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故事》(五)实习与服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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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纪元2011年09月09日讯】【编者按】在过去这一百年间,华人世界经历了难以想像的苦难及巨大变化,华人也进行前所未有的大迁徙。为了逃避战乱、饥荒、独裁专制、为了自己及下一代寻求更好的未来,不但在中国各地四处迁徙,许多炎黄子孙也远渡重洋移居海外,在世界各国落地生根。许多华人及其家族都有说不完的精彩故事,他们在过去100年到底是怎么走过来的。王世辉牙医是美国波士顿华人社区知名的社团领袖,为人风趣热情,他借着这个机会,撰写了《我的故事》,与社区好友们分享王家一族的故事。

荣民总医院

荣总是国防医学院的实习医院,高医同班同学陈美珠、陈克恭和我是靠关系进去的。1978年6月1日到荣总报到,1979年5月31日领到实习医师证书,回到高医参加毕业典礼。九个月的时间是在牙科门诊部当“医官”,剩下三个月在医院的内科、整型外科和耳鼻喉科各轮一个月。荣总设备一流,经费充裕,病患来源广,师资阵容坚强,一年下来,练成一身好功夫。

在整型外科实习的时候,一位女病患的男朋友来探病,竟然是我初中同学杨又征。

在整型外科的一个月,才深刻体会到作外科医师的辛劳。早上四点钟金主任准时查病房,一圈绕下来要一个多小时,接着大家到手术间作准备工作,准六点钟开第一刀,一直忙到下午四五点才下刀,不准吃早餐和午餐,晚餐后再查一次房,然后轮流值夜班。很意外遇到建中同学洪凯风,他是台北医学院派来的见习生,因为父亲是中心诊所的整型外科主任,所以金主任不时露出少见的笑容。


荣民总医院牙科部詹兆祥主任(左二)来波士顿访问,右二为作者。

在外科每周病历讨论会时,见到鼎鼎大名的洪文栋,他是高医校友,娶了歌仔戏天后杨丽花后声名大噪。在内科病房的工作是抽血、打点滴、抽痰、插尿管的烦躁工作。我分配的病房是肝病肝癌患者,个个骨瘦如柴,几乎每天有人被抬到火化场去。在帮病患抽血和打点滴时,总是提心吊胆,因为稍有不慎会感染到病毒。

所有实习医生住在医院内的单身宿舍,四个人一间斗室,洗澡是袒陈相对的大众浴,刚开始很不习惯,但是建立往后当兵洗户外澡的信心。单身宿舍里常常有媒公媒婆,捧着相簿和花名册,川流不息地进进出出。这种传统习俗,在医学院的医科教室附近也常有所见。汽车、洋房、美人加巨额存款,难怪大家趋之若鹜,拼命想挤进医科的窄门。我不经意遇到一位媒公,以为自己好运当头,待媒公弄清楚我是牙科的,竟然拂袖而去,人情冷暖,可见一斑。

在牙科门诊部遇到了贵人林锦荣医师,他刚从美国拿到矫正学学位,一直鼓励我出国进修,他当时指导我作牙根管治疗,造成往后我对牙根管科的兴趣,和到美国留学的远因。荣总的杨如颦医师,是和我同一年留美进修牙根管学,当时台湾有这样专科训练的牙医师不出三人,她去了宾州大学,我则来到波士顿的Tufts大学,俩个人都想学成后回荣总贡献所长。

荣总牙科部主任詹兆祥,也曾邀请我回荣总担任科主任,结果我们因为主客观的因素,没有回去实现当时崇高的理想。由医师转行成为名作家的侯文咏,写了一本轰动一时的小说“白色巨塔”,内容是描述医院里的权力斗争、红包文化、人伦道德腐败,和医术医德堕落的黑暗面。在高医当学生五年的点滴,和第六年在荣总医院当实习医师的见闻,将来有机会我也可以写一篇令人讶异和动容的故事。


作者在成功岭上大专学生集训班时的菜鸟照。

陆战队

1979年是我人生的新起点,离开了学校,踏入社会。但是在进入社会工作之前,还有一道服兵役的关卡,母亲代替我去区公所抽兵种,结果抽到上上签海军。因为舅舅和姨丈都是海军的舰队长,以为两年的兵役像是在暑期战斗营渡假,毫无心理准备的到屏东龙泉,在陆战队训练中心报到后,看到大门上的两行精神指标“一日陆战队,终身陆战队”,心中有些恐慌,听到小兵口中念念有词 “一日陆战队,终身掉眼泪”,才发现大事不妙,但是逃之无门了。

我是预官第二十九期,海军的预官第一次由陆战队来代训,在新兵训练中心,和年轻的士兵们一视同仁,接受魔鬼营式的训练。十二个星期的“新兵震撼训练”,只有“痛不欲生,惨不忍睹”八个字形容。渡过暗无天日的十二周后,终于脱胎换骨,伏地挺身和单杠可以轻轻松松作一百下,5,000公尺可以边跑边唱“何日君再来”,摇身一变成为少尉军医官之后,被分发到台中清泉岗基地服役。


作者在海军陆战队服役时的英姿。

远在高雄的女朋友发生“兵变”,大家看武侠小说打发时间,而我每天只好捧着琼瑶的小说唉声叹气,自怨自哀把全套小说读了两三遍。看过的小说包括:窗外、幸运草、六个梦、烟雨濛濛、菟丝花、几度夕阳红、潮声、船、紫贝壳、寒烟翠、月满西楼、翦翦风、彩云飞、庭院深深、星河、水灵、白狐、海鸥飞处、心有千千结、一帘幽梦、浪花、碧云天、女朋友、在水一方、秋歌、人在天涯、我是一片云、月朦胧鸟朦胧、雁儿在林梢、一颗红豆、彩霞满天、金盏花、梦的衣裳、聚散两依依。

在袁德华副师长好心安排下,经历了一次有惊无险的相亲之后,心不甘情不愿被调派到位于恒春四重溪的陆战队三军联训中心 (恒指部) 半年。没想到会在女朋友 “兵变” 之后,又被同学 “设计” 去这边陲地区,更没想到在这心灰意冷的人生
低潮期,认识了后来步入结婚礼堂的宋秀玲。


作者在海军陆战队服役时的英姿。

两年陆战队生涯,不但没有学会向往已久的游泳技术,反而养成了烟不离手、酒不离口的恶习,甚至因为阮囊羞涩而沦落到喝红标米酒,抽没有滤嘴的新乐园。恒春一带盛产槟榔,山地同胞常常挑着刚采下来的槟榔来劳军,虽然却之不恭,但是因为没有嚼槟榔的本事,所以没有变成红唇族。

退伍当天,在清泉岗师部被金门大曲灌得酩酊大醉,不省人事中被抬回家里的。虽然平日几乎每天两包烟,但是退伍当天我也戒了烟。1979年7月7日,忧心忡忡到屏东龙泉陆战队训练中心报到。1981年5月21日,兴高采烈从台中清泉岗退伍,服役算起来不足两年,因为在入大学之前,要参加六个星期的成功岭大专学生集训班,因此我当过两次兵,对国家尽了应尽的义务。(图∕文)王世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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