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華畢業生患抑鬱症 當起搬運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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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4月4日訊】3月28日,為了兒子,詹女士又一次登上北上的火車,她已記不清這是第幾次上北京為兒子謀求一條出路了。

  兒子戚柯(化名)從清華大學畢業已經6年了,曾是眾人眼中的天之驕子,如今卻患上抑鬱症,淪為一個無法自食其力的社會遺棄者。生活中細小的挫折,使這名身高1.8米的堂堂男兒一蹶不振。他畢業後進的第一家單位是中科院高能物理研究所,可半年之後,他因種種原因被辭退。此後數年,他做過搬運工、發過傳單、交600元找過中介謀生路,但每份工作總在1個月左右就結束了。直到去年9月,他對生活徹底失去了信心,成日無所事事。

  母親苦尋醫生拯救愛子

  據法制週報報導,3月23日中午12時,記者試圖利用吃中飯的機會和戚柯接觸一下,但詹女士說,戚柯很少在家裡呆,通常是白天在親戚家玩,晚上11 時後才回家。近半年來,戚柯的脾氣越來越大,對外人特別敏感,不想讓任何人知道他現在的樣子。「6年了,我不能讓他再繼續消沉下去了!」

  去年,詹女士好不容易才把兒子騙到湖南省某醫院看病,主治醫生初步診斷後認為戚柯存在性格障礙,而早在2002年,戚柯就被中山醫科大學診斷患有抑鬱症,並接受過較長時間的治療。

  兩年獨立生活成就清華路

  戚柯的初中生活是在湘潭市一中度過的,三年後成功升入這所省重點中學的高中部。從小學到高中二年級,戚柯一直沒有經歷過寄宿生活。直到有一天,兄妹倆的一場爭吵,讓父母感到問題嚴重:家中只有兩室一廳,只好讓戚柯睡客廳,每天晚上,戚柯要在妹妹的房間裡學習,大聲地讀英語,這讓妹妹十分頭疼。

  「讓一個孩子去外面獨立生活吧。」父母終於決定放飛身邊的孩子。當時湘潭市一中沒有寄宿部,於是父母便將戚柯轉學到舅舅家所在地的安仁縣一中。戚柯後來在給父母的信中寫道:正是這2年的獨立生活,才讓他有了自由支配時間的機會,才讓他在沒有心理壓力的情況下考上了清華大學。

  在高中班主任眼中,戚柯很有禮貌,學習成績優秀,同學們也很喜歡他。但時間一長,同學們發現戚柯雖然學習能力很強,但社會經驗卻十分缺乏。「那時他單純得像清澈的水,社會人際關係什麼也不懂,說話也很直白。」一名同學如此回憶高中時期的戚柯。

  選下「冷門」專業

  1994年高考臨近,戚柯一心嚮往中國最高學府清華大學,而在填報志願時卻犯愁了。父親一眼看中了清華的工程物理專業,雖然全家人都不清楚「工程物理」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專業,但其中一條太吸引人了:成績優秀者,可本碩博連讀,9年取得博士學位。父親一錘定音,一同來的外公也十分贊同,他認為當科學家是最理想的人生。

  戚柯果然不負眾望,考出了636的高分,成績排名在當年湖南省的第60名。兩個月後,戚柯從清華大學郵寄回來第一封家書:「清華不愧是一流大學,不但各種教學設備先進齊全,而且在生活中也有很周全的服務……」但當時的戚柯怎麼也沒想到,6年之後,他會因就業而痛苦不堪。

  在清華大學成績一落千丈

  在清華大學的第二個學期,戚柯為了擺脫「書獃子」形象,試圖全面培養自己的「素質」,不斷地參加各類社會活動。

  然而,清華嚴謹的治學風氣,考試難度較大的課程設置,很快擊碎了戚柯培養「素質」的夢想。

  大一下學期,戚柯成績明顯下滑,全班29名同學,他的成績排在第28名,並出現了學科成績不及格的現象。從小學到高中,他的成績一直在班上名列前茅,而此時卻要耍「龍尾」,沉重地打擊了戚柯的自信心,也讓他第一次感到沒有了尊嚴。

  突如其來的打擊,給戚柯的心理帶來了陰影。內心焦急,加上水土不服,他經常發燒感冒,晚上常常睡不安寢。

  直到1996年5月的一天,他才給母親打電話,說去看過學校的心理指導老師,但每天晚上還是睡不著,並開始服用安眠藥來提高自己的睡眠質量。

  此後,戚柯一直處在極度痛苦的狀態之下。

  戚柯的媽媽詹女士告訴記者,後來她突然收到戚柯的一封來信,信中的內容讓全家感到寢食不安。戚柯打算休學一年回家養病,在信中,他談到了死亡,談到了結束生命。

  詹女士說,其實這已是抑鬱症初期的表現。

  5年的本科學習時間結束之後,戚柯因學分未修滿而推遲一年畢業。在清華就讀的最後一年時間,他給家裡寫的信特別多,並開始在信中抱怨父母長期以來對自己的管束,甚至入大學以後,也脫離不了父母的「遙控」。

  他為何從中科院辭職?

