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土专家析中国旱涝“饱受”原因何在

——大纪元专访旅德国土专家王维洛博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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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纪元8月3日讯】(大纪元记者黄芩采访报导)常言道:大旱之后必有大涝。西南地区上半年刚饱受旱灾之苦,洪水又接踵而来。

眼下大陆多省就出现了严重洪灾,广西、重庆、湖北等地出现了严重的灾情。特大山洪爆发,大量民房倒塌和受损,山体滑坡、交通中断、农田绝收,老百姓连夜转移,多人失踪和遇难。大陆国家防汛抗旱总指挥部官员指出,今年以来,大陆四分之三的省份都遭洪水侵袭,所有数据写下自2000年以来的最高记录。官方消息称,预期会有更多暴雨,使水库和其它防洪工程承受更大压力。

看到中国不间断发生的灾难,人们不禁要问,到底中国水利出了什么问题,为什么如此旱涝“饱受”,什么灾难都躲不过呢?造成灾难的原因是什么呢?其根源又在哪里?

就西南大旱之后,中国的水资源状况、对中国社会和经济的影响,最大的水源西藏高原被破坏的原因和水库增多的危害与防洪的作用等问题,大纪元记者采访了旅德学者、国土规划专家王维洛博士。王维洛认为所谓的经济开发,无度的开发河流、追求GDP的增长以及对原始森林的破坏,是造成旱灾洪灾的最大原因。其中被破坏最严重的是对西藏高原的破坏,把中国保命的水塔给毁坏了。他表示,中国的经济发展正在走向一个不可归的路上。

三峡大坝防洪功能不存在

记者:中国有很多水库,您认为水库在洪水期间能起到防洪的作用吗?

王维洛:今年中国26个省市都出现了洪水灾害,我们没有听到在这些省市里将近5~6万座水库它们到底发挥了什么作用?只是看到了,这个水库漫顶了,那个水库又是要溃堤了这些消息,也没有看到发挥防洪作用的正面的信息。

国内总说三峡大坝能防御千年一遇的洪水,可现在又在泄洪。什么叫做“三峡大坝能防御千年一遇的洪水”?这句话在工程上来说,是指当三峡大坝遇到千年一遇的洪水的时候,三峡大坝本身不会溃坝。当三峡大坝遇到流量在11万立方米每秒的洪水流量的时候,在设计上,它能够开它所有的泄洪闸和所有的发电机,而使这11万立方米的流量全部通过这三峡大坝,就这么个意思。而不是说三峡大坝能够防千年一遇的洪水,使得下面的城市安全。人们在读这句的意思的时候,以为三峡大坝建了以后,就不怕千年一遇的洪水了,就可以高枕无忧了。

根据现在中央电视台、新华社拍的照片,现在是三峡加大下泄流量,发挥防洪作用。三峡大坝如果增大下泄流量的话,那对下游的防洪是特别不利。所以,武汉市说,由于上游三峡工程增加了下泄流量,使得武汉洪水位急剧上升,使我们洪水灾情十分紧迫。只要这么来对比的话,我们就可以发现,三峡水库在这个时候它并没有起到防洪的作用,而是增加了下游武汉的洪水压力。因此,从2010年的情况来看,它所宣传的防洪功能其实是不存在的。

中国政府在宣传三峡工程的时候,它是把三峡工程的防洪功能放在第一位的。它说三峡水库有221亿立方米的防洪库容,可以来蓄洪水,这样以减轻下游的洪水压力。那么,它就没想到在上游蓄水的时候,就肯定是增加了上游的蓄水位,就是说增加了上游洪水的水位。黄万里教授曾说,三峡工程的这个防洪功能无非就是把下游的洪水灾害移到上游去了。

那么,我们在2010年的情形当中就能看得很清楚,现在要决定三峡工程是要蓄水呢,还是不要蓄水。它如果蓄水的话,它可以减轻武汉的洪水压力,但是,它就会增加上游重庆的灾害。如果它要考虑到上游洪水的灾害的话,我进来多少水我也放多少水,那么,对下游武汉根本就没有起到任何防洪的作用。如果洪水下泄的流量超过了进入水库的流量的话,那它给下面人为地增加了洪水灾害。

水库必须首先满足一个重要的技术条件,就是水库的防洪库容要足够大。比方说,这一次洪水总量像脸盆这么大,如果你家有个缸,你把脸盆的水全都倒缸里了,就不会产生问题。但你家只有一只喝水的杯子,你非要把一脸盆的水倒进杯子,它就装不下。你说它能防洪吗?

过度开发河流带来的危害

记者:这么看来水库对防洪是起不到什么作用的。那您认为中国建那么多水库、大坝,会产生什么结果呢?

