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七七年七月,住在德州休士頓市郊的查爾斯與爾瑪‧胡克斯(Charles and Irma Hooks)夫婦邀請一些科學家到他們的住所為一些賓客作演說。查爾斯與爾瑪曾與超心理學家比爾‧若耳(Bill Roll)一同拜訪我在聖地牙哥的實驗室,因此他們邀請了我參加這個聚會。
做過動物細胞組織的體外實驗之後,我了解,要獲得有意義的反應結果並不困難。如此一來,我更急著想要用人體分離出來的細胞作實驗。我想到,也許可以將EEG裝置的電極連接至人的精液。一旦成功,我將取得上千萬個精蟲的集體反應。一九七二年五月,我將一些精液樣本接上電極作了初步的觀察,但直到下半年我才進一步改善實驗方法──將銀線電極插入一根裝有精液樣本的五毫升試管中。
我們在植物、雞蛋和多種細菌身上得到了意義非凡的實驗結果,暗示它們具有「生物通訊」的能力。我開始好奇,是否人體細胞也具有類似的能力?由於細胞為結構複雜的器官的一部分,若採用體內實驗,所產生的反應可以有太多解釋,最後終究會歸功於神經系統的活動。看來,排除這類問題的辦法就是自人體取出細胞樣本,置入試管中,再連接上電極──即進行所謂的體外實驗。
過去七年來,我一直是加州人文科學院(California Institute for Human Science)的固定教員之一。這所由加州州政府認可的學院座落於聖地牙哥以北二十英哩的恩西尼塔市(Encinitas)。其他幾章中提到的史丹利‧克李普納博士、亞歷山大‧杜布洛夫博士(Dr.Alexander Dubrov)與約翰‧亞歷山大博士(Dr.John Alexander)都是該校的客座教授。
我在一九九六年第一次接觸到康普茶(Kombucha)這種健康飲料,它是用一種蕈狀複合物發酵而成。據說,這種複合物中含有苔蘚類、醋酸菌以及天然酵母。發酵過程使用的營養物是白糖與紅茶的混和液。這種「蕈菇」在紅茶溶液中漂浮七到十天之後,便會製成一種茶液。據報導,每次少量飲用這種茶液有益健康。
一九七九年,史帝夫‧懷特志願在巴克斯特測謊學校擔任一般測謊實作課程中測謊學員的實驗對象。他當時還是聖地牙哥州立大學(San Diego State University)大學部的學生,只領取微薄的薪資。得知他是生物系學生之後,我請他從二樓的測謊學校到五樓的基金會實驗室參觀,並為他介紹我當時正在進行的研究概況。
發現優格菌也懂得輕重緩急真是件非常有趣的事。
一九七九年,當美國測謊協會於聖地牙哥舉辦年度研討會之際,巴克斯特測謊學校舉辦了一項贊助活動:開放二樓的學校教室以及五樓的巴克斯特研究基金會實驗室供來賓參觀。我們在兩層樓都設有吧台。不僅二樓有大批訪客,五樓的實驗室也有一百五十位參觀者。
前一章提到過的山姆──我的暹羅貓──對烤雞「吃上了癮」,除了烤雞牠什麼都不吃(至少牠給我這樣的印象)。我的測謊事業夥伴鮑伯‧韓森會從家裏將太太瑪莉‧安‧韓森烤好的一隻全雞帶到實驗室來。我每天剝下一些雞肉餵給山姆吃,把一日比一日更破碎不全的殘餘放回冰箱裏。有時經過一個禮拜之後,冰箱中剩下的烤雞變得很不新鮮,雞肉裏的害菌已經成倍滋長。
我接著設計了一個方法,記錄試管中優格的電流活動。首先,我在一支十毫升的醫藥用針筒上接了一支三英吋的塑膠管,將優格抽入針筒中,然後把塑膠管插進一支五毫升試管的底部,讓優格由下往上注滿,以防止空氣卡在中間。在這個連接優格與電極的過程中,所有用到的器具都必須事先消毒,這點非常重要──其中包括了十毫升針筒、五毫升試管以及黃金線電極。連接針筒的塑膠管則在蒸餾水中煮沸,因為傳統的壓力鍋會將塑膠溶化。
當我用音頻產生器(如第二章所述)監測實驗室辦公區隔壁房間的植物反應時,第一次注意到優格表現出的「原始感知」能力。
奇怪的是,我過去一直無法利用GSR裝置監測到非洲紫羅蘭的反應。歸納其原因:GSR回路中的電流流入樹葉,導致植物進入麻木狀態,如同我們剛才討論過的一般。但我後來改用EEG裝置,成功地從一株新買的非洲紫羅蘭的身上取得圖譜反應。不過,對同一株植物只成功了一次(圖5I)。
接下來要說明的是,蛋與外在環境間進行「生物通訊」的有力實驗證據(註)。舉第一個例子之前,我必須提醒各位貓是天性獨立的動物,而暹羅貓似乎尤有過之。至於牡羊座的暹羅貓,那真是沒得比了。山姆(Sam)的生日是四月三日。懂貓的人應該知道,把貓抱起來之前,最好先徵詢牠們的許可,否則牠們會被激怒。
後來我進入一個全新的研究時期,開始使用一般用於監測心臟的EKG裝置(也叫ECG,全名electrocardiogram,中文譯為「心電圖儀」)和用來監測腦波的E E G裝置(全名electroencephalography,中文譯為「腦電圖儀」)。
可能有些傳統科學領域以外的人會認為我的實驗正進入「乙太場」(譯註:原文作etheric field,泛指人的能量場。現代許多能量治療或心靈醫學的流派都使用這個名詞,但各家說法稍有出入)的範疇。也就是說,如果這顆蛋能孵化的話,「乙太場」將引導其生理發育,並安排雞蛋孵化前的循環系統運作。
一九六六年的紐約實驗室裏,一次偶然的發現促使我決定將實驗範圍擴展到「生物通訊」領域。前面提到過,由於測謊儀圖譜用紙的成本太高,我經常用一個大型電表取代記錄曲線,以監測植物反應。
