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慕涵:2月12日的審判——特務篇

陳慕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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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2月26日訊】
媽媽:您好!

您被非法審判的時候,雖然我沒有在場,但也真切的感覺到自己已被看作是這個案子的一部份了。因為這幾個月來種種跡象表明中共特務已經因為您的案子盯上了我。

去年9月初的時候,一個朋友打電話來說她從《未來中國論壇》等網站上看到一篇《陳慕涵:幫助營救我的母親》,問是不是我發的?我上網一看,傻了。那篇文章是我寫的,但是在7月初寫給香港特首和立法會議員的。當時我還在澳洲,所以同時通過電子郵件和普通郵件發出去。信裡有我的住址、電話和您的香港身份證號碼等我不會在網上公開的私人信息。網特可能是攻破了我的電子郵箱竊得郵件底稿後做的這樣的事情。我忙寫了一份聲明刊出,又給那些論壇的版主發信要求刪除那篇冒名文章。但直到很久以後在那些網頁上還能搜索到它。

可我確實沒想到特務竟然還會進我的家。您開庭的前一天,2月11日悉尼舉行了一年一度的華人新年大遊行。我早上9點多和Steven一起出門,他去上班,我去參加遊行。下午3點多我回到家,發現寬帶調製解調器、路由器的網線、電話線和電源線被拔掉了,路由器的變壓器也突然壞了。我忙打電話和Steven核對,他確認自己早上插好了所有的插頭,當時路由器的燈是亮的。

這麼多插頭不可能自己掉下來,變壓器壞的也很蹊蹺,唯一的解釋就是有人動過了。我暈了一下,簡直不敢相信自己這個家會有陌生人進來。急忙查看少了甚麼東西,結果甚麼都在。他們是怎麼進來的?門完好無損,他們應該是有鑰匙或從別的地方進來的——兩個陽台的落地窗都像往常那樣沒鎖(我們安全意識確實不高),人是可以很容易地爬上陽台。他們進來幹甚麼?不為錢不為物,世界上沒有這樣的小偷,除了一個變壓器以外又沒有損壞任何東西,也能排除蓄意報復的可能,那麼只能是……特務。

我打電話給幾個大法弟子,問他們有沒有碰到過這樣的事情。結果還真是有:一個學員的車庫曾和四個鄰居的一起被撬,過一段時間女兒的車的擋泥板又被卸了下來。她分析道:他們不是為了讓我們真的出危險,只是想讓我們明白他們知道我們的情況。

這話提醒了我。我想起了幾個月前發生的一件奇怪事。那天我和Steven下班回到家,發現書桌上、被子上和地毯上有三處已經干了的濺開的紫色墨水的痕跡。但其他也是甚麼都沒少。我們實在想不通誰會這樣做和這樣做的目的,突然靈機一動想:大概是隻鳥飛進來了吧——此地鳥很多,那天陽台上的紗門都沒有拉上,是有這個條件。

現在回想起來,這個後來被我們戲稱為「特務鳥」的事件確實疑點很多:怎麼解釋那些痕跡呢?如果是鳥銜的果子掉下來,應該不光有果汁還應該有果肉,如果是鳥的糞便,就更應該有固形物了,不會光是液體的痕跡。而且三處痕跡也應該不會一樣大。

那麼他們是早就來過了。這次又來是為了甚麼呢?我和Steven都是很普通的人,也沒有掌握任何機密。這只能因為您的案子第二天就要開庭了。他們想用這個方式來威脅我,阻止我對您的案子進一步的曝光。

那麼為甚麼兩次進家都只是做了一些小動作呢?因為澳洲也是警方辦案得力的國家,監視器的安裝也比較普遍。如果真的出了毀壞財物甚至人身傷害的事,警方嚴加調查是很有可能破案的。到時候兇手即使不招供,在我們這樣遠日無怨近日無仇的人身上發生這種事情也會很容易讓人們很容易聯想是因為我您呼籲的原因。中國特務為了威脅竟然跑到澳洲公民家中搗亂!這正好會印證陳用林的澳洲有1000個中國間諜之說,媒體會很感興趣的,您的案子也會讓更多的人知道。這對特務來說只能是偷雞不成蝕把米。

