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萬大學生就業大軍蜂擁在珠三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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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6月15日訊】當難以數計的農民工、城市下崗工人不得不長期忍受低工資的困擾之時,曾經被視為「天之驕子」的大學生突然發現,他們的境遇甚至不如那些初中畢業就到城裡打工的民工。「一項1200家企業的調查表明:有34%大學生求職時,薪水只要求1000元人民幣。其中更有0.8%的大學生為了搶一份稍微好點的職業,不惜選擇了「零工資」。昔日社會精英已經淪為普通勞動者。

據廣州日報報道,廣東今年畢業的大學生超過20萬,加上從全國各地高校來廣州尋找就業機會的近10萬大學生,將近30萬的就業大軍,蜂擁在珠三角。

畢業於中國地質大學的任應華趕上了三次大潮:出生的1980年,是中國嬰兒潮的尾巴;2000年考上大學,正是擴招潮之初;而當他畢業的2004年,已經直面殘酷的大 學生就業潮了。2004年3月開始,他輾轉於武漢、廣州、深圳、東莞、中山、佛山,開始了長達800天的求職生涯,成了「南漂」在珠三角的大學生找工族。 他住在廉價的出租屋,出沒在人才市場,靠著兩塊錢的六個包子填飽肚子;他當過服裝廠的「儲備幹部」,一天11個小時站著工作;他被職業中介騙過,在街頭被 搶過,還遭遇到傳銷。不為人所知的是,與大量漂泊在北京的「北漂」一族相對應,還有數以萬計的任應華這樣的「南漂」一族。

任應華是家裡最小的孩子,一個哥哥兩個姐姐都在務農。作為家裡唯一的大學生,他是一家人的榮耀,也寄托了一家人的期望。

「兄弟姐妹,包括爸爸媽媽,我是花家裡錢最多的。」穿著一件明顯偏大的白襯衣,曬得黑黑的任應華看上去要比他的年齡來得成熟。「四年大學花了四萬。」

如果任應華能夠預見到找工生涯的坎坷,他會努力學習,他也不會輕易放棄在學校時的幾次面試機會。2004年7月,當任應華畢業的時候,他就面對了失業,帶著父母兄弟湊的兩千塊錢登上了南下的火車。

廣東和華東,這是當年任應華班31個經濟學學生的主要方向,也幾乎是全國大學畢業生的工作目的地。南方人才市場是任應華最常去的地方,和所有畢業生一樣他投簡歷、網上註冊簡歷、參加招聘會。

服裝廠裡當「儲備幹部」

找工的困難出乎任應華的想像,他還遇到了很多騙子。第一次是在東莞,騙子用的是最常見的一招:工作人員稱自己的手機沒電了,用他的打一下,他就借了,然後 人家拿了手機就跑了。第二次是人才市場旁的中介,稱交200塊錢保證找到工作,他交了200元,最後發現工作就是在馬路上用騙術推銷化妝品,先稱送你,最 後非要你買那種。第三次則是傳銷,一個校友找到他,稱賣東西每個月可以賺五六千元,還帶了上級來給他上課。他馬上意識到是傳銷,抽身而走。

接下來的兩個月內,任應華面試了十幾個單位,最終三水一家生產小家電的企業要了他,1200元一個月,試用期三個月。他在那裡當了人事助理。

「在那裡還是學到一些東西,熟悉了工廠的管理流程。」任應華說:「但總覺得發展前景一般,需要很長的時間才能提升,把時間花在三水似乎心有不甘。」於是三個月後,在中國新年放假之前,任應華辭職了。

回老家過完年後,他又來到廣州開始新一輪找工。運氣似乎越來越差,日子一天天過去,口袋裡的錢快見底了。和很多大學生一樣,那時的他唯一想的就是趕緊找一 個活,賺點錢。他去了番禺一家「招儲備幹部」的服裝廠。工廠共招了8名「儲備幹部」。進了廠,他才知道,所謂的儲備幹部就是質檢員,檢查外包的服裝領子有 沒有對齊、商標有沒有貼歪。

每天站著工作11個小時,一個星期至少有一天通宵,十幾個人睡在一個房間內。一個月,任應華已深深體味到珠三角民工們的生存狀態。離開成了他唯一的念頭。

服裝廠給了任應華500塊錢,除掉300塊的伙食費,再加上生活用品的一些開銷,從廠裡出來的任應華基本上口袋空空。

他又回到了廣州。多方打聽之後,他和華農畢業的同學住到了岑村,「這個火爐山旁邊的村子偏遠,住在農民家只要120元錢,比天河的城中村便宜多了。」他每天坐著234路車從岑村往返於天河體育中心。

在接下來的3個月,他又陸續面試了10多個單位,「有些只差這麼一點點吧,可能還是自己的知識、工作經驗或者是表達能力不夠。」任應華說:「有時候可能開的工資高了一點,我一開始要求1800元左右。」

生存是殘酷的,「有一段時間每天都吃包子,最便宜的兩塊錢六個包子,吃得都想吐。」再後來,他身上一點錢都沒了,餓了半天,上火爐山找野菜,但好像廣州的野菜長得和湖北的不一樣。 後來看到一塊荒地上長著一些野菜,樣子像生菜。一陣狂喜,拔出來,在電飯鍋裡一煮,一嘗真是苦,一下子就吐了出來。

2005年7月已是求職的淡季,任應華終於踏上了回鄉的列車。

荊門在湖北的地市來說經濟不算差,掇刀在成為開發區後,居民的月人均收入差不多有 800元。和內地的城市一樣,這裡主要工業是水泥廠、啤酒廠、造紙廠等傳統小企業。但任應華發現困難似乎同樣多:「越是在內地的城市,越講究關係,我們家 沒什麼關係,要找像樣的工作基本不可能。」爸爸媽媽四處去托人,但窮人家又能托到什麼關係,任應華的工作還是沒有著落。

重返深圳

60歲的父親給瓷磚廠裡做搬運,母親主要打小工。看著爸爸媽媽那麼辛苦換來的血汗錢,任應華的自責越來越深,「不能再啃家裡的錢了。」

2006年2月,過完中國新年,任應華又踏上找工之路。

5月28日上午,深圳一座大廈內,任應華正在量一身工作服的尺寸。深圳人事研究學會,這是他來深圳3個月後找到的第一份工作,他剛剛上班一個星期。他的底薪是1300元,根據拉到的入會會員的數量來提成。

在深圳這個高消費型的都市中,他目前的收入只能以微薄來形容。他和3個老鄉一起租了個單間,每個月付300元房租。任應華說,「慢慢來,先積累點人際關係吧。」

他說,「我還有理想,但我首先要生存下去。」 至於過去一年裡一直和他一起在廣州找工作的高中同學,任應華現在已經無法聯繫上了。「估計他還在繼續尋找適合自己的工作。」 @
(http://www.dajiyua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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