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静: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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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纪元2013年01月28日讯】时间是在2000年前后。

地址是北京的一所大学里,一位年轻美国外教Jason的宿舍。那时候Jason也就是20多岁左右吧,是一个年轻英俊的大男孩,他从美国来,在中国的大学里当外教做教书先生。

Jason的汉语并不好,所以能和他沟通的人也不太多,但是语言不成为问题,因为大家都在修同一部法。

这里——Jason的宿舍每天都会有陌生的朋友——来自全国各地的法轮功修炼者来造访,他们从没有见过面,当然都不认识。新来的同修都是曾经来过这里的同修介绍来的,大部分都是法轮功修炼者,主人Jason也是一位法轮功修炼者,当然因为都不认识,所以也混进来了国安的特务,自称是什么香港的首席记者。那时候善良的炼功人都是心无芥蒂的,也不知道中共的邪恶有多深。

当时的社会状况是1999年7.20之后,中共开始了在全国范围的血雨腥风的对法轮功的迫害,很多的法轮功修炼者都不敢相信,这么好的高德大法会有人来镇压和迫害,所以都到北京信访办来上访,希望能够让政府知道自己炼功受益的情况,到北京来说一句真心得话。

记得有一回Jason对妹妹说了他自己真实的感受:“我简直不知道这里是自己的家了。”

我十分理解他的心情。因为那些日子里,每次打开他的房间门的时候,总会看见一屋子的人,Jason当时感慨的这句话,10多年之后我还记得。可是感慨之后Jason还是依然故我的热情的款待着素不相识的同修,他还会为大家下厨做菜,不过他做的菜实在太难吃了,因为在他的理解中,中国菜就是把一大堆的佐料都放进去就可以了。

那时候,大家来北京缘聚在一起,见了面后谁都不知道对方的名字,一般都是做了短暂的交流后就各自上访去了,有的人只有一面之缘,有的人在一起住过几天。等分手后就很难有见面的机会了。

在Jason那个宿舍的家里,我能够记得的除了主人Jason外还有一个人,那个人就是后来到了美国的作家真真(化名),我并不认识真真,同修在一起的时候只是交流心得体会,一般都不问彼此的名字,她之所以让我记忆深刻,是因为每一次大家在切磋到一半的时候,她会开门进来,还没等坐稳,她就会问上一句:“说到哪了?”那时候就因为这句话我记住了她,然后旁边的人告诉我她叫真真。

在我的记忆中,真真是一个有着“大家” 风范似的人物。当时是在明慧网上看过她写的文章,还曾经把她的文章介绍给朋友看。那时候她偶尔会来Jason的家里,能够记住她就是因为她说的那一句话,说句实在话,她说的别的话我都忘记了,只有那句话10多年过去了,还是记忆犹新。我觉得她是那种到哪都“压不住的人”。
是的,在我的印象中,真真就是那种很有思想的人。可是后来就没见她再来,原来没过多久她就被中共特务绑架了,之后又被劳教了一年,当时大家都十分的为她担心,但是没想到她的身心当年在劳教所受到那么大的摧残。

她是2001年的时候从劳教所出来的,然后又去了澳洲。而我是在2001年被绑架的,直到10年后才再看到真真的消息,知道她早已经把自己在劳教所的经历写成一本书出版了,现在她像一朵出污泥而不染的莲朵,自由自在的开放着。

回过头来再说说年轻的Jason,作为一个美国人,大家都很惊讶于他能够包容的胸怀,很多同修的到来使得Jason的私人空间变成了一个公共的群体空间,一些互不相识的修炼者因为反迫害走在了一起,即使过了很多年,我的心依旧十分的感激Jason,我相信那些住过他家的同修一定都不会忘记他。

10多年过去了,也许Jason都已经忘记了,曾经有过一面或几面之缘的同修一个都联系不上了,只有一些淡淡的记忆还在。

当时大家还有以为Jason的家里面相对比较“安全”,因为员警不会到这间屋子里来抓人。

那时候同修对中共的特务系统还不太了解,其实Jason的家早被国安的特务安了录影头,凡是去过他家的人都在国安的掌控之中,所以真真还有别的一些“有名”的同修很快就被绑架了。

后来大家知道了这一切就不去他那了,再后来Jason执教期满了,他最后决定回过去了,回美国之前,我最后见过他一次,那时候他用了在中国还比较少见的数码相机给我和另外一个同修拍了一张照片。

记得去年到国外讲学回来的大学老师对我说:“他看见很多外国人被法轮功雇去抗议中共。”我笑着对他说:“他们不是雇来的,他们也修炼法轮功。”于是我给他讲起同修Jason的故事。

我对他说:“我们都是同修,不管是什么种族什么肤色,我们都在同修一部法。”我不知道那位老师听没听懂我说的话,因为“同修”这个词在他那里一定是个陌生的词,但是我又找不到什么更确切的词来代替。

哦,当年那些曾经是萍水相逢的同修,那些从巨难中走过来的同修,我为你们而骄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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