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父親和母親(84)

張霜穎
font print 人氣: 7
【字號】    
   標籤: tags: ,

八十六 大義凜然反迫害 「參與政治」是謊言

父母在家的日子經常有功友來串門,我想這與父親大度純良的率直天性有關吧,他無處不在的朗朗笑聲總是像磁石一樣吸引著一大堆的朋友。是啊,如果可以僅憑真心擇友的話,任何人都不會喜歡處世圓滑虛偽的人吧,所以我家總是高朋滿座。沒想到這也成了我父親今天失去自由的重要「罪證」。朋友聚在一起就違法,這就是今天真實發生的事例啊!

一天,父親的朋友小金到家裡來拜訪了,父親不在家,可母親知道這個小伙子。父親曾對母親說過,那孩子有點邪悟,如果他來了,我們一定要幫幫他,別讓他今生同大法擦邊而過,從而造成他將來的終生痛悔。看到小金,母親就想著怎麼能夠不懂聲色的好好勸勸他。

那是一個陽光燦爛的日子,家裡那盆沉睡經年的君子蘭吐蕊了,滿室芬芳。「小金,你來得真好,你看我家的君子蘭都開花了,花開迎君子,你肯定是個君子啊。」母親說。小金淺笑著,有點不好意思,他在勞教所因受不住折磨而轉化了,出來後,父親經常和他探討轉化的問題,可就是打不開他的心結,他一直以來,一直在徘徊猶豫著,放不下修煉但是又不能夠理解。「放一放吧,過猶不及啊!」母親說,父親也同意了,所以小金再到我家來時,父母就不像以前一樣,一直繞著修煉這個話題打轉了。

可巧那天劍平隨後也來了。「這位是同修嗎?」劍平看著小金向母親問道。「當然。」母親回答,她沖小金笑一下說:「不過他同你的理念可有些不一樣。」母親淡而化之地提醒著劍平。」有什麼不一樣啊,現在不就是講真相嘛!這方面還有什麼分歧嗎?!」劍平有些吃驚的看著小金。小金說:「我們是修佛的人,是心在方外的,去參與政治,那你煉功時心怎麼能靜下來呢!」小金的態度也很鮮明,兩個小伙子有點針鋒相對了。

「你這話有些不合適,我們是修佛的人,應該心在方外,可當今最重要的是能夠讓更多的人明白法輪功的真相,這是我們在這個時期成為法輪大法修煉弟子的原因,也是我們肩負的使命、維護大法在世間的堂堂正正,這個不是我們應該做的嗎?邪惡迫害法輪功,你做為一個弟子,不管就是不參與政治嗎?如果我們聽之任之,那樣大法能在人間存在嗎?人類要是對破壞宇宙真理都麻木了的話,那麼三界將無存,人類將無存啊!當然,你和我也無存。作為一個法輪功學員,你願意這樣的事情發生嗎?抓你的人,是因為他不明白自己是在做害人害己的事,如果他明白了,他一定不會這樣做的。所以我們就要把真相告訴他,沒有人願意往自己的身上攮刀子,那些無知在作惡的警察猶大就是在往自己的身上捅刀子啊,難道你看不見他們流血他們就不是在傷害自己嗎?這時你不應該捨生忘死地把他手中的刀子奪下來嗎?當然,做這件事情很危險,但是像你說的,我們即然是修佛的人,慈悲為懷,這種救人的行為能說是搞政治嗎?」

小金有些尷尬,沒有回應,他順勢坐下來,抓起桌子上的瓜子嗑起來。劍平看了看小金,覺得他沒有反感的情緒,就繼續說起來:「對不起,我是擔心那些命懸一線還在做惡的人,可不是說你啊,我只是說,我們現在講真相,反迫害的重要性。」看小金還低著頭,母親覺得劍平可能有點咄咄逼人了,忙轉移話題說道:「劍平,那次我們請律師為你起訴,遭了好些刁難,不論是警察還是檢察院都說我們起訴勞教所的迫害沒有法律依據,你比較懂法律程序,你怎麼看?」母親問,她知道劍平雖然是教師,可是對法律很精通,他報考大學志願時還要報考法律系呢。要是一談起法律來,他就滔滔不絕,非得跟你說明白不可。

