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球步行11年 途径6大洲64国 磨破53双鞋 “满载而归”

行者归来 加拿大“阿甘”将到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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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纪元2011年10月16日讯】(大纪元记者孙萍加拿大蒙特利尔报导)被誉为现代“阿甘”的加拿大蒙特利尔人让‧贝利夫(Jean Beliveau),在离开家人环球步行11年后,目前已走在回家的路上,即将于本周末回到他当年的出发点。近日,在离蒙特利尔市大约100公里的步行路段,让‧贝利夫接受本报记者采访。他和记者一路走一路聊,道出了步行历程中许多鲜为人知的艰辛和喜悦。

环球步行 为儿童为和平

2000年8月18日上午9点,让‧贝利夫(Jean Beliveau)告别蒙特利尔的家人,走上了环球步行之旅。他的旅行伴侣是三轮手推车,里面装着很少的食物、急救盒、一个小帐篷和一个睡袋,还有额外的跑鞋和用来写信的基本文具、日记本,再就是换洗的衣物、免疫证书和护照。

他的目标是绕地球不停地走,告知人们“为了世界儿童的福祉,要和平和非暴力”。

他计划步行从北美到南美,然后过海进入南非,从南非北上进入欧洲,然后从欧洲进入中东、南亚、东亚,再到澳洲,经新西兰回到加拿大。

让出发时,当时的蒙特利尔市长皮埃尔‧布克(Pierre Bourque)为他写一封信,信中说,步行是为了推广联合国教科文组织2001~2010年的和平与非暴力倡议,希望沿途的人们给予必要的帮助。 

从那时起,他就这么走、走、走,走了11年多(到接受记者采访时,共计4,077天),环绕地球走了一圈,走过了6大洲的64个国家,走了75,500公里,穿破了53双鞋,在1,600个家庭居住过。


早上上路前,让·贝利夫与提供他免费住宿的主人话别。(摄影:孙萍/大纪元)

上路。(摄影:孙萍/大纪元)


古今行路多艰难

他一路走过来,如同古往今来无数为理想、理念行脚跋涉的人,途中的艰难困苦是免不了的。

让说:“最困窘的时候是在非洲埃塞俄比亚(Ethyopia),那里文化的冲突、人们奇异的目光对我来说都是不小的刺激。那里的人们不知道我的步行为了什么,我被警察抓了起来。还好,第二天他们就放了我。”让继续说:“我后来哭着向我的妻子述说,我想回家了,但她和孩子们鼓励我,不要轻言放弃,继续往前走。”就这样,不轻言放弃,让坚持了下来。


让·贝利夫环球步行的“忠实伙伴”——装载着旅途必备物品的三轮手推车。(摄影:孙萍/大纪元)


在路上,让也遇到不少对自己体力的挑战,甚至生命危险。

让说:“在南美的那一段路程,在这一段,最难的是走过山脉。记得在智利的时候,从山上走过,然后还要经过一个沙漠。因为我比较瘦,这对我的体力是一个挑战。”

还有在经过一些无人区的时候,让说:“我感到有些担心,当地的人们也告诉我会很危险。而在墨西哥的时候,有一个年轻人拿枪对着我,但他没对我动粗。在南美遇到过几次这类有惊无险的事。”

还有在非洲,让遇到过街头醉汉及不法份子的骚扰,在曼德拉的出生地,有两个醉汉抢他的行李,还好后来他说叫警察,醉汉就离开了。让表示,在南非的一段时间,他手中的与南非前总统曼德拉的合影照片,曾成了他在那里的挡箭牌、护身符。

除了遇到危险的人,凶猛的动物也曾对他造成威胁,所幸多次遭遇猛兽,他也得以逢凶化吉。“智利南部沙漠中行走的时候,”他说:“晚上睡觉我没有用帐篷,只用睡袋在沙漠睡。半夜时听到‘哧溜哧溜’的声音。我知道是一个大家伙来了。我保持不动,不一会儿动物就离开了。第二天,遇到当地人告诉我那是美洲豹(Puma),我吓出一身冷汗。”

