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尔滨市第一看守所】
———2008年10月8日———
随着高跟鞋“笃笃笃”的离去,我还在嘟囔:“让王大夫先给我点外用药呗!”我似乎是跟所有人在哀求这件事。此时,我的自尊、我的自信都化为了乌有。我想这是多么渺茫的事情啊,大夫、护士、员警都不可能理我。
贾坤对我说:“你现在只有一条路,每天用药水刷身上,这种药水非常好使,很多人都治好了。要整个刷一遍,再晾干了,你要不干就等着死吧。”那种药水是市看守所自配的,负责给药的是一个穿迷彩服的老头,每当他把那瓶子浅红色的药水打开,整个监室弥漫了异常浓烈的敌敌畏的味道,大家就都捂着鼻子往后退。
我想逃出这个魔窟,不想自己中毒而死,我宁可被他们打死,也不落成一个无头绪的冤案。“秃鹰”问了我几次,我都说不要刷药水,他说我:“他妈的真是不知道好歹,对你这种人就得用武力。”
他的话音刚落,“教兽”就笑嘻嘻地提着抹布的一角过来,他一边抽打我,一边把抹布往我嘴里塞,我拼命地挣扎,一阵恶心往外呕。“小桃”就窜上来,用一只手臂夹住我的头,死死地把我拖下地,我发不出音来,就让他死死地钳着,趴在地上。“大猩猩”把辣椒油洒到我伤口上,大傻把烟灰吹向我的脸,我咬牙挺着,听着他们呲牙咧嘴地狂笑,直等他们都没了力气,才放了手。
我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小桃”过来试了试鼻息,似乎是看穿骗子的戏法说:“没问题。”
秃鹰再问:“你还刷不刷药水了?”
我答:“我刷。”我知道我没有退路了,但是每次接触这种药水以后,人就立刻感到头晕脑涨。
这个女护士再次经过301的时候,贾坤说我不刷药水的事,她立着眼睛看我:“就他特殊啊!”我在小声嘟囔:“全所男女监就用一把刷子,没有病的也得感染上。”贾坤怒斥我:“你说什么,还得专门为你准备一个刷子呗,你家拿钱了!”
每天负责刷疖的老头,在监栏前为难地摇着头:“刷不了就不要刷了,我还有事呢,今天算了吧?”他既知晓自己的工作,又看到对我的折磨,有点于心不忍。
“不刷,那能行吗!”贾坤对他表示了极大的不满。
“四指”拿个小刷子,往我的屁眼和命根子上捅,每一下都把我杀得直蹦高,这个药水一擦上就犯恶心,头一阵阵的迷糊,晚上还不断地呕,又吐不出来。
慢慢的,犯人们把这个迫害当成了节目欣赏,一到时间都呲着牙等着看。
贾坤也向女护士要了一管含硫软膏,翟姐对他说:“那下午给你拿好药,这个你先使着。”号里也有其他犯人得疖的,一管含硫软膏基本好利索了。
女护士从里面回来,看见忍着剧痛的我说:“别把药给他,药不适合他用!”
我愕然,她走了以后,又转了回来,好像被我欺负一样高声喝令:“所有人都不要给他药,药对他没用,越擦越糟!”贾坤献媚地点头哈腰:“翟姐,跟他那种人执啥气啊!”
我傻了,通常女人的丑恶都饰以美丽的画皮,用阴柔包装的丑恶至少让人感到性别的差异,而她的恶性却令所有人心惊胆战,无论何时想起来都会头皮发麻,我确信看守所的医生都是嗜血的魔王,护士都是贪婪的吸血鬼。共产党最放心不下的是民族的血性阳刚,做梦都想把民族之阳刚连根拔除,这就是这片土地上阴气强盛的根源。
贾坤淫亵地笑:“这可不是我不给你,翟姐不让给啊!”
他们为了给翟姐出气,用拳头在我的后背“咚咚”地狠击,我一点不想躲闪,对“权子”说:“作恶者终将接受历史的审判!”
“历史一定会给我一个公正的评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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