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少坤:維權始知世道艱

郭少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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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12月31日訊】「維權」一詞,應該說是現代化的政治名詞,它對普遍缺乏人權觀念和民主意識的中國人來說,它是陌生的。可以這樣說,懂得維權理念和主動參與維權(包括維護自己權利)的人並不多。原因不是別的,而是中國人在長期的人治下,普遍喪失了法制觀念和自己的人格尊嚴,在他們的個人利益收到損害時,不是走向法庭訴諸法律,而是到「上邊」尋求人治,結果在這連人治或者說是「好人治」都找不到的社會裡也就慢慢放棄了自己的應有權利,維權也就真正成了中國人可望而不可即、可說而不可為的一句空洞名詞。

在這裡,我們談維權,首先說維什麼權?當然,既不是去維護《世界人權宣言》所規定的人權準則,甚至也不是《中華人民共和國憲法》所給予的所有公民權利,充其量只是維護共產黨制定的政策法律及其保護的老百姓的應有權利,可就這麼一點點權利的維護,也令絕大多數中國老百姓感到困難重重,最明顯的例證就是那些在北京上的訪全國各地的冤民,你說他們是吃飽了撐的,沒有冤情甘心情願拋家捨業跑到北京流落街頭到處上訪?不就是為了他們所在的當地政府官員違反中國共產黨的政策和法律侵犯了他們的利益才上訪的嗎,從另一個角度說,他們在維護自己個人權益的同時,也是在維護共產黨的政策和國家法律的尊嚴。可就這麼簡單的一個問題,中共中央及其他們領導的各部門仍然是解決不了,以至上訪的老百姓越來越多,因官僚主義所形成的可怕局面愈演愈烈。特別是全國各地的政府官員,他們借在中央的「政治穩定」為由,對被他們一手造成冤假錯案的蒙冤受害者繼續打壓,包括對那些為了替受害者說話的維權者(如高智晟、郭飛熊、陳光誠、呂耿松、胡佳等)也不放過。可以說,這種局面除去證明了人治的可怕性之外,也更加殘酷的打擊了那些正在維權者的積極性,特別是恐嚇住了更多的遭受到不公正待遇的人們,使得他們在維權的道路上見而生畏和望而卻步。這,就是當今中國社會普遍存在的現象,甚至到了魯迅先生所說的「哀其不幸,怒其不爭」的國民狀態。

為了證實這一論點,我想就剛剛發生在自己周圍的事情介紹如下,以為證據。

江蘇省徐州市礦務局下屬的(臥牛煤礦小學、龐莊煤礦小學、義安煤礦小學)等4所學校的教職員工自今年8月份以來沒有開資,也就是說4個月沒有經濟收入。人們不禁要問:為什麼4個月不發工資?這些教職員工又該怎麼樣去維持生活?教師們又如何安心去教書育人?帶著這些問題,我對有關當事人做了足夠說明問題的調查。據一位其中學校的老師向我透露:他們所在學校的老師確是4個月沒有開工資,原因是這4所學校已經從徐州市礦務局脫離出去,由徐州市九里區政府接管並成為地方的事業單位,可是九里區政府在這4個月期間,竟然沒有做好接管工作,以至4個月沒有開資。我問他們在這4個月裡是怎麼生活的?他們說,有的吃老本(既原來的儲蓄),有的向親戚朋友或者學校借錢,總之,生活得都很困難。我問他們為什麼不向上級反映?他們說,學校校長不讓他們反映,說很快就會解決,可就是不見發工資。有一位老師實在是受不了啦,就在網上給徐州市市委書記徐鳴寫信,雖然說是市委書記也予以過問,可至今還沒有領到工資。

我不知道一個依靠工資吃飯的人在4個月沒有領到工資的情況下該怎麼樣生活?但我知道中國政府機關的公務員們是不可能在4個月裡領不到工資的,否則,他們罷了工、政府關了門又有誰來「為人民服務」呢?還有,軍人和警察、檢察院和法院的人也不可能在幾個月內領不到工資,否則,社會出了亂子又有誰去進行「無產階級專政」呢?看來,同是服務於社會的各階層人員並不是平等的,套用小品演員范偉的話說就是「做人的差距,咋就那麼大呢?」

