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伯斯教我們的七堂課!(7)

利安德.卡尼(Leander Kahne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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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伯斯一向是辦公室裡對話的重心,有關史帝夫的話題常常出現。只要蘋果有什麼好事,都會歸功給他;但出了什麼差錯,也都怪在他頭上。每個人都有一套關於他的故事,員工就是喜歡討論他的火爆脾氣和他一些少見的怪癖。

就像德州富豪羅斯‧裴洛(Ross Perot)禁止他的員工蓄鬍,賈伯斯當然也有一些忌諱。某位曾經常到賈伯斯辦公室開會的前蘋果經理,就在自己的辦公桌底下放了一雙帆布球鞋。每次被叫去和賈伯斯開會,便趕緊脫下腳下的皮製皮鞋,換穿運動鞋。「史帝夫是個很激進的素食份子。」消息提供者這樣解釋。

在公司裡,大家都知道Steve或S. J.就是指賈伯斯,至於其他叫Steve的人則是用他們的教名或姓氏稱呼。在蘋果,只有一個Steve。

此外F.O.S.這個縮寫也是眾所皆知——Friends of Steve(史帝夫的朋友)——他們都是重要人物,必須尊重和小心對待:因為你根本不知道會被打什麼小報告。員工互相警惕,注意附近有沒有F.O.S.。史帝夫的朋友不見得都是蘋果的高階主管——他們可能只是一般程式設計人員或工程師,只是因為比較熟。

賈伯斯之下的蘋果公司是個很扁平型的組織,管理階層不多。賈伯斯對整個組織結構異常熟悉——他知道誰的職位是什麼,負責的又是什麼。雖然他的管理團隊規模很小:只有十名主管,但是組織裡數百名的主要程式設計人員、工程師和設計師他都很熟。

賈伯斯走的是精英領導:他才不乎什麼正式頭銜或位階。如果他想把某件事辦好,他知道該去找誰,於是直接聯絡他們,不會透過他們的主管。當然他是老闆,可以做這種事,但這也透露出他對階級和形式的厭惡。他會直接拿起電話,打給對方。

評論家不留情面地將賈伯斯比喻為反社會者。員工是非人物品,只是他辦事的工具。評論家為瞭解釋他的員工和工作夥伴為何能如此忍容他,而特地用斯德哥爾摩症候群(Stockholm Syndrome, 亦稱人質情結)這個術語來解釋。他的員工都是他的俘虜,愛上俘虜他們的人。

「那些瞭解他管理風格的人都知道他的用人方式就是去蕪存菁——所謂的蕪是指那些頭腦不夠聰明和意志不夠堅強的人,他們沒辦法忍受他一而再、再而三地要求完成不可能的任務(譬如只靠三個按鍵就能聽到任何一首音樂的音樂播放器),可是成果拿出來之後,又被他罵得一文不值。

過了幾天,又聽見他提出一些建議,」查爾斯‧亞瑟(Charles Arthur)在線上科技雜誌$$The Register$$裡寫道:「多數人都不喜歡這種工作方式或對待,所以老實說,賈伯斯不是經理人的偶像,只是個反社會者。」

就可怕的反社會經理人來說,賈伯斯算是溫和了,畢竟他已步入中年。其他脅迫者,像電影製作人溫斯坦就更討人厭了。前哈佛大學校長賴利‧薩默斯(Larry Summers)曾在該校裡強制展開一系列校務改革作業,和教職員工一起進行聞之色變的「認識自我訓練課程」,從對質、懷疑和嚴厲批判開始,然後每況愈下。

賈伯斯倒比較像是一個要求嚴格、難以取悅的父親人物,這當中的心理不只是懼怕而已,屬下會想賣力工作,試圖得到他的注意與認同,一名前皮克斯員工告訴克萊馬,他很怕讓賈伯斯失望,就像他很怕讓他父親失望一樣。

許多為賈伯斯工作的人,最後往往都精疲力竭。可是事後回想起來,都很珍惜那段經驗。在研究調查期間,克萊馬說他很訝異地發現到,那些為偉大脅迫者工作的人,往往覺得這種經驗「非常有教育性,甚至極具改造性」。賈伯斯很會操控別人,很會施加壓力,但也讓他們拿出了很棒的成果。

「我喜歡和史帝夫‧賈伯斯共事嗎?我喜歡。」Mac OS X的設計師柯戴爾‧瑞茲拉夫告訴我:「這可能是我做過最棒的工作,很刺激很有趣。有時候也很艱難,但他就是有辦法激發出人們的潛力。我從他身上學到很多。過程有高潮也有低潮,但是個很好的經驗。」

瑞茲拉夫在賈伯斯底下工作了十八個月,他說要再撐下去恐怕很困難。「有些人撐得比我久。包括泰維尼亞和瑟雷,我都看見過他對他們大吼大叫過,可是他們耐得住性子。是有一些人為他工作了很久很久。他的行政助理就為他工作了很多年。結果有一天,他把她開除了。『好了,你不用再來上班了。』」瑞茲拉夫說道。

在蘋果工作了九年,算是少數和賈伯斯有緊密關係的程式設計師彼德‧霍迪,最後下場也是辭職不幹,這倒是有點難堪。不是因為他在工作上精疲力竭了,而是因為他想在蘋果公司裡有更多的主導權。他厭倦了老得聽從賈伯斯的命令,希望能在公司的計劃和產品方面有更多的發言權。他們吵了一架,霍迪辭職不幹,可是賈伯斯後來後悔了,他想盡辦法挽留他。

「你不可以就這樣離開,」賈伯斯對霍迪說:「我們得好好談一下這件事。」但霍迪堅不讓步。就在他離職前的最後一天,賈伯斯從他的辦公室打電話到總部各處找他。「史帝夫到最後一刻都還是很可愛,」霍迪說:「他說祝好運,而不是說『去你X的』。哦,當然,他做的一切都有某種程度的計算。」

史帝夫教我們的第五課

.當混蛋沒關係,只要你熱情還在。賈伯斯會吼叫會咆哮,但就是靠這種幹勁在改變這世界。

.找到你對工作的熱情。賈伯斯有這種熱情,而且具有感染力。

.利用胡蘿蔔加棒子以得到最棒的成果。賈伯斯會讚美也會懲罰,每個人都像在坐英雄∕狗熊號雲霄飛車。

.使點狠招,把事情辦好。

.發揮你的特殊本領,大肆慶祝成就。

.就算是看似不可能的事也要堅持下去。賈伯斯知道再棘手的問題最終都會獲得解決。

.做一名偉大的脅迫者。利用別人對你的畏懼及急於取悅你的心理來達到鼓舞的目的。

.做個厲害的逢迎者,也要做個厲害的脅迫者。賈伯斯必要時,也可以變得很迷人。

.用力鞭策員工。賈伯斯很會施壓,員工卻因此拿出好成績。@(本文完)

摘 自 《賈伯斯在想什麼:從蘋果到皮克斯,他的創意管理與經營哲學》 臉譜出版社 提供 (http://www.dajiyua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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