让还在日本的树林里遇到过熊。他说:“小熊把我弄醒。我躺在睡袋里一动不动。”他笑着说,在树林里过夜的时候,经常遇到小动物把他吵醒,但都没有危险。

今年夏天,他在加拿大境内行走进入安大略省的时候,沿路的居民就告诉他得小心,路过的山里有熊出没。他说:“我知道,熊一般是怕人的。遭遇到熊的时候,弄点声音出来,就可以把它们吓跑。”

面对这些危险的情况能转危为安,他说:“我觉得关键是自己不害怕。”

高兴、有趣与难忘的事

让说,受到人们欢迎的时候,在山上行脚看到美丽风景的时候,这时,即使身处人们所说的危险的地方,美丽的风景也会让你感到欣慰,因为很多人没有机会看到。还有就是在许多地方教堂过夜、在南亚一些国家的寺院度过的几天时光,那里的宁静会让人感到和平(Peace),是那样的美好。

让说:“我经历过心情好、心情郁闷的时候。尤其开始步行旅途不久,心情会有起伏不定的时候。”让表示,最高兴的、最荣幸的,是当时见到了南非前总统曼德拉。曼德拉在会见时对他说:世界需要你这样的人。这短暂的会见,短短的一句话,使得让受到莫大的鼓舞。”

另外,让补充说:“每年我太太要到我途经的城市看我,我们会在一起相处几天或者2~3星期。”这都是他行脚途中最高兴的时候。


在加拿大境内随让·贝利夫一起步行的朋友们和提供帮助的当地人合影。(摄影:孙萍/大纪元)


旅途中遇到的有趣的事情很多,在让看来,南非的丰富的官方语言让他难以忘怀。他说,在南非有10多种官方语言,尤其是祖鲁语和科萨语让他觉得非常有趣。他学了几句从南非学来了的科萨语,他边说边笑。让说:“你会觉得,啊,原来人们的语言也像色彩一样丰富。”

在菲律宾的时候,他经过一个两派军队对立的交火区域。让说:“当我走在菲律宾街头的时候,有一段时间士兵拿着武器走在我的前后保护。我都觉得好笑和滑稽——我是为和平而行走的,怎么会需要武装士兵来保护呢?”

他说,令人难忘的是一路上人们的笑脸。让说:“你知道,我在1,600多个家庭免费住过,他们的无私、笑脸、热情会时常出现在我的脑海。他们给我提供过温暖的床、热腾腾的食物,在这些家庭里,我有机会看到这些家庭的孩子们、祖父母们,他们的质朴的笑脸、他们的热情好客,使我难于忘记,也是我不会忘记的。”

进入中国 正值四川地震

2008年4月底,贝利夫结束了尼泊尔行程,5月上旬准备从尼泊尔首府加德满都乘飞机进入成都,当时正是四川发生地震,飞机停了,他在尼泊尔多停留了4天。贝利夫说:“原计划从加德满都进入西藏,但是向导太贵,我负担不起,所以就放弃了这个安排,改走成都。原本打算从成都走西安,然后经北京往北。我向警察查询,说了我的想法,他们说,不行,沿路有许多地方被地震毁坏,饮用水也不方便,让我最好改道。最后我只好改变计划,由成都出发经武汉到上海。”

中国大陆人好奇、热情

贝利夫说,在他的记忆里,中国人好奇。他说:“一路走过来,都有人围着我的小推车仔细打量。很多时候我们无法交谈。即使我照着随身携带的语言手册说几个词组:你好、谢谢、帮忙,他们也听不懂我在说什么,这一路的方言口音很多、很重。”

在成都的时候,他和当地的人住在路边帐篷;在刚过武汉不久的时候,由于语言的障碍,差点要不到吃的。他说:“记得有一天,我走累了,进到一家餐馆,想要点吃的,结果服务员拿来一份全是中文的菜单,我跟她用英语说,给我什么吃的都行。她似乎不知道我要什么,过了30~40分钟的时候,服务员终于拿来一份饭菜,我用中文连声说谢谢、谢谢。”

中国年轻人的英语和热情给贝利夫留下很好的印象。他说:“有一天,我路过一个城市(大概是湖北鄂州),正在找地方落脚,后面来了几个年轻人,很热情地、非常礼貌地用英语问我是否需要帮助。我告诉他们,请帮我找个便宜的旅馆,或者找个可以免费过夜的地方。我发现他们都乐意帮我。”

