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父親和母親(94)

張霜穎
font print 人氣: 1
【字號】    
   標籤: tags: ,

九十六 高空跌下人無恙 善心天使為誰忙

八十歲的田老太太,真是越活越年輕了。認識她的人,不但很容易就被她風趣的語言打動了,而且,無論是誰,瞭解她越多,都會不由得從心底裡賞識讚歎她的所作所為。田老太太有一個最大的優點,真是人所不能及的,就是她的那顆善良的心,在她的心裡找不著一點對人的怨恨。

自從海外神韻藝術團世界巡演以來,田尚珍又惦記著給大家送光盤了。有一次她給當地的六一零送光盤,遇到那些抓過她抄過她家的警察,她一點沒有分別,依舊樂呵呵的對那些人說:「這節目太好了,你們快拿回家看看,看看這些全善全美的藝術。」她親切熱情的態度讓六一零的警察有些吃驚,一個當時迫害她,抄過她家並把她送進勞教所的警察說:「老太太,我把你送進去了,你受了那麼大罪,你不恨我啊?!」「我恨你幹什麼,我們大法弟子只有救人的份,哪有恨人的心啊!」老太太說得真誠實在,大家都感到了她從心裡發出的善,她就是那樣的一副慈悲心腸。那人感動了,對旁邊兩個同事說:「你看,這老太太真好,咱們當年那樣對她,她還不恨咱,我真是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田尚珍今年八十了,白髮如銀,面若桃花,身手靈活,走路生風,那些警察見她沒有不翹大拇指的。「大娘,你小心點啊,這樓梯可滑呀!」一個警察看她要走叮囑著,「沒事兒,你們好好看光盤吧,接受點新鮮空氣。」田尚珍送完光盤,轉身一陣風似的就走了。

這些年以來,中共的紅色恐怖鋪天蓋地,多少人顫慄在邪惡的淫威下啊,神州大地到處黑雲滾滾;可田尚珍卻像是一個勤勞的天使日日不停地穿梭在層層烏雲中,給各階層的人送去了得救的希望。即使是一些對她態度惡劣的人,她也從不動氣,她只會一顆心為他人考慮,心生誤解的人,更要傾力幫助啊。邪惡的六一零把她當作眼中釘,一次又一次地把她抓到轉化班和勞教所,儘管那樣,她也沒有因此害怕,她每天心裡想的就是要趕快出去講真相,那些威懾對她的作用竟然趨近於零。

田尚珍也受到過無數的搶白與冷眼,她的心一點也不會產生波動,對任何人,接受也好,漫罵也罷,她都是報以真誠的微笑。就像那一次,她給一個在派出所食堂工作的胖婦人送真相資料時,那人斜了老太太一眼,輕蔑地說:「你這老太太,怎麼這麼大年紀還做這事,不抓你抓誰,我才不要你的東西呢!你別給我,你再給我我就舉報你。」說罷,根本不理會她,甩手就走了。田尚珍沒有生氣,事後也只有惋惜,她對功友說:「那麼好的一份材料,她如果看了一定對她有好處,說不定就得救了,真是可惜!」

田老太太開始煉功時,因為親眼所見法輪功去病健身的奇效,老伴白振山也和她一塊煉了一陣子,可是他的腿總是盤不上,只得坐在椅子邊上煉。努力了好長時間,費了好大勁兒,還是盤不上腿。白振山是個典型北方男人的性格,一輩子要強,什麼也不能居人之下,他覺得要是有人看見自己煉功盤不上腿,挺不好意思的,所以他就對老伴田尚珍說:「我看來是煉不了了,連腿都盤不上,這煉下去大約效果不好,我不煉了,你煉吧,我給你做飯,你讓我受點益就行了。」田尚珍勸了半天,不行,這白振山還真是強。不過,說來也好笑,說他大男人吧,他為了支持田尚珍煉功,竟然把家務活都包了,田尚珍回憶起來說:「那時白振山還真能幹,他做飯、洗衣,收拾家,由一個高官一下子變成了男保姆。」

有些老同事來家裡玩,看到他一天到晚的忙活,經常開玩笑說:「哎呀,白政委,幾天不見,怎麼變成家庭婦男了呢!」白振山笑笑說:「我老伴煉功後病全好了。我多幹點活,是想多受點益呢!」那時幹休所的好多人都煉法輪功,法輪功在中國大陸很流行,大家都知道「一人煉功全家受益」。

