张灵甫的性格特点、治军特色都和王耀武十分相象,因而对张灵甫大有相见恨晚之感。不过在当时,尽管有师长的承诺,自己也表了态,但心里终究是有些疙瘩的,表现在脸上便是不冷不热,或者是冷淡多于热情。

听到蔡仁杰的提醒后,张灵甫的头脑也冷静下来许多。这日军的凶恶和现代化的军备,他已在五年前领教过,马虎不得。于是在放下行装、隐蔽好部队后,就拉著蔡仁杰要上前沿、了解情况。刚出镇子,几架日军轰炸机就擦著树梢飞过来,机关枪打得地上尘土飞扬,两人急忙滚进路边的交通壕,

临近前沿,越来越浓烈的血腥气息中,又迎面扑来一股令人恶心、呕吐的臭味。张灵甫知道这是尸臭味。他皱了皱眉,停住脚步问:“怎么搞的?这是弟兄们、还是日军的尸体来不及掩埋?”

蔡仁杰咬著牙齿,默默地凝视著他的眼睛不说话。张灵甫已预感到大事不妙,小心翼翼地探出头往外一看,当即惊呆了:一条打著绑腿、绑腿已被污血染黑、膨胀得变了形的大腿就在他眼皮底下,再望前看,平坦的旷野里,在太阳的照耀下犹如人间炼狱──到处都是被炸断的树干,到处都是灰色的、黄色的残缺不全的尸体,其中以身穿灰布军衣的国军战士为多,密密麻麻,不计其数,远远近近还有十几辆日军的坦克,被炸得东倒西歪,冒著一股股黑黑的浓烟。

“不能硬拼、不能硬拼啊!”张灵甫痛苦万分,一拳头扎在战壕上。说话间,远处传来尖利的呼啸声,两人赶快卧倒,一阵惊天动地的炮击就在前后左右炸响,持续十几分钟后才停住。“这是敌人的舰炮,大口径,一炮弹砸下来,比一个篮球场还大。”蔡仁杰抹了一把满脸的泥土后,告诉张灵甫说。

“伙计,你说说,这仗怎么个打法?”张灵甫诚恳地询问道。
“你不是有主意了吗?”蔡仁杰见张灵甫称为他“伙计”,便学著陕西话回答道:
“不能硬拼、不能硬拼啊!”

“哈哈哈,你这个汉口拐子!”张灵甫心领神会,在他肩膀上友好地打了他一拳。两人趴在战壕里,摊开地图,把罗店周围的地形和敌情反复研究半天后,一个大胆的计划浮上心头。张灵甫兴冲冲拉起蔡仁杰。说:“走,咱们找师座去!”
  
罗店已在持续数周的战火中被毁,全镇没有一栋完整的建筑。五十一师师部设在镇外的地下掩体里,师座王耀武胡子拉茬,眼睛已熬得通红,也正好趴在地图上,和151旅旅长周志道、153旅旅长李天霞等人一起研究作战部署,看见张灵甫、蔡仁杰前来报到,并献上围点打援的妙计后,不由得精神一振,拍案叫绝:“好哇,妙计哇,老子正想睡觉,你们就送来一个高枕头!”

周志道等人也连声叫好。
 
第二天下午,军部正式下达的围点打援方案,原定于三天后实施,以利于初来乍到的305团熟悉地形。但在当晚,很少打夜战的日军,为急于夺回罗店,竟在坦克的掩护下发起强攻,防守罗店的153旅渐感不支。王耀武见状,决定立即执行这一计划,以确保罗店这一交通枢纽的安全。午夜时分,紧急集合的号声急促地击碎将士们的梦境,305团仓促上阵,毫无怨言,人人左臂上扎了一条白毛巾。张灵甫和蔡仁杰默默握手告别,各领两支人马消失在茫茫的夜色里。

最危险的任务,张灵甫扛了:沿南塘河潜入敌后五公里,以两个营的兵力,佯攻敌辎重营地施家,吸引进攻罗店的日军主力回防,而一旦不慎,就会身陷重围;蔡仁杰则率一个营配属给151旅,设伏在罗店至施家之间的曹王庙,再打一个漂亮的伏击战。分配任务时,师座说,你们抓个阄吧,张灵甫却说,抓什么,谁是团长谁先死,施家算我的。脸上的表情是那样的自然和真诚,没有一丝娇柔造作,让蔡仁杰感动得半天说不出话来。