王维洛:欧洲学者科拉克表示,河流开发,不要超过15%,最好保留5%。国外最著名的例子就是埃及的阿斯旺大坝,官方的数据是阿斯旺大坝蒸发了尼罗河水的11%或12%,而根据其他人调查,实际情况是蒸发了25%。这是一个很大的数字,因为水面的蒸发量是最大的,水库就增加了这些蒸发面。

而中国对河流的开发是追求100%,就是说所有水库的库容量总和与河流量的比例,黄河是超过100%开发,经常断流,在干枯的时候人工放一点点水,人工保持不断流,辽河也是一样,海河入海没有流量,经常是海水倒流的、永定河干了。河流开发得越高,河流干得越快。

以前我看过德国一本书,说水库就像妈妈的奶,孩子哭的时候没有奶,孩子没哭的时候,她的奶哗哗地流出来。因此,上下游永远有一个矛盾,说到底,水库到底是干什么的。河流在流的过程中,有自净功能,而水库蓄水的结果,是用了水源来发电,但是却将河流的自净能力减少到最低。以前我们也在河里洗菜、洗衣服,为什么河流不污染,是因为它的自净能力,现在为什么就要污染,河流现在不流了,流速很慢,不能自净了。

这就像一个人的肾脏器官,有排毒的功能,他把肾脏给卖了,把器官拿去卖钱去了,这个钱等于是发电的收入。但是自净的功能没有了,他又去买一个洗血液的机器来替代肾功能,去修建很多污水处理厂,污水处理厂最基本的原理就是水流动时的净化原理,没有别的。这不是和你把肾脏给卖了,再买一个洗血器一样吗?

本来一个人好好的,有肾脏,也不用洗血。但这时候没有经济发展,卖了一个肾,GDP增长了很多,买了一个洗血器,GDP增长了更多,他的算法和人家算的不一样。在人家这里,卖掉一个肾,算成GDP减少,再买一个洗血器,GDP又减少了。在中国算起来两个加,卖肾卖了多少钱,是个加,买一个机器又花了多少钱,又是一个加,我的GDP又上去了。

灾难过后的反思

记者:您认为今年西南大旱和多省洪灾对中国社会和经济会造成什么样的影响?

王维洛:今年西南大旱之后,大家都在反省,很可笑的是,中国的反省永远是朝相反的方向反省。云南提出来,我们不靠天吃饭。不靠天我不知道他靠什么吃饭。云南认为是工程搞得不够,因为所谓的环保分子阻止了他们的工程。

中国的环保人士没能够阻止在云南建那么多的水坝,但他们把一个工程给阻止了,就是金沙江虎跳峡大坝。当时云南计划是要把虎跳峡水位抬高,向云南调水,首先冲刷滇池的污染,同时给昆明增加供水量。所以云南这次说,为什么会大旱,就是因为这些环保分子们把虎跳峡工程给阻止了,所以云南会大旱。

因此反省的结果是,云南省政府决定再追加500亿建设水利工程,他非要调水不可,如果不让从虎跳峡调水,也要从另一个出口调水,要从长江调水。但长江没水好调了,南水北调,现在是北水南调。

其实我们退一万步说,就算是虎跳峡大坝工程上马,大坝建成了,今年云南还是缺水。因为今年大渡河也缺水,它是流过云南的,是长江的上游,今年长江的上游缺水缺得很厉害,否则西南缺水不会影响到重庆缺水。重庆今年的长江水位、嘉陵江水位都很低,低到了历史的最低点了。如果从长江上游调水的话,长江就更缺水。

去年是北方大旱,当时提出来要南水北调,从长江往华北调水。今年西南大旱,西南的人说,就因为是没有从长江上把水抽过来。长江没有水了,有分析说2025年,长江也是一个缺水的地方。所以那些搞大西线认为西藏水救中国的人,把最后的出路,放在西藏和西南上。他们才提出《西藏水救中国》。

今年旱灾使得中国一些有环保意识、有忧患思想的人认识到,中国水资源的实际情况有多么紧急。

中国水资源已经走到绝境

记者:中国目前水资源的状况到底是怎么样的?

王维洛:水资源将来会成为制约中国经济发展的一个项颈,会成为最困难的一环,中国经济要向前发展,如果水资源像现在这样发展,是一个不可持续的发展,是一个限制的因素。

中国以前把水资源寄托在南水北调上,在南水北调的后面还有个大西线调水,从中国的西南地区包括西藏地区向中国的北方和西北调水,这是中国水资源的最后王牌,被认为完全可以解决中国的水资源的问题。这是中国政府当时的布局和战略考虑,所以他在用水方面并不是十分节约,也不是十分保护的,他觉得有王牌在那里,西南地区有的是水。

当时最大的计划是准备从西南地区向中国的北方和西北地区调2千亿立方米水,相当于4~5条黄河的水量。何祚庥在人大会议上提出,这是一个振兴中华的计划,可以使中国的农田扩大一倍,中国的未来就在西部的水上。预计西部水资源总共有6千亿立方米,是这么布局的,他还是很有底的。

但是这次西南大旱以后,让很多人看到了,中国的水资源已经走到一个绝境上了。用国歌里的一句话来说,就是中华民族到了最危险的时候了。水资源没有退路了,没有资源了。

中国保命的水塔被破坏 酿成大祸

记者:那么西藏高原到底有没有足够的水资源?

