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偉華:「非人狀態」與「道德存在」

——趙承熙悲劇、李文現象的啟示

賀偉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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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4月23日訊】【文章摘要】: 西方文明於全球擴展而避免衝突的希望,正在於致力於改變人們通過大眾傳媒所獲得的墮落、淫蕩、吸毒等罪惡印象——非人狀態;自我約束自律的展現其本質的、高尚的另一面——西方的「道德存在」與道德化的生活。民主普世價值的推廣,正在於自律性自由觀對放任自由觀的糾正。在此,李文先生的自律性生活與價值取向正是西方文明的精髓所在;李銀河教授所倡導的所謂西方時尚「同性戀與換夫」,正是引發全球性文明衝突與對抗的糟粕與垃圾,人類毀滅性的衝突與災難將由此而起。

【關鍵詞】:李北萊司科、李文、趙承熙、馬加爵、本拉登、李銀河、非人狀態、道德存在

【正文】

「不要太把自己當回事,中國的傳統與文化就是這樣,個人沒有權利、尊嚴與位置,不能習慣的話,你就乾脆離開中國,回到你美國去。還維什麼權、較什麼真?」

記得前兩個星期的某一天,打開電視機,屏幕上突然出現一個五十開外的學者,他說的這段話讓我著實感到震驚又熟悉。震驚的是,這段被我大概複述出來的話出自於中央三台一個有關維權的電視專題訪談,而訪談的主角就是一個名叫李文的中年女子;熟悉的是,這種言論,我們聽得太多,大多發自於體制內官員或知識精英的「肺腑」,卻不是平民百姓的聲音。這種主流話語,堂而皇之的代表著中國的文化,以中華傳統文明的形式,抗拒著文明的進步與現代化進程。

電視節目極大的吸引了我的注意力,由此,仔細傾聽觀看具體內容來。原來這位李文女士就是台灣著名思想家李熬的女兒,從美國來到中國,目的就是要促進現代與傳統的文明交流與對話,把人權、法治、現代文明與道德倫理落實到人們具體生活的每一個細節之上。在北京定居將近四年以來,卻超乎想像的深陷於恐怖、孤獨與動盪之中。打了許多場官司,法院才判決她勝訴、物業公司侵權賠償,她的個人居所馬上停水停電、門窗玻璃被砸碎。後來還收到懸賞六十萬人民幣取其性命的「恐嚇信」,並日復一日的獨自面對著各種恐嚇與謾罵。雖然,她在北京所有的維權司法案例幾乎都以勝訴而告終,然而,現實存在的邪惡勢力、傳統習俗並沒有給她更多的喘息機會,於各種恐怖、嘲弄、威脅現實中將其窒息於這種可怕的「非人境遇」。

而最近另一件震驚中外的災難性事件,也引起了世人的高度關註:4月16日在弗吉尼亞理工大學發生重大槍擊事件,韓國在美留學生趙承熙連殺33人,一位以色列籍教授捨生忘死, 在兇手屠殺校園中的學生的時候, 挺身而出阻擋兇手, 以自己的生命救出了幾名學生。這位李北萊司科教授拚命抵擋住教室的門, 以使學生可以從窗戶裡跳出去, 最後他卻倒在了兇手的槍口下。

這兩件看似毫無聯繫的事件與人物給予了我們何種啟示,同樣是見義勇為、無私奉獻,人們對這兩位道德存在的評價又是如何?

一、 非人狀態與道德存在

這位以色列教授或李文先生為什麼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為什麼李北萊司科教授不選擇自救?李文為什麼不選擇離開與放棄?他們為什麼不能自甘墮落於庸眾,而依照動物趨利避害的本能來選擇逃命、保持沉默與認命?這實際上是人之為人、人不同於動物的高貴與尊嚴所在!這實際上正好回答了人是否能夠超越於傳統與經驗的限制,遵從良知與理性的指引,獲得自由的根本性問題!這實際上證明再現了偉大哲學家康德對人之兩種生存狀態的描述:非人狀態與道德存在!

人作為自然產物、作為大自然的一分子,與浩瀚無垠的宇宙相比,它是如此的渺小、它不過一粒塵埃,它難逃生老病死的自然規律。雖然它具有瞭解自然、把握事物規律,並遵從事物規律而獲得最大功利的知性理性,然而卻無法證明的人有別於動物的尊嚴、價值與高貴。在此,人不過和萬物一樣,是自然法則必然王國中的普通一份子。

「不要把自己太當回事!」正反映出無助狀態下的一種普遍犬儒心態與非人境遇。輕視人、否認人的尊嚴與價值無異於自我否認而等同於獸類。由此,「非人狀態」遍及神州大陸,而真正人的「道德存在」屈手可指、寥若晨星。由此,絕大多數人是以康德的「非人狀態」,墮落成普通動物而生存於世的。

那麼,人有別於動物的尊嚴究竟在哪裏?人又如何在浩瀚無邊的大自然中確立自身獨一無二的尊嚴與價值、體現出人性的高貴?「我頭頂上的星空、與內心的道德法則!」在此,康德的名言給出了人們明確的答覆。

當中央三台維權電視專題訪談主持人詢問在場旁聽的近百名青年學子是否喜歡李文先生時,幾乎所有人都是她的同情者;當節目主持人問道是否認可她的維權方式時,人們都高高舉起支持的標牌;當主持人再問到大家是否有勇氣象她那樣,身體力行改變中國的不文明現狀時,場面頓時鴉雀無聲、一片寂靜,沒有一個人勇敢的站出來。這正是自然法則控制下的動物趨利避害本能所在,這正是本文所陳述的「非人狀態」。