“快!跟上!路上千万别出声!”
张灵甫站在路边,小声地逐一督促从身边跑步前进的每名战士。罗店方向的炮火,映红了半个夜空。隐隐约约的火光中,战士们的身影一个个一晃而过。经过一个月苦心调教,305团已训练有素,两个营、近700名官兵在紧急集合后,没有一人不按条令装配身上的弹药、枪支、刺刀,跑步行军悄然无声,不至于相互撞得“劈里啪啦”直响。

跑在最后面的是机枪排排长萧云成,肩上扛著十几斤重的捷克式轻机枪,腰间还挂满弹匣,仍步履如飞。这娃儿是块好钢啊。张灵甫转身跟上他,并肩急行军。萧云成见团长跑在身边,憨憨地扭头一笑。两个人的个头不分高低,张灵甫对他的第一印象就很好。

一个月前,七十四军在汉口招兵,有天下午,在军部门口的招兵处,张灵甫和蔡仁杰正忙著接待、登记,也许是听到蔡仁杰讲一口纯正的汉腔,身材高高大大的萧云成就挤进来、冲著他喊了声:“拐子,我也要当兵。”“什么拐子?你是拐子?难道当兵打仗是拐买人口?”张灵甫好奇地看着蔡仁杰问道。张灵甫出生在“八百里秦川帝王洲”的关中,不少关中人是看不起河南人、广东人、四川人的,把他们分别为“侉子”,“蛮子”和“拐子”,所谓“拐子”,人口贩子的意思,是形容四川人犯罪中以拐骗人口为多。所以,当有人喊蔡仁杰为拐子时,张灵甫感到很是奇怪。

“嗨嗨嗨,看你说的,怎么扯到拐买人口上了?这是我们这里的口头禅,就像你喜欢喊别人伙计一样,伙计是好朋友的意思,拐子就是大哥、老大的意思。”蔡仁杰当时也并不知道拐子在陕西话里的含义。不过,他对“拐子就是大哥”的解释,让张灵甫对眼前这个年轻人产生好感,他站起来拍了拍他的肩膀,夸奖道:“好身材啊!”恩?好象右肩上有硬茧,再拍拍左肩,左肩上没有,便断定他以前当过兵。如果左右都有硬茧,那是因为挑扁担,要经常两边换肩的缘故。“以前扛过枪吧?”他问道。萧云成回答:“是,我在家乡当过几年民团,打过土共。”张灵甫对此十分满意,当即收下了他,并在一个月之后提拔他当了机枪排排长。

出了嘉定,往东几里路,就是自南向北、在宝山附近汇入黄浦江的南塘河。河面宽敞,水倒不深。沿著河边匍匐前进的弟兄们,借著远处的火光,可以清晰地看见日军岗哨在两边河堤上来回走动的身影,个个紧张得心里“砰砰”直跳。这是一著险棋。一旦暴露目标,日军在堤上居高临下,两面夹击,国军连退路都没有。可自古华山一条路,只有挺而走险,才能出其不意,张灵甫的这一大胆建议终于被军部采纳。

一营营长卢醒带著尖刀班在最前面探路。幸亏事先作过排演,找老乡了解过地形地貌,才不至于迷失方向。两小时后,河面上终于出现一座四孔石桥,卢醒手一招,尖刀班的弟兄们摸上堤,接连干掉堤上和桥上的三四个日军岗哨。几声“呱呱”的蛙鸣暗号后,大部队迅速过桥。为确保回撤,张灵甫不仅在这里布置了一个连,并在先前经过的两个关键路口各留了一个排的兵力。

下了桥再前行几百米,就是敌重兵布防的施家。施家原是一座繁荣的小集镇,如今成了日军在吴淞口登陆后的后勤基地。张灵甫努力睁大眼睛,观察前方,只见夜幕中,稻场上,黑压压的汽车、坦克和搭盖著帆布的帐篷一个挨一个,村里的岗楼上架着重机枪,日军的巡逻队在村口来回巡弋,一排排枪刺反射出点点寒光。

时间不能再拖了。一营在左,二营在右,机炮连隐蔽在乱坟岗里,趴在路边田埂上的张灵甫,举起手枪,“砰”地一声,一发红色信号弹拖著长长的尾巴腾空而起,四野里顿时枪声大作。萧云成的轻机枪首先瞄准日军巡逻队,狠狠地扣动扳机,闪闪的火光中,十几个日军惨叫著纷纷中弹;如此同时,六门迫击炮一起猛烈开火、急促炮击,一颗颗炮弹,尽情地宣泄而出,全砸在日军头顶上、弹药库上,爆炸声一次比一次猛烈,火光一次比一次绚丽,汽车被掀上夜空,岗楼被拦腰掀断,连十几吨重的坦克也被强烈的气浪掀翻在地。

