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到美國時的尷尬經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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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聽人說,我英文不好,我出國能行嗎?又有人說,我英文沒問題,出國後的學習和生活肯定難不倒我。我一直認為,英文水準的高低,對留學生的學習和生活真的是至關重要。因故,本系列的開篇,我來先寫寫我自己和英文有關的經歷,講一個我到美國剛下飛機就”休克”的故事吧。
我出國前,一直覺得自己的英文還可以。上高中時,我是班級的英語科代表。那時,每當同學們誰都答不出英語老師的提問時,我總是最後一個被老師叫起來,給大家公佈正確答案。老師為我的回答自豪,我為老師的鼓勵而加倍地努力。就這樣,在後來我在國內求學的日子裏,英文一直是我的強項。我不僅對辭彙背的滾瓜爛熟,對英文語法也特別通透。

我在北京首都醫科大學讀研究生時,在強手如林的研究生班裏,我又榮任了我們班的英語科代表。那時候,北京首都醫科大學的本科部只對北京市招生,即使是在我們的研究生班裏,95%以上的同學都是北京當地人。北京孩子成長于文化首都,他們在語言等其他各方面的訓練上,確實比我們有優勢。研究生班的三年,我從這幫北京同學那裏學到了很多書本上學不到的東西,容我暫且不表。

我的出國夢誕生在北京苦讀的三年當中。1989年5月13日,我參加了設置在北外西院的託福考試。隨後,同年的10月,我完成了GRE考試。我的英文成績雖然不是高的驚人,卻也達到了申請美國大學生物系獎學金的標準。我記得,當時的標準是,只要GRE的數學和字彙部分總分為1800,託福成績超過550分,就極有可能申請到美國大學的獎學金。幸運的是,我達到了這樣的標準。於是,我開始申請美國大學。關於這個過程,我會獨立城文。

其實,90年代初,申請全額獎學金留學,並不是件特別容易的事情。許多英文成績比我優秀的同學,都延後兩年才圓了出國夢。我的順利,源自一位女友紅的慷慨相助。她的老公當時在美國俄亥俄大學求學。在他的周全下,我才得以順利得到全獎並如期到了美國。一直有人說我這人比較有福氣,在人生的重要時刻,總有貴人相助。在出國這件事上,確實如此。

我在做出國留學前的心理準備時,我知道,文化休克將是我面臨的最大挑戰。即使是現在,在我看來,所謂的文化休克,並不是餃子和三明治在胃裏的較量,也不是白宮和天安門誰白誰紅的強烈對照。文化休克最簡單最直接的表現,就是突發的語言障礙和表達自己時的不知所措。

1990年9月10日,當我經北京–東京–底特律–哥倫布的航線於下午三點鐘左右抵達美國時,我輕輕地對自己說,噢,這就是美國,我終於到了美國。

大家都知道,我們剛下飛機的第一件事就是要取自己的行李。那天,我在行李傳送帶那裏等了半天後,我失望地發現,那個裝有我父母無限牽掛的藍色旅行袋不見了。

經同行的另外一位留學生承剛提醒,我們趕緊到機場服務處去報失。在機場工作人員面前,就這麼簡簡單單的一件事,我突然說不明白了。那種感覺,真的很沮喪。

我清楚地記得,在我的藍色旅行包上,有當年亞運會吉祥物盼盼的圖像。當我用英文告訴美國人這旅行包的特徵時,那位元長大高高大大的老美死活就是不明白。當時,我急得不知如何是好。是我的英文口語不好?還是老美根本就不知道亞運會這件事?直到現在,我也沒搞明白。在國內時,亞運會被譯成Asian Game。盼盼就是她的中文拼音發音了。我真的很意外,我們當時在國內天天聽到的”我們亞洲,山是高傲的頭” ,這老美怎麼就不明白呢?

一看盼盼幫不了我,我只好再想辦法。還好,後來我用旅行袋的長寬高和顏色,我終於把這件事給比劃明白了。

到了小城雅典,安頓一夜之後,第二天,我被紅帶到了她事先為我租好的小公寓。與我同租的是一位中國女孩,還有一位非洲男士。這段故事,待我以後再表。這位中國女孩姓王,從她的口音上,我聽不出她是哪里人。我只記得她對人特別沒耐心,似乎什麼都懶得解釋的樣子。她比我來美國早兩年,對美國大大小小的事情,一定比我有經驗。我不知為什麼,她承租了這套公寓之後,卻讓我去申請電話業務。現在想想,她大概是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因為電話帳單是誰的名字,誰就得負責從合租者那裏討電話費。後來,我偶爾聽說過,有的人會賴電話帳單,拒不交費。如果是這樣,電話的申請者就倒楣了。當時,這位王女孩是想防我還是想害我,我真的一點兒都不知道。我只是配合她的建議,乖乖地去電話公司申請電話業務。

雅典城的主街名字叫COURT STREET。我地理不好,搞不清這條街是南北走向還是東西走向。總之,這是一條異常繁忙的小街,街上排滿了大大小小的書店,餐館,銀行,百貨店,藝術品店等等。我們當時使用的電話公司叫GTE。如果從校園方向進入這條街,它就在小街中部附近,往左一拐就是。

到了電話公司,我根本沒想到,申請電話時,我並不是要和前臺的那位女士交談,而是要和電話公司總部的工作人員提要求。而這樣的談話,是靠電話完成的。我從來沒給美國人打過電話,我不禁緊張起來。我心裏琢磨著,我在飛機場找旅行袋的經歷就已經讓我感覺英文很差了,如果沒有肢體語言比比劃劃的幫助,讓我和電話裏的人說話,我能行嗎?我真的不明白,那位坐在前臺悠閒著的美國女士,你怎麼就不能幫我呢?我硬著頭皮再次走過去求助,她笑眯眯地對我說,我們公司就這樣,我幫不了你。你快去牆上5號電話那裏吧,和接線員談談你的要求。

我只好緊張兮兮地拿起電話筒,和自動與我打招呼的接線員對答起來。申請電話時,她問我的問題無非是家庭位址,生日,護照號碼等等基本資訊。另外的問題就是,她想知道我究竟要哪些電話業務。因為我從來沒在美國生活過,沒有任何信譽,她還要我交押金。當時,交押金這事也搞的我一頭霧水。現在看來,這些事情真的是再簡單不過了。可是在當時,這點兒小事說得我幾乎是滿頭大汗。

在國內時,大家都說我中文伶牙俐齒,英文說的呱呱叫。到了美國一下飛機,我的中文退休了,英文殘廢了,我頓時休克了。這感覺,真難受!我擔心,我連機場服務員和電話接線員都應付不了。
文章來源:網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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