一天,家裡的電燈壞了,天花板挺高,踩著桌子還有好遠。這白老先生也不服老,想一個人搞定。他摞了幾個長凳要爬上去修理,田尚珍一看可嚇壞了,「老伴,你可別玩雜技了,等建國回來再說吧!」白振山什麼時候聽過老婆的話?他一聲不吭地就爬上去,剛站直了身子,那板凳就卡的一聲滑脫了一下,把白振山嚇了一跳,「這東西還真有點懸!」他自言自語的說。眼見著這燈泡就在頭頂上了,他試探著向上夠著,好不容易摸到那燈泡時,上面一大堆的灰塵漱漱地落下來,落得老頭子一頭一臉,白振山甩一甩頭,這可壞了,只見他身子一晃,連人帶板凳就嘩啦一聲倒了下來,老人從那麼高的地方一下子摔在地上昏了過去。

「老伴,你醒醒,醒醒啊!」田尚珍哭著拍著老伴的臉,可白振山絲毫也沒有反應。田尚珍心裡可慌了,只會一聲一聲不停地叫著老伴的名字。

看著老伴昏迷的臉,田尚珍頭腦中象放電影一樣想起了幾十年前的事情。那時,她和丈夫只有三十來歲,一起去山上玩。「阿珍,你看那杏花開得多好,要哪一枝啊?」白振山指著老杏樹說。那杏樹好高大,團團的花開得正艷。「你喜歡花,我折下來給你插瓶,等著,」說完,他三下五除二就爬了上去,然後就啪的一聲掉了下來,躺在山崖上,腿伸得直直的,那模樣把田尚珍可嚇壞了,當時真覺得他摔死了。「振山啊!」田尚珍大叫一聲就哭起來,淚水不停地落在白振山的臉上。淚眼朦朧中,田尚珍突然看到白振山的眼睛睜開了:「還行,哭得挺夠味!」白振山從地上爬起來 ,哈哈大笑著跑了。

幾十年前的情景一下子回到腦海中,田尚珍不停地想著,「今天,他要是能像那次一樣跳起來就好了。」田尚珍看看老伴,哪兒有什麼反應啊,「看來是沒有希望了,那麼大歲數,又從那麼高的地方摔下來……哎呀!我真是老糊塗了,快點找人幫忙!」她自言自語著,趕快從地上站起來,轉身就要去打電話,突然一隻手一下子把她拽住了,果然是老頭子白振山,田尚珍直覺的有點不可思議,「哎,你這老頭子,你真沒事啊,又嚇唬我了?」她高興極了,趕快把老伴扶起來,坐在椅子上,給他倒了一杯茶。

緩了一陣子,白振山才慢慢開口了,「你不是說『一人煉功全家受益』麼,你怎麼忘了呢?看來我這次是托你的福撿了一條命。」白振山坐在椅子上,像是不可置信的樣子說起自己剛才的感受。原來,當八十歲的白振山從高空摔到水泥地上時,他確實昏過去了,可是只有幾秒鐘就醒過來了。他覺得自己度過了一個漫長的過程,只幾秒鐘的工夫,自己的一生在眼前迅速地過了一遍,最後看到自己被一個差官模樣的人給抓住了,又餓又渴的走著,那差官還不時的拳腳相加。「站住!」有一個聲音傳來,只見從空中下來一個紅衣人,一把將自己提起來,這時他就醒了,隱隱約約地聽見了田尚珍的哭聲。當時感覺到身上有些倦,就懶得睜開眼睛,休息了一會兒,像是聽戲文一樣聽著田老太太咿咿地哭著。直到後來聽田尚珍說要去找人時,他才一把抓住老伴的手。「你這個人好沒良心,我煉功你受益了還這麼嚇我!」田尚珍說。「好了,老伴,那就下不為例了。」白振山也不修燈了,哼著小調沒事人一樣回到書房去了。

可是中共打壓法輪功後,白振山承受不住巨大的壓力,再加之,他做了一輩子軍人,服從上級的命令好像成了他做人的準則了,他一下子就變了個人,他不但不再提受益的事,還千方百計的看著田尚珍,不讓她與功友接觸,有時甚至拳腳相加。一見老伴煉功就像瘋了似的。生活上他再也不做家務了,整天在外面閒逛,直到把小保姆領回家。幾年裡,田老太太的待遇是一天不如一天,但是自從尿血事件後,白振山也終於不再難為田尚珍了。
背景

