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產主義黑皮書
蘇聯與德國在1939年8月29日簽署了一項祕密的互不侵犯條約,把波蘭劃為「利益分區」。進攻波蘭的命令是9月14日下達的,三天後紅軍就侵入波蘭,打的旗號是「解放」被說成是被「波蘭法西斯占領區」的「西白俄羅斯」和「西烏克蘭」地區、把它們併入蘇聯。領土的合併快速推進著,伴隨著壓迫和恐嚇當地人的措施。11月29日蘇聯最高蘇維埃主席團向最新占領區的居民授予蘇聯國籍。
波蘭是遭受蘇聯統治最嚴重的國家之一。這一境況的背景是,參與策劃蘇聯早期恐怖活動的一個主要人物捷爾任斯基(Feliks Dzerzhinsky)是波蘭人,還有很多在蘇聯特色恐怖組織,例如「契卡」(肅反委員會,Cheka)、國家政治保衛總局(OGPU)和內務人民委員會(NKVD)裡工作的也是波蘭人。有幾個原因造成了波蘭作為一個「敵國」的特殊地位。
正如皮埃爾.佩昂(Pierre Péan,譯者註:法國調查記者,也是許多關於政治醜聞的書籍的作者)在《極端分子》(L' extrémiste)一書中所透露的,PFLP-EOC與瑞士納粹銀行家弗朗索瓦.哲努(François Genoud)沆瀣一氣(哲努在該書中公開承認了這一點)。這一事實,對克格勃來說顯然不成問題。卡洛斯後來引人注目的恐怖活動,先後對於PFL...
因此,「莫斯科之手」並非無所不在。但它在支持某些中東恐怖組織方面扮演了活躍的角色。蘇聯認為,那些巴勒斯坦組織代表了一場可與阿爾及利亞FLN相提並論的民族解放運動。從這一觀點出發,蘇聯迅速出來支持亞西爾.阿拉法特(Yasser Arafat)的巴勒斯坦解放組織(Palestine Liberation Organization,PLO)及其主要組成部分法塔赫(...
準備武裝暴動,是上世紀20年代和30年代國際共產主義運動的重心。這些暴動最終都歸於失敗。結果,該運動在很大程度上放棄了這種行動。40年代,這場運動反而從擺脫納粹或日本擴張主義的戰爭中獲利;50年代和60年代,它聚焦於非殖民化進程,創建了有組織的叛亂團體,它們慢慢轉變為正規紅軍。
共和派戰敗後,由陶里亞蒂掌管的一個委員會於1939年3月在巴黎成立,以便選出配得上移民到「無產階級祖國」的西班牙人。「農夫」記述了他動身前往蘇聯的情況。1939年5月14日,他與其他350人一起,乘坐「西伯利亞」號自勒阿弗爾啟程航行。這些人中包括西班牙共產黨政治局和中央委員會成員、共產黨議員、第5團指揮官和約30名縱隊首領。
為共和派鬥爭事業吹響的集結號在世界各地迴盪。眾多的志願者奔赴西班牙與民族主義者(譯者註:即佛朗哥的國民軍)進行鬥爭。他們加入了民兵組織或他們支持的組織所贊助的戰鬥組織。但國際縱隊在莫斯科的鼓動下創立,組成了一支真正的共產黨軍隊,儘管並非所有的士兵都是共產黨人。前線真正的戰鬥人員與正式屬於縱隊但不在戰場上或不參戰的人,也應加以區分。縱隊的歷史不僅僅是在前線英勇...
1937年,在西班牙,打著「情報組」名號的NKVD已成為內務部的某種附屬機構。共產特工也控制了安全部門的領導權。1937年春夏,是阿爾弗雷多‧赫茲局活動強度最大的時期。赫茲本人被朱利安‧戈爾金稱為「審訊和處決大師之一」。
在6月16日和17日針對POUM的行動之後,對托派等所有「叛徒」的系統性搜捕就開始了。共產黨人利用警方蒐集的信息展開這些行動。他們設立了非法監獄,稱為瑟卡(ceka),即把俄羅斯首個祕密警察機構契卡(Cheka)的名字西班牙化了。現已知曉這些地方的名字:巴塞羅那的中央瑟卡位於天使門大道(Avenida Puerta del Angel)24號;其它分支位於加...
