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連載】望南春與冬(136)

朱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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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6月14日訊】起初,敏才泡製的酸甜食品,都是本村與鄰近鄉下農民普遍喜歡吃、而又易於就地採購、甚至家中菜園或地裡也種植的瓜菜,價錢也相宜,因而易銷利多。最初幾年,他賣的是酸甜蘿蔔、黃瓜、沙葛(方言、一種脆而甜皮淡黃肉雪白瓜類)、木瓜及米水與鹽浸泡的酸豆角。隨著季節不同時新瓜菜變換,出售品種他才作些微變動。變來變去都常常保持五個品種。久而久之,鄉人就給他起了個花名「五味子」敏才。開始,人門背後說,久了就有人當他面說了。

一日,有個淘氣小孩從袋裡抓出一個銅錢,遞給敏才說:五味子,給我兩塊酸甜沙葛,一塊要加點辣椒醬。敏才人高瘦,脾氣卻好,首回一聽這稱呼,他只感訝異,並不動氣。一邊用自己削成的長長竹筷子往黃色小陶缸裡夾酸甜沙葛,邊盯著這個十二、三歲男孩問:你剛才叫甚麼來著,喊的是誰?

小調皮見他毫無怒氣,一口咬下大塊沙葛,嚥下肚後才說:五味子,大家背後都這樣稱呼你呢。敏才看他的天真樣,不但沒朝他瞪大眼,反而笑嘻嘻地問:你知誰給我起的這花名。孩子答:敏才叔,我哪裏知道。其實,這花名,也是你自己呼起來的呢。這孩子先彎下腰看看兩邊籮蓋上放的十個小缸內的醃瓜醃菜,再說道:你看看,每邊五個小缸放的都是你常賣的五種瓜、菜,難怪人家這樣呼你了。敏才依他的話兩邊看去,果然如他所言,心中暗自反省,這營生做了八、九年,我只看好賣,又沒有對手,也就懶得花心思去為顧客鄉親多弄十種八種新品種了。該檢討的是自己呀!依老賣老,不思改進,心中不禁浮起陣陣內疚,反而感謝這這兒童。(http://www.dajiyua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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