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四,在香港过完年,中午就近搭机场巴士,到大屿山新机场转机去北京。车到邻近深圳的上水火车站,涌上大批乘客,看样子有半数是台湾人。一时间,巴士上层热闹起来,台北的欧巴桑和邻座高雄的少妇用台语开讲,有说有笑,还帮她哄骗襁褓里的小男孩。他们的老公都在大陆工作。
飞机即将降落,一位老爸叫醒沉睡中的男孩,夫妇俩人一家四口,回台湾过年之后,再回到北京过活。三个小时的飞行时空差距,外面天候气温骤降十几度,但小孩似乎惯了北方寒冬,只是把随身带的外套披上。
越来越多的女人和小孩,穿梭两岸之间。几年前,还是香港启德机场的时代,转机时常发现,周围台湾旅客几乎清一色是男性同胞。但近两年,情况出现了变化,在香港新机场排队等候加签台胞证的人龙,不时可以看到妈妈和小朋友。
平时究竟有多少台湾人在大陆生活,没有确切的统计数字公布。但是从台资企业的数目推算,学者估计人数恐怕有近百万,台湾人较集中的上海就有大约20万。
这个数字,看起来不小;但是中国这么大,全国13亿人口,100万台湾人散居各地,个人实在难以感受到整个集体的存在。更何况,老共最忌讳群众自发搞组织,听说大学里,台湾留学生天真地想复制台湾经验筹组同学会,也有问题。
在大陆还不时兴网路之前,一个台湾人没话说,两个台湾人讲电话,三个台湾人去唱卡拉OK。现在网路普及化了,各式各样、打破地域界限的虚拟社会正在网上形成,相信过不了几年,一个“虚拟台湾”也会在中国出现。
在我的想像中,这个网路国度的死忠国民,倒不是眼前网路业者锁定的潜在网民─台商,而是那些N世代的台湾留学生,以及跃跃欲试准备到大陆打工的年轻人,另外,应该还有那些和我同机、从小穿梭两岸的小朋友吧!
(明日报1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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