1936年4月被蘇聯釋放的比利時俄裔作家維克托‧塞爾日(Viktor Serge),於1937年與朱利安‧戈爾金會面時,就是使用了「謊言」和「子彈射穿脖子」(bullets in the neck)的概念,向他詮釋共產黨政策的。西班牙共產黨人面臨兩個嚴重障礙:不受共產黨左右的、龐大的無政府工團主義全國勞工聯盟(CNT),以及根本上反對共產黨政策的POUM。
斯大林剛斷定,西班牙為蘇聯提供了重要機遇,因此有必要進行干預,莫斯科便向該國派遣了一支龐大的顧問隊伍及其他人員。其中最重要的是2,044名軍事顧問(根據一個蘇聯消息來源的說法),包括後來的元帥伊萬‧科涅夫(Ivan Konev)和格奧爾基‧朱可夫(Georgy Zhukov),以及駐馬德里武官弗拉基米爾‧戈列夫(Vladimir Gorev)將軍。其中700...
1936年7月17日,西班牙駐摩洛哥的軍隊在弗朗西斯科‧佛朗哥(Francisco Franco)將軍的領導下,起來反對共和政府。次日,這場兵變蔓延整個半島。7月19日,一場總罷工和工人階級的大規模動員使它在許多城市受到遏制,包括馬德里、巴塞羅那(Barcelona)、瓦倫西亞(Valencia)和畢爾巴鄂(Bilbao)。
希臘共產黨(KKE)的總書記尼科斯.扎卡里亞迪斯於1945年5月自德國回國。他在德國曾被流放到達豪(Dachau)。他的首批聲明明確地宣布了KKE的政策:「要麼EAM爭取民族解放的鬥爭最終獲得在希臘建立人民民主的回報,要麼我們回歸類似於最後的法西斯主義君主主義獨裁但更為嚴苛的政權。」被戰爭拖累得精疲力竭的希臘,最後好像幾乎沒機會享受和平。
戰爭結束時,希臘共產黨人所處的形勢與南斯拉夫人大致相似。1940年11月2日,即意大利入侵希臘幾天後,自1936年以來一直在獄中的希臘共產黨(KKE)書記尼科斯.扎卡里亞迪斯(Nikos Zachariadis)發出了戰鬥的號令:「希臘民族現在正在參戰,為的是從墨索里尼的法西斯主義中獲得民族解放……每個人都必須各就各位,每個人都必須戰鬥。」
1939年9月德蘇條約的簽署導致相當數量的共產黨瓦解,因其成員無法接受斯大林放棄反法西斯政策。但1941年6月22日德國對蘇聯的襲擊,立即重新激起反法西斯主義的回應。就在次日,共產國際用無線電和電報發出了一條信息,稱暫停社會主義革命的時機到了,所有精力都應該傾注到反法西斯鬥爭和民族解放戰爭中。這條信息還要求被占領國家的所有共產黨立即起來反抗。
蘇聯並未批准1929年關於戰俘的日內瓦公約。按理說,所有囚犯都受到該公約的保護,即便他們的國家不是締約國,但蘇聯政府幾乎不考慮這一點。當獲勝之際,它仍關押著300萬至400萬名德國戰俘。其中包括西方軍隊釋放的士兵;他們曾回到蘇聯占領區,並被驅逐到蘇聯更東面。
在蘇聯,與國外的人有聯繫,或者本身就是一名外國人,就會被視為嫌疑人。由此看來,在當局眼裡,戰爭期間一名俄國士兵在國土外被囚禁4年,也足以使他成為一名叛徒。依據修改刑法第193條的1942年第270號法令,任何被敵人俘虜的士兵都成了事實上(ipso facto)的叛徒。被俘時以及隨後囚禁所處的情況,並不重要。至於俄羅斯人,情況往往是極其糟糕的,因為希特勒認為...
1939年9月中旬,納粹德國與蘇聯對波蘭的瓜分生效。瓜分是1939年8月23日被祕密決定的。這兩個侵略者共同協調其控制人口的行動,蓋世太保與NKVD一起合作。在擁有330萬人的猶太社區中,有200萬人落入德國占領區。在迫害、屠殺和焚燬猶太教堂之後,建立了猶太人區,首先是1940年4月30日在羅茲(Lodz),然後是10月在華沙,之後於11月15日被關閉。
1934年2月11日,在林茨(Linz),當奧地利共和保衛聯盟(譯者註:奧地利社會民主黨准軍事部門)的領導人決定抵抗來自保安團(Heimwehren,譯者註:20世紀20~30年代奧地利境內的民族主義准軍事組織,反對議會民主)的一切襲擊時,他們本來幾乎想像不到,等待他們的命運是什麼。保安團當時正試圖取締社會黨(Socialist Party,譯者註:1888...
