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首都華人追憶「六四」悼念同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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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6月12日訊】(大紀元記者安妮採訪報導】在加拿大的華人中,有些人親身經歷了二十年前中共在天安門前的「六四」大屠殺,在過去的歲月中,他們一遍又一遍的向身邊的人講述著當年發生的血腥鎮壓。

6月4日當天,部份華人自發的來到國會山前,以圖片展的方式哀悼那些死難的學生和市民。這些華人中有專家、商人、專業人士以及退休人員。有人親生經歷了六四。

見證人:二十年前死在我們身邊的學生們

楊先生二十年前還是北京一所大學二年級的學生。他親自參與了六四學生的和平民主請願。他說:「雖然過去20年,但彷彿是昨天的事情一樣,記憶清晰。當時我們的願望很簡單,我們年輕人就抱著希望國家變得更好,更開放,更自由的願望。而且我們把這種變化當成我們責無旁貸的一個任務,一個使命,去改變國家的未來。」

6月3日晚上,當戒嚴部隊把學生包圍時,楊先生和身邊的同學開始在身體周圍找小紙片,準備寫遺書。他說:「因為我們當時是做了決定,為了這個國家和我們自己的信仰去獻身的。我們當時沒打算要活著出來。當時我認為,為了信念,為了國家的民主和自由以及國家未來美好的命運,是一種很崇高的奉獻。」

他說:「政府開始從不接受,不理會,到最後5月27日報紙上定性這次學生運動為『反革命暴亂』。對於我們學生來說,這是無法接受的。我們不理解,為什麼我們這樣簡單明瞭地,為了國家變化,希望國家領導能夠重視我們訴求的一種簡單的願望,沒有一個積極的,正面的回應。我們很難想得通。從3號下午,傍晚六七點左右開始,戒嚴部隊出現在重要的路口,比如說苜蓿地,六部口,當時我們已經知道軍隊已經開槍,打傷,打死了學生。」

楊先生接著說:「5月之前,北京的學自聯和工人糾察隊,以及北京的市民為了保護在廣場的學生,已經在北京的重要的進入廣場的路口阻擋和規勸戒嚴部隊。從3號晚上,北京市民和有些學生已經知道:絕對已經開槍了。」

楊先生講了當天10點以後的大致過程:「10點多以後,我們基本上知道當時的戒嚴部隊和中央在這個晚上要下手了。我們都已經知道各個路口已有學生傷亡,所以當時留下的學生都是相當堅定的。我們一直坐守到凌晨,當時廣場喇叭中也一直播報從各個路口,糾察隊獲得的最新信息。從10點到凌晨2-3點之間,並沒有發生太多的事情,但從2點以後,廣場上的燈突然熄滅,廣場上一片漆黑,戒嚴部隊從地面和廣場的地下通道突然出現,把學生統統包圍,坦克車,裝甲車也同時對廣場中間的學生形成一個包圍圈。此時廣場燈再亮起時,看到紀念碑周圍的學生就被身穿迷彩服,帶鋼盔的軍人包圍,而且外圍裝甲車上都架著中型機搶,機槍的槍口就對著廣場上的學生。我估計當時在紀念碑周圍的學生近萬,至少五千人左右。當我們看到廣場上的燈再次亮起時,我們意識到最後的時刻就要到了,於是我們大家站到一起,手拉手(之前大家一直都是鬆散的坐著),唱起『國際歌』和『龍的傳人』這兩首歌。在場的所有人開始找身上的紙和筆,寫下最後的話,準備獻身,但沒有人要離開,沒有人妥協。」

楊先生說:「當時劉曉波和候德建開始跟戒嚴部隊的總指揮開始談判,大概半小時左右。候德建回來後勸大家離開,同時戒嚴部隊開始對著紀念碑掃射,一邊走一邊掃射。學生圍起的保護圈被軍人衝開……」

加拿大民主中國陣線的協調人之一盛雪女士是,她和她先生都是六四屠殺的現場見證人,她4日凌晨在天安門廣場,當軍隊開槍時,她身邊的兩名學生被射中。盛雪向記者展示了一個女孩的照片,她說:「那是6月3日夜裡,這個女孩在西單街上被槍打中之後,倒在我先生的店門口,我先生跟朋友將她抬到裡面去,當時子彈從前面打進去,然後去後面出來,炸開一個大洞。她快死了,因為不敢上街,我先生和一些朋友將她從房頂子上抬出,送去醫院,到醫院後,證實她已經死亡。」

大屠殺是中國人的恥辱

二十年前,許先生是通過加拿大的媒體瞭解到天安門大屠殺的。他說:「當時每個電視台從4月份就開始報導北京在發生什麼,市民要求什麼,學生要求什麼以及他們的一些活動。當時世界對中國非常震驚。因為這是舉世無雙的,在中國,從來沒有共產黨統治下發生這樣大規模的民主運動。我覺得學生、市民,很多單位,各階層的人,數百萬的民眾到天安門廣場集會要求政治改革,要求民主和人權,我覺得這是天經地義的。 人民在共產黨幾十年的統治下,深受其害。幾百萬人不明白的死去,共產黨應該給人民一個交代。」

到現在中共還在否認對學生和市民開槍,對此許先生說:「不可能各國的媒體在同一時間都在撒謊。我相信自己的分辨能力。學生請願是一種非常正當的抗議行為。1989年6月4日在天安門及圍繞北京所進行的大屠殺是真實的,這種行為決不會被世界遺忘。當年,渥太華上千人到中國大使館門前抗議中共用坦克殘殺自己的人民。在使館門前遊行,表示自己對中國政府和軍隊殘殺無辜平民學生的憤慨。」

六四圖片展的發起者石先生說:「學生市民的民主和平運動本來是進行改革的好機會,但屠殺之後中共錯過了生存機會。中國的政治改革是遲早要做的,但對中共來說,(發生了大屠殺)他們已經沒有機會了。隨著老百姓覺醒和維權意識的提高,中國的變革勢在必行,這是中共壓不住的。中共整體已經腐爛頭頂,已經沒有可能改變了。」

盛雪說:「在天安門大屠殺過去20年的今天,我想說的一句話就是:這是所有中國人的恥辱。因為到今天為止,仍然有人質疑大屠殺的存在。我們知道上千的人被殺害,之後的鎮壓、逮捕行為持續了很長時間。當時的那些母親失去了她們的孩子,到現在仍然不能公開的去悼念他們,當時的參與者還仍然有很多在監獄裡面,今天在中國談論六四仍然是件危險的事情。」

她說:「大家最津津樂道的是中國經濟上一種巨大的變化,可是我們也應該想一想,這種巨大的經濟變化背後的代價,比如說人權的代價,出讓自由的代價,放棄自由,道德理想的代價,包括環境的代價及社會道德淪喪的代價,絕不會隨著經濟的發展而可以彌補得了的。而中國社會要付出上百年的時間重新回歸那些最基本的人類生活的價值。人生活是需要這些基本價值的。因為經濟生活不會給人帶來自由和尊嚴。」

許先生說:「共產黨早晚有天會在中國消失。共產黨已經在東歐消失了,我相信它也會在中國消失。總有一天,六四事件真相會大白於天下。全世界都有這樣的信念。只有在中國中共還在進行著網絡和言論報刊方面的封鎖。全世界人民都知道,大家都記得很清楚,當時共產黨是怎樣用坦克殘殺老百姓的。」

盛雪最後說:「中國來百姓的出路就是一定要懂得站出來爭取自己的權利,一定要放棄恐懼心,能夠有能力去抗拒中國共產黨恐怖的控制。除此之外,中國人是沒有其他出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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