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理清談】「安隆風暴」的省思(二)

思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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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看這部電影的同時,我不自覺的聯想到中國與安隆奇異地相似。安隆透過財務手法虛增帳面價值,設立空頭公司隱藏壞帳;而中國則是浮報經濟表現,隱藏金融體系及國營企業的壞帳問題。根據史坦普(Standard&Poor)投資服務公司估計,中國商業銀行壞帳高達70%,一般則是估計約為40%。華府的資深中國經濟問題專家拉迪(Nicholas Lardy) 也表示「中國的銀行系統是事實上嚴重破產。」他進一步表示:「中國銀行的資金來源幾乎完全是來居民家庭儲蓄。一旦放開人民幣對外幣的市場兌換﹐有條件的老百姓幾乎都會急於將人民幣換成外幣﹐從而使得中國國有銀行的停留在帳面上的破產變成事實。」安隆與中國都設法製造假象,而假像是撐不久的。

不知道德為何物

肯恩‧雷、史基林、法斯陶這三人都將手中的股票換取大筆的鈔票,讓毫不知情的投資大眾與員工受害,許多老員工一輩子的積蓄轉眼成空。電影中一位「能幹的」經理人路白,更是早早在事發前就捲了3億美金,到夏威夷逍遙度假。在中國,權貴菁英透過「權錢交易」、貪污腐敗,搜刮老百姓的血汗錢。根據2002年6月13日《南方周末》報導「大量中國貪官攜帶巨額資本外逃」,指稱國家外匯管理局專家估計1997年至1999年間外逃資本總規模約為520億美元。這不就和電影中的路白如出一轍嗎?

賺錢不擇手段

為了獲取暴利,2001年安隆公司利用加州能源政策開放操控電價,人為地製造加州大停電,使得加州陷入一片恐慌,各行各業因停電所造成的損失難以估計,而安隆公司從中獲取了20億美金。這種不擇手段的方式,是需要付出極高的社會成本與代價。在中國為了賺錢,生態被破壞殆盡。經濟崛起所伴隨而來的是無法彌補的環境污染損失。中國現有荒漠化土地已佔土地面積的 27.3%,相當於 14 個廣東省的幅員。中國已經是世界最大的二氧化硫排放國家。目前全球20個空氣污染最嚴重的城市中,16個在中國。根據看守世界研究中心(Worldwatch Institute)公佈的2006年世界概況表示:在中國七大川所設的412處監測站,239個站測出水質不適合人類飲用。有專家表示:由於廣大西部和生態脆弱地區難於承載現有人口,屆時全國將有1.5億人口淪為生態難民。這些事件的發生與管理當局有沒有道德是絕對相關。安隆與中國問題的受害者絕不是那些賺錢的商人,而是投資人、員工與貧困的老百姓。

釋放假消息誤導投資大眾。

肯恩‧雷與史基林經常在公司的說明會中向投資者、分析師演講:「我們公司的狀況從來沒有這麼好過」「這是我們的新願景」「我們預計安隆將有新一波成長」等,甚至在公司即將破產時也是如此。而中國以其龐大的市場吸引外資投入,中共的中央宣傳部就負責釋放好消息,宣傳中國「和平穩定發展」,另一方面則加強控制網路、媒體與言論。中國國家統計局則負責製造經濟成長的數據,以引進外資。中國經濟網有一篇文章分析中國經濟存在四個違反經濟學常理的怪現象,分別說明如下:
一、高增長與高失業率並存:公元2000年以來,經濟發展得越快,大學生就業的難度反而越高。中國的經濟在1990年代增長一直處於一個非常高的增速,高達10.1%,就業的增長率卻只有1.1%。
二、經濟增長沒有帶動股市上揚:與「金磚四國」的另外三個國家相比,中國股市在過去5年的表現乏善可陳;俄羅斯股市去年上漲超過百分之百,巴西和印度超過50%。
三、高增長與低通脹並存:經濟高速增長伴隨收入增長,通常會出現通貨膨脹,但是中國前兩年甚至出現通貨緊縮。
四、經濟長期過熱和超低利率並存:中國目前的實際利率仍接近零,超低利率政策一般在經濟增長乏力時實施,但是中國卻在經濟出現明顯過熱的情況下堅持超低利率政策。
2001年3月,美國《Fortune》雜誌Bethany McLean以一篇〈Is Enron Overpriced?〉提出了對安隆的質疑,揭開了安隆風暴的序幕。而中國的經濟表現的種種跡象,也值得讓我們來觀察,中國的經濟是不是被高估了?

結語

安隆內幕之所以被揭發,是由於有一個勇敢的吹哨者(whistleblower)也就是副總裁夏倫‧華金斯(Sherron Watkins)出面揭發,否則不知道又會有多少人受害。華金斯也被時代雜誌選為2002年的年度風雲人物。安隆事件是一宗商業欺騙案,而中國的問題顯然比安隆複雜的多。不過我們也需要更多像華金斯一樣的吹哨者,幫助我們在看待中國問題時撥開迷霧,以免踏入陷阱而不自知。@*
(http://www.dajiyua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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