  2000年7月,戚柯從清華大學畢業了,這成為他人生中的一個轉折。對於戚柯來說,進入中國科學院高能物理研究所工作,既是新的轉機,也是噩夢的開始。

  半年之後,戚柯從高能物理研究所出來了。「高能所不要我,還要我寫辭職報告,」只要有人問戚柯怎麼沒找到工作,他總會耿耿於懷地說。

  但具體是什麼原因呢?他自己並不願意說。母親好不容易才從戚柯口中打聽到一些內情:在一次值班時,戚柯不小心睡著了,結果領導安排下來的總結報告沒有寫好。

  2006年3月30日,戚柯在高能所時的一名同事接受記者採訪時說,他認為高能所在這件事上並沒有錯,同時表示,在2005年再次見到戚柯時,認為他很正常。但他拒絕透露戚柯離開高能所的真正原因。

  和妹妹到深圳找工作

  清華大學的牌子在一定情況下能夠吸引許多用人單位的目光。在一家台灣老闆開設的遊戲軟件開發公司裡,戚柯又開始試用了一段時間,但公司很快發現,戚柯根本就不能勝任這方面的工作。

  2002年,戚柯和小自己兩歲的妹妹一齊來到深圳尋找工作,他一直都沒有忘記母親的勸告,「高能物理研究所不要你,就不能生活了嗎?還有許多路可以走,還有許多事等你去做。」

  這段時間,戚柯想過許多選擇,考研還是找工作,怎麼找工作?這些都是痛苦的選擇。最要命的時候,一個「思想者」頭腦裡是萬馬奔騰,可行動上卻表現出十分的懶散。

  妹妹戚芳向母親打來電話,說哥哥每天睡到中午12點還是不願意起床,根本就沒有去找工作,老是望著天花板發呆,一會哭一會笑。

  治病成為生活的一種方式

  遠在湖南湘潭的詹女士得知兒子根本沒有找工作之後,心急如焚地趕往深圳龍崗鎮的一個小居民區。此時的戚柯臉色很不好,並有些浮腫。

  小小的出租房內零亂不堪,陽台上留下一地的煙頭。一直體質虛弱的戚柯此時又患了重感冒,長時間在附近的一個小診所裡打吊針。

  6年「迷途」意志消磨殆盡

  2002年至2004年期間,戚柯一直在湖南湘潭、深圳、北京等地晃蕩。一邊接受藥物治療,一邊找工作,但高能所留在他心底的結一直沒能打開。

  經過幾番努力,戚柯回到湘潭家中。在此後的4年時間裡,他的脾氣十分古怪,他十分反感父母通過各種方式為他找工作和治病。

  一名在清華大學當教授的親戚對戚柯說,很快就要建設許多核電站,正是你英雄有用武之地的時機,可每次找到合適的工作時,戚柯又表現出清華學科成績給他留下的自卑心理。

  2005年,詹女士和戚柯在北京治病找工作期間,再次去過中科院高能物理研究所。當年是戚柯導師的毛澤普再次將他拒之門外。

  清華驕子當起了搬運工

  直到2005年,被父親認為懶惰的戚柯像換了一個人似的,既然幹不了高等的、體面科研工作,總還應該去養活自己吧。

  於是,他放下所謂的架子,決定靠自己的雙手自食其力。4月,他在北京招工中介所花了600元錢,找了一份搬運工的工作。剛開始的時候,他積極性十分高,可沒過多久,老闆說並不需要這名學歷太高的搬運工。2個月打工時間,戚柯獲得的工錢是250元。

  在此期間,母親詹女士一直不放心自己的孩子,多次帶他去醫院治療心理疾病,並通過多種關係,想為兒子找一份體面的工作,還再次來到中科院高能物理研究所,但均以無效而告終。

  戚柯對母親的「多事」大為惱怒,並堅決不要母親替他找工作。

  從北京回來以後,戚柯跑到湘潭市勞動局,在一家小工廠裡當了一名包裝工,干了49天之後回到家中,這次又只賺到200多元錢。此後,他還替商場發過傳單,但每份工作干的時間都不是很長。

  如今,因運動過少,將近30歲的戚柯體態變得臃腫起來。詹女士說,現在惟一能解救自己兒子的是:有好心的人能夠給他一個合適的平台,讓他重新找回那份自信!@(http://www.dajiyua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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