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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黑蝙蝠中队空军飞行员李国瑞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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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纪元2013年06月08日讯】(大纪元记者蔡溶纽约报导)具有104年历史的国民党美东支部是纽约传统侨社龙头中华公所下属的七大侨团之一。2013年1月28日,国民党美东支部常委李国瑞在华埠喜运来大酒楼庆祝80大寿及与夫人赵巧云的金婚纪念,百多名社区侨领前往贺喜。

河北清苑县人,空军军官学校毕业,在中华民国空军服役近20年一直是戎马倥偬,李国瑞认为自己这一生非常幸运。80大寿宴会上,他说“黑蝙蝠中队飞行员前后深入大陆侦察838次,被击落15架,149名飞行员战友殉职,而他却安然无恙。1975年赴美,活跃于纽约侨界,历任国民党皇后分部常务委员4年,荣光联谊会理事长4年、2012年11月连任常务委员。

台湾“黑蝙蝠中队”是冷战时期的产物,回顾历史,身处当时两大阵营对峙前哨的李国瑞,出生入死,毫不畏惧地驾驶C-123运输机在中共领空的炮弹火网中执行危险任务。走过风云变色的大时代历史,李国瑞常委谈起当年,仍然记忆犹新。

中华民国空军34中队“黑蝙蝠中队”队徽。(维基百科)

参观海陆空训练基地 决定人生志向

1953年韩战结束,以美苏为首的自由社会和共产主义两大阵营进入冷战时期,全世界的非共产国家也将邪恶共产主义视为世界和平的最大威胁,不得不联合起来对抗、抑制它的扩张,这是二战之后东西方两大阵营政治、军事对垒的起因。

韩战后,中共统治下的大陆铁幕深垂,美国急需获得内部情资以为行动计划参考,美国与撤到台湾的中华民国合作搜集中共的情报,蒋中正总统指派其子蒋经国和美国中央情报局CIA签约,由美方提供B-26侦察机、装备,由台湾空军飞行员执行低空侦查任务。中华民国空军于1958年成立空军34中队“黑蝙蝠中队”及35中队“黑猫中队”,直接受命于国安会秘书长蒋经国。

1952年6月黄埔军校校庆,李国瑞作为台湾174家中学代表团成员之一参观海、陆、空训练基地,受到感召,自此决定了他的人生志向。1953年他高中毕业即考取空军军官学校,四年后毕业被分到运输部队。“老师考察我们的个性,脾气暴躁的,就让他飞战斗机,像我这样脾气温和的,就去飞运输机。因为运输机要飞20个小时,脾气急躁者飞不来……”李国瑞缓缓说来。

深入大陆执行特种任务

1966年李国瑞卓越的飞行才能被34中队选中,经过严格的测试后,他被调到神秘的“黑蝙蝠中队”,在“黑蝙蝠”执行特种侦察任务长达9年。

黑蝙蝠中队的主要任务是低空侦查,他们架着装配最新电子设备的飞机,以超低空飞行进入中国大陆,侦察中共在大陆的高炮、飞弹等重要军事基地的部署,收录各部队调动的通讯电波等特殊任务,此外也空投心战传单、偶尔也空降情报员(敌后工作人员),甚至空投肥皂牙膏大米等救济日用品给大陆的老百姓。

34中队所属的机种都漆成黑色迷彩,执行任务时都在夜间,昼伏夜出与蝙蝠相同,因此被命名为蝙蝠中队,使用的队徽为一只展翅的“黑蝙蝠”,在北斗七星上飞翔于深蓝的夜空中,翅膀穿透外围的红圈,象征潜入赤色铁幕。

由于任务机密,进入“黑蝙蝠”中队后就与外界隔绝,飞机的机身机翼上没有国徽和编号,执行任务时衣服上的标签标志都要拆下来,没有任何标识,以防出状况时引起国际争端。他们利用夜幕掩护,沿着100至200公尺低空飞行,有时为了躲避雷达,甚至在30公尺左右超低空飞行,为了让飞机更隐身,飞机引擎后面的喷火口也用盖子挡住。