按理說,像小學老師這樣的知識分子階層應該具有現代觀念中的維權意識,在遇到自己的合法權益受到侵害時,應該去為自己的基本生存權利討個公道。雖然中國沒有罷工罷課、集會遊行自由,向媒體投訴請求輿論幫助還是可以的吧,可就這一點他們也不敢去做。前幾天,我在網上和《民生觀察》的劉飛躍先生相遇,我向他順便談及此事,劉飛躍先生很熱情的表示關注,但他提出必須要向當事人進行證明以後才可以報導。於是,我向對我反映情況的教師說明情況,請他們接受有關採訪,可沒想到他們一聽是外界對他們採訪,便連連推辭,說如果上級知道誰對外說出了此事,肯定會對他們不利,也就是說可能受到打擊報復,還是不接受採訪的好。因此,拒絕對外透露現實問題。當我把情況告訴了劉飛躍先生後,我們都不約而同的感到一種悲哀,那就是「哀其不幸,怒其不爭」的世態再次詳實的呈現在我們面前。同時,也不得不讓我們想到這樣一個嚴重問題:作為培養教育下一代的教師們都不敢依法維護自己的個人權益,指望他們教育下一代爭取個人人格尊嚴,樹立人權觀念,去為中國的自由民主這一現代化目標奮鬥,恐怕更是難上加難了。

中國的問題嚴重就嚴重在這裡,人治社會的危害性無時不在侵害著弱者們,而弱者們卻無可奈何或者說是無所作為。現在的上訪人員都往北京跑,結果是跑來跑去一場空,誰見過有幾個冤假錯案是通過到北京上訪後解決的?上面說到的幾百名教師幾個月不開資的問題即使是得到了本地市委書記的過問了至今都沒見到解決,可想而知,指望中央來解決問題豈不更是竹籃打水?同地的還有那個徐州市的中國礦業大學的維權者王培榮,他僅僅為了揭露一個小小的辦事處的貪腐案件,曾經把信寫給胡錦濤、溫家寶並公佈在國際互聯網上,可是都沒有得當解決;即使是徐州市的市委書記徐鳴親自批示後仍然沒有得到依法查處,搞得王培榮到處發信和帖子,請求道義人士幫助他們的維權活動。你說連地方的最高長官批示都解決不了問題,你還指望誰來管?胡錦濤他們是山高皇帝遠,有正義感的老百姓是手中無權心有餘而力不足,你呼來喊去,還是沒有人來解決問題。就拿我本人來說吧,儘管我手中握有國家法律保護我這個因公致殘的人民警察的法律文本,可告了那麼多年又怎麼樣了?!所有問題的答案只能是:人治可怕,沒有好人治的社會更可怕;比這更加可怕的是因為可怕使得人們都放棄了各自的權利,任憑一級級的那些官僚們玩弄和欺壓,最終形成這樣一個萬馬齊喑的灰暗局面,也就真正應了「國將不國,民已不民」的千古感嘆。

歷史也許將會證明:那些正在北京上訪維權的老百姓和正在現實生活裡爭取自己合法權益的人民群眾,不但不是社會的「不安定分子」,而恰恰是懂得人權、法律的公民,也是真正相信共產黨和維護共產黨形象和國家利益的好人。對待這些人,共產黨和國家本應該積極幫助他們維權,因為只有這樣,才能最大限度的減少人民對共產黨和政府的不滿。如果共產黨認識不到這一點,仍然是任憑下邊的腐敗分子胡作非為,聽任他們的一面之詞,繼續堵塞維權者們的道路,那麼最終將會如蔣介石在潰敗時所說的那樣:「不是共產黨打敗了我們,是我們自己打敗了自己。」當然,我們不希望共產黨也有那麼一天發出同樣感嘆:不是國民黨和帝國主義打敗了我們,是真心擁護信任我們的人民因為得不到我們的保護離心離德,才使我們自己打敗了自己。「水能載舟,亦能覆舟」這千古不變真理亦即在此。

綜上所述,在現實生活裡,中國人的維權道路不能不說是艱難的。但是,也正是有了那麼多不畏艱險而勇於探索維權道路的志士仁人,前途又是光明的。用魯迅先生的話說就是:「這個世界上本來沒有路,走的人多了,也就有了路。」不難想像,如果所有受到不法侵害的公民都能夠拿起法律武器包括運用共產黨的政策奮起抗爭,那些違法亂紀和企圖掩蓋真相的基層政權及其官員也就不敢那麼猖狂,隨著老百姓的維權意識不斷增強,維權的道路也就會自然寬廣,從這一觀點來看,我們也就沒有理由過於悲觀。

還是那句話:「道路是曲折的,前途是光明的。」

2007年12月28日星期五
於徐州家中

──轉自《自由聖火》(http://www.dajiyuan.com)

本文只代表作者的觀點和陳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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