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辉:如此“指标”

林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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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纪元2月13日讯】生活在大陆的中国人,常常免不了会碰到一些不应该被量化的指标,大到出生、生孩子、死亡,小到交通罚款、环境保护,中共政府都公布了相应的指标。这原本是让生活在正常社会中的人啼笑皆非、甚至反感的事情,但或许生活在禁锢的世界久了,很少有中国人会对这些指标提出什么异议。当越来越多的指标笼罩了我们的生活时,我们也在不知不觉中忽视了自身的权利。

生育指标之尴尬

中国大陆到了生育年龄的人都知道,要想生孩子一定要取得生育指标,或者在所在单位,或者在街道居委会申请等。如果没有取得生育指标而生孩子,那就属于计划外生育,就意味着是上不了户口的。凡是结婚的育龄夫妇基本上都可以拿到第一胎的生育指标,但若想拿到第二胎生育指标就比较困难了,因为要符合若干规定。如果没有取得第二胎生育指标而生二胎,那就是“超生”,要被征收巨额罚款。

不过现在的问题是,有些夫妇没有生育指标也要超生,而有的夫妇则不仅放弃第二胎生育指标,甚至连第一胎指标也放弃,这就是“丁克”家庭。

而在中国,计生考核是实行的是“一票否决”。根据某市的《关于实行计划生育“一票否决”的实施办法》规定:“凡有下列情形之一的实行‘一票否决’:年度人口出生率高于年初市政府下达的指标;计划生育率低于90%;多孩率超过3%”。

假设某村有200对育龄夫妇,其中有30对夫妇放弃生育二胎的指标,但有25对夫妻超生,那么这个村子将在考察时仍被认为是计划生育率低于90%。但从整体来是,这个村子的实际生育率低于政策生育率。原因就在于计生工作只考核超生的数字,而不考核放弃生育指标的数字。如此的统计只能得出尴尬的结果。

死亡指标之恐怖

2009年2月22日分,山西省焦煤集团屯兰煤矿发生瓦斯爆炸事故,造成74人遇难。类似的事故在中国层出不穷,而中共政府不追本溯源,严格整顿煤矿,反而为了控制事故死亡人数,推出了“全国死亡指标体系”。该体系由“亿元GDP生产事故死亡率”、“道路交通万车死亡率”、“煤矿百万吨死亡率”等指标,这些指标分别是0.51、1.923、3.17和5.7。也就是说,1亿元GDP可以死0.51人,煤矿百万吨可以死1.923人,依此类推。

“全国死亡指标体系”的出台,一方面使各生产企业获得了“上方宝剑”,认为死若干人没什么大不了,从而加剧了对人最宝贵的生命的漠视;另一方面,当重大、特大安全事故发生时,地方政府和企业相关负责人为了逃避责任,尽力掩盖死亡数字,使之不超过既定指标。所以私下收买记者、收买死难家属之事并不罕见。

罚款指标之荒唐

《北京市公安局交通管理局开发区交通大队天华路队关于引发绩效考核实施办法的通知》及其附件《天华路队绩效考核实施办法》去年在网上曝光,考核内容共分10项,警区、民警确定基础考核分值为100分,依据工作绩效、管理服务等情况逐项加减分值,每月依据考核结果确定全队警区、民警的名次。而根据交通法,“公安机关交通管理部门不得以罚款数额作为考核交通警察的标准。”

在130条考评内容中,有这样一条规定:处罚交通违法每1笔,加0.1分,少一起减0.2分;处罚每笔平均金额超过100元,每多10元,加1分;处罚闯红灯、涉牌严重违法行为,每1笔,加0.3分,少1笔,扣0.5分……民警处罚笔数日均(实际出勤天数)不能低于8笔,新警不低于2笔。未完成的,一次性扣30分,并按照未完成的笔数累加扣分。

从这一规定中不难看出,交警为什么那么喜欢罚款了。对此,网友评论道:“您要不使劲罚款,达不到任务,可是要减分的!你说吧,你敢不使劲罚款吗?跑销售还得看业绩呢。”“什么时候能给领导定个标准呀,为老百姓干一件事实,加一分。分最少的淘汰。”

火化指标之骇人

2009年3月,安徽阜阳市颖上县南照镇政府在网上公示了这样一份文号为南政【2009】21号文件:

“各村、居委会:

为认真贯彻落实上级殡改政策,加快我镇殡改步伐,促进南照精神文明建设,根据人口死亡规律,结合各村、居委会实际,现将2009年度火化指标下达给你们,望认真组织落实。

附:2009年度各村、居委会火化指标。”

分配给各村的火化指标是按照汉族人口的5.5%来计算。比如一个叫六里村的村子,人口4577人,汉族人口4177人,那么火化指标是23人。想必制定这个指标的官员是想大力推进农村死亡人口的火化率,但是假如一个村子一年死不了23人,这个指标如何完成呢?如果只是想通过这个硬性指标来改变农民的殡葬观念,还不如好好考虑老百姓的民生。当一个政府真心实意为老百姓着想时,老百姓哪有不支持政府的理儿?

劳教指标之令人发指

据近日南都报《打黑中的劳教潮》一文披露,从去年7月10日到9月30日,重庆市警方开展了非法枪支和管制刀具治安综合整治行动,共治安拘留10,372人,至少超过1,000人被劳教。而重庆打黑,各派出所均有指标,考核跟所长挂钩。有些完不成任务的不得不花钱从其他所购买被劳教人员。一般的家庭纠纷,经过重庆警方的“加工”也颇有视觉冲击力“入屋抢劫”,如果不幸家中水果刀一不留神塞进背包,很可能十天、半月出不来。市里统一规定:有前科带刀者一律劳教。

文革再现的重庆打黑运动因此遭到质疑,学者解读这是对民主法治、人权严重的践踏。也是,在指标的作用下,有多少人是含冤入狱?

除了上述荒唐可笑的指标外,中国令人啼笑皆非的还有什么“高考指标”、“红包指标”、“住房指标”等等。生活中很多事情需要量化没有错,但当一切不该量化的被量化后,恰恰反映了当政者的无能和对百姓人身权利的漠视。而这在一个自由的国度里是完全不可以想像的。也许,由此,我们真的应该想一想,我们需要的到底是怎样的政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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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只代表作者的观点和陈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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