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話:北師大附中校慶中的最無恥記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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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11月20日訊】北師大附屬實驗中學,即中國教育史上著名的北京師範大學附屬中學。不久前,該校為九十週年校慶發行了一冊題為《輝煌90 年》的圖志。在這本圖志的第66頁和對開頁67頁上有兩幅圖片赫然:一幅是1966年8月18日女附中學生宋彬彬為毛澤東獻紅衛兵袖章的照片;另一幅是文革受難者女附中副校長卞仲耘的照片。圖志的編者把文革的發動者、文革的暴力先鋒、文革的受難者這三個標誌人物並排在同一頁面,有一種衝擊視覺的力量,使讀者心頭不由一驚。

初看「圖志」的這個頁面,我就吃了一驚,以為在慶典之際,終於有人敢於揭示41年前的歷史真像—— 1966年8月5日,女附中副校長卞仲耘被師大女附中學生紅衛兵在校園內殘酷折磨,毆打致死;那些兇手們不但沒有受到追究,反而在13天以後的8月18日「榮登」天安門城樓,受到了公開的鼓勵,從而身價倍增,不可一世。當時紅衛兵的代表人物,就是照片上的女中學生宋彬彬。她就在那個時刻接受了領袖的賜名「要武」(在歷史影片中,她聽見這個賜名的時候,歡快地蹦了幾蹦)。從此,由北京到全國,到處掀起迫害教育工作者以及和平居民的血雨腥風(據中共官方內部記載,在北京,在這次集會後的二十天中,有1772人被「紅衛兵」打死),中國人民開始了最黑暗的文革時代。

但是當我再定睛閱讀時,卻發現「圖志」的這個頁面並不意在說明上述歷史事實。在宋彬彬為毛澤東獻紅衛兵袖章的照片上方,說明文字是:「我校學生宋彬彬為毛主席戴上紅衛兵袖章」,透露了炫耀;在卞仲耘的照片下方,說明文字是:「1966年8月5日下午,書記卞仲耘被打致死」,表現了漠然。這使我憤然。版面如此安排,說明得如此含混,豈有歷史的基本知識?豈有否定文革的基本態度?又豈有良知、思考與血性?如此設計,就不怕世人指責與恥笑?

又一次仔細看「圖志」的兩張照片和說明時,我發現了新的問題。兩張照片下的各自的說明文字都有明顯的省略:「我校學生宋彬彬為毛主席戴上紅衛兵袖章」這一句,沒有說是哪月哪日;「1966年8月5日下午,書記卞仲耘被打致死」這一句,沒有說她是被誰打致死。這是無意的疏漏,還是有意的遮掩?這個新發現使我感到,僅僅把這個頁面看成是惹人恥笑的「沒頭腦」傑作,只把編者想像得因無知而闖禍,實在是過於寬容了他們。編者並不完全無知,在說明文字中,他們懂得迴避關鍵的問題,沒有勇氣把文字說明準確地寫成:

「1966年8月5日下午,書記卞仲耘被紅衛兵打致死」。
「1966年8月18日,我校學生宋彬彬為毛主席戴上紅衛兵袖章」。

如果這樣寫了,殺害卞仲耘的兇手們不但沒有受到追究反而在13天以後的榮登天安門城樓受到了公開的鼓勵的歷史事實就會呈現;就會清晰地告訴人們,照片上的毛澤東、宋彬彬、卞仲耘三個人物是一種甚麼樣的關係。編者的無知會使人恥笑並感到滑稽,但是當他參與遮蓋歷史真相,成為強權的合謀時,我便看到了卑鄙與無恥。在歷史的前進與時代的進步中,要求回顧歷史,進行反思和總結的呼聲越來越高,用強制手段跳過這一頁已經不那麼可能。在學校90年校慶的慶典之際,作為教育機構和號稱名校的當代教育工作者們,應當清醒地選擇自己的角色,利用做一部回顧校史的圖志的機會,深入研究歷史,並把佔有的歷史資料向世人公佈,為揭示歷史真相做出努力。完全可以站在教育的立場上,表達自己的所思與所想,用自己的方式發言,說自己以為之「是」,論自己以為之「非」。為甚麼一定要墮入權力的網絡,選擇了遮蔽歷史、與掩蓋真相合謀呢?為甚麼不能把自己的校訓當真,向學生們示範實踐自己的校訓「誠實,嚴謹,求是,拓新」,而偏偏一副媚骨,混跡於勢利、浮躁的泥淖中呢?@

(北京 梁辛/提供 2007/11/20)

——轉自《新世紀》(http://www.dajiyuan.com)

本文只代表作者的觀點和陳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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