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天水:昨夜難以入睡

楊天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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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9月6日訊】昨夜,九月五日,南京風清月朗,夜色迷人,百家湖畔,燈火輝煌。是這樣的天氣,讓我等難以入睡?不是。這樣美麗天氣,南京太都多了,對我們而言,它已經沒有如此魅力。是民權猛士張林的危難,兩個孤兒、兩個寡老的悲慘生活,以及關鍵時期電腦癱瘓,讓我等心緒不寧,難以入睡。

* 張林抗爭氣蓋世
大約六日淩晨兩點左右,接到方草從蚌埠市打來的電話,得知根據可靠消息,民權猛士張林,被關押在蚌埠市第一看守所206 房間,已經絕食抗爭一個星期了,生命遇到危險,目前某個醫院正在組織搶救。” 方草焦慮不安的,斷斷續續的聲音,說:” 今天,我接到張林寫來的一封信,落款是九月二日,看郵戳看守所寄出是九月四日。內容非常像是絕命書。他這樣寫到’方草: 你和安妮好嗎?無論發生什麼事情,你都要堅強生活下去,把我們的孩子撫養大,有機會帶她們到國外生活。我想見律師,本地律師也可以。請立即回信。張林 九月二日'” 方草電話的時候,張林最可靠最忠實的盟友之一王庭金老師,也在旁邊,為之焦急。

現在,包括我們在內的很多人不贊成以絕食的,即損害自己生命力的方式,同一個專橫冷酷的專制體系抗衡,但是性格決定命運,性格就是風格。張林天生那種敢於捨命的武士道精神,是他靈魂的脊髓。他這次既然如此寫下絕命書般的家書,他的抗爭,一定是決心誓死一拼了。沒有任何危險,能夠阻擋住張林那樣火山般的堅持正義的個性。

很多人知道,這次中國政府再次動用文字獄,將這個被收容收審多次、勞改二次、勞教兩次的,十八個監禁場所監禁過的,已經坐過近十年大牢的中華良心國民,以煽動顛覆國家政權罪為名,判刑有期徒刑五年。

世界整體上步入普遍民主時代,可是中華共產帝國,仍然抱殘守缺,阻擋自由民主,打壓任何形式的人權與民權要求,對異議人士,尤其是對有過被監禁或判刑經歷的異議人士,實施極端落伍的歧視政策以及無法無天的判刑監禁的策略。

張林再次被當作維護專制制度的犧牲品。那種人多擁擠的,暴力通行的,基本人權沒有保障的牢房生活,經常不分晝夜的超越人類基本體能的勞動,對人的身心,是多麼巨大的傷害!張林就被關押在這樣的地方。

我們為他的安危,也為其他很多如秦永敏、胡石根、劉賢斌、師濤、鄭貽春、許萬平、姚信福等所有被關押的異議勇士的安危擔憂。

* 兩個孤兒和兩個寡老
中國大陸人口基數很大,更關鍵的是專制腐敗造成的落後和兩極分化,便導致鰥寡孤獨與老弱病殘的人數多得驚人。但是多數良心國民,平素忙於謀生,很少時間去專門獲取具體的個案。但是由於到處都是,你不經意就會碰到。

偶然在八月二十三日的《金陵晚報》 A5版面,看到這樣的一篇文章—《 小女孩挨家磕頭討錢救父》。文章附件有那小女孩的照片,一個可愛端莊的小女孩,淚流滿面。文章說,這個女孩名叫趙小丹,十二歲,家住南京市溧水縣洪藍鎮東沖村,去年上半年,她的父親就被確診為肝癌晚期,無錢醫治,趙小丹就挨家逐戶磕頭討錢,最後她父親還是無救,病逝於去年的十月。不久她的母親也瘋掉了,出走失蹤。半年多來,趙小丹唯一的親人,是七十三歲的奶奶,祖孫相依為命,平素吃的是粗糙米飯,鹹鹽煮青菜和山芋葉梗子,還有很多時候斷頓,按照現代社會的物質標準,真是貧困到了極點。大部分農戶家的豬也沒有斷頓的憂慮呵!

由於交不起學費,趙小丹的奶奶勸小丹不要上學。小丹哭泣懇求,說:” 就是討飯,我也要上學。”

看到這樣的報導後,南京的楊天水等和雲南穆斯林馬志雄等,居住在浙江的穆斯林李廣等,山東良心國民車宏年、薑福禎、陳青山等七人,安徽蚌埠的良心國民王庭金、方草等四人,上海良心國民楊勤恒、李國濤、戴學武等八人,浙江的留學英美被中國政府從泰國引渡回來勞教三年的朱利峰等,取得溝通,交流此事。大家一致認為,我們應該幫助他們,我們再困難,也要比他們好得多,我們有勞動能力,有很多朋友,他們幾乎什麼也沒有,我們一人節省一口米,一千個人,就可以節省幾麻袋米,足夠他們吃飽。於是大家紛紛出力,集中了幾千元錢,委託王庭金和楊天水前往探視。

