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祷:论中共活摘人体器官的终极黑暗

夏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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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纪元2012年04月18日讯】

I.地狱的边缘

我们该如何解读从中国的黑暗中浮出的活摘器官罪行﹖藏在这古老大地上的地下集中营这十二年来隐藏的黑暗是绝对的。它已跨越了人性崩溃的临界点。一旦这绝对的恶显露自身,当今中国社会的种种变异抵达了最低点。同时,改革开放以来,共产极权的恶的结合已生出了最沉重的恶果。到了这里,中国共产党把唯物主义推到了终点﹕人的唯商品化。人,这万物之灵的彻底物质化。

与商品经济大潮欲望机器中人的物化截然不同,摘卖活体器官所抵达的人的物质化是非人的、是反人类的。人被切割为商品,而在人身上存活的生命、呼吸被视为无物之物。从人的物质存在切割出去的,除了精神之外,是生命本身。人已彻底失去使其成为人的一切物质之外的意义。一件可以转手买卖的商品,仅此而已。

从这绝对的物化扩散出去,我们看见了今天对人民的人身安全、生命财产的全面剥夺。中国的不自由绝不是仅仅表现在言论的钳制上。是在精神的紧箍咒,是在意志力的釜底抽薪和人的尊严的全面侵凌这个意义上,中国人民失去了自由。所谓无墙的监狱,正是在一座地理上以国土为边界,然而实际运作和心理作用的范围远远超越了国界的无形监狱里,囚禁着十三亿是囚徒、也是共犯的人民。现在,我们赫然发现在这座监狱的地下室隐匿一个无以言表的罪行,是人所能对人犯下的终极罪行,它使得纳粹集中营对犹太人犯下的罪相形见绌。

相较于德国纳粹在奥斯威辛Auschwitz集中营把犹太人的皮肤加工做成手套、透明灯罩,头发做成毛毯贩卖的罪行,活摘器官的罪行进入了远为黑暗的地域。从法轮功修炼人流着血液的身上切割下器官,移植到另一人身上。在两个生命中,一件器官被当作标了价的商品转移出卖。经过这移植手术而存活的人通过一个人的死亡来延续自己的性命。不可讳言,他的生命建筑在死亡之上。而当病人在不知情下接受了这器官,他同时成为了受害者和共犯。携带一个陌生人的死亡,他行走、呼吸,无辜地生活在一个滔天的罪行里。

最近的研究揭示,由于细胞记忆cellular memory或系统记忆systemic memory的作用,每个细胞或DNA刻印了人独一无二的性格。镂刻了独特的“我”的信息。这研究所显示的和尖端科学发现的水元素、植物具有超感知能力和情感是相通的。它所昭示的是生命的遍在。在各个器官中,一个人独特的情绪、个性已蕴涵其中。据史华兹Gary Schwartz的研究,当这一完整、带有记忆的生命体被移植入另一生命体,敏感的移植病人在手术后感染了原生命体的天赋、喜恶、恐惧,甚至性向。

从这项研究反观活体摘取器官的罪行,我们获得了更悲怆的结论。“供体”是一名依旧在呼吸的活人,而被移植的器官本身同样是一个完整的生命。当这一生命被移植入病人体内,接受这生命体的病人难道不会深刻感知器官被摘的那一刻语言不足以形容的大恸﹖难道不会继承了“供体”的悲愿﹖接受了移植器官的人是否同时接收了罪行﹖事实上,他将永远活在这罪中。

而这罪行的执行者,进行摘取手术的医师又如何﹖揭露苏家屯黑暗的证人述说了在灭口的威胁下,这些医师奉命执行了上千百次移植手术。述说了他们难以想像的,非人的痛楚。他们神经失常、患上不治之症,有人走上自杀的道路。一名证人说:她的亲人在晚上做噩梦、盗汗,“整个床单湿出来一个人形,因为他知道他做的是杀人的事情。”被迫把手术刀变成凶刀的医师的恐惧呈现了集中营的极度黑暗。不止于此:出于被追杀的恐惧,即使逃到天涯海角,他无法站出来作证。这些操手术刀的死亡执行者承受的精神折磨以及切肤的惧怖,很可能,是这罪行的食物键中最深重的。