“利用低空的性能,因为(对方使用苏联的)米格战斗机不能飞低空,战斗机的油箱都很小,它是飞短程的,他们如果从高空飞到低空非常耗油,飞不到20至30分钟就要赶快回去落地了,不能跟着我们耗,所以我们就利用它这个缺点飞低空。”李国瑞说,“黑蝙蝠”一出任务就要飞行十几个小时,每次配备十几个人的组员。

那时候中华民国还很贫穷,李国瑞回忆说,相较于陆军九个弟兄一班坐着小板凳,围着中间一大盘的青菜豆腐吃,他们空军飞行员可以四人合吃四菜一汤,有鸡鸭鱼肉,军营还有冷气装备,可见政府对这支队伍的重视程度。

义无反顾 冷战时期的勇士

飞低空有危险,因为山区遇到高山会撞山,所以34中队挑选的都是最优秀的空军官兵,技术纯熟,地形也要熟。由于经常进行超低空飞行,“黑蝙蝠”每次出航都有被打下来的危险,没人能保证一定可以安全返航。李国瑞说,他的一名同学的太太因而到庙里许愿“如果先生能平安回来,初一、十五我要吃素。”

早期中共防空系统落后,苏联的米格-15战机到了夜间无法作战,黑蝙蝠机群的机身都漆成黑色,对方飞行员难以目视攻击,“黑蝙蝠”有如神出鬼没。1957年曾有一架“黑蝙蝠”低空飞越大陆9省,长达9个多小时的航程如入无人之境。

后期中共向苏联输入一批可夜间作战的米格-17全天候战机和雷达设备,并发展夜间拦截的技术,向进入雷达网的黑蝙辐战机投射照明弹,全天候战机尾随截击。

在密集的炮火中逃生,对“蝙蝠中队”队员而言,成为家常便饭。“每一次出去回来,飞机上都会被打几个洞,在飞机上就可以听到:砰砰声的,飞机翅膀这么大,肚子这么大,只要它没有打到飞机的骨架、操纵线,没打到人就阿弥陀佛,很幸运。”李国瑞说。

飞机飞到大陆越来越不容易。“对方的雷达涵盖200哩,而从台湾西海岸到大陆只有80海里,所以从台湾所有的机场起飞,对方雷达都可以看得到。”1967年,黑蝙蝠中队转向越南,从越南飞入大陆继续侦察任务。

同样闻名遐迩的黑猫中队

负责高空影像侦察的35中队(黑猫)和低空侦查的34中队(黑蝙蝠)一样闻名遐迩。飞到七万尺至九万尺的高度,对重要的军事设施进行侦照。在冷战初期,这些军事情报对美国极为珍贵。

“黑猫是飞U2,它可以飞9万公尺高,从台湾起飞就爬高,爬到9万尺就到兰州上空了,它一路都在照相,大的镜头从飞机肚子里照,照回来的大底片洗出来连地面的篮球架都看得清清楚楚,所以大陆有任何机密的东西都可以照的到。”

当年没有人造卫星,所以就派飞机去。“黑猫”任务同样危险:“这个飞机每次被打下来都是回来的时候,它去的时候很快的爬高,回程就飘回来,下降到4万尺以下(高炮的袭击范围)就最危险,可能会被打到。”靠着这些无畏的勇士,美国对中共的战略情报了若指掌。

美国掌握中国核武发展的功臣们

1962年黑猫中队首先测知中国在新疆发展核能设备。1964年中国在新疆核试爆成功,美国要了解中国大陆的原子弹实验,因此在黑蝙蝠机身装置空气取样设备监测原子尘。

“那时候中国大陆核子爆炸是在地上进行,美国人利用气象计算出来爆炸后原子尘的扩散,在宁夏爆炸的,原子尘从蒙古、西伯利亚飘到黑龙江的北边,我们就从台湾起飞,到黑龙江将原子尘收进来。”
美国专用飞机已在新竹基地守候,“连夜送到美国研析,三天就侦测出中国核试爆的原料及威力了。”

