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連載】望南春與冬(32)

朱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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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1月26日訊】一直同妻子、么女站在後面看他試量試剪的茂林說,雖說不易,只要堅心學,許多新的工作農民一樣能學會。我十五歲開始學編竹器,起初學削竹篾,總是削得或粗或細,又不夠平滑。削多了就削得整齊劃一,條條一個樣。自古說工多藝熟,要多向石虎賣布行家學,多問問大嫂!李朗聽罷點點頭說:「爸講得有理。淑貞,煩你再給講講,今日到瑞豐店買了十二匹布,那貨款你一下子算出來了;剛剛川嫂來買一丈五布,該收多少錢?當時我也在算,就是算不出來,可你風快地講個清楚,你怎樣學得這神算法?」

  妻子依然微微笑緩緩地向丈夫講解:「我在娘家幫父親記賬幾年,不斷要算收、支、結賬的數,有一點心得,要算清這類數,以下兩個方面一定要學會,第一、加、減、乘、除數要練熟,第二,計每筆數都有它的步驟,像上樓梯一樣要一級一級上,算清一步再算第二,第三步…,一直算出總數。」依此,她先口講,聽不明,她又拿來紙、筆算給丈夫看,花了大半個時辰,李朗高興地說,「淑貞你這一講,買賣兩方面的數怎樣算出來,我算開了竅,用時再把你的細心學上,我想就不會算錯令買賣雙方都不高興了,是嗎?老師!」淑貞笑著輕輕拍拍他的腦殼,「算你說對了,貧嘴。」

  賢妻教夫這一幕,茂林看在眼喜在心,興沖沖地問:「朗,買賣須知上大嫂都給你講解了,你看甚麼時候可以上鄉去賣布呢?」李朗說,「再過兩天吧,有些事還要作點準備,比如各種布的價錢怎麼定?」「朗,這一點挺重要,你同大嫂合計合計。」茂林說罷心想,剛開始的這攤生意雖小如麻雀,可五臟俱全,那方面有閃失,就可能功敗垂成,貧窮農家從商,求其功成利就挺不容易,真難為兒子!

  從石虎採購布匹回來第二天,天剛亮,李朗提了把大竹刀走向長潭邊本家菜園去。這裡長著兩大叢祖傳青竹,每叢有二三十根,有些高若三層樓,竹葉婆娑,十分茂盛。父親二十年來常伐竹編竹器自用或出售,獲些微利以維生計,可它卻伐而不盡,每當春來,密密嫩筍齊生,一兩年又成竹成材了,曾是茂林長年的小財之源。可眼下,茂林卻用它為兒子編成作賣布用的大竹筐長扁擔,今日,李朗又要它作標明布價的明牌之用。看來這老而青的竹子將成為茂林的後代—李朗家光大財源的一兵一卒了。(未完待續)(http://www.dajiyua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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