父親張興武

67歲,山東濟南教育學院物理教授

母親劉品傑

67歲,濟南半導體研究所退休員工,兩人於1995年開始修煉法輪功後,身心受益,嚴格按照「真善忍」要求自己。1999年7月以後,兩人被降職降薪,數次拘留及抄家。2000年離家出走,四處流浪。2001年1月1日以「宣傳法輪功」為罪名雙雙被判處3年勞教,在勞教所中被迫勞動每天至少17個小時。期間,因為不肯寫「決裂法輪功」的保證書,張興武被連續2個6天6夜不許睡覺連番洗腦,劉品傑被兩次加刑。2003年底出獄後仍然受到嚴重的監視盯梢,不准外遊,不准辦護照。

2008年7月16日晚上10點,濟南市公安局及其下屬單位魏家莊派出所20多名員警在專業開鎖人員的協助下,沒有任何理由破門而入,抄家搶掠,抄走大量私人物品,電腦,印表機各種機器及大量現金,銀行卡,工資卡,同時綁架了張興武、劉品傑。張興武第二天送往濟南看守所,濟南市中區公安分局通知已經內定判刑XX年,此外任何消息無法得知。

辦案主要負責人:
濟南市檢察院聯絡人張曉暉0531-85037729
濟南市公安局市中區反X教大隊長韓延青:0531-82746554
實施綁架派出所:濟南市市中區魏家莊派出所派出所:0531-8615759:所長鍾偉電話:13361012598
張興武被關押看守所:濟南看守所:531-85081900
531-82780056531,531-82795754531,531-85088354(http://www.dajiyuan.com)

如果您有新聞線索或資料給大紀元,請進入安全投稿爆料平台。
related article
  • 堂堂正正反迫害 點點滴滴做好人
  • 親朋好友齊上陣 忍淚了斷母女情
  • 魔難重重路難行 鶯飛燕舞心不寧
  • 去年七月十六日晚上十一點鐘, 忙碌了一天的父母快休息了,這時突然有二十多個警察破門而入,綁架了他們,並抄走了大量的私人財務,現金及銀行工資卡。在北京奧運舉辦前夕,中共以此為借口,在全國範圍內綁架了至少幾千名法輪功學員,我的父母不幸也被這次的手銬奧運波及。 母親劉品傑當晚突發中風,左半身完全不能動, 生活不能自理, 儘管如此, 她還是被當地公安局非法禁錮了兩次,共39天,並強行扣除了一萬元保釋金才能夠回家。父親自此之後就與我們音容兩隔。
  • 劉佳聽到「為它賣命,能好嗎?」這句話,感覺自己從牢籠裡跳出來似的,大聲說:不好,當然不好,我就是被這個邪黨害苦了!從小到大聽它的話,結果怎麼樣?拚命工作,剛到中年還被一腳踢開!讓多生孩子,生了養不起了,還不是自己的孩子受罪!它哪個政策是為老百姓著想?瘟疫來了,全國封控,控制不住了又全面放開,拿民生當兒戲。
  • 茂利一邊裝菜,一邊對大車司機說:這岔路口把兩塊地分開,東邊的老地用老法子種,菜好看還好吃,我們西邊的差點誤入歧途,我就是聽了好人言,三退了,得到神保佑了。人活著啊,走什麼路,選哪邊太重要了,你選正的神就保佑你,你給壞的邪的站隊,就沒個好。遇到岔路口,可得好好想想走哪邊。
  • 老蒙在離休前是個「長」,「平穩著陸」退下後,買花草,認識了老鄭。一來二去熟了,老蒙跟老鄭說,現在朋友多數相互利用,稱兄道弟也不見得為情誼,我們的花緣比金子珍貴。
  • 記得我整個小學階段好像都在撿破爛,學校每學期要求每個學生必須上交多少斤廢鐵,還撿過廢紙。家裡能上交的東西都交出去了。那垃圾箱,臭水溝我們都不會放過。我們很大一片家屬區的孩子都在同一間學校上學,全校的學生都要求撿廢鐵,到哪裡去撿呢?
  • 大陸知名媒體人江雪的文章《長安十日——我的封城十日誌》,記錄了一些封城細節和感受。在嚴厲控制言論的牆內,作者只是用平和的文字表述,但仍然難掩內心憤怒的吶喊。
  • 郭晶是位社工,她以社會工作者獨特的眼光,在封城後有意識地持續書寫、思考、細膩的記下自己的日常生活,寫出了城裡人們的恐慌、懼怕、焦慮和堅強……
評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