果然,一談起這個來,劍平更加眉飛色舞了,「怎麼會沒有依據?就拿我在勞教所那份起訴狀來說吧,我是這樣寫的,」劍平用手彈著額頭說:「那是2005年12月16日吧?我想,邪惡鎮壓法輪功有一個強詞奪理的理由,就是說我們大法弟子違法,給我們弟子安的罪名是:『破壞法律實施罪』。我們無數的弟子因此被判重刑,甚至被迫害致死。那麼,我們就要從法律基點上來說明我們沒有違反中國現行的法律,是他們,這些所謂的執法人員犯法!我覺得這可不是什麼參與政治的問題。就像你無辜的親屬被人殺了,那殺人者就是觸犯了法律,你能因為這個殺人的人是政府,就不追究他的法律責任嗎?我們法輪功學員安安靜靜地學法煉功,本來對政府,對政治沒有興趣,現在這個中共政權違反了法律殺害了那麼多善良的人,難道還能再縱容這種行為麼?再說大法的存在是關係到全宇宙的生命啊,絕不是什麼政治不政治的事。」劍平越說越激動,他覺得這個道理很淺顯,為什麼中共殺人就可以無罪,為什麼法輪功學員講真相就可以說是犯罪?這不是完全的顛倒黑白嗎?難道中共的宣傳機器這樣說,大家就不能夠懷疑,並不用自己的思想去思考嗎?

劍平不時的對小金笑笑,看他沒反對,於是劍平又繼續說下去:「在勞教所裡我就要寫起訴狀,我就要告濟南市勞動教養管理委員會。你們知道嗎?這個訴狀一開寫,立即引起了隊長們的一片驚恐,他們怕得要命。你想,那些日子,勞教所的法輪功學員不斷地用各種方式來反迫害,講真相,那些警察有如驚弓之鳥,他們怎麼會不知道自己做的是虧心事?!就在我寫起訴狀的時候,那個小號走廊的西頭,是剛剛聲明轉化三書作廢的大法弟子許如亮,眾多的包夾在對他進行圍攻,他一天只能夠睡一個小時,徹夜坐在小板凳上。在走廊的東邊是大法弟子王建中,他因為聯合簽名抵制勞教所的勞動奴役而被嚴管。當惡警潘琳看到我寫的訴狀時,他生氣地叫來了教導員羅大榮,那個羅大榮一看,就大叫著,對我進行種種恐嚇刁難,還意味深長地對我說『我不能叫你不寫,但我可以肯定的說,寫這東西對你一點好處也沒有!』我告訴他,『我不需要什麼好處。』他大叫著說,『好!沈劍平,你不是不要好處嗎?我告訴你,你可以寫,你就是要跳井,我也不攔你,你要是明智的話,那就最好不要寫。』他想方設法地加長了對我的『洗腦』時間,每天都把我折騰地精疲力盡,連睡覺的時間都沒有了。可是我一門心思就是要寫出來,什麼也阻止不了我。儘管那個起訴狀寫了好多天,我還是把它寫完了。」

「我把起訴狀交上去,羅大榮看後交給了惡警大隊長鄭立新,鄭立新爆發了。他氣極敗壞的把我叫到隊部,給我來了一個下馬威,『蹲下!』他大喝一聲。我平靜的告訴鄭立新,『我告的是勞教委,你們勞教所連同你這大隊長與此都沒有關係,你沒有任何必要生這麼大的氣!』儘管鄭立新是個有名的迫害惡魔,但他聽了我的話,也自知理虧。對桌的羅大榮見鄭立新無言以對,就嘟囔著說,『你現在不告我們,將來可不一定啊!』。我沒有理會他們,就要求他們掛號寄出我的起訴狀。他們拖拉一陣後,假惺惺地說同意我的要求可以寄出,並要求我嚴格保密。2005年12月26日惡警讓我按掛號信買了郵票,由他們幫忙寄出,但是從此那封起訴狀也就沒了下文,石沉大海了。」

