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朝嘉庆年间，山阳县的王申汉，发生了吞占赈款一案。上官派李毓昌前去查办，竟被王申汉买通李毓昌的仆人，将李毓昌毒死了。李毓昌的妻子到京控告，皇帝派钦差审问，那毒害李毓昌的仆人李祥，业已逃去，不久却又自己走回来，于是被捉。审明后，便把这个仆人连同王申汉一起处死刑。
据当时李祥的供词，是李毓昌的鬼魂迫使他回来的。这事出在我（原作者的自称）的家乡，据说，当时的府衙，还在李祥出逃时，画成图像，四处张贴，以便捉拿。
我幼时，还见过嘉庆皇帝做的两首诗，有“毒矣王申汉，哀哉李毓昌”之句，当时的人，莫不叹：“因果可畏，鬼神有灵。”自来吞占赈款的人，若不显受国法，则必暗遭阴谴。不要说吞赈，就是办赈稍不尽心，也有果报。
有一次，我同友人闲谈，那友人说：“天道真不可知，像某某办赈多年，应该有善报，却都绝后。”他所说的那两位，是社会上公认的好人。但据我所知，那两位自恃道德、学问、名誉、官阶都高，做事不免任一己之见，就这一点上，恐怕所招因果，罪业已经不小；何况还有我们不知道的事呢？其实，世人听说的果报，只就自己的见解立论，未免只知其一，不知其二，究实而言，真的果报，是死后才受罪的，居其大半。不过世人为业所迷，不信罢了。
我们就在历史上、社会上，留心看看那实心办赈的好报，昧心办赈的恶报，不是都很明显昭著吗？@
（事据《清凉山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