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农妇乐(七)姊姊山里来作客

林子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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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天,先生和我开车接姊姊到山上去,那天姊姊身上穿着洁白的长袖衬衫,脚踩着酒杯跟凉鞋,我笑着说上山工作不能穿这样啦!。抵达菜园前,我们在山脚下买了好吃的便当。天气晴朗艳阳高照,山里的灵鸠在天空翱翔、鸣叫,似乎在欢迎客人的到来。

一进我们的菜园,我就把便当高高挂在铁皮屋的屋檐下,跟姊姊说先认真工作,待会儿才可以吃便当,她还以为上山后马上可以吃到便当呢!我让她换上雨鞋、戴上手套,全副武装,然后带着她开始巡视菜园,一边告诉她这个菜圃要松土,那个菜圃得除草,哪些菜得摘了,之后所有的菜圃都需要浇水。我们俩姊妹在谈笑中开心地做着,先生担心我们会渴,送来茶水,也加入我们的阵容。

好不容易午餐时间到了,姊姊很开心,终于盼到便当了,先生贴心的把简陋的桌椅搬到一棵大树下,树荫下微风中,我们大口地、幸福地享用着午餐。大概是气氛太愉悦了,加上吃得很撑,我不自觉地就打起盹来,他们笑弯了腰,说我吃饱就睡。

等我睡醒,一眼就看到姊姊蹲在菜圃边上摘菜,她把摘下的青江菜、地瓜叶整齐地排放在菜篮里,并且像青蛙样地蹲着摘菜,那模样还真像个村姑,哪像是都市里的人哪。先生拉出水管要浇水,姊姊兴奋地跳起来说浇水比较好玩,便接过十来尺长的水管很认真地浇起水来。从这一块菜圃浇到另一块菜圃,还喷出抛物线浇到很远的花圃去。正浇得起劲,突然看到远处的芭蕉,直嚷着说:“香蕉熟了没?可以采吗?”先生只好拿着镰刀领着我们走向高处的蕉园去查看。

采芭蕉很刺激,通常芭蕉树可长成3、4楼高,一串芭蕉约有十几二十来把,是相当重的,如果直接去砍芭蕉串,那一大串就会快速的坠落下来。有一次先生要我接住芭蕉以免芭蕉受伤,哪知那么重,我跌倒在地,真是太危险了。后来都是先砍倒树身再去把芭蕉串割下来。

姊姊仰头看了又看,一边指着问这串可以吗?那串呢?因为树很高,先生和我也很难看清楚,只能从芭蕉的棱角是否饱满圆润来做决定。为了不让姊姊失望,先生终于挑选了一棵,打算把它砍倒。姊姊和我紧盯着芭蕉,叮咛着先生要小心别让芭蕉受伤,眼看着芭蕉树慢慢倾斜,然后唰一声倒地,我们连忙前去察看芭蕉是否受伤、够不够饱满。姊姊很开心,帮忙拿工具,先生和我一前一后的把芭蕉抬到铁皮屋前,我小心翼翼地一把一把地切割,数数共16把芭蕉。

这么一放松下来才发觉已日落西斜,天色渐渐昏暗,赶紧清洗一下头脸,换下脏衣裤,收拾一包包的菜及一大堆的芭蕉,载客下山。回程中姊姊告诉我们如何料理绿芭蕉来吃,听得我和先生一愣一愣的,原来姊姊还是个会吃生芭蕉的番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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