牺牲惨烈 换取中华民国生存发展

1972年尼克松访问大陆后,美国与中华民国的合作合同取消,1974年黑蝙蝠中队停止了侦察任务。从1954年至1974年,“20年间损失了15架飞机,每次全机皆阵亡,148人牺牲,我们队上有300人,牺牲了一半。”李国瑞感慨的说。

中华民国空军史专家王立祯曾指出:黑蝙蝠中队是中华民国空军在台时期牺牲最惨烈的机队。已故中华民国空情报署长衣复恩在回忆录指出,蒋介石政府1949年在大陆撤退到台,孤立无援,尤其美国总统杜鲁门发表白皮书,指国府已无可救药,根本不愿跟台湾打交道。但中华民国派出最优秀的空军官兵替美国人执行侦察任务,“争取到美国的外交支持及实质援助,全岛得以生存发展”,“没有他们冒险搜集这些情报,美国不会这么重视台湾”。

然而黑蝙蝠与黑猫中队因任务机密,其英勇战迹及为国奉献的精神久久不为国人知晓。直至2009年黑蝙蝠中队的传奇悲壮故事的逐渐解密,2009年11月22日在新竹建立黑蝙蝠中队纪念馆,2012年2月,美国古典飞机航空博物馆将典藏的B-26型机以互赠方式赠送给中华民国国防部空军司令部,民众得以窥视这段尘封的历史,更了解台湾与美国早年军事合作的邦谊,及这批出生入死的勇士们。

金门炮战:自由世界对抗共产主义

1949年蒋介石领导的中华民国政府退守台湾后,与福建厦门最近距离仅1800米的金门岛成为国共军事对峙的最前沿。1953年韩战结束以后,中共大举调兵遣将,将陆海空三军齐往东南沿海集中,台湾外岛情势迅速恶化。

1958年8月23日下午中共军队突然猛烈炮击金门,在短短85分钟内,发射了3万多发炮弹,史称“八二三炮战(金门炮战)”。接连44天,中共在148平方公里的金门群岛发射了将近48万颗炮弹,平均每平方公尺的土地落弹4发,欲将金门夷为平地。国军在炮战初期猝不及防,但随着战事继续,逐渐恢复战力。李国瑞所属的空军运输机队维持着金门的补给线。

“我们的空运机每天半夜12点起飞,一架一架的每3分钟一架,排着队从台湾、经过澎湖,到金门空投,那个老式的飞机载重量不大,每一架飞机只能载3吨,投下回来。”一个小时后飞回来,趁着飞机装东西,他到餐厅吃一个葱油饼,喝一碗牛肉稀饭就又上飞机……年轻的李国瑞当时还是中尉,一个晚上飞三个来回。

炮战后中共军队封锁金门海运线,意图围困饿死金门的全体军民,但是中华民国空军连续一个多月的夜间空投,“吃的用的什么补给品都不少,他们都住在山洞里,如此,近50万发炮弹的金门炮战打了一个多月没有结果。”

炮战发生之后,美国国防部在次日发表第七舰队在台湾海域进入战斗态势,此后为了直接有效压制来自中共军队的持续炮击,美国军方提供火力强大的新型八吋大口径的“巨炮”,还有空军F86军刀机追热响尾蛇飞弹至金门。

“美国配给我们响尾蛇飞弹战斗机,因为它(响尾蛇飞弹)是热线导弹,只要我们追到他们的战斗机,对着前面的2000码发射,对方喷射机的后面是热的,导弹就会钻进去,中共情报不知道。结果打下31架中共战斗机,31比1——我们有一架飞机太接近撞了对方飞机,飞行员跳伞。”

在美方的协助下,中华民国军方虽然在八二三炮击当日遭到严重的损失,但仗着响尾蛇飞弹,台湾空军创下31比1的辉煌纪录。

这场战争在金门全体军民英勇反击下,中华民国和美国协同打败了共产侵略,至此确立了两岸自由民主和专制极权的分治。中共发现无法武力攻取台湾,于是以文攻武吓各种手段对台湾朝野进行统战。

