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人都該有閒暇生活,早在西元三二一年,康斯坦丁大帝就宣布星期日為公共假日,這一天全該休息,聖經中也有這樣的說法,工作六天之後休息一天是天賜的模式;時至今日,我們雖然仍記得假日的存在,但很多人已名存實亡的過度無假日的生活,日以繼夜的毀滅〈安息日約〉,星期假日愈來愈像睡眠日或者購物節 。
工作真正的目的,在我看來就是度過逍遙的人生,而非為了財富,我樂於抽出餘裕時間,停下腳步,安靜的享受須臾片刻,讓靈魂出來透透氣。
逍遙?的確很難,人演機器慣了,一下子請他回歸人性便很困難,有時候還會遇上良知的強烈挑戰,以為逍遙過日子是一種罪哩。只是這些日子以來,我常常如此反思,如果少了悠閒放達,幹嘛這麼辛苦工作呢?難道工作的目的只是為了辛苦找罪受,當不是如此吧。
生命的每一天,我都當它是一生來經營,但盼每天都在揚帆,努力過了。
以前寫一封信,需要很久的蘊釀,慢慢的書寫,甜甜的展閱,現在可不必了,幾行字,一個點選,信便從電腦發出,味道盡失;我讀過一本名人瀚墨的書,作者也這麼說,他以為這些手跡將愈來愈珍貴,理由正是電腦的結果,讓文人不再拿筆,書寫中的人文與筆墨之間的關懷也散佚了,殊為可惜。
我認識一位朋友,遇上便是這種難題,為了滿足自己的貪戀,借了錢買車,用現金卡還債,再借錢買名牌,另一張現金卡還帳,錢滾了錢,便還不清,三百萬的債務,一個月連本帶利該還十幾萬元,活得苦不堪言。
英國作家高爾基華綏說:「我們不能控制生活,但得與之爭取。」 忙一事也是如此,我們不一定可以匆容不迫,但一定得與之爭取,讓自己看來更不忙一點;在專家眼中,忙的壞處,多得一籮筐:
《易經》關於不變之變的道理一直盤據我心。該變什麼?不變又是什麼?每個人都該花一點時間好好想清楚,依照我的理解,變其實就是調整,遇上危機、困頓之處,如何調整、轉折很重要,這有如太極生兩儀,不停的轉動為了使之平衡。
人生一事,在我看來有其目的性,讀書是為了求得一技之長,有個待遇豐厚的工作,過著優質生活,最後的標地顯而易見,就是讓生活回歸美好,這是我們辛苦讀書,有了工作之後,最美麗的酬償。
天平移往那一頭,人生就成了什麼模樣,在我著手寫下這本書的第一筆時,南亞大海嘯結束沒多久,大批人員失蹤,罹難者高達四十萬人,很多人只是去當地渡假,一個無常便把他們捲進浪裡,不再回來,毫無準備的塵歸塵土歸土,一切歸零。
大詩人對於逝去時光的嗟嘆,撩撥了我對生命的強烈意識,驚覺年華一去不返,歲月不回頭,像極了單行道,非得把握不成了。
工作之外不工作,如何辦得到呢?
美國作家巴克斯頓說:「人生如棋,精於預測者必握勝機。」
羅蘭女士在他的《羅蘭小語》中寫過:「工作是快樂的泉源,成功是快樂的肯定。」
哲學家叔本華說:「人類的第一種工作是取得某些物質,第二種工作則是忘掉他的所得。不如此,人生將形成一種重荷。」
工作的首要目的就是讓人存活下來,之後想到的就該是如此辛苦換取的代價,包括滿足、幸運、優雅與美好生活,連活都有困難時,講什麼都是白搭的;要活所以要工作,所以抵死不工作一事也是騙術,天上不會老是掉下禮物來;隔空抓錢,分別是智者欺瞞愚者的遊戲,我深信一分耕耘一分收穫的千古不變之理,但如何工作,做到恰到好處則是一門大學問。
的確如此,工作以外不該工作,工作是為了生活,不工作則是為了享受生活,兩種目的缺一不可,各有所長,如果少了優雅生活的幫襯,工作的真實性便該打點折扣了。
桃花源
桃花源
桃花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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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源
桃花源
桃花源
波斯作家蕯迪說:「幸福的人既播種也有收穫;不幸的人努力至死,留下所有的財富。」這大約便是與富有者的分野了;有錢的人,一生努力賺錢 卻絕少用它,死前才明白自己的一生一無所有。富有的人,生前花用這些錢,是個有閒人。
有個誤解一直存在人們心靈,以為什麼事都非錢不可,於是很努力於賺錢這一件事,忘了用心更重要;多數人因而只活在咫尺之地,奔馳在家、公司之間,用車當流動監獄。
陶淵明在他的《雜詩十二首》中提及:「盛年不重來,一日難再晨;及時當勉勵,歲月不待人。」盛年不重來,更令人傷感的是,人生也不重來呀。
工作帶來許多負面效應,但至少多出一個好處,就是反省。想一想自己在人生的旅程中到底那裡犯了錯,該怎麼修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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