日军在村里村外到处抱头鼠窜,一下子被打懵了,整整二十分钟竟没有还击一枪。直到二十分钟以后,侥幸逃生、惊魂未定的残敌,才好不容易地集中了两个小队,组织起一次勉强的反扑,结果还不够填萧云成的牙齿缝,一梭子扫过去就撩倒一大片,没剩下几个活的。半小时后,为打掉威胁最大的我机炮连阵地,大约一个中队的日军嚎叫著,不顾一切地沿著公路狂冲过来,结果又被一营、二营夹在当中,一顿痛打,四面八方的交叉火力让日军有去无回。

“好哇!打得好哇!”张灵甫一时兴起,站起来奋臂高呼:“弟兄们冲啊,活的!抓活的!”自己也操起冲锋枪,几个箭步就跃出了几丈远。听到团长这激动人心的召唤,官兵们更是斗志昂扬,纷纷冲上公路,萧云成也端著机枪冲上来,到处都是一片兴奋的呐喊声:
“抓活的!抓活的!”一时间真是大快人心。

花开两枝,各表一朵。且说在曹王庙设伏的蔡仁杰,不时时地抬起头,朝施家方向张望,又不时时地抬起手腕看表,那发著淡淡荧光的指针,哒哒地转动著,像他焦急的心跳声,这是他第一次牵挂起张灵甫的安危。他开始觉得与他搭班子是合得来的,这个陕西汉子刚烈豪爽,有胆有识,重道义,甚至还有几份孩子气的可爱。就冲著张灵甫不耍滑头,没有多少弯弯绕,他蔡仁杰就不得不服张灵甫。忽然,远远的夜空中,传来一阵滚雷似的隆隆炮声,火光先是忽明忽暗地从地平线上升起来,然后又一下子腾起一个大火球,把旷野、天空照耀得如同白昼。“好啊,终于打起来了、打起来了!”蔡仁杰内心里兴奋不已。

曹王庙楼高三层,是当地颇有名气的寺庙,位于公路右侧,和沿线一道缓缓的坡地浑然一体,现在墙上全开了枪眼,俨然成为一个大堡垒。蔡仁杰的位置是在曹王庙的屋顶。左右是几挺马克沁重机枪。两个迫击炮连由旅长周志道统一指挥,设置在曹王庙背后的丛林里。305团三营负责正面截击,官兵们分别埋伏在公路正面和曹王庙里,151旅的两个团则埋伏在右侧的坡地上。公路的左侧是弯弯曲曲的湖淌子,隔著这百把米宽的湖水,国军一个重机枪连已严阵以待,距曹王庙不远,十几间废弃的校舍也散布在路的左侧,每间教室里,各准备好一桶汽油。

日军的智商其实也一般得很。施家那边的火光一冲起来后,罗店这边的枪声就明显减弱,不一会儿,师座的电话就打过来,说日军中计了,直奔曹王庙来了。果然,没过多久,几十辆汽车开著大灯,从远至近,疾驶而来,灯柱随著汽车的转弯、颠簸而胡乱晃动,车上全是荷枪实弹、去驰援施家的酒井联队。300米、200米、100米、50米,突然最前面的一辆车触雷爆炸,后面的车队躲闪不及,撞成一团。说时迟那时快,随著屋顶上的几挺马克沁重机枪喷出炽热的火焰,密不透风的子弹、炮弹从天上、地上、前面、后面狂啸而来,短短几分钟内,一千多名“大日本皇军”当即伤亡三分之一,还能动的慌忙跳车,趴在地上四处寻找隐蔽物,最后面几辆车想掉转车头逃跑,却被一顿手榴弹炸起了熊熊大火。

混乱中,日军开始依托汽车作掩护还击,但很快又发现地形不利,被曹王庙方向和湖岸对面的重机枪火力压制得抬不头来,再加上一辆辆汽车起火爆炸,便只得纷纷撤进校舍里,企图在这里负隅顽抗。趴在屋顶上的蔡仁杰看得真切,按事先约定,即亮起手电筒,向身后划了一个大圆圈。于是,国军早已定好方位的十几门迫击炮,又把一顿炮弹砸过来。顷刻之间,炮弹与汽油热烈拥抱,绽放出一朵朵灿烂的大礼花,和施家方向翻腾的蘑菇云相映生辉,为淞沪会战画上浓笔重彩的一页。

