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態行旅(1)摩里西斯(一)

印度洋上天賜明珠(上)

黃淑貞 撰文、攝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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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到遠方的信函,你將會明白,驛動的心又將我帶離台灣了,這回還是南半球,只是,橫跨了三個國度,摩里西斯是個狂亂的前奏,肯亞則是動感進行曲,至於,馬達加斯加是哀悽的變奏,最後,在回歸摩里西斯的悠閒氛圍中,找到了安閑與停靠的港灣。

之一 紛亂的前奏

夜間海岸燈火的媚惑
晨間天空幻化的雲彩
忍不住閑步期間
悠閒浪漫的氛圍直盪胸懷
奔波忙碌就等片刻的停泊
在摩里西斯的夜與晨
找到了

我不是因季節遷徙的漂鳥,卻每年定時選擇飛越海域,進行探索新世界的旅程。展翅之時,帶著《多多鳥之歌》同行,心中只有摩里西斯紅隼與DoDo鳥,全然不在乎目的地有「印度洋上的明珠」之稱,對於資料上填寫著上帝依照它的樣貌而創設天堂的說法也相當質疑。

飛越印度洋時,白雲翻捲層疊,猶如遼闊的冰原,而夕陽的淡彩透光鋪灑,天際的淡藍漸漸聚攏成灰黑的色帶,向上竄升的雲朵再次舞動不同的丰姿,碎雪花、等距輪紋等在連綿的冰原上交互輝映,俯視遼闊的穹蒼,我只能說印度洋上空美呆了。

釋放壓力的樂園
餐廳的落地窗是個天然的觀景台──透光玻璃阻隔海風的吹襲,送入滿室的潮音與動人的碧海藍天;忙碌的鳥兒喜吱吱的週旋於各食客之間:擺動、輕挪、跳躍、小啄,享受著人類的早餐。這動感的晨間序曲,開啟喜悅的心門:人與動物是可以如此親近的。沒有刻意的餵食,也沒有特殊裝置,只是一個開放的空間,鳥就來了。重要的是,人類的眼神在看著這群生命時的好奇與歡欣,自然流露出親愛之情。面海而食是個福音也是煎熬,因海風吹拂而搖曳的椰子,充滿海島風情,潔白泛光的海灘發出誘人的邀約。吃著早餐,心早已飛出,沿著海岸線巡弋,搜索著台灣不容易見到的潔淨與浪漫。


在餐桌上吃可頌的鳥

海的邀約,引我進入沙灘獵取影像。飛濺著白浪花的海潮前推後湧,拍擊著烏黑的海礁;因火山爆發形成的島嶼,遍地可見火成岩的遺跡,海水一片清澄,洗滌著污濁的人間穢氣,撞擊著我的心靈深處。這來自大自然的純淨,真是上天賜予的最好禮物,讓這個早在16世紀即被殖民的國度擁有源源不絕的觀光資產。珊瑚礁圍繞著全島,潔白的沙灘也間歇性的分布在海岸,來到這裡親水非常容易,也讓台灣的海島之子羨慕異常。台灣的海岸線早就被消波塊佔領,天然美景不再,想要擁住一片海域竟要外求,令人有著深深的惆悵。


灑落一地的大葉欖仁

鴿子停在草編的涼亭上,馬鞍藤盡責的捍衛著沙灘,這片海域聽說是摩里西斯僅受保護的海岸線。若想在5-6月觀看海龜產卵的奇景就要來這一帶,在夜晚且不能開手電筒的情形下,躲在50公尺遠的地方以望遠鏡觀看,以免驚擾牠們的傳宗天職。看著林內忙碌的群鳥在枝頭與地上跳來跳去的快樂覓食、甜蜜的情侶互相依偎、大葉欖仁落葉灑落一地,冷涼的清新之氣瀰漫在人造的木麻黃林,冬天的印象散落在片片彩葉中。穿透層層有序的木麻黃,自然純淨的海域橫亙在視線可及的一方,雖在冬季,親水的情緒卻能獲得滿足,無怪乎許多的歐洲人都將此地當作是度假的後花園!

