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竹:炊烟升起的地方

一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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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生活中已经不见炊烟很久很久了。炊烟于我,早已成为了记忆,但每想到炊烟,都会有一种温暖与期待油然而生。

炊烟,是从什么时候离我而渐渐远去的,似乎已经记不清楚了,大概是五岁,或是六岁的时候吧,我的家从农村迁往城镇,而确切的说,那时,我对炊烟也没有任何特殊感觉的。后来,每年都可以回到老家,和伙伴们去上山、去下河,每当炊烟升起,那便是暮归的时刻了。这也许就是我对炊烟的最初记忆吧。再后来,上了中学,加上外祖母的去世,就很少回到农村去了,也就淡忘了那无声消散了的炊烟。而实际上,那时家里烧煤,煤烟从烟囱里冒出,在我记忆中留下的都是呛人的味道,所以,我并不把它和我记忆中草木燃成的炊烟等同。

忽然想起炊烟,是在驻留城市之后,每逢假日回乡,因为赶时间,乘晚车,一路掠过,望见远处的村庄,稀落的灯火,几缕炊烟,而对于奔波在路上的我,那遥远的炊烟与灯火,便分外的令人感到温暖与渴望。这时才感到:炊烟,我已经久违了!

于是,再回故乡时,不论何时,我都会首先望一眼那些烟囱,尽管有时并没有炊烟升起,但却有一份期待与踏实,有一份温暖与亲切。因此我以为,人间最美的风景,当是一处村庄,傍晚时分,暮色降临,炊烟升起,唤归之声处处可闻,所有的门都敞开着,接纳着一切生灵的回归。你只管归去,总有迎接你的门,总有包容接纳你的一室温暖。

炊烟是有灵性的,轻烟袅袅,孤烟劲直,虽然最终飘散,飘散……却是飘散成一种无声的期待,飘散成一种永恒的温暖。这种期待,是期待游子有一天记起回家的路;这种温暖,是温暖着疲惫的心灵的港湾。

在炊烟升起的地方,我与这个世界就深味着一种亲近;炊烟不在的地方,就多了一种冷漠。

在炊烟升起的地方,我对这个世界就平添了一份盼望;炊烟不在的时刻,就多了一份孤独。

如今,炊烟还在,离去的是我们红尘中迷失的脚步;炊烟还在,遗忘的是我们物欲中蒙昧的心灵。所以,即使身在家乡,心亦如漂泊的游子,荒草丛生,不知归往何处。

如果,我们可以把心灵的荒草,攒聚在人生的历练与锻造中,燃烧为灰烬,升华为炊烟,那时,我们纯真的心灵,是不是也能够真正倾听到家的呼唤——那是心灵的家园传来的唤归声声,那是生命永恒的期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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