数以万计的活体器官摘取和移植,因此,是一种恐怖。它已把我们带到地狱的边缘。

II.恶的机器

我们必须思索使这恐怖成为必然的历史背景。

让我们检视近代中国在世界上的特殊位置。在当今中国的身份里有一极大的虚伪性:它同时身为最后一个坚守意识形态的共产主义大国和世界上最大的资本主义市场。作为东方古国,中国的现代化灾难深重。其悲剧式的共产极权与市场经济的嫁接,对于正在反思人类文明道路的人来说,有不容忽视的启示意义。

共产极权/后极权与资本主义的奇诡结合构成了这文明古国的现行结构。其统治的核心是根深柢固的马克思主义无神论。在这一持续了半个世纪的现实下,所谓宗教自由不过是欺世的幌子。从天主教爱国教会、基督教三自爱国教会到中国佛教协会的建立,中共无一日不视信仰为威胁自身的洪水猛兽,并以无神论者渎神的勇气扛起上帝的旗帜来行反上帝之实,将教徒收束在马列的信仰之下。

1999年至今,根据中共内部数据,已有至少七千法轮功修炼人被迫害致死。在中国遍地的劳教所、监狱、教养院里关押数十万名信仰者。与此同时,监狱外的社会以超速度把一切转换成货币。钞票:中国最新的绿图腾,把所有的对象物以金钱来衡量,一切阻碍都被无情摧毁。在这失控的掠夺中,被视为国家头号敌人,关押在劳教所里的法轮功修炼人很快被发掘出其经济价值。正如千万名犹太人对纳粹德国不容忽略的经济价值,关在牢里因绝食而奄奄一息,或因酷刑、毒打而致残,被下令“在肉体上消灭”的修炼人替代死刑犯,成为器官移植的最佳来源。

在这架自动运转的恶的机器里,所有的人都一无幸免地卷了进去。这桩器官买卖如一巨大的漩涡卷入各地劳教所的教管、公安、军队和地方医院、被迫执行命令的医师、地方上的高层官员,一直到下令建立集中营的中央。它逐步上纲,成为把最高领导人绑架的国家罪行。地下集中营覆盖面深广的层层运作暴露了后极权国家机器的自转功能 – 也就是哈维尔所说的一旦启动,无人能停止的恶的自转。

文革时期的殷鉴不远,在启蒙未臻完全的中国,“人”没有完全脱离对象物的存在状况,也未获得完整的主体性。“人”的物质性,因此,远远胜过其精神性。这同时表现在中国人对待他人以及对待自身上,更表现在各级干部对待百姓的轻蔑上。把主体性不具足,失去人身自由的人视做贩卖的对象,在绿图腾的驱策下,是不可避免的。更何况这些是被视做革命化的阶级敌人,不被视为人的法轮功修炼人。他们被定为原料,完全可以在奴役中摧毁。

然而这些人决非主体匮乏的人。恰好相反﹕他/她们是怀抱信仰的修炼人。把这些人的精神主体消解成纯粹物质,跨越了更巨大的鸿沟。正是在这里,我们触及了地下集中营黑暗的核心。奠基在无神论之上,无所不用其极的胆大妄为使这部国家机器无惧于善恶果报,把信仰者的肉身从其灵魂切割,再切割为以器官为单位的物件,论价出售。每一个器官都是标了价的,我们不要忘记这个罪行最粗糙,最廉价的一个环节﹕肝X万,肾X万,心 X万,皮肤X千。就是在这为金币所启动的,冷血的层层运作下,在从医院、劳教所、军队到法院的环环相扣下,这反人类罪行被执行,参与者分赃而肥。

在过去的十二年中,有多少人参与了这滔天的罪行﹖根据中国官方统计,从2000年到2006年,中国共实行了约六万件器官移植手术。从1999、2000年每年一、两百到2004年的三千件,肝脏移植手术以动人心魄的速度逐年翻倍增加。同时,各国去中国换器官的病人也以惊人的速度翻新。

所有失踪的法轮修炼人关押在36个惨绝人寰的地下集中营里,在被连夜偷偷转移的密闭式列车中。有些修炼人身上从喉咙到小腹,所有能摘取的器官都被摘除。有些人在送入焚尸炉时还未断气。在劳教所,法轮功修炼人被抽血检查、盘问器官病史。绝食百日闯出劳教所的王玉芝(《穿越生死》的作者)觉悟:她今天能生还,是因为全身从肾到皮肤没有一件健康的器官。

“我经常听到他们撕裂人声的喊声,我不知道他们叫什么名字,这些学员都被编有号,他们在经过这种酷刑后下落都不明,一批一批的都被挪走。”

下面是从劳教所生还的大法弟子的回忆:

“许多的法轮功学员在流离失所后,特别是大量农村的法轮功学员,流离失所以后,他们常常是我们早上还在一起,晚上就不见了…。就说这些失踪的,被抓捕的法轮功学员随时或时时都会发生,六年来遍及全中国就是这样。”

“凌晨3点多钟左右,突然紧急集合,全部被绑架的大法弟子被装进大客车急驶而去。车上的恶警诡言怪语说:送你们到两个地方去,一个是马三家,还不转化,就送到另一个地方。那一天大雪封路,车外一片雪茫茫。大客车开了一整天,晚上6点左右到了一个地方。…车到后,突然出现一个非常阴森的交接仪式,两方面恶警各站一边,仪式凝重、正规。

“从此以后,很多大法弟子的消息再也没有了。”

直到今天,千万名亲人为这些修炼人的下落四处奔走,夜里为噩梦惊醒。

这些失踪的是谁﹖是冒着生命危险四处讲清真相,以免人们被谎言蒙蔽,进出劳教所数十次,坚如盘石的信仰者。在今天外表繁华、败絮其中的中共国,他们的信仰被蹂躏,他们通过修炼而净化的身体成为标价而售的货品,净化了的器官被活活从身上割下,被掏空的身体送入焚化炉化为灰烬。他们的亲人一回又一回苦苦追问他们的下落,却是石沉大海。这一切的罪行超过人的尺度。超越语言所能控诉。

我们必须回答这个问题﹕是什么使这一切发生﹖

III. 永远不要低估你的邻人

什么是这黑暗的根源﹖这一切的发生需要一个必要条件﹕道德的崩毁。历经了文革举世无双的意识革命,经历了毛自夸的“与天斗,与地斗,其乐无穷”,生出了“天不能死,地不能埋”的,奇特的人民。

然而我们得记住一句对于中国人而言十分重要的话:“永远不要低估他人。尤其,不要低估你的亲人、邻人。”文革以及六四构成了中国至今无以愈合的创口。携带这一双巨创,中国朝发展的路途迈进。有如力图忘掉自己不治绝症的病人,中华人民共和国在世人眼前表演惊人的经济特技。这致命的表演有什么结果已在眼下展露无遗。

在虚无主义的统领下,文革种下的恶的因子获得了肥沃的土壤。从世纪末横跨二十一世纪初,在中国生出了累累的恶果。贿赂的通行、人际关系的货币化长驱直入生活的每个场景,颓废、自保成为人民的生存守则。沉默成为必然。是谁说的?说得那麽斩钉截铁,那么咬牙切齿:“必需隐瞒我们的仇恨,隐藏我们的最终目的,隐藏我们的能力。”

在后极权的伪民主空间中,人们开始实行消费者的自由。投票选超女、参加各式选秀比赛、在网络的虚拟空间中宣泄愤怒、在疯长的物质里挥霍欲望和旺盛的生命力。通过消费和无害的流行文化转移人民的创造力、过剩的精力、制造自由的假象是后极权中共国伪善的新伎俩。

在这样的时代背景下,中国出现了惊人的宗教复兴。进入新世纪,基督徒以每天两万人的速度激增,天主教、基督教注册及地下教徒加起来据保守估计达一亿。同时,法轮功在1999年镇压前即有一亿人修炼,而在迫害后继续洪传世界。超乎人们的想像,在这貌似朝向物质沉沦的世界,一场精神运动已悄然发端。

世界同时朝两个方向前进:世俗/物质文明vs超越/精神文明。在道德真空造成的精神病征里,人类已悄悄集体迈向了下一纪元。只有把活摘器官这超过了人类史上所有罪行的黑暗放在这历史大背景中,我们才能对这黑暗深渊的全部意义有真切的理解。

IV. 我们所生活的世界

人类历史以惊人的方式重复自身。二战时纳粹集中营对犹太人的群体灭绝在当时不为人所知,更不为人所信。奥斯维辛的煤气室、与煤气室相连的沐浴室,煤气室外冒白烟的短烟囱是不为人所知的秘密。现在,奥斯维辛成为一座占地广大的展览馆,馆里有几座大透明箱子,堆满了当时被送入煤气室的犹太人从自己温暖的脚脱下的鞋子。被压得扁平的各式男鞋、女鞋、孩童的小鞋无法呼吸地密密挤在四方箱子里,是他们最后生命的证据。