其實當我向國內的朋友講述我們全家在您被捕後所受到的種種欺負時,不要說他們覺得不可思議,連我自己常常都會有不真切的感覺:這是真的嗎?這些人真的花了那麼多精力和人力來對付我們這幾個手無寸鐵的老百姓嗎?怪不得胡佳希望大家都去看看高智晟家外面蓋的小崗樓,或去他家外面看看守著的國保。沒有這些實物作證的話,生活在「和諧社會」裡的人大概真是很難想像這些不「和諧」的事物。

可我們家外面沒有崗樓或國保,一切對我們來說是實實在在的騷擾,可對外人來說都是隱蔽的。比如說電話監聽。我們上海的家中的電話長久以來是被監聽的。還記得嗎?在您被捕以前我們的通電話時常常莫名其妙地斷線,或者是聽到電話裡有噠噠的聲音,有時甚至是串了線,出現了其他人通話的聲音。可是當您向上海得電話局報修時,他們總說線路是好的。

您被捕以後他們比較注意改進技術了,沒有再出過這樣的問題,以致於當我提醒爸爸當心監聽時,他都不太相信。可一個月前發生的一件事讓我們意識到監聽是升級了。一個朋友生平第一次打電話到上海家中和爸爸說了一些您的事情,我知道後又在當天從澳洲打電話到他家聊了一個小時。結果我們剛聊完,他那邊就接到了一個陌生人的電話,氣勢洶洶問他有沒有退黨。這說明現在他們已經對我們上海的家進行了人工監聽,甚至還跟蹤監聽了所有打過去的號碼!這樣倒也可以解釋為甚麼串線之類的差錯少了。

不過這幾天您被非法審判以後,他們的策略有所改變。姨媽在自己家和我通電話的時候問我:你有沒有聽到電話裡「噠噠噠」的聲音?甚至家遠在福建的婆婆也問我同樣的問題。我自然是沒聽見。他們這樣不隱蔽自己是想讓我們知道我們全家都因為您的審判被特務看起來了。

可是他們是怎麼想的?甚麼人會屈服於這樣的威脅呢?我想,那是心虛而膽小的人。

但那不是我。我記錄的事情都是真實發生過的,我呼籲營救您也是出於女兒應盡的責任,至少在您的案子這件事上,我沒有任何過錯值得心虛。膽小呢?克服對暴政的恐懼是一個漸漸培養的過程,源於心中的光明。您在那樣身陷囹圄的情況下都能坦然面對,我又有甚麼理由害怕呢?那也不是您的家屬。家裏人都覺得他們這樣花納稅人的錢監聽我們電話裡的聊天實在荒唐。

真正應該心虛膽怯的是那些特務和他們的主子們,他們所從事的是一個骯髒的職業。神目如電,天網恢恢,他們做的事怎麼會真的沒人知道呢?

到今天為止,我已經吧所有涉及到2月12日對您案子的審判的人物都記錄下來了,在歷史的這一頁留作存照。但我知道在最後的審判來臨之前,每個人還是有機會改變。希望包括我在內每個人都能去掉人性中惡的部份,變得好一些。@

女兒

慕涵 上

2006年2月22日

【陳慕涵,澳大利亞公民,中醫碩士,衛生信息學碩士。2006年5月她母親香港居民曾愛華因在住所被抄出法輪功書籍、新唐人電視台節目和《九評共產黨》光碟遭上海警方非法拘留逮捕,2007年2月12日被非法判刑三年。具體迫害單位和個人為:浦東新區人民法院石耀輝、浦東新區人民檢察院李劍軍、浦東新區公安局國保四科科長竺某、張某、奚偉忠,上海市公安局國保科王姓警察,浦興路派出所邱麟。自母親被非法關押後,陳慕涵多方呼籲營救,受到澳洲、香港政府及多位議員幫助。7月13日在香港期間,她起公開每日給母親寫的信。】(http://www.dajiyuan.com)

本文只代表作者的觀點和陳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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