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格威的终极传记:行销创意(4)

肯尼斯.罗曼 Kenneth Rom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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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五二年是总统大选年,这年瑞夫斯以一支二十秒的电视广告名留广告史,他在广告中把艾森豪将军塑造成“和平者”。

奥格威是麦迪逊大道上少数支持阿德莱‧史蒂文森(Adlai Stevenson)的人,他告诉瑞夫斯:“瑞夫斯,站在你的立场,我希望这广告一切顺利。

但是站在国家的立场,我希望这广告一败涂地。”结果这广告很成功,能言善道的史蒂文生输给了战争英雄。“你能想像丘吉尔像可怜的艾森豪那样打电视广告吗?”奥格威酸溜溜地说。

奥格威对于试图说服文案撰稿人和艺术指导接受他的想法感到不耐,所以后来他愈来愈常教他们该怎么做,如何写广告和塑造形象:使用大幅的出色照片(绝对不用画的),通常在照片下放一行标题作为说明,接着用简单的传统字体,写三段简单好读的文字。

一般广告是以商标取代商品名称,放在广告的下方,奥格威是把商品名称移到广告上方的标题中。

他们提供客户头等舱的礼遇,广告中处处散发着质感:广告的产品、文案的语气、简洁的版面、广告出现的地方等等。

这家小型的新兴公司在《纽约客》上买的广告版面比其他公司还多*(只比一家广告公司少而已)。

虽然广告是打在《纽约客》上,不过他们的设计风格是源自于《假日》(Holiday)杂志,奥格威很欣赏这本高档旅游杂志的设计。

他认为读者在阅读杂志时,应该比较想看到同风格的广告,而不是以商标或文案反白显示在单色背景上,他说那根本没办法阅读。他似乎从来没想到,当时《纽约客》的编辑风格完全没有照片,和《假日》的编辑风格几乎毫无相似之处。

*一九五○年代有一段期间,奥格威的广告,再加上表妹韦斯特以及其子安东尼‧韦斯特(Anthony West)的特稿,占了《纽约客》相当多的页数。

奥格威很幸运能找到丹麦籍的排印员英格柏‧巴顿(Ingeborg Baton)。对一家小型的广告公司来说,请全职排印员的费用太高了。奥格威很在意广告的呈现,英格柏是这方面的关键*。

她在看完文案的每个字并了解撰写者想表达什么之前,从来不对排印表达意见,不管那要花多少时间。奥格威虽然对创意奖项没什么兴趣,但他从不吝于肯定卓越的排版、美术和印刷。

他宣称一九五○年,公司的排名仅落后规模较大的爱尔广告(N.W. Ayer)和扬雅广告,他们有六支广告荣登《广告公司》(Advertising Agency)杂志的“最佳五十广告”。

*注:一则讣闻提到,称英格柏为排印员,就像称英国家具设计大师齐本德尔(Chippendale)为木匠一样。

贫困的波多黎各当时隶属于美国的管辖,这个地方为奥格威的广告公司提供了下一个大放异彩的机会。

波多黎各的总督路易‧缪诺兹—马林(Luis Munoz-Marin)和他的经济幕僚多罗‧“泰迪”‧莫斯科索(Teodoro “Teddy” Moscoso)告诉他,该国的失业率和贫穷情况相当惊人,极需发展工业。

他们已经致力改善国内的情况,奥格威的任务是把那些资讯精确地传达给美国的大众,尤其是制造商。奥格威觉得这任务非同小可,他竭尽心力地把波多黎各描绘成“浴火重生之岛”。

奥格威曾抱怨,这是他写过最好的广告,却从未获得肯定。这是一份纯文案的全幅广告(附优待券),上面列出到波多黎各建厂的税赋优惠,还有经济学家贝尔兹列‧里科(Beardsley Rico)的签名。

有一万四千名潜在雇主剪下了优待券,寄了回来,很多人到波多黎各建厂,为当地带进了工作机会。

有一天奥格威对客户表示,工业发展计划进行得不错,岛上多了数百家新工厂,但是当地政府要是不多加注意,美丽的小岛可能变成工业园区。

莫斯科索问道,所以你的建议是?“我的故乡苏格兰以前一直被视为蛮夷之地,后来鲁道夫‧宾(Rudolph Bing)到爱丁堡,开创了爱丁堡艺术节,你们为什么不也办个艺术节呢?”