是否有勇氣克服心理恐懼、擺脫這種「非人狀態」,就成了人之為人的根本點;築就了人之有別於動物的尊嚴與價值;就是人遵從實踐理性的指引、良知的召喚而獲得真正自由的力量所在。

二、道德化的生活——對動物本能的自律性控制

有關道德生活與動物本能利益動機之間的衝突,早在上世紀八十年代接觸近代文明思想,就有了深刻的體會。亞當*斯密的《國富論》與《道德情操論》正是對動物本能性利益最大化追求與社會道德倫理之間深刻衝突與矛盾的揭露與詮釋。而導致亞當*斯密倍感困惑無法解決的這一內在衝突與矛盾的死結,正在於人是否能夠獲得而具有「自由意志」上、正在於人能否「自我立法、自我遵從」上;正在於人是否能夠遵從理性的指引、良知的召喚而獲得真正自由上。

人類物質文明的繁榮與昌盛,既有賴於利用人的自利動機所激發出來的強大潛能;又有賴於超越於動物本能的人類理智對社會正義的捍衛、對自利本能的警醒與堤防、對道德化生活的嚮往:

無視道德倫理而絕對服從自然法則的「非人狀態」者築就了一個財富無限積累的世俗化荒誕世界,由此我們得以看到席捲全球的庸俗化生活方式——及時行樂、同性戀、墮胎與極端女權主義等等——對人們宗教道德化生活的衝擊;看到了伊斯蘭文明所屬的阿拉伯人對傳統的捍衛、對西方世俗文化的警惕及對美國的仇視;看到了9.11恐怖襲擊是如何舉世震驚的拉開了文明衝突與對抗的序幕。在中國,我們也看到大眾世俗生活的日益墮落,自由被曲解成財富的揮霍、奢侈;自由變成喪失高尚情感的淫亂、吸毒、同性戀與換夫。而良知猶存的國民以此來解讀西方文明、仇視西方文明,深惡痛絕的聲討公開提倡「同性戀、換夫合法化」的李銀河教授,形成了東西方文明的深刻對抗與衝突。

遵從自律道德原則的指引、遵從實踐理性與良知的召喚,我們則有了正直的法官,有了現代民主政治制度及基於正義的法治與憲政。我們得以對傳統宗教道德的強制性戒律進行獨立反思、批判,實施基於傳統的文明自律性改造,推行中國式的政教分離,禁止一切宗教團體與傳統宗室以道德的理由,行法律之事、行民粹暴力、行集體暴力、行道德專制。

不能理解現代西方自律性道德倫理,人類就必將深陷所謂文明衝突與對抗中不能自拔,經濟全球化所引發的大眾文化庸俗化浪潮必將導致傳統道德、宗教與偽現代、偽自由的對抗,而下一次世界大戰將由此引發。

當人們明白商業包裝、糜爛墮落的西方大眾文化並不代表真正的西方文明時,人們將發現自由的真諦、人類的公敵,我們將尋找到引發仇恨與對抗的根源所在 ——資本的專制、暴力、動物本能的肆虐,及由此而引發的人性墮落、自由尊嚴人格的再度喪失、人的徹底物化。如果西方文明僅僅是這些,那麼二十多年來中國引進的就是糟粕、是毒藥、是摧毀一切傳統與倫理的罪惡之源,是賦予中共執政當局以捍衛傳統為借口,抗拒民主建政的最好借口。本*拉登的恐怖襲擊由此獲得廣泛的支持;李銀河的「同性戀合法化」由此遭遇全民族的唾棄。

自由不是任意妄為,不是依照動物本能的任性,不是及時行樂,自由這一西方現代文明的基礎與根基,正體現於清教徒超越於動物本能的自我克制,遵從實踐理性與良知的指引,過自律與自治的道德化生活。而現代化意味著從臣民意識向現代公民意識的轉換,公民「自我立法、自我遵從」,用獨立的人格不計後果的抗拒外在的強制,意味著為自由而勇於犧牲的「道德存在」狀態。李文特立獨行的道德化生活、李北萊司科教授關鍵時刻的無私奉獻、自我犧牲,正是這種道德存在精神狀態的直接反映。而趙承熙、馬加爵的殺人與自殺;本拉登的9.11恐怖襲擊,正是對庸俗墮落大眾文化「暴力」的反抗,對這種以文明為借口持續擴張性壓迫的反抗。

西方文明於全球擴展而避免衝突的希望,正在於致力於改變人們通過大眾傳媒所獲得的墮落、淫蕩、吸毒等罪惡印象——非人狀態;自我約束自律的展現其本質的、高尚的另一面——西方的「道德存在」與道德化的生活。民主普適價值的推廣,正在於自律性自由觀對放任自由觀的糾正。在此,李文先生的自律性生活與價值取向正是西方文明的精髓所在;李銀河教授所倡導的所謂西方時尚「同性戀與換夫」,正是引發全球性文明衝突與對抗的糟粕與垃圾,人類毀滅性的衝突與災難將由此而起。

導致人類這一切衝突與矛盾的根源正在於人是否具有「自由意志」上,正在於我們是否能夠適當的克制、超越於動物的本能,而追求那種來自內在信仰與虔誠的道德生活上,努力擺脫殘存獸性對我們的控制,努力自我錘煉成真正的「道德存在」。但願人們在教訓中理解自由的真諦、在挫折中錘煉自我,在自律與自治中昇華自我。@

──原載《自由聖火》
(http://www.dajiyuan.com)

本文只代表作者的觀點和陳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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