雖然並未從事水上運動及遊歷全島,舒適、放鬆已將緊繃的情緒釋放。

走過狂亂的過往
有人說 ,綠色是摩里西斯的天然色彩;在走訪之後,卻要說綠色是一種悲悽的顏色──那是在走過荷蘭、法國、英國的統治後所留下的顏色。島上65%種植甘蔗,自海邊向內陸延伸,順著丘陵的起伏,無言的矗立在這個火山島上。蔗田綿延不絕,不時可以在田中看見黑色的火山岩橫陳,足見當時開墾的艱辛。島上的黑人、印度人及中國人就是在那段時期因為甘蔗而被奴役或是移民進入,形成現在多元種族的樣貌。走在首都路易士港(Port Louis)的街道,便可以發現這個民族大鎔爐──中國的牌坊、法式的建築及回教清真寺交錯在西式的建築中,看著摩肩擦踵的人群,難以分辨究竟身在何處。


保存DoDo鳥標本的自然史博物館,館內禁止拍照喔。

根據歷史的記載,這裡曾經存在一種神話之鳥,體型非常大卻與鴿子有著親緣的關係,牠們在沒有天敵的島上安閑的撿食著植物的果實度日,但在1690年竟然自地球消失了。後來的生態學者調查,乃肇因於荷蘭人的捕食及砍伐黑壇木並引入猴子與豬有關,以致地棲性的牠們在繁殖上遇到了最大的問題。不僅失去棲所,猴子與豬的恣意取食鳥蛋、踐踏鳥巢,人類也無限制食用,再多的數量也有耗竭之時,在保育觀念尚未萌芽的17世紀,永遠說再見了。在今日,可以看到牠畫在摩里西斯的國徽上,算是對牠最真誠的悼念,而各種商品也悼念式的以之為圖騰,畢竟牠是人類的覺醒──第一種因人類活動而滅絕的生物。世界上最後一隻DoDo鳥的標本就收藏在路易斯港的自然史博物館裏,走訪其期間,入內擁抱歷史。


不是標本,只是模型。

過往的歷史中不是只有這件令人扼腕的事,看著香草鱷魚公園(La Vanille Crocodile Park)內的一幅畫,嘲諷的寫著史實。海邊停泊的船隻象徵著殖民者的到來,在碧綠的海水中順著礁岩一路向岸可以看到左下角群聚著碩大的巨龜,卻不幸被人圍困,岸邊冒著白煙的是生著爐火的鍋具,近處則是頤指氣使的殖民者,以及接受命令捕捉宰殺巨龜的原住民,這幅畫正說明了為何島上巨龜曾經一隻不剩。


懸吊在香草鱷魚公園內的一幅畫訴說過往

今日,遊客可以在島上看到這種碩大而堅實的溫馴動物,牠們的避敵策略是將頭及手腳收入堅硬的殼中,等待危機的化解 。殊不知縱有絕活也難逃厄運,當初的殖民者為了可以溫飽及迷信「龜油大補」而大量捕捉,甚至因為巨龜非常耐旱,因此活體貿易盛行,導致一隻不剩。今日所見到的巨龜聽說是在龜體貿易盛行的年代從鄰近的塞席爾島(seychelles)帶進來的。


面帶微笑的象龜

在香草鱷魚公園內,看著現在爬友們嘴中所說的「阿達」,牠們流露出憨憨的表情,緩慢的移動著,不在意戲耍的遊客蹲坐在龜甲上,我真心祝牠們延年益壽。也希望園主能完成夢想,他想在Rodrigues(摩里西斯的小島)上種植各種原生植物,並移入1,000隻阿達,讓巨龜能再次悠遊於原來的生態圈,展現原始的風貌。目前亞達伯拉象龜Aldabra giant tortoise列入CITES II的保育,因為有法令的規範,禁止野生個體的交易,舒緩了自古以來的噩運。然而,喜歡養爬蟲的爬友們似乎對牠情有獨鍾,在尚吉巴島還會有養殖的個體遭竊的事件,可見交易市場熱絡。阿達成龜體長超過一公尺,體重超過兩百公斤,真正能負荷的飼主有多少呢?喜歡就要擁有的觀念支配著許多現代人,也造成生活上的迷思。

——轉載自《新紀元周刊》第63期 @

(待續)(http://www.dajiyua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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