莫斯科索把这个建议记在小笔记本上。三个月后,他说服大提琴家帕布罗‧卡萨尔斯(Pablo Casals)到波多黎各生活,并开办卡萨尔斯音乐节。

在广告中,卡萨尔斯不是坐着拉大提琴(奥格威说那太“视觉平凡”了),照片显示一个空房间里,有一把大提琴倚着椅子。这个让人发挥想像的场景,后来成为广告经典,一位创意人称之为“维梅尔之光”。

奥格威从一开始就知道波多黎各最根本的问题在于国家形象。他委托进行的一项调查发现,美国人觉得波多黎各脏乱,令人感到不快。

于是,广告公司以推广旅游的名义,开始推动形象改造活动。奥格威在一封寄给外景队的电报中,列出对创意小组的要求:

我们需要十二幅经典不朽的照片,广告必须唯美、脱俗、令人难忘。

他也指示:“绝对不要拍到旁西(Ponce)的消防博物馆。”那是明信片上常出现的俗丽景点。

奥格威对波多黎各这个案子投入了相当多的感情,他说改变一国形象是“他做过最重要的事情”。他觉得缪诺兹—马林是他认识最好的客户,莫斯科索是个鼓舞人心的领导者。

当他们的政党重新执政时,他写信去道贺:“亲爱的总督:谢天谢地。永远的朋友奥格威敬上。”

“奥格威的深远影响,让HOBM变成一家非常成功的中型广告公司。”业界杂志《油墨》报导,说他是“麦迪逊大道上最有良知和催化效果的广告人,证明打广告不需要傲视消费者。他跻身史上最卓越的广告创作家是无庸置疑的。”这些都是在讲一位五年前才写下第一则广告的人。

这时奥格威的眼前出现了更多的选择,有些广告公司来提合并案,或是邀他出任总裁。潜在客户打电话上门,奥格威说,光是一九五五年,他就拒绝了二十家客户,其中包括福特的艾佐汽车(Edsel)。

艾佐汽车如今看来虽是个笑话,但当时是一九三八年来第一台上市的新车,是每家没有汽车客户的广告公司都梦寐以求的客户。

他没争取这个案子不是因为有先见之明,而是因为那客户实在太大了,拉进来以后,可能会占用整家公司的资源,万一广告失败了,公司也可能跟着同归于尽。

露华浓来找过他两次,但是他说:“不可能合作,我绝不会靠近那个混账(查理斯‧露华浓)。”他也拒绝了“另一个混蛋”(香礼酒厂(Schenley)的路易‧罗森斯蒂尔(Louis Rosenstiel))两次。

“他是个十足的坏蛋。”既然现在可以挑客户了,奥格威决定,只要他不喜欢客户本人,就不要合作。他告诉汤麦肯皮鞋(Thom McAn)的总裁,他之所以解约不再合作,是因为他们的执行副总裁是个“垃圾”,对他的员工非常恶劣。

全录公司的创办人哈洛德‧施乐(Haloid Xerox)带着第一台影印机来找他。奥格威对于他不懂的发明毫无兴趣,即使对方愿意给他公司的股票。

“这案子对我们来说太小了。”奥格威说,“你去找我朋友弗雷德‧帕柏特(Fred Papert)吧,他刚成立一家广告公司。”全录很快就在帕柏特的广告公司(Papert, Koenig, Lois)投入一千万美元的广告预算,帕柏特也因为全录的股票而致富。

奥格威说:“他应该跟我分红的。”他退回视力改善机构(Better Vision Institute)寄来的五十页问卷,并附上纸条冷冷地回应,希望忙碌的人填写冗长的五十页问卷很无礼,还在结尾附注:“p.s. 什么是视力改善机构?”结果那家机构成了恒美广告公司(Doyle Dane Bernbach)的好客户。

贺曼公司(Hallmark)说他们正考虑和博达广告公司(Foote, Cone & Belding)解约时,询问奥格威是否有兴趣接案。“你们肯定是疯了。”

他告诉这家庞大的贺卡公司,“博达这么多年来帮你们做得那么好,如果你们的关系有什么问题,应该去告诉法克斯‧克恩(Fax Cone),他会改进。”于是贺曼继续和博达广告合作,多年后才和奥格威的公司有一次短暂的合作。@(待续)

摘编自 《奥格威的行销创意与传奇人生》 商周出版社 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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