中共的法律不是兒戲,也是擺設,在對待法輪功學員的問題上,成千上萬的冤案人命案俯首皆是!但是幾年來,法輪功學員想起訴任何一個兇手和迫害者,在大陸的法庭上都沒有機會立案,更別提沉冤昭雪!沉重的氣氛使得在場的每個人心中,都壓上了一塊大石,母親也歎息著說:「我知道結果一定是這樣的,中共要是不這樣,那就不是獨裁政權了。」

父親不知道什麼時候回家來了,他大笑著說:「你們指望著讓邪惡幫你們鳴不平啊?我們不能指望中共體制內的官員,更不能指望雙手沾滿了我們鮮血的中共,天滅中共,它走到頭了。我們要做的就是講真相,這不是說修煉人不能搞政治,作為任何一個人來講,你都有講真話的權利和義務,更別說這個假話是要害人的,一個講善的人,怎麼能看著別人倒霉而心安理得呢,這不是心靜,是迴避,是自私。」

劍平端起杯子喝了口水,繼續剛才的話題說:「他們這樣做,就是違法的。我們應該要求濟南市中級人民法院依法判定濟南市勞教委作出的所謂《勞動教養決定書》是無效決定,並應該撤銷這個無效決定;當時就應該依法判決立即釋放違法在押的原告–我。人們都知道中國的勞教制度由於嚴重地違反了《憲法》、《立法法》、《刑法》等等法律,已經成為依法治國,建設法制國家的根本障礙,成為繼收容審查制度之後最應該取締的一個特權專制制度。」

劍平說得很急,有些氣喘,他又喝了一口水,接著說:「這麼說吧,這個制度游離於法律體系之外,成了公安機關可以隨意執法、不受監督的自留地,與勞教制度相應的機構如勞動教養管理委員會、勞教所等,都是法律體系之外,沒有合法依據存在的非法機構。因此,我起訴對我的勞教決定,是非法機構作出的一個沒有任何法律依據的違法決定,無論從程序上、主體上、內容上都是嚴重違反法律規定的。以這個決定書,對我進行長達一年三個月的限制人身自由的處罰,即沒有通過法院判決,又無法律依據,這是一個典型的踐踏法律的行為。為此,我請求人民法院依法判定這決定書為無效決定,並予以撤銷。以維護原告-我的人身自由權利。」劍平最後補充說:「當然,在專治的中國,這個訴狀會不被理睬,但是這起訴狀卻是無數維權波濤中的一個支流,我相信,當無數這樣的支流匯合起來的時候,就會變成連天的海嘯,那麼邪惡的專制就會在這大海嘯中消亡。」

劍平坐在椅子上,微笑看著小金,好像是說:「怎麼樣?,我有充分理由證明我們無罪,而有罪的是中共政府吧。」小金沒有答話,站起身來說:「啊!張老師,我還有事,先走了。」父親也沒有留他,就送小金出去了,邊走邊囑咐他說,回去再想想,有什麼想法的話再來聊。

劍平還坐著,瞪著兩隻無辜的大眼睛,問母親說:「他是不是受不了了,我的話太重了吧!」母親回答說:「我想不會,應該是你的話觸動了他。不過,你太雄辨,他都不敢同你爭論了。」母親開玩笑說:「這又不是法庭,你不當律師太可惜了。不管怎麼說吧,如果你的話能夠觸動他也是好事。」

背景

父親張興武

67歲,山東濟南教育學院物理教授

母親劉品傑

67歲,濟南半導體研究所退休員工,兩人於1995年開始修煉法輪功後,身心受益,嚴格按照「真善忍」要求自己。1999年7月以後,兩人被降職降薪,數次拘留及抄家。2000年離家出走,四處流浪。2001年1月1日以「宣傳法輪功」為罪名雙雙被判處3年勞教,在勞教所中被迫勞動每天至少17個小時。期間,因為不肯寫「決裂法輪功」的保證書,張興武被連續2個6天6夜不許睡覺連番洗腦,劉品傑被兩次加刑。2003年底出獄後仍然受到嚴重的監視盯梢,不准外遊,不准辦護照。