当蔡仁杰他们在欢呼油炸小黄鱼的时候,已是凌晨三时许,张灵甫和弟兄们的捉俘虏喜剧也火暴收场。

面对一群群逼过来的国军,幸存下来的十几个日军一个个呲牙裂嘴、面目狰狞,端著三八大盖,在公路上背靠背,围成一个圆圈,企图与我拼刺刀。这日军的单兵作战能力极强,据说一人在野外可对抗国军一个班,不仅枪法准、刀法精,而且枪刺也比国军进口的德制“毛瑟”步枪长。我方尽管大多是新兵,可新生牛犊不怕虎,竟毫不怯战,凭著人多势众一拥而上,开枪的开枪,拼刺的拼刺,摔交的摔交,一下子冲散对方的阵型,三下五除二就把他们收拾得干干净净,生俘七人。萧云成还缴获了两挺乌黑发亮的日军“歪把子”机枪,满脸笑容在熊熊的烈火衬托下,光芒四射,两手高高地举著战利品,兴奋得冲著张灵甫“团长!拐子!”的乱叫一气。“看!快看!我们发洋财了!”

好!大功告成!曹王庙那边也打响了!由于是夜战、近战,吴淞口附近的敌舰、炮群也一时傻了眼,生怕炸著了自己的仓库,眼睁睁地守著大炮不敢用,到目前为止我方竟只轻伤数人,但不可恋战。于敌后佯攻施家,必招致敌层层包围,回去的路上更荆棘丛生!

张灵甫刚下达撤退命令,弟兄们正要押著俘虏、撤出施_时,防守四孔石桥的弟兄们就和从周围赶来增援的日军接上了火,曳光弹在夜幕中从远处向桥头乱窜,这是日军在为炮兵指示方位,战场上的气氛顿时凝重起来。

按原定计划,全军沿原路强行突围。所不同的是,来时是在河堤内,回去是在河堤外,以避开河对岸的日军火力。俞军长将派五十八师一个团,撕开日军的第一道防线以作接应。

“快!跟我来!撤!”卢醒仍带一营作先锋,张灵甫和二营迅即跟进。火速冲过了桥,又不顾到处乱飞的流弹,一口气疾奔几百米后才收住脚,留守石桥的一个连也随即撤出战斗,跟上主力,再回头一看,石桥已陷入日军的大规模炮击中。好险啊!众弟兄不禁长吁一口气,但接踵而来的敌情又令大家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根据四周都有枪声、其中有两处较为激烈的情况判断,敌人正在组织合围,并与留在杨柳渡、三岔路的两个排打起来。一旦撑不住,这两个路口只要丢一个,日军的大部队一来,或者天一亮,只要在旷野里一暴露,都是死路一条。两军相逢勇者胜。张灵甫把机枪排调到了最前面,卢醒在一旁皱著眉毛说:“那几个日军怎么办?系是个累赘哩。”张灵甫咬著牙齿,只说了一个字:“背!” 卢醒明白团长的心思,不带几个日军回去游行,哪那叫打胜仗啊?只是辛苦弟兄们了。”很快安排妥当后,全队再一次开始急行军,快速推进在南塘河外。

枪声越来越近。果然是敌军正在进攻杨柳渡。一眼望去,河堤上下,一片人影瞳瞳。张灵甫无心恋战,一个劲地在路边催促弟兄们快跑、快跑。在这里打阻击的弟兄们,直到大部队全都安全通过后才拎起枪撵上去。到了三岔路,这里的战况更激烈,三岔路位于南塘河边,是附近通往施家、连接嘉定的重要连通道,日军纠集了一个大队的兵力疯狂进攻,已堵住路口,坚守阵地的30名国军伤亡过半,而杨柳渡的敌军又沿著河堤、尾追而至,身后枪声不断。前有堵截,后有追兵,张灵甫斩钉截铁地传令左右:“迫击炮、重机枪向三岔路急促射击五分钟后,一律扔掉,全体轻装前进,遇敌杀敌,就是撞见刀山火海也要冲过去!”

一场紧张的生死竞赛开始。

当迫击炮、重机枪的猛烈射击一结束,“冲啊!冲啊”的杀声就惊天动地,硝烟与火光中,肩膀上交叉斜挎著两挺歪把子的萧云成,大踏步冲在最前面,手里端著轻机枪左右开火,七百名勇士跟在他身后,朝著三岔路、朝著敌人的枪口一往无前地冲杀过去,似猛虎下山,如波涛汹涌,有人倒下,有人跟上,有人爬起,急促的脚步把地面、门窗震得抖个不停,一营冲过去了,二营也冲过去了,前面就是嘉定了,胜利已经在望了!夜空中,恰到好处地升起三发绿色信号弹,像过年放的焰火,悠悠地摇曳,只听见团长张灵甫那兴奋的声音立刻在四周回荡起来:“弟兄们啊!这是军长来接我们了哇!我们胜利了哇!”

