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纪元5月8日讯】仿佛知道任婆婆与自己前世的故事即将进入转折点,郑欣心跳加速侧耳倾听。而任婆婆依然平静的述说上海的那场生离死别。
当年在上海任计事员的任善珍,怀着一腔报国的热血,借着工作之便收集汪伪政府或日军的情报。“我遇到的,则是另外一种的汉奸。为了对中国人进行洗脑,负责日伪宣传部的江冠千策划了各方面的文艺活动,拍摄亲日仇美的电影、编写歌颂日本的儿歌及读物、举办‘大东亚圣战太平洋战绩展’,用声光演示日美之间的空战和海战,将日军开炮,美机中弹坠毁,模拟得栩栩如生,让观众感到侵华日军不可战胜,会永远留在中国,歼英灭美指日可待。”
任婆婆对郑欣说,当展览在上海举办时,江冠千在开幕式上致词,语气中充满了对日本的逢迎谄媚与对自我的吹嘘与膨胀;那个极得他宠爱与栽培的儿子,则色眼眯眯地瞄着经过身边的女性。“汉奸嘴脸与奴才丑态,在这对父子身上,倒是一点都不缺地显示出来,使我从此对‘汉奸’与‘奴才’这二个名词有了形象上的了解。”
上海就在特务的阴影与宣传的洗脑下,又度过了二个年头。一九四五年八月,美国在日本投下二颗原子弹,日本宣布无条件投降。中国历经八年的艰苦抗战终于胜利。汪伪政府在日本宣布战败投降后,亦随之解散,上海在同年由国民政府接管。“我们终于可以免除恐惧的活着,也不用再冒着生命危险收集资料了。”
下山偷桃,中共挑起内战
任婆婆继续说,正当全体军民奋起抗战,国军大量牺牲时,中共却高喊“一分抗日、二分应付、七分发展”,大规模地扩张自己的势力。在此消彼长的情况下,等到抗战结束时,中共拥有的实力,加上苏俄的援助,已经足以用武力夺取政权了。暴力革命一向是共产党的手段,一旦形势有利于己,当然不会顾及到人民需要休养生息,所以抗战结束不久,中共即挑起全面内战。
“在对日抗战好不容易结束后,还要遭遇自己人打自己人的内战,我们的内心无比沉痛,也面临了选边站的抉择。我们的亲身遭遇自然使我们选择对中共避而远之。我和前世的你在抗战期间,因为传递讯息而培养出感情,本来打算战争结束后结婚的,但因为内战爆发,就又暂停下来了。我们虽然不需再收集情报了,但还是经常见面讨论时事,对当下的局势感到忧心。”
刚开始时,上海尚未受到直接的威胁,但在抗战期间笼罩着上海的恐怖气氛又再度浮现,人们依然活在特务与宣传的控制之下,只不过这次的幕后黑手并非日本与汪伪政府,而是中共。
中共利用人们普遍厌战的心理,诬陷国民政府,使社会弥漫着抵制国民政府的情绪。对于倾向国民党且中共认为对自己不利的人,不是利用威胁利诱的手段使人转而为中共服务,就是使出暗杀手段“处理”掉。
随着国军的节节败退,上海的情势越来越严峻。仿佛知道任婆婆与自己前世的故事即将进入转折点,郑欣心跳加速侧耳倾听。而任婆婆依然平静的述说:“一九四八年的某一天,我们依旧约在这里见面,前世的你带着沉重的表情告诉我,以前跟你联络的那个国民党地下工作人员又来找你了,还是要你收集政府机关内的资料。你错愕地问他,上海同样都是在国民党的治理下,为何还需要收集自己人的情报?那人才透露,原来他已经被中共吸收过去,为共产党做事了。”
决定撤离
“前世的你断然拒绝,那人先是利诱,见你不为所动,就使出威胁恐吓的手段,暗示不从者将面临‘被处理掉’的下场,并会对其亲朋好友有所不利。你说你为了暂时敷衍他而答应考虑,以便争取时间思考对策。我们商量了许久,认为在势不可为的情况下,最好是走为上策,决定一起随着国民政府撤离到台湾去。你和我约好下次见面的时间,便匆匆离开,去安排撤离的事宜。
“几天后到了约定的时间,你始终没有出现。这里有个隐秘的小缝隙,不轻易被人发现,可以藏文书纸片,是我们以前用来传递讯息的地方。我忐忑不安,忽然想到你可能会在那个秘密信箱中留下什么讯息,便往那小缝隙里摸去。我拿到一个信封,里面有二张船票与一张字条,上面是你的笔迹,很潦草,看起来像是匆匆忙忙写的。
“你说你似乎被跟踪了,为了不牵扯到我,最好在启程前先不要见面,而且二个人一起到码头的话,比较会引人注意,所以要分别行动,在码头会合,以避免中共特务知道我们的计划。我拿着二张船票,心中不安的感觉越来越浓。
“到了船票上记载的日期,我轻装便服地先在城里绕了一圈,确定没有人跟踪,才快步来到码头。只见船边挤满了想要搭船逃难的人潮,大难将临的恐慌混杂着生离死别的不舍,伴随着哭泣声、哀求声、争执声,此时尽显人性善恶——有船票的争先恐后地上船,没船票的拚命攀爬住船边,还企图阻止别人学自己的样;也有见义勇为、出来讲公道话、维持秩序的;还有千方百计只拿到一张船票的父母,含泪将自己的孩子送上船的……”(待续)◇
本文转载自《新纪元周刊》第170期【城市的瞬间】栏目(2010/04/29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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