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文化遗产 西班牙布以山谷

王杰 撰文、摄影、绘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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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在和煦的阳光中,我很不自在的醒来,一切只因空气太好、光线太美、声音太少,我看着房里的壁炉,想着,冬天来这里烤火一定棒呆了。早餐前玛丽亚带我参观了一下民宿,这大房子的每一根横梁就是一根笔直的树干,玛丽亚说夫家在这村子已经不知几个世代了,正说着我就看到墙上挂着一张用拉丁文写得密密麻麻的地契,17世纪的文件,证明着至少三百多年前就拥有的地权。下楼时正巧遇到由看护推着轮椅的老太太,玛丽亚的婆婆,我第二年旧地重游才知道,那天的早晨是我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看到她。

早餐也是丰盛得十分不像话,手工面包、各式自制的肉酱、非常乡村口味的香肠,以及山谷中野苹果做成的果酱和果汁、香浓而且种类繁多的咖啡,我看着窗外的青绿山谷,好整以暇的享用这一餐。饭后便告别了热情又好手艺的玛丽亚,开着小白往布以山谷而去。

昨晚在玛丽亚家中客厅翻到的一本书上看到的资讯说,大约在11世纪初至1075年左右,布以山谷的每个小村庄开始盖起一座座的小教堂,共有九座,属于中世纪中晚期罗曼风格的北方伦巴底式小教堂。每一座教堂都有一个钟塔(campanario),教堂内都装饰着壁画(fresco),九座教堂在同一个风格之下,又各自展现出不同风情,就为了这九座教堂,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将这个山谷定为世界文化遗产。我来的这天,山谷中的教堂钟楼都开放让游客上楼参观,很难得的机会,但因为很多人都不理会规劝,频频出手敲钟,我猜想下回我再来的时候就不会有这种福利了吧!

这天除了钟楼开放之外,我也凑巧遇上当地志工的免费导览,志工所叙述的故事中,最令我印像深刻的就是在艾礼村子(Erill de la vall)听到的故事。话说在中世纪封建社会的布以山谷中,至少有两个贵族的势力争斗着,而各个村子分属于不同的支持者,在这种地方势力的争斗中,武力的使用及随之而来的伤亡便时常发生。那位导览志工指着圣.奥拉莉亚(Santa Eulalia)教堂边的墓园说,当时埋在墓园中的某某就是被邻村的仇家毁坟曝尸,而仇家则遭到教会革除教籍(excomunión)的惩罚。类似的仇杀事件,在古代的布以山谷中存在了很长的一段时间。

杜罗村后山上的小礼拜堂

另一个令我印象深刻的小村子叫做杜罗(Durro),位在山谷另一边的山腰上。我还记得第二年和一群朋友同游,下午时分就来到了杜罗,几个台湾人加一只叫做乌撒的兔子,坐在村子里唯一的咖啡厅,看着窗外的细雨,老师(因为他在台湾当过一阵子小学代课老师,大家都尊称他老师,其实他是一位摄影师)拿着相机四处拍照,安东尼奥(另一位台湾留学生)安静的啜饮着咖啡,而玉奇(另外一位台湾女生)则和店里的一只大狗玩耍着,乌撒则因为严重晕车留守车上。小村子里空无一人,屋子里也没灯火,我几乎可以肯定那天下午在杜罗的台湾人应该快要超过本地人了。

杜罗不同于其他村落位在山谷中的低海拔区,杜罗位在山谷的山坡上,由上而下高高的建在山坡上,但千万不要以为路到杜罗就结束了,顺着小柏油路还可以绕到后山。那是一条美丽的山路,有泉水,还有在山坡上吃草的牛群,而走到路底就可以看到这座山谷中地势最高的一个小礼拜堂(Ermita de Sant Quirçe)。石头盖成的小礼拜堂位在一个平坦的小丘上,小丘旁有一口泉水,清凉无比,而远处则可以看到一座又一座山头覆着白雪的山脉,在云雾中若隐若现,这个小礼拜堂让我想到桃园复兴乡的基国派教堂,同样的简单、朴拙、富生命力。而正当我们徜徉在大自然的美景时,礼拜堂旁边的一小块牌子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牌子上以西班牙文和加泰隆尼亚语写成,一堆文字若翻成中文,并且长话短说的话,就是——“小心有熊”。

这个山谷是我常跑去玩耍的地方,夏季湖光山色,冬季则白雪皑皑,山谷的终点处就是个滑雪场,山谷中有着雪人(雪王子)的乡野传奇,带着浓厚的宗教气息,但偶尔也会有野生动物的莫名威胁。

--转载 华成图书《手绘西班牙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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