共產主義恐怖針對的目標不僅僅是共產國際、托派和其他異見者。上世紀30年代,仍有許多外國人居住在蘇聯,他們不是共產黨人,但曾被蘇聯夢所吸引。其中很多人為他們對蘇聯懷有的激情付出了最高的代價。
儘管斯大林此時除掉了他最重要的對手,但對托派的追捕仍繼續進行。法國的例子反映出激進的共產黨人對小型托派組織的反射式反應(reflexive response)。在法國被占領期間,一些托派成員很可能被共產黨人告發給法國和德國警方。
削弱了住在蘇聯的外國共產黨人的隊伍後,斯大林把注意力轉向居住在國外的異議人士。因此,NKVD獲得了在全球展示其力量的機會。
在德國共產黨人遭殃的同時,巴勒斯坦共產黨(PCP)幹部也陷入恐怖之中,其中許多人是從波蘭移居到蘇聯的。1929年至1931年任PCP書記的約瑟夫‧伯格(Joseph Berger),於1935年2月27日被捕,1956年蘇共二十大後才獲釋。他的倖存是個例外。其他激進分子則被處決,還有很多人死於集中營。頓河畔羅斯托夫一家拖拉機廠的廠長沃爾夫‧阿維布赫(Wolf...
共產國際中央局(Central Bureau of the Comintern)一被清洗,斯大林就著手襲擊其它部門。日耳曼處是第一個受害的。除了伏爾加日耳曼人的後裔外,蘇聯的日耳曼社區還包括來自德國共產黨(KPD)的激進分子,以及離開魏瑪共和國來幫助蘇聯建立社會主義的反法西斯的難民和工人。但在1933年逮捕開始時,這些人都無一豁免。總而言之,流亡蘇聯的反法西...
1934年12月1日,謝爾蓋‧基洛夫被暗殺,為斯大林提供了一個很好的藉口,可以從嚴厲鎮壓轉向在俄共和共產國際內實施真正的恐怖。在此之前,恐怖只被用作對付普通民眾的武器。在基洛夫被謀殺之後,它就被無情地用來對付黨內那些掌權的人。
1932年,當幹部們開始受到共產國際的密使所控制時,法國共產黨自身就開始記錄所有它認為有嫌疑或危險的人。幹部處的正式職責是招募最佳活動分子;另一項職責是編製被發現在某些方面不夠格之人的名單。從1932年到1939年6月,法國共產黨起草了12份文件,其標題有諸如「內奸、叛徒和被逐出法國革命組織的警方線人之黑名單」以及「內奸、小偷、騙子、托派分子和被逐出法國工人...
從此,外國共產黨人,無論是國外的共產國際成員,還是住在俄羅斯的外國共產黨人,都遭到逮捕和拘禁,一如俄共內部活動分子那樣。有人聲稱,應當把他們當作俄羅斯人來對待,因為任何外國共產黨人不管在俄羅斯待了多長時間都被要求加入布爾什維克黨,因而受到其紀律的約束。一個眾所周知的案例,是南斯拉夫共產黨人安特‧西里加(Ante Ciliga)的案例。他是南斯拉夫政治局委員...
1923年,捷爾任斯基要求政治局提出正式決議,強制所有黨員向格別烏告發他們遇到的任何反對派活動。捷爾任斯基的提議導致布爾什維克黨內新的危機。10月8日,托洛茨基致函中央委員會;10月15日,隨之而來的是「46人宣言」(Declaration of the 46)。隨後的辯論集中在俄共的「新方向」上,並在共產國際各部門受到激烈爭論。
在莫斯科的鼓動下,共產國際在每個共產黨內部成立了一個武裝組織,準備向統治者發動革命和內戰。它還讓其兄弟們首次體驗了在蘇聯所使用的相同的警察戰術和恐怖。1921年3月8日至16日(與喀琅施塔得起義為同一時間)舉行的布爾什維克黨第十次代表大會上,奠定了黨自身專制體制的基礎。在大會籌備期間,提出並討論了不下18個不同的政綱。
儘管經歷了中國這場災難和上世紀20年代初期歐洲的失敗,共產國際仍確信其步入了正軌。所有共產黨,包括民主共和國合法組建的黨派,都有一個祕密的軍事派別,偶爾公開露面。最常遵循的模式是德國共產黨(KPD)的模式。KPD由蘇聯軍隊幹部所控制,擁有龐大的軍事機構,其任務是肅清對手(特別是右翼的對手)和可能已滲透該黨的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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