贝利夫说,在中国的那段时间里,他没有遇到不愉快的事情。他表示,在中国最难的是语言问题,方言很多。

另外,在中国步行时正值高温天气,也使在加拿大长大的他领教了什么是酷热。他说:“在中国经历的高温天气,摄氏40度。即使这样(的天气),我也在走,走到天黑。有的时候,走着走着,甚至会有被热死的感觉。”

台湾人好客友好

说起哪里的人更好客、大方,贝利夫说:“很难说哪个民族最大方。一路走过来,所有我见到的人,除了极个别的,绝大多数都愿意帮助我。沿途的人们用不同的方式表达对我的支持。我觉得,美国人很好,阿尔及利亚、阿拉伯国家的人也很好,在亚洲,你会感到处处有人保护你,台湾人也热情、对我支持。马来西亚人也热情。非洲的莫桑比克,还有南美的阿根廷,人们都热情、大方,愿意帮忙,只是用不同方式而已。有的给你免费住宿,有的给你免费食物,有的只是打招呼,问问我沿途的情况。”

贝利夫回忆起在台湾的步行给他良好的印象。2009年的1月10日到27日,他在台湾从北走到南,“每天都有一、二十人陪我走,从台北到台南,有人帮助我组织一些活动,到一些地方演讲。他们一路陪伴我,一路讲英语。我在台湾,一路都很顺利,也很舒适。我的太太也到台北和我相会。台湾朋友帮我买了去菲律宾的机票,还免费让我延签证。他们说,因为你是为和平而走,我们愿意帮你。我觉得台湾的百姓和政府都很友好。”

环球步行中最大的收获

一路走下来,最大的收获是什么呢?贝利夫回答说:“我自己是人性化的个体,他人是我的镜子,我是他人的镜子。当我看到别人时,像在非洲、南美、亚洲等地,最终我发现我们都是共同的。我们有着共同的需要:发展、共享、互爱,这是我学到的。我们不能停止学习,除非我们的生命停止了。相互学习、相互了解,这是人生中很美好的事情,我觉得也是我最大的收获。”

2011年2月,贝利夫回到加拿大,从温哥华启程往东,开始返家之旅,贝利夫感受到加拿大的诸多变化,他说:“我在2月21日飞抵温哥华后,一路东行走到今天,发现加拿大人的热情、加拿大人的大爱、加拿大独特的文化。因为我们有着来自全世界不同文化背景的人们,也有文化的冲突。但我看到,我们会克服它,会包容它。今天的加拿大很包容,这是我见到的和11年前不同的加拿大。”

贝利夫表示,人需要与他人分享,需要接纳别人,因为每个人也希望被他人接纳。他说:“这就是我这么多年来所学到的。我要把我一路学到的回赠给人们。”

心情激动 但要一步一步走到家

贝利夫接受本报记者采访时,距离回到自己温暖的家只有几天的时间了,他是什么样的心情呢?贝利夫说:“计划10月16日(周日)到家。我和我太太都非常兴奋,毕竟离开11年多了。回头想想离开我太太、离开我孩子的日日夜夜,回想起见到过的不同肤色、不同文化、不同语言的人们,我按捺不住内心的兴奋,我很高兴和激动。”


在接近回家的这段步行中,让‧贝利夫的儿子、来自蒙特利尔及法国的步行自愿者将陪伴他走到蒙特利尔。(摄影:孙萍/大纪元)


按计划,贝利夫在10月16日星期天傍晚走到他的出发点——蒙特利尔市政府前。还有100多公里,有来自蒙特利尔和法国的朋友陪伴贝利夫走向这最后回家的旅程。贝利夫说:“我还是要脚踏实地,一步步走回去,走到家门口。”

谈到未来的打算,贝利夫说:“我对我的太太、我的家人亏欠太多,我将和他们呆一段时间,也许会大哭一下吧。然后安排写书、讲座和公众见面。也会正视加拿大面临的有关儿童的家庭暴力、家庭伦理问题,会做些努力,使加拿大在保护儿童和非暴力方面做得更好。”


最后这几天,让·贝利夫将在这样的“枫叶大道”中走回家。(摄影:孙萍/大纪元)


贝利夫计划把自己的故事按走过的大陆板块,分成6册来写,每个洲一册,详细描述他见到的人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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