一九七六年七月間,我受邀參加第一屆巴西超心理學與心理電子學代表大會(The First Congress for Parapsychology and Psychotronics),其中包括了在里約熱內盧以及聖保羅的兩場「生物通訊」研究報告。我發現巴西是個迷人的國家。在里約時,我問主辦單位安排的翻譯哪裏可以找到最有趣的活動──那些他們可能不希望我去的地方,結果她帶我到里約市郊的「心靈真理之路中心」(Center of the Pathway for Spiritual Truth)。
約翰‧克美玆與亞瑟‧蓋斯頓在AAAS研討會上的報告透露出他們實驗方法的問題。很明顯地,他們並未採取適當的自動化程序。實驗前,他們將受測植物放置在存放間內七天,然後用蒸餾水沖洗樹葉。
《科學雜誌》(Science Magazine)的大眾版──《科學新聞》(Science News)(註8)是一份嚴謹的報刊。AAAS於紐約市舉行的會議結束之後,《科學新聞》在一九七五年二月八日出現以下報導:
一九七五年,我在紐約市舉行的美國科學促進會(AAAS)年會中為我的研究辯護。這次AAAS年會中有一百七十八場專題研討會,其中只有十場召開個別記者會,而我的是其中之一。會議企劃人事先答應將這十場研討會的實況錄音收入於AAAS影音資料館中。他們為我這場名為「植物受到外在刺激所產生的電子反應」的專題研討會安排了五位發言人,其中一位對我的研究多所批評的發言人是稍早提到過的艾德加‧蓋斯提格。還有一位是科學無限研究基金會(Science Unlimited Research oundation)聘雇的生物學家約翰‧克美玆(John M.Kmetz)。
顯然的,從一九六六年至今,我在對科學界展示的研究觀察方面已經有相當進展。其對象不僅是我的同儕,更包括許多著名的科學團體。當然,這也是科學傳統所擬定的要件之一。
查爾斯‧葛蘭傑博士(Charles R. Granger, Ph.D.)於康乃爾大學生物系擔任教務組助理教授期間,找了一組學生試圖重複我先前發表的「植物與豐年蝦」實驗(註6)。實驗尚未完成,葛蘭傑博士即被調往聖路易市的密蘇里大學(University of Missouri)任生物學暨教育學助理教授一職,而這組學生則由艾德加‧蓋斯提格(E d g a r L. Gasteiger)教授接手指導。蓋斯提格教授定下截止期限,似乎要催促他們作出結論,卻不讓他們有足夠時間先解決程序上的問題。他宣稱這項未完成的研究為「失敗的重複實驗」,並在一九七五年美國科學促進會(American Association for the Advancement of Science,簡稱AAAS)年會中提出,以此攻擊我研究的可信度。
一九七三年,桃樂茜‧雷塔萊克(Dorothy Retallack)(註5)撰寫了一本名為《音樂與植物之聲》(The Sound of Music and Plants)的書,敘述她在坦普布埃爾大學〔Temple Buell College,現屬丹佛大學(University ofDenver)〕裏非常謹慎進行的一連串實驗。雖然這本書已經絕版,但《植物的祕密生命》一書的第十章對她的研究有詳細敘述。
以下是弗德瑞克‧韓特(Frederic Hunter)為一九七三年十一月十一日的《基督教科學觀察報》撰寫一篇報導時所收集的意見,代表七○年代一些當權派的科學家們對我的典型看法:
一九七二年,蘇維埃科學家V.N.普希金(V.N.Pushkin)在一篇名為〈花朵記憶〉(Flower Recall)的一般性文章中敘述他如何成功地重複我的植物實驗,這項實驗以EEG(腦電圖機)取代GSR裝置而完成。研究組員選擇實驗對象的過程相當謹慎。
一篇題名為〈研究發現植物能對人產生感應〉(Plants Discovered Tuning In on Us)的文章在一九七一年的《催化劑》(Catalyst)雜誌中出現(第二卷,第一期)。在接下來一期的「給編輯的信」專欄中,大多數的讀者回響表達對此文的讚賞,該雜誌並給我機會在該期中回覆來信。
無線電視是將我的研究告知大眾的絕佳工具。除廣播之外,我受邀上了許多談話性電視節目,其中包括強尼‧卡森(Johnny Carson)、亞特‧林克雷特(Art Linkletter)、莫孚‧葛里芬(Merv Griffin)和大衛‧佛洛斯特(DavidFrost)。
在那段時期,我雖未取得一些決定性的研究成果,但我覺得自己就是個研究的催生者。許多好奇者湧入我的實驗室,其中包括著名的通靈者亞瑟‧福特(Arthur Ford)與他的朋友們。他在最後一本著作《超越死亡的生命》(TheLife Beyond Death)一書的結語中寫道:
一九六九年十一月三日,結束了一場在耶魯大學語言學學院的演講之後,我回到宿舍二樓招待客席演講人住宿的地方與幾位研究生會面。我邀請他們上來一同使用我自己帶來的測謊儀,並讓他們將GSR電極連接到植物上,作一些非正式的測試。
這一章將討論科學家與大眾對我的植物研究的回應──儘管我們在早期研究中已經開始利用蛋、細菌和人體細胞做實驗;接下來的三章將對這些實驗有進一步討論。
    共有約 80 條記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