我们不知道的是:奥斯维辛不是历史,是我们生活的当下。

另一个人类正在重复的历史是宗教迫害。对基督徒的迫害不是发生在罗马帝国的过去,却是和我们并时的现在进行式。这是一个被普遍忽视的真实﹕在整个二十世纪里,被迫害而死的基督徒(主要发生在回教世界和共产国家)超过了前此十九个世纪中被迫害致死的基督徒的总和。让我们面对这残酷的事实:人类文明进展到了今天并没有进步多少。而发生在中国的宗教迫害,尤其是对法轮功的迫害,是我们理解崛起的中国的一个重要环节。

发生在你我当中的宗教迫害与光天化日下的真实平行,却不为人知。这似曾相识的冷漠正是历史邪恶循环的温床。就中共国而言,罪行必须被遮盖、遗忘、束之高阁,以免阻碍了各国的经济发展。中共国的黑暗,在这层意义上,已蔓延至全世界。

这场集体的罪行已进行了超过允许的时间。现在,当活摘器官的绝对黑暗浮现,人类面临了一个终极挑战。为了断绝历史的邪恶循环,必须采取行动的,除了所有的受害者家属、法轮功全体修炼人,是已无法控制地参与其中的世界。

当各国人民成为寻求器官移植的买主,他们构成罪行的主要环节。成千上万不同国籍的人民花费重资接受一个无名的中国人的脏器。如果一切顺利,他们将在体内怀藏这盗来的肝、肾、心脏,在一个陌生人的死亡上继续他们的生命。无论多么无辜,他们是这罪行得以进行的触媒。

沉默使得活摘器官的黑暗指向一个更大的黑暗,这黑暗和场经济攸关。和全球化,和大写的发展攸关。以本国的利益为名,对于中共对信仰者的迫害,对于活摘器官的黑幕采取了迥异的新闻尺度。他们已成为中国市场的阶下囚。正如在纳粹集中营太过庞大的罪行下,人们失去了认知与行动的能力,在中国地下集中营的冰山下,人们失去了行动的力量。绝对的恶挟带巨大的能量,瘫痪了人的意志力。

中共的黑暗,因此,是有污染性的。通过金钱,它污染了世界。

当活摘器官的黑暗曝光,同时曝光的是我们集体抵达的黑暗。是恶的最后的果实。当这罪行浮出深渊,它意味到了收割我们集体的冷漠、懦弱、贪婪和自利所结的恶果的时候。这不是一件我们能放过的事。放过它,将意味放过我们自己的生命。

世人将难以承受的是,这些信仰者在无以言表的磔刑中成为了各国人民移植器官的来源。他们的肉身在指定的时间内切割为温热的脏器,移植入不同的病体。在没有上足麻药,痛彻心扉的痛楚中他们哀求:“先把我杀死。”最后一次,让我们撕毁国家机器制造的所有谎言。这些人不是国家内部的犹太人﹔不是我们的阶级敌人。他们是我们的同胞。是我们当中以生命守护自己的信念,九死而不悔的人。

一名老革命在流浪两年后死在上访的路上。临终,他道出“共产党是卸磨杀驴”,在悔恨和冤屈中逝去。把人体的利用价值冷血地施行到底的共产党甚至没有给这些修炼人留下发出最后一声绝喊的恩赐。是在一间密闭的手术房内,捆绑在冰冷的手术台上,在与亲人音信断绝,全然孤绝的“大痛无声”中,法轮修炼人承受了自己的死亡,把生命献给无辜的陌生人。

这非人的罪行已抵达了黑暗的最后界限。它正在把人类拖向永劫的深渊。对于反人类的罪行,人类必定奋起遏止,以图自救。历史再度向人类提出了严峻的挑战。让我们盼望,我们将不会如同人们在纳粹集中营时犯下的错误,在非人的罪行面前失去行动的能力。历史是循环的,然而不要忘记,历史也有终结的时候。时间并不永远为我们所有。

对中国人而言,古老土地上的地下集中营是整体国民的奇耻大辱。是我们抵达的人性的疆界。是上个世纪民族灾难的延续与总结。当中国人开始以磔刑有计划地集体虐杀中国人,无可回避,我们已进入恒久的国殇日。深沉的哀悼与反思将界定我们最新的生存状态。不这样,我们将没有权利继续存活在世界上。

从今天起,直到这黑暗结束,都是中国的国殇日。哭泣﹖不,我们不哭泣。每一天,我们穿上黑衣出门,直到黑暗从国土撤退。直到这罪孽深重的国土从黑暗的深渊浮起,向恶过于长久的统领告别。

(责任编辑:贝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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