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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藝海漫遊】台灣美術的先驅 — 李梅樹(上)

嫣華、美麗 採訪報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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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梅樹把自己的親人和朋友都請到畫中來,除了表示對他們的關愛之外,他還曾經半開玩笑的說,這樣他們就不會把那些畫賣掉了……

李梅樹生前留影

一、生平介紹

李梅樹,出生於1902年日據時代的三峽。由於從小家境富裕,他在師範學校畢業後,遠赴日本東京美術學校攻讀藝術,於八十二歲時去世。他用超過一甲子的藝術生涯,為台灣的美術史寫下了燦爛傳奇的一頁。綜觀其一生,他曾經從政,擔任過第一屆的縣議員、農會理事長等公職;日後又任教,擔任現在國立台灣藝術大學、師範大學等校的教授;於四十六歲開始又擔任祖師廟重建的主任委員長達三十六年;所以終其一生,李梅樹身兼藝術家、教育家、政治家與祖師廟宇整建專家,具有多采多姿的傳奇生涯。他的一生和三峽有著密不可分的關係,只要你到三峽,定可一睹李梅樹教授豐富的人文色彩。

二、李梅樹的畫作特色

日本東京美術學校畢業後,李梅樹回到台灣,而從1935到1940年,連續在日本、台灣兩地的美術展中獲獎,自此奠定了西洋美術家的地位。不論是早期的學院派畫風,或是到了晚期描繪本土的風景人物的精細畫風,李梅樹在六十年的繪畫生涯中,都是非常堅持的執守著寫實畫的風格。尤其越到晚期的時候,畫面中總是呈現出艷麗、明亮的色調;始終堅持走寫實路線,寫實到可以做為當時「人、事、物」的考據之用。據他的兒媳言,他一生很少賣畫,她的印象中記得有一次為了籌措學生開畫展時賣過畫。李梅樹把自己的親人和朋友都請到畫中來,除了表示對他們的關愛之外,他還曾經半開玩笑的說,這樣他們就不會把那些畫賣掉了,並且告訴兒女們說,你們以後就知道這些留下來的畫的用處了;果然,在「李梅樹紀念館」中,隨時可以聽到觀眾不斷的驚嘆聲以及掌聲。

三、李梅樹與三峽祖師廟

三峽是台北近郊的一個小鎮,受到現代化的衝擊,三峽逐漸褪去了它昔日的風華;然而一位台灣美術的先驅──李梅樹教授,卻用他的一生執守著三峽,在這兒,留下他揮灑出來的那些具有獨特韻味的藝術。

一心著重在藝術創作上的李梅樹教授,在四十六歲時,卻因為受三峽地方人士的邀約,開始參與重建兩百多年歷史的三峽祖師廟;然而,這一個特殊的任務,是他自己從來沒有想過的挑戰,但沒想到,他一投入下去就一直做到八十二歲去世為止。原來沒有打算要用那麼長的時間重建祖師廟,但因為在繪畫上,要求完美寫實的李梅樹,也以創作藝術品的心情來經營廟宇的重建工作,所以就一發不可收拾的投入了三十六年的時間。不但講求真材實料,而且處處要求精雕細琢的藝術風格。在李梅樹的堅持下,宗教與藝術在這裡有了典雅的邂逅,從此祖師廟不但香客雲集,竟也成了愛好藝術者心目中的朝聖地。

三峽祖師廟的兩根柱子

其中取名叫「百鳥朝梅」的一對柱子,李梅樹把自己的名字融入其中;這不只是這一對精美的柱子,人們已經把李梅樹和祖師廟連在一起,在這個美侖美奐的廟宇中,處處可以看得到藝術大師用心、用力的地方。他只問作品好不好,不在乎花費多少時間,李梅樹的藝術創作精神,在這裡發揮得淋漓盡致,而祖師廟也從此躍昇為廟宇中的藝術殿堂。

這個無處不雕、無處不琢,李梅樹一手打造出來的「東方的藝術殿堂」,如今不但有很多朝拜的香客、觀光客,還有專題研究的學生、外國觀光客也穿梭其中;看來祖師廟不只是著名於台灣,在國際間也頗享盛名。

雖然李梅樹已作古,我們仍然可以從「三峽祖師廟」和「李梅樹紀念館」中,看到繽紛多采的李梅樹。

四、李梅樹作品介紹

「李梅樹紀念館」,是台灣頗具代表性的個人美術館,從1990年成立至今已經十幾年了;最特殊的是,館內的服務人員都是李梅樹教授的兒子、兒媳,他們也都是畫中的模特兒,畫中人物為我們現身說法導覽畫作,不但相當罕見,而且也讓觀眾覺得很有趣。以下的作品解說便是摘錄自李梅樹先生長子李景晹先生對畫作的介紹。

李梅樹的兒子親自導覽父親的作品

1.溫室

《溫室》

創作於1939年的「溫室」,是第二回「府展」中獲得特選的作品,目前由國立台灣美術館收藏。李梅樹早期受了非常嚴謹的美術教育,之後還到日本去留學,留學以後進入習作,然後再參加日本的帝展。此畫的色彩比較內歛,呈現文人的涵養,色彩對比柔和。

2.小憩之女

《小憩之女》

李景晹解說﹕『這張畫是昭和十年(西元1935年)畫的,這是我們的後庭園,模特兒是我的堂嫂叫做劉曾妹,她當時是二十六歲;他很喜歡畫女人,但那個手指頭、腳指頭特別難畫。「小憩之女」是李梅樹自東京美術學校畢業返台後所畫的畫作,獲第九屆「臺展」特選第一席,受頒「臺灣總督獎」,由畫中的人物和衣著,甚至於空間的佈置,即可知道七十年前,富裕人家的生活品味。』

3.趕火雞的小孩

李梅樹作品《趕火雞的小孩》

李景晹﹕『這張畫的主題是以我母親站在中間為主軸,然後我的二姐麗月在這邊,而這個是我本人,當時我七歲,等於是六十八年前的我,那時他跟我說手要擺這樣的姿勢;因為那一年正好是中日戰爭,在七月七日開戰,所以在那個秋天,我們全國都戴戰鬥帽;畫得最好就是我母親的眼神,從遠觀更可以體會其意境。』畫中的小孩永遠只有七歲,可是站在畫作前面的人卻已經七十五歲了,畫裡畫外,對應著人世間的滄桑,和六十八年的歲月痕跡。(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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