王维洛:我要强调,中国所有的环境破坏,最最厉害的就是对西藏高原的破坏,今年的西南旱灾的关键就是在于对西藏的破坏,上游下来的水量比平时少了25~30%,因为冰川后退、雪线上升,草场退化、湿地和湖泊的消失。长江的源头冰川的后退,三年前是300米,今年是1,000米,在源头和冰川之间出现的地方是荒漠,上面有点雪融化水下来,一到荒漠里就被蒸发了,所以源头上没有雪融化水的补给,等到洪水期,大量水下来时,就能够经过荒漠直接进入长江源头,所以又会造成很大的洪水。

中国的水塔、甚至是亚洲的水塔被破坏了,这就使中国将来的路很难走,为什么呢?他们把保我们命的水塔给破坏掉了。

其实中国常说的青藏高原不叫这个名字,它叫西藏高原。实际上是藏人居住的地方,也就是达赖喇嘛说的大藏区。但是中共把藏人的地方给割了,割给了青海、四川、云南和甘肃。看上去藏人分布在这几个省,实际上都在大西藏的圈里。

《西藏水救中国》那本书,它所说的西藏水来源的地方和达赖喇嘛所说的大西藏的概念是一样的,是藏牧文化地区。其实有的时候在很小的地方上,它的更改就是一种洗脑的开始。为什么叫青藏高原呢?你就想到了西藏和青海。

汉族干部改变游牧政策惹祸

问:西藏高原被破坏是怎么造成的?

王维洛:原因就在于所谓的经济开发。中国将经济开发,政府将东面的干部派到西部去,在东边的或中央部委的干部他们到西边去,支援西边,西部大开发,在那里干两三年,再回到东边,根据在西部的成绩,来提拔他们。第一、表现出中央政府对少数民族、特别是藏人的不信任,要从汉人调干部进去。第二、认为他们文化程度低、水平比较低,科学技术水平比较低,所以要从东边调干部过去。

那些干部去了之后,他只想出成绩。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怎么出成绩呢?就是开矿产,开金矿、采玉石、挖药材、挖发菜,把草原破坏得一塌糊涂。而且汉人干部就会搞承包,他们以为在汉人区的农业承包制度的成功用在哪儿都会成功。在藏人区也把牧区划成一块块的,非要让藏人定居下来。

藏人游牧这种生产方式是适合于高原牧场的生态保护的,适合于生态环境的一种生活方式。比如像北欧靠近北极圈的牧区,他们的条件和中国西藏是一样的,尽管他们那边社会经济很发达,但是他们还是放牧的。比如养鹿等,随着天气慢慢暖和,牧群向北移动,天气冷起来,就往南撤。那些牛羊都很聪明,它们只吃很嫩的草,不吃根,不会破坏草场,吃完了就往前走,前边还有新的。等到都吃完了,它们又转回来,再吃后面长出来的新草,因此草场没有被破坏,能够保护草场第二年再生。

汉族干部让藏人把牛羊圈养起来之后,羊把草吃完了,又不能出去,只好啃草根,草根被破坏了之后,草场就沙化了。以前西藏高原的草长得很密很密,老鼠打洞都打不进去,现在草场被破坏之后,老鼠就成为草场的主人,打洞之后草场就完了,地下水位就下降。这就是汉人干部到草场之后,非要把汉人的政策弄到西面去的结果。

其实汉人的这种政策,这种屯垦的政策在历史上,就失败过好几次了,也是导致这些王朝失败的原因。比如汉朝,他自己强大了,当时很富,人口多了,就要扩展,就向西扩,把汉人迁过去,汉人不会别的,就会耕地,就会围垦,草场马上就变成了沙漠。中国的几个朝代都证实,最后都是败在这个政策上,现在还是回到了这个错的政策上面来。

退耕还林 被大规模城市化解体

记者:对于水资源的不足,以及每年洪涝灾害,中国政府有没有采取过什么相应的措施?