“嗷嗷嗷!”弟兄们全都狂欢起来,向着前方狂奔过去。在他们身后,黑沉沉的东方已露出第一缕曙光……

“罗店我军再传捷报”的电文,当天上午就送到蒋委员长的案头上。
    
南京,蒋委员长台鉴:
罗店我军再传捷报!今日凌晨许,为减轻罗店正面之压力,确保这一战略要地,我七十四军王耀武师围点打援,以袭击施家日军后勤补给站为诱饵,设伏于曹王庙,全歼日军玑藤旅团酒井联队千余人,击毁军车47辆;张灵甫团不惧危险,出奇兵深入敌后佯攻施家,并歼敌数百,俘敌七名,毁敌辎重无数,实为此役之头等功臣。是役,我仅伤亡八十人。
第三战区第十五集团军 陈诚
    
第十五集团军总司令陈诚将军这份电文发自于九月二十日。就是从这一天起,七十四军、王耀武、张灵甫,在蒋介石的心中留下不可磨灭的印象。在那样一种惊天地、动鬼神的淞沪血战里,曾再三次亲临前线的蒋介石,深知每一分钟、每一寸土地的争夺是多么的惨烈,又是多么盼望有一场胜仗来激发全国军民的抗战热忱啊!

良久地注视这份捷报,这位最高统帅掩饰不住满心的喜悦,情不自禁地提起毛笔,亲自拟写嘉勉电:“罗店大捷喜讯传来,甚为欣慰,凡此役参战官兵一律从优奖叙。救亡图存之大业仍极艰巨,总理有遗嘱曰: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中正誓与七十四军众将士共勉之。”字体工整、骨格峻挺,每一笔、每一划都寄托了对前方将士的殷切期望。

第二天,蒋介石的这份亲笔嘉勉电与《罗店我军再传捷报》的新闻一起传遍了全国,给浴血奋战之中的广大官兵以莫大鼓舞。那七名日军俘虏照片也上了报,其猥琐的丑态、沮丧的眼神,与身边我气宇轩昂的国军战士形成鲜明的对比,一时间人心大振。

“学习七十四军,决心血战到底”的口号响彻淞沪前线。我军士气高涨,展开大反击,在枪林弹雨中,一往无前,与敌寇一条桥又一条桥、一条街又一条街的顽强争夺,竟在两天内将战线向前推进了数公里。(http://www.dajiyua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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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大紀元12月18日報導】(中央社東京十七日法新電)年僅十五歲的日本女子滑冰新秀淺田真央今天在東京舉行的花式滑冰大獎賽決賽,擊敗曾兩度奪得世界盃冠軍的俄羅斯女子滑冰名將史露茲卡雅,首次出賽就摘下女子單人組后冠。
  • 【大紀元12月18日報導】(中央社南非喬治市十七日法新電)高球名將古森與艾爾斯今天在總獎金一百萬美元的南非航空公司高球公開賽第三回合,雙雙擊出低於標準桿四桿的六十九桿,進入最後一天賽程。
  • 在二十世紀的華夏誕生了一大批衛國及驅逐共產鬼子的英雄﹐他們象耀眼的群星閃耀在曠
    宇中﹐在共產邪黨用間諜作弊方式竊取華夏﹐禍亂中華50余年後﹐
    在中華民族驅逐共產鬼子﹐天滅中共的重要時刻﹐重新提起他們﹐有重要的意義。
    我們將利用各種機會﹐將這些名將的事跡整理彙集成冊﹐以激勵華夏民眾在五千年
    中華文化的復興及超越中“元亨利貞”﹗這這裡首先介紹的是張靈甫將軍。
  • 在二十世紀的華夏誕生了一大批衛國及驅逐土共的英雄﹐他們象耀眼的群星閃耀在曠
    宇中﹐在土共邪黨用間諜作弊方式竊取華夏﹐禍亂中華50余年後﹐
    在中華民族驅逐土共﹐天滅中共的重要時刻﹐重新提起他們﹐有重要的意義。
    我們將利用各種機會﹐將這些名將的事跡整理彙集成冊﹐以激勵華夏民眾在五千年
    中華文化的復興及超越中“元亨利貞”﹗這這裡首先介紹的是張靈甫將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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