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移民生活】吃点啥?

苏明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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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纪元2015年02月01日讯】民以食为天。没来多伦多之前,我就想像着在这里的生活,吃点啥?
  
我小时候生活在中国的农村,一家人靠天吃饭。短暂的夏天,地里的秧苗从破土到结出果实,我们天天都在企盼风调雨顺。连续几天不下雨或是干旱,我们就骑在窗台上,仰望着响晴的天空,在心里默默地祈祷:老天老天快下雨,包子馒头都给你!要知道,我们一年到头,吃包子馒头的日子屈指可数。这么珍贵的东西都给你了,你还不下雨吗?
  
整个一个夏天,是家里食物最丰盛的。妈妈每次做饭前,都拿着一个大盆到菜园子里摘菜。带着露水的菜新鲜欲滴,茄子是茄子味道,豆角是豆角味道。那些黄瓜和西红柿,刚刚成熟,我们就迫不及待地摘下来,用手擦去上面的泥巴,就直接吃了。那时候,这种吃法是不会拉肚子的。
  
秋天了,赶上丰收的年头,我们全家人都欢呼雀跃:一年到头,有吃的了。
  
农村的学校,当时是放农忙假的,为的是让孩子们帮家长秋收。我们主要是收玉米和土豆白菜。玉米是我们的主食;土豆配上白菜是我们大半年的菜。我们没有选择,年复一年地吃着土豆熬白菜。
  
到了上个世纪八十年代,我们搬到镇里去住,山珍海味的逐渐什么都能吃到了。但是食物却越来越不是食物的味道了,黄瓜不是黄瓜味儿,茄子不是茄子味儿。总之对食物越来越失望了。再后来,有了注水肉,毒大米,激素黄瓜,化学合成的鲍鱼……我连想都不敢想,好像吃到嘴里的每一口东西都不安全。最后索性不追究了,爱啥啥吧。人总要吃饭的,扎脖儿了还能生活吗?
  
来到多伦多,突然发现这里的肉很好吃,有肉味儿。所有的肉,无论是猪肉还是牛羊肉,都没有注水的。我在国内一向不怎么喜欢吃肉,甚至对吃肉有抵触情绪。来到加拿大,我能吃肉了,也不抵触了。
  
多伦多的海鲜真是便宜。一次,我们一家三口去饭店吃饭,我们小心谨慎地点菜。在国内,去餐馆吃饭对我们来说是家常便饭,因为去餐馆吃和在家里吃,在钱上没什么区别,而且还不用自己做饭洗碗什么的,可以保证厨房长期干净整洁,何乐而不为呢?在加拿大可就不一样了,这里人工贵,吃一顿大餐的钱可以在家里吃上一周了。先生为了少让我做顿饭,主动提议去餐馆吃。我们找了个门脸很普通的华人餐馆(太豪华的不敢进去)。进去后,发现里面非常干净,而且里面的菜谱都是中英文的,墙面上贴的招牌菜广告,干脆就是中文的,连英文都省了。
  
先生点了只大闸蟹,还有两个其他的菜。我和女儿摩拳擦掌,准备饱餐一顿。结果第一个上来的是一大碗汤,里面还有猪骨肉。我们汤汤水水的都喝光了,连里面的肉都啃光了,甚至有点儿饱了。我和先生开玩笑说,下次只点一个菜就行了,赠送的菜就够添饱肚子了。
  
等到大闸蟹上来时,我问先生多少钱?他说合成人民币大约200元,这要是在国内,要上千元呢?我们一家三口,连一只大蟹都没有吃完,就非常饱了。先生催促我们别浪费,被旁边的服务员听到了,他善意地提醒我们:吃不了可以打包。在这里,打包是很正常的事情,而且自己花钱,自己打包,理直气壮,天经地义。
  
这在国内就不一样了,无论是谁出的钱,无论吃的是什么,打包都是小气和不给面子的代名词。一次我请客吃饭,剩得太多了,我觉得很可惜,就提出打包。结果我被客人们连推带拽地拖出饭店,他们半开玩笑地说,跟我丢不起这个人。我花钱,我却不能打包,这让我很不爽。别人请吃饭,我就更不能打包了。所以除了自己家人出去吃饭外,其他任何时候都没法打包。
  
我们顺利地打包后,要付账了。在多伦多的餐馆吃饭,是要付10%-15%的小费的。常出国的先生主动付了小费,并一再叮嘱我,以后出来吃饭,一定要付小费,这是规矩。第一次付小费,我迅速地在脑子里将小费折算成人民币,然后决定,以后不到万不得已,绝不到餐馆来享受别人的服务—–这里的服务费我有些承受不了。
  
其实,我最喜欢多伦多的蔬菜、水果和鸡蛋。这里的蔬果让我尝到了我小时候菜园的味道;鸡蛋的蛋清是蛋清味儿,蛋黄是蛋黄味儿。小时候,家里有一群散养鸡,鸡蛋是我们的美味珍馐,只有年节或是过生日什么的,才能吃到鸡蛋。我过生日吃鸡蛋时,舍不得一口吞下,就一点一点地放在嘴里吃。鸡蛋好像入嘴即化一样,没怎么尝出味道就入喉咙咽下去了。搬到镇里,家里不养鸡了,开始买鸡蛋吃了,鸡蛋却越来越不好吃了,不是鸡蛋味儿了。在多伦多,鸡蛋竟然好吃起来了,我又重新喜欢买鸡蛋吃了。这里的蔬菜虽然好吃,但是很贵。在这里似乎可以验证一句很流行的话:穷人吃肉,富人吃菜。
  
充分享受了美味的蔬果、鸡蛋和肉类后,日子又一天天平淡起来,没有了刚来多伦多时的好奇与兴奋,处处竟然习以为常了。甚至有时候看着琳琅满目的食物,也会问自己和家人:“吃点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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