王维洛:1998年,在长江洪水以后,中国政府曾经作过一件对的事,就是退耕还林,退耕还湖,把坡度在25%以上的农田重新种树林,原来是湖区的农田,重新变成湖,因为他把湖泊围垦太多了,他知道如果洪水来的话,水没有地方去,上游的水土保存很不好,水一下来,洪水就大了。

但是这个政策前几年就被停下来了,为什么呢?因为温家宝曾经说过,要保证18亿亩农田,保证粮食供应。中国在城市化过程中,在建高楼、在房价高涨的时候,开发商囤积土地。那些土地从哪里来的,那些土地都是从农田变过来的。农田每年在不断减少,这边的农田都变成了建设用地,盖房子、卖钱去了。一个人不是一套,而是两套、三套,有钱的当官人家里,刚生出的孩子就有一套房,都给他留在那里,都是空的。那边要保证18亿亩的农田就保不住了,他就把这个政策给停了,人们又重新开始围垦,原来造林的坡地,又重新变成农田,原来恢复的湿地,又变成了农田。

我看了一些报导、录像、照片,看到那些农民都在很干的土地上,那些土地都超过25度的山坡度,明显地看到西南地区光秃的山坡上,那些枯死的庄稼,那里已经被开垦做农田了。

就是说,它当时是往一个正确的路上走,但是由于大规模城市化的过程中错了,要来保住所谓的18亿亩底线,只有牺牲中国的环境,到最后它还是全盘皆输。

追求短期效应 原始森林被毁

记者:除了上述种种原因,你认为造成干旱和洪灾的原因还有什么?

王维洛:像西南地区自己在经济发展中的破坏。云南说有50%的森林覆盖率,如果真是50%的话,不会有旱灾。后来有人发了很多卫星照片,一看就很清楚,有30%的覆盖率都算好的了,那上面长了几颗小树,就算它森林了。

比方说印尼造纸厂商在云南,买了3千万亩林地来种植桉树,从GDP来说,桉树是相当不错的,但就生态保护来说,就是相当差了,对比原始森林来说,桉树是绝对差的。

桉树的老家是在澳大利亚,是一种经济树,最大的特点是长得快。据介绍,桉树抗旱,生长需水量相对其它树少,生产一立方米的干物质,桉树只需500立方米水,而其它树则需要1,000立方米水。

但桉树又称为抽水机,是破坏生态的树,为什么呢?因为桉树是生长快的树,别的树长成需要100年,桉树只要10年长成。100年的树,1,000立方米水,平均每年需10立方米水。桉树10年长成,每年需水量50立方米水,在同样时间段里,需水量是别的树的5倍。另外桉树是经济林,它的底下是干干净净的,没有灌木、没有草、没有腐烂的树叶,它什么都没有,对于桉树的生态环境来说,保护的功能是很差的。但对于经济效益来说,相对其它的树是好的。

我们讲原始森林的生态环境,原始森林用单一的树取代了,尽管在森林面积上还是森林,但是生态功能没有了,保水保土的生态功能没有了。短期内桉树需要很多水,和其它植物、农业、人和家畜就抢水。这就是追求短期经济效益、更高更快而造成的。地有保水的能力,以前人们都说森林是底下水库,它地下没水库,供自己都供不过来 ,这么发育的快,生长越快,确实是这么回事。就像一个运动员一样,吃毒品后跑得是快。这样的树林,不下雨就旱,遇到下雨就会涝。

中国经济发展的不归路

记者:那么这种破坏,像西藏高原、过度开发河流以及原始森林的毁坏,是否可以很快恢复呢?

王维洛:西藏高原的破坏要想恢复,真的是太难了,因为那边天气太冷,植物生长期、周期很长,而在中国又是不停止地在那里开发。现在在西藏上面,也是建水电站,建好之后,水就没了,水电站都晾在那里。现在建立小水电站的权利,地方政府说建就建。东边的浙江、温州的老板有钱就到西边投资,建水电站,建了之后,水没了。所以西藏高原的破坏真是很惨很惨。

当然中国很多人不注意这个,关键那边人少,藏人他们喊不出来,喊出来也没人听。中国就看到上海的房子建得那么高,房价买的那么高,北京房子建了那么多,高速公路修得那么好,大宾馆建好又炸,炸了又建。但是你如果看看西边的话,就会感到中国的经济发展正在走向一个不可归的路上,这次西南的大旱,其实根源就在那边,这是一个很严重很严重的问题。

以前大江里的水在那里流,觉得很丰富,古诗中写道大江东去,黄河之水天上来,很有气魄,现在到了共产党手里,变成了“黄河之水手中来”,把李白的诗给改了,手中能有多少水?还不是像撒尿一样的就那点水。

所以西南的干旱这是最要紧的一步,因为西藏高原没水了。

记者:谢谢您接受大纪元的采访

王维洛:如果我的话能对大家有帮助,我会很高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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