2008年7月16日晚上10點,濟南市公安局及其下屬單位魏家莊派出所20多名員警在專業開鎖人員的協助下,沒有任何理由破門而入,抄家搶掠,抄走大量私人物品,電腦,印表機各種機器及大量現金,銀行卡,工資卡,同時綁架了張興武、劉品傑。張興武第二天送往濟南看守所,濟南市中區公安分局通知已經內定判刑XX年,此外任何消息無法得知。

辦案主要負責人:
濟南市檢察院聯絡人張曉暉0531-85037729
濟南市公安局市中區反X教大隊長韓延青:0531-82746554
實施綁架派出所:濟南市市中區魏家莊派出所派出所:0531-8615759:所長鍾偉電話:13361012598
張興武被關押看守所:濟南看守所:531-85081900
531-82780056531,531-82795754531,531-85088354(http://www.dajiyuan.com)

如果您有新聞線索或資料給大紀元,請進入安全投稿爆料平台。
related article
  • 堂堂正正反迫害 點點滴滴做好人
  • 父親庭審的日子臨近了,我的心開始沉重起來。中國的獨裁者會給這個善良的老人一個說話的機會嗎?我心裏真的沒底,但我總想著,即或是最不公正的審判,也總是公開審判啊,司法機關的指控證據和證人總要公佈出來,旁聽的朋友和群眾心中自會有公理。還有一點就是,八個多月的離別,母親和家人總歸是可以看父親一眼了,雖然是在這種心痛的情況下。所以,我還是殷切的期盼著。隨著時日的臨近,形勢還真是一天天地嚴峻起來了。
  • 酷刑加身不自哀 血肉消盡沃英魂
  • 浩然踏盡地獄火 糞土名利朝霞紅
  • 月31日清晨,市中區法院門口三步一崗,五步一哨,警察多得像蜂窩一樣。我的一個小表妹在電話裡對我說:「我還擔心找不到呢,結果一下公車,看見烏壓壓一大片警察,就知道是法院了。」同去的一個老太太說:「不是公審嗎?怎麼警察多得像螞蟻泛蛋一樣啊?」大家聽後都會心的一笑,覺得老太太說得挺形象的。
  • 劉佳聽到「為它賣命,能好嗎?」這句話,感覺自己從牢籠裡跳出來似的,大聲說:不好,當然不好,我就是被這個邪黨害苦了!從小到大聽它的話,結果怎麼樣?拚命工作,剛到中年還被一腳踢開!讓多生孩子,生了養不起了,還不是自己的孩子受罪!它哪個政策是為老百姓著想?瘟疫來了,全國封控,控制不住了又全面放開,拿民生當兒戲。
  • 茂利一邊裝菜,一邊對大車司機說:這岔路口把兩塊地分開,東邊的老地用老法子種,菜好看還好吃,我們西邊的差點誤入歧途,我就是聽了好人言,三退了,得到神保佑了。人活著啊,走什麼路,選哪邊太重要了,你選正的神就保佑你,你給壞的邪的站隊,就沒個好。遇到岔路口,可得好好想想走哪邊。
  • 老蒙在離休前是個「長」,「平穩著陸」退下後,買花草,認識了老鄭。一來二去熟了,老蒙跟老鄭說,現在朋友多數相互利用,稱兄道弟也不見得為情誼,我們的花緣比金子珍貴。
  • 記得我整個小學階段好像都在撿破爛,學校每學期要求每個學生必須上交多少斤廢鐵,還撿過廢紙。家裡能上交的東西都交出去了。那垃圾箱,臭水溝我們都不會放過。我們很大一片家屬區的孩子都在同一間學校上學,全校的學生都要求撿廢鐵,到哪裡去撿呢?
  • 大陸知名媒體人江雪的文章《長安十日——我的封城十日誌》,記錄了一些封城細節和感受。在嚴厲控制言論的牆內,作者只是用平和的文字表述,但仍然難掩內心憤怒的吶喊。
評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