庭金近來一直生病,還沒有完全好轉,就在九月四日中午到達南京,下午會同楊天水前往南京南郊江甯區南面四十五公里的溧水縣城。

到了縣城,已經傍晚了。很快轉車到了溧水縣城西南面幾公里的洪藍鎮。從洪藍到趙小丹家住的東沖村,還有近十公里。我們在超市為趙小丹買了幾十元食品,等車久久不至,只得乘坐小三輪卡,閒聊中一個同路人得知我們去東沖村,說他也是那裏人,反覆詢問我們的來意後,說:” 比趙小丹困難的還有兩家,其中一家是一個八十三歲的老奶奶,帶兩個孫子過,她家姓陶,住東沖村附近的薑家村。”

庭金和我,悄悄商量,一致同意將帶來的錢和食品,一分為二,看完趙小丹,就去看陶姓的老奶奶家,再留些錢作為預備,將來繼續幫助其他的孤兒寡老。

小三輪卡顛簸了很久,我們到了東沖村。遠望看這是個很不錯的村子,一、二十家農戶,很緊湊,多數是白牆青瓦的二層樓房,心中有些疑心,是否報導有誤?司機是當地人,問訊了幾個人後,帶我們到了這個緊湊的小村莊的西北角落,那裏我們看到不同的景象,一座三間平方,磚牆黃色,屋頂青瓦,但是到處破敗,一個非常美麗的小姑娘,站在門口很好奇地看著我們。圍觀而來的幾個村民介紹說:”這就是趙小丹”。進屋後,看到了小丹的老奶奶,七十三歲了,屋裏幾乎什麼也沒有,空蕩蕩的。我們坐下,說明來意,將食品和錢交給了小丹,請她寫了收據,並且告訴她,說:” 我們幫助你,不是什麼美德,是我們應該做的事情。我們幫助你的數目也很有限。人都會有困難的時候。人類能夠很好生活,依靠的就是互助。以後你再遇到困難,可以聯繫我們。我們將在眾人中為你們尋求幫助,只到你長大自立。”她的奶奶一再要求她行鞠躬禮致謝,我們要求她不必如此。

天快黑了,我們匆匆離開趙小丹家。小三輪卡將我們很快送到薑家村。在路口一問,就有個憨厚的村民帶我們走向陶家。這個村子和東沖相比,差得老遠。幾乎沒有樓房,多數是黃磚青瓦的平方,村落毫無規劃,左拐右拐,才接近陶家的房屋。我們真的吃驚了。這是生活在轎車電腦普及時代的人類家居嗎?簡直像牛房一樣的兩間破房子裏,土鍋土灶,和八十年代初期的落後農村的家居景象類似。一個不到一米五身高的老奶奶知道我們來意後,帶我們到對過的一家堂屋中間,她的一個孫子就在那裏寫作業。她說:”那是鄰居家”。 接著我們看到一個眉清目秀的少年,一聲不響地在破舊的大桌子上做作業。這個屋裏的地面,高低不平,還不如外面的鄉間小道平坦。眾鄉親紛紛介紹,老奶奶八十三歲了,十一年兒子車禍死亡,媳婦不久失蹤,留下兩個小孫子,七年前另外一個兒子,也失蹤了。一家祖孫三人,吃盡了艱難困苦,饑一頓,飽一頓,吃上頓,沒下頓,現在好不容易將兩個孫子拉扯大,大的叫陶志強,十八歲了,出去打工了,這個做作業的是小的,叫陶榮,才十六歲,上初中,學費也經常成問題。

我們同樣將食品和錢交給了老奶奶,請陶榮寫了收據,因為我們還要向其他朋友們報帳。不然這樣的手續實在是不符合捐獻的規則。

我們還要趕回南京。好幾個鄉親囑託我們關心他們祖孫,幫助他們報導給公眾。本來我等不打算報導這樣的事情,一則考慮到有的朋友又要指責我們炒作,很是無聊;二是前不久南京市警方口頭傳喚楊天水的時候,也對這樣的事情發表了他們的意見。當時楊天水說:” 不讓我從事民運,我就從事人權運動;不讓我從事人權運動,那我們就先做人道救援工作吧。這還不行?” 警方的意思是:你們不要炒作,不要將什麼責任都推到政府的身上。

現在我們必須讓公眾瞭解陶榮這樣孤兒和他八十三歲老奶奶的困難。眾人幫一人,是個容易事。或許又有人說三道四:”你們不是炒作是什麼?你們自己也很艱難。”我們的回答是,自古以來,窮人幫助窮人,富人幫助富人,是個不易的法則。再說我們有勞動能力,完全能夠自我謀求生存。

能夠有人繼續幫助趙小丹和陶榮這樣貧苦艱難的孤兒以及他們風燭殘年的老奶奶們嗎?我等相信會有。但是什麼時候這樣的幫助能夠持續不斷,直到那些孩子長大自立,那些老奶奶們衣食無憂、入土為安呢?

文章才寫了一半,楊天水那親愛的手提電腦戴爾奔二600E,就遭到短路燒毀,天明還要進城修理。這個時候,這樣幾件事情,聚合到了一起,如此讓人心神不寧,怎能安然入睡?

於南京東山

2005 年9月 6日

《大紀元首發》

(http://www.dajiyuan.com)

本文只代表作者的觀點和陳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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