这一次战役李国瑞拿了国防部和空军总部两个作战奖章,战斗立功特准结婚(不受28岁限制),而且获得1万元台币的结婚补助金,另外1962年还优先配给两房一厅的眷房一栋。并因立功于1966年调到黑蝙蝠中队,直至1974年办退伍,1975年来到美国。

泰缅孤军:为反攻大陆奋斗

1949年中华民国政府撤到台湾后,有一批国民党部队从云南退守密林遍布的泰缅边界,孤军在泰北占山为王,种植鸦片,在当地娶妻生子,挣扎求存,等候着反击共产的时机。

泰缅孤军并曾二度反攻大陆,将青天白日满地红的国旗插到大陆的土地上。1951年韩战爆发,由李弥所领导的滇缅游击部队发动了一次军事光复大陆行动,一度占领滇缅八个县份,但被缅甸政府告到联合国说“侵略”缅甸,只好撤军。

1958至1960年上半年,在毛及中共的领导下,中华大地上举国砸钢卖铁“大跃进”,至1960年一年就饿死1,500万人以上,饿殍遍地。念念不忘光复大陆国土、复兴民族文化的蒋介石又想利用留守泰缅的军事力量反攻大陆。

1960年李国瑞所属的空军从空中援助泰北的孤军,“1960年底,由我们派飞机运政治作战的工作人员,从台湾飞10个小时才到泰北上空,跳伞,来回飞20个小时不落地。”

运输飞机肚子里加长途油箱,机组人员分两组,一组飞过去,另一组人驾驶回程,“这样三个五个、投下去5000人,5000名伞兵团成一块,打到云南20个县那么大的地方。”

“结果共产党到联合国去告,说蒋介石的部队在这里作乱。”民国政府在国际压力下,只得以“国雷演习”的名义进行第二次撤军,“占领的地方又放弃了,把人撤出中国境外到泰国的清迈,我们派了100架次的飞机,一架飞机能坐50个人,这样到清迈把投下去的5000人再运回来。”

留下来的孤军继续苦苦生存于泰北山区的重峦叠嶂中,自力更生、维持战力,并成立华文学校教育后裔,1981年他们帮助泰国政府成功剿灭了泰国共产党的据点,换得在泰国的合法居留,他们的后代从此逐年逐批地成为泰国公民,融入泰国社会。

兄弟境遇 两岸对比悬殊

1992年李国瑞回大陆见到失散多年的大哥,了解到同样是过去为国家做贡献出生入死、从枪林弹雨中走过来的大哥,境遇却非常凄惨。

由于他的大哥是国民党的陆军部队老兵,虽然跟随整个师投降、编到中共叶飞的30军,1972年在中国国内的政治动乱中却因为曾经的国民党身份被打成“黑五类”,被关进监狱,坐了8年大牢,出来后没有任何退休金,生活困难,每天骑脚踏车去山里以沙子做的枪弹打鸟、打兔子,送到县里的烧烤店里卖。更可怜的是,四个儿女因受他背景连累被打击,也把他当仇人。

“法院有一纸公文:查为错案,‘错案’两个字就白坐8年牢。在台湾还有冤狱赔偿法,在大陆你没被它(中共)整死就算命大了。”李国瑞说,因为他的海外关系,大陆想讨好外商投资,那一年才开始发给他大哥每月几十元人民币(不到10美元)的退休金,令人不胜唏嘘。

回顾半个多世纪以来的历程,李国瑞说,以前蒋介石一直想要反攻大陆、统一中国,后来意识到用军事的力量已不可能,时过境迁,现在国民党也已彻底台湾化了,而纵观中共统治下的当今大陆,贪污腐败已渗透各社会阶层,中共高官自己拿外国护照,亲属子女加入外国籍。“现在已经不需要武力反攻大陆了,当共产党垮台、中国有民主时,两岸统一也许就水到渠成了”李国瑞说。

(责任编辑:索妮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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