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新:潇洒杜牧

佟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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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纪元2012年01月20日讯】杜牧是因其诗歌成就而享誉大唐诗坛。他诗、文俱佳,连与其并称为“小李杜”的李商隐也对他佩服得五体投地,曾极其倾慕的写出“人间惟有杜司勋”的诗句。也正是杜牧,才与李商隐一起形成了唐代最后两座并峙挺立的文学高峰,创造出丝毫不逊前人的晚唐神韵。

在杜牧敏感的文思里,经常出现一些常人熟视无睹、但一经杜牧吟咏便成为千古绝唱的诗题。因此,他留下了诸多脍炙人口的诗句,如描画杏花春雨、炊烟袅袅、柳丝依依锦绣江南美丽的“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借问酒家何处有,牧童遥指杏花村。”(《清明》);表达对灯红酒绿、醉生梦死、王朝衰败的忧时感世悲愤的“烟笼寒水月笼纱,夜泊秦淮近酒家。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泊秦淮》);发出抚今追昔、壮志未酬怅叹的“折戟沉沙铁未销,自将磨洗认前朝。东风不与周郎便,铜雀春深锁二乔。”(《赤壁》);体现崇尚自然、热爱生命、悠然闲适的从容淡定心境的“远上寒山石径斜,白云生处有人家。停车坐爱枫林晚,霜叶红于二月花。”(《山行》),等等。

杜牧个性张扬、潇洒飘逸、豪侠仗义、卓立特行;杜牧才华横溢,哪怕是纤柔情感的一个细微的律动,他即可构筑一首动人的诗作。他拥有一个优秀文人所拥有的一切,他二十出头就写出了极富思想、极有才气的《阿房宫赋》,如果说对阿房宫铺张的状写反映出了一个关中青年年轻气盛时的冲动,那么,“灭六国者,六国也,非秦也。族秦者,秦也,非天下也”的归结及“秦人不暇自哀,而后人哀之;后人哀之而不鉴之,亦使后人而复哀后人也”的感慨,却特别显出了青年杜牧对一段风云变幻的史实富有新意、极具机智的深思。

但是,杜牧并没有为自己诗文方面的成就而陶醉,他将舞文弄墨视为消愁适性的游戏、不足挂齿的雕虫小技。而且,杜牧并不满意自己的活法,总是想从已经形成的生活轨道上挣脱出去,另辟蹊径。因此,他多彩的人生让人眼花缭乱,尤其是他纵情声色的冶游经历表达了他的余裕心力的无奈宣泄。

杜牧虽出身豪门,但年轻时勤奋好学,20岁已博通经史,他除了擅长诗文,尤专注于治乱与军事。这个心高气傲的诗人一生都在做着追亡逐北、封狼居胥的美梦。而不幸的是,他始终都没有得到可以指挥一兵一卒与敌人厮杀的军职,只好以钻研兵法聊以自慰。他是一个风流才子,所到之处趣闻轶事不断,被视为薄幸之人,但他的骨子里又活得十分认真。

杜牧受儒家学说的影响很深,渴望经世兼济、建功立业,而长期充当幕僚一类下吏的角色、得不到重用,让他十分泄气。在他看来,这些卑微的官职,只能成为他建构大的有为人生的负累。虽然他想在仕途上有大的发展,但做法上非常独特,十分不屑于俗儒走门子、拍马屁那一套路,而是用心研习兵书,磨练文士们特别欠缺的军事才能,等待着上马杀敌的时机。

因此,他的做法让人备感诧异:枯灯下坐着的杜牧做的居然是与他的风情万种的名士做派极不相称,是最需要严肃思考、最需要精力投入、也最需要铁石心肠的兵书注解。他没有指挥打仗的机会,只能将从古之战例中学到的韬略运用来作《孙子兵法》的注解,他为此一头钻进了尘封的古籍。同样让人感到震惊的是,一个缺少实战经验的书生,对那种讲究谋略、波诡云谲的战场鏖兵竟然还颇显内行,他对《孙子兵法》的注释被认为是当时众多注家中最有创意的一家。

总归杜牧一生笔下流出的文思,可以看出他都不惜“苦心”经营。他曾这样自述怀抱:“某苦心为诗,本求高绝,不务奇丽,不涉习俗,不今不古,出于中间。既无其才,徒有其奇,篇成在纸,多自焚之。”史料记载,杜牧死前曾对自己一生的作品做过一番十分严肃、挑剔的检视,经得起他那近于苛刻审视的作品少之又少,他唯恐那些在他挑剔的眼光里被判“不合格”的作品在他身后流传,贻误其一世诗名,竟将在他看来不足称道的大部分作品焚为灰烬,留存下来的只是其一生所作的极少的一部分。这也许是今人读到的杜牧的诗作几乎都堪称精品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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