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位大陆知名作家谈文学创作与突围

人气 22

【大纪元2011年11月03日讯】(大纪元记者黄思源报导)最近,中共六中全会推“文化改革”、广电总局下“限娱令”,加强思想言论箝制和媒体管控来维稳。这对于从事文化艺术创作的人士影响如何?一叶知秋,从三位中国作家日前在海外的演讲发言中,人们可了解中国大陆的人文环境,作家进行文学创作与突围的不易和艰辛。

这三位中国作家是荣获2010年度曼氏亚洲文学奖的江苏作家毕飞宇,作品无法在大陆出版的陈希我,擅长城市居民黑色幽默小说的网络作家慕容雪村, 10月29日他们在新加坡作家节上与读者会面座谈。

作家毕飞宇谈到文学创作经验体会时表示,写小说最要紧的就是经验,以生活和社会的个人体验来推动叙事,展开想像的翅膀,天才会直达事件内在的核心或最荒谬之处。

作家陈希我认为,中国5000年的传统文化完全被共产党破坏殆尽了,后来的什么“三个代表”、“科学发展观”根本就建立不起来。因此,无论结果如何,中国人都需要抗争。

作家慕容雪村是最近百名无惧打压,前往探视遭到监控软禁的山东盲人律师陈光诚的大陆民众之一。他认为,最近发生的广东佛山女童小悦悦惨死事件只能归结于制度问题。在好的制度下,连作恶之人都会有迁善之心;在坏的制度下,一星半点儿的好人好事,根本就失去意义和影响力。

毕飞宇:保持传统的方式 古典的固执

1964年生于江苏兴化的毕飞宇擅长细节与人物心理描写,被誉为“现代最了解女性的男作家”。他的代表作《玉米》、《青衣》、《推拿》,风格独特,广受好评,多次获奖。毕飞宇的专题演讲《想像与经验的交换》,吸引了老中青华人及洋人“粉丝”。

此次毕飞宇在专题演讲《想像与经验的交换》中畅谈了自己对于小说创作的经验体会。他说,写小说最要紧的就是经验,以生活和社会的个人体验来推动叙事,展开想像的翅膀,天才会直达事件内在的核心或最荒谬之处。他以《水浒传》、《红楼梦》和《局外人》为例,点评优秀作品超越一般现实叙事作品的地方。

毕飞宇的父亲早在57年就被中共打成了“右派” ,父母下放农村,一家五口日子艰难。父母追忆上世纪40年代优雅富裕生活的闲话成了小儿子毕飞宇最初的想像。顽皮的他又迷恋上连环画,跟小伙伴讲起故事来活灵活现,擅长叙事的本领显露出来,以致日后踏上了写作之路。

回顾八十年代的青春岁月,“那时候是往自由的方向走,89年以后……而现在的趋向是不断地往回收。” 毕飞宇感叹,“不要以为时代是在发展,时代只是在变化。有的变好了,有的未必!”

谈到网络和音像对文学的冲击,毕飞宇认为书一定是有人读的。通过文字阅读带来的想像要大于音像。他平时几乎没有应酬,不参加饭局,也不用手机, 阅读和写作都保持着传统的方式,在这方面他有一种“古典的固执”。

陈希我:无论结果如何 抗争都需要

《亚洲前哨报》在2010年形容福州作家陈希我是“中国最敢为作家的言论自由发出声音”的人士。用文学评论家贺绍俊的话说就是:陈希我采用了一种极端的叙述方式,他要把对人生对社会对精神的忧思推到极致。

48岁的福州作家陈希我的《冒犯书》与《大势》备受关注,小说《遮蔽》使用乱伦来隐喻一个扭曲变态的社会,深具前卫与争议性。由于陈希我拒绝妥协,作品频频遭禁,有的勉强出版也是删掉很多。

陈希我犀利生动的博客很受网民欢迎。他说:“我们面临的环境十分恶劣,一个作家不应对此袖手旁观。现在很多作家以‘绝望’为借口不肯作为,其实是怯懦。我也很绝望,但我认为要绝望而抗争,抗争是无论结果如何都需要的……我是被逼到‘异议’道路上的。”他认为作家如果缴械了,离开自己的土壤,就什么都没有了。

有着海外留学经历的他说,华人是背着祖宗出去的,还保留着一些中国文化传统。在菲律宾看到那些华侨祭祖,感到人是多么需要核心价值呀!可是在中国,5000年的传统文化完全被共产党破坏殆尽了,后来什么“三个代表”、“科学发展观”根本就建立不起来。

陈希我举例子:80年代,如果有人听党课,周围人会跟他疏远,认为这小子不地道要往上爬;现在80后、90后,你入党,我也入,大家都捞一把,都做坏事,都不作声。

“关键是当大家都同流合污时,怎样努力挣脱出来。” 陈希我这一问发人深省。

慕容雪村:为留下存证和真况而写作

74年出生的慕容雪村是中国网络文学的先驱,曾被形容为“中国小说界的顽童”。2002年,他凭借小说《成都,今夜请将我遗忘》在网上迅速走红。该小说被改编成舞台剧、广播剧、电影、电视剧,引起观众强烈共鸣。翻译成英文后,还入围了曼氏亚洲文学奖。

他的近作《中国, 少了一味药》讲述了自己当卧底潜入传销集团揭露非法传销的故事,获得2010年中国人民文学奖的“特别行动奖”。

但慕容雪村最满意的作品是《原谅我红尘颠倒》,一部揭露律师行业黑暗荒唐真相的小说。这位学法律的文学青年说,这部小说70%是真实的 ,其中“相当多的潜规则都源自真实生活,比如律师勾结法官,送钱、送女人、还送‘伟哥’的都有。这些都是很有代表性的例子。”

“20多岁时,我是不折不扣的利己主义者,但从35岁到37岁这两年,比以往任何时候都善良、清醒,想做对大众有益的事。” 慕容雪村表示,写作是想为中国现代社会现实留下存证,想呈现中国的一些现况、真况。

慕容雪村指出,小悦悦事件只能归结于制度问题。在好的制度下,连作恶之人都会有迁善之心;在坏的制度下,一星半点儿的好人好事,根本就失去意义和影响力。

网络使创作更为便捷,翻译增强了中国作家在国外的影响力。对此,慕容雪村摇头表示道,当局的一些审查已经弱智到莫名其妙。

现在,慕容雪村准备把“无阉割”版的《中国,少了一味药》翻译成英文版,面对特定读者发行。

(责任编辑:晓河)

 

相关新闻
从高行健到袁红冰
高行健:文学是人生、人性的见证
马悦然:一个作家最重要的是要讲真话
大陆文艺界名人“紧跟形势” 壮年早逝
如果您有新闻线索或资料给大纪元,请进入安全投稿爆料平台
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