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锋战士”出庭自辩 辩方专家帮倒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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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纪元2014年04月21日讯】(大纪元记者李熔石综合报导)在残奥冠军奥斯卡-皮斯托瑞斯(Oscar Pistorius)涉嫌故意杀害女友瑞瓦-斯滕坎普(Reeva Steenkamp)庭审上,“刀锋战士”日前连续五天出庭接受控方盘问,而辩方请来的法医专家则出尽洋相。

围绕着皮斯托瑞斯杀人是故意为之,还是意外所致,控辩双方已进行了一个半月的唇枪舌剑交锋,法官玛西帕同意在复活节期间休庭,直到5月5日重开。这一被南非媒体称为“世纪审判”案件于3月3日开庭,审理时间最初预计为三周,目前乐观估计最少要延后到5月16日结审。

证词力指听到女人尖叫声

控方派出的最后一位证人——阿内特-斯蒂普,是皮斯托瑞斯的又一位邻居。她说出了最重要的信息:当天晚上她先听到枪声,接着再听到女人尖叫声,而后是更多的枪声。斯蒂普说:“我听到三声巨响,我当时就觉得是枪声,伴随着女人的尖叫声,非常非常恐怖的尖叫声。”

这个证据如果被认定,对皮斯托瑞斯显然是致命的打击。他一直强调自己是误杀女友,以为对方是闯入者。“刀锋战士”的律师也一直辩护说,他第一枪就打中瑞瓦头部,尖叫声不存在。之前警方的弹道轨迹专家表示,真正打中瑞瓦脑袋的是最后一发子弹。

斯蒂普的家离皮斯托瑞斯的住宅比较近,她告诉法庭,皮斯托瑞斯当时房间里的灯是开着的,而且浴室窗户也打开着。而斯蒂普的丈夫约翰,早些时候则证明,他看到皮斯托瑞斯当时试图抢救瑞瓦。

在此之前,已有好几位皮斯托瑞斯的邻居提到女声尖叫,但当时辩护律师团队认为,那是皮斯托瑞斯发出的像女人一样的声音,此种说法曾被皮斯托瑞斯的另一位前女友反驳。斯蒂普的证词则清晰的分出两人喊声的前后顺序,她说:“第一声枪响之后,那肯定是女人在尖叫。不过在第二声枪响之前,我也听到有男人在吼,几枪放过之后,一切都安静了。”

手机记录未发现关键证据

斯滕坎普和皮斯托瑞斯用于通信联络的两部IPHONE和两部黑莓手机也出现在庭审上,“WhatsApp”(一种即时聊天工具)记录下了瑞瓦遇害前三周和皮斯托瑞斯的电话联络。警方发现了1,709条聊天信息,4万页数据资料。警方手机通信方面的专家穆勒读了几条他们之间的来往信息。穆勒说,90%的通话都是卿卿我我,但是有一次长通话记录显得很不寻常。瑞瓦告诉皮斯托瑞斯,有时候他让她感到恐慌。她说:“有时候我好怕你,看看你是怎么对待我的,对我吼对我凶。”瑞瓦还表示,她受不了皮斯托瑞斯的嫉妒心和在公开场合对她的指责。

通过“WhatsApp”,警方还找到了瑞瓦去世前和皮斯托瑞典斯的对话,瑞瓦说:“你真是一位让人艳羡的人,那么多人祝福你,那么多人关心你。”皮斯托瑞斯回应:“如果你愿意,今天晚上就留下吧。”显然警方从两人最后的电联中,并没有找到有真正杀伤力的消息,那个恐怖的晚上,两人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看来只有他们两人才知道。

被告出庭自辩向亲友道歉

审判进行到此,警方已传唤了21人,他们的证词都是针对“刀锋战士”,这些证词叠加起来的冲击力无疑是巨大的。接下来,皮斯托瑞斯要作为证人出庭,接受公诉方律师盘问,这将是本场审判的高潮所在。在次之前,皮斯托瑞斯除了哭泣,真正说的没两句话,比如:“不是故意的,法官大人。”或者“是的,法官大人。”

瑞瓦的母亲朱恩已经多次来到庭审现场,此前皮斯托瑞斯都不敢直视她一眼。“刀锋战士”出庭自行辩护的首天,他终于鼓起勇气,流着眼泪转身直面朱恩,为她们一家遭遇的痛苦折磨请求原谅。皮斯托瑞斯说:“我借此机会,向斯滕坎普先生和太太道歉。我只是很单纯的想着保护瑞瓦,我发誓那天她睡在床上时,她看上去是那么让人爱怜。”被其他亲戚簇拥着的朱恩,只是盯着皮斯托瑞斯,面无表情的听着他的道歉词。

皮斯托瑞斯表示,自从杀死女友后,他再也不想动枪。半夜里他有时候会从噩梦中惊醒,会“闻到血腥味”。因为心绪不宁且睡眠不好,他不得不服用抗抑郁药和安眠药。

皮斯托瑞斯还用了很长的篇幅,讲述自己在家庭、学校和运动场上的成长故事,讲了他父母在他6岁时离异,讲了母亲会在枕头下藏一把手枪,还讲了他15岁时母亲去世,他一度求助于大麻来减轻痛苦。后来经过不懈努力,他成为一名田径运动员,并在奥运赛场扬名。

“刀锋战士”讲述枪杀细节

皮斯托瑞斯最不愿意再提的是那晚如何枪杀瑞瓦的细节。一谈到那些细节,他的身体就开始抽搐颤抖,最后无法控制的瘫倒在证人席上,而这样的场景出现了多次,致使不得不休庭。

皮斯托瑞斯一直坚称,误将女友当成入室盗贼而枪杀,在知道在洗手间内的人是他的女友时,他已经开了四枪。皮斯托瑞斯表示,他拿着枪赶到洗手间外,他边哭边说,他不确定是否有人用梯子爬进洗手间要袭击他。他在洗手间外开了四枪后,并叫女友打电话报警,但女友迟迟没有回应,才意识到可能开枪杀死了女友。

他说:“我痛哭着,我抱着瑞瓦,我不知道事情怎么到了这个境地。她没有呼吸了。”说完这话,皮斯托瑞斯整个身体剧烈的颤抖起来,接着瘫软下去,简直无法控制,法庭只能宣布庭审休庭。

皮斯托瑞斯还描述到:“那是一个改变所有一切的时刻。我听到厕所里有声响,一开始我整个人都僵住了,但随即我醒悟过来,第一件事该做的就是保护我自己。而后我抓起床底上的一把枪,低身对瑞瓦(皮斯托瑞斯认为此时的瑞瓦应该在床上)说趴地板上,而后打算去喊警察。但我刚进浴室时,我被恐惧压倒,我很害怕,想着是不是有人准备在黑暗中对我开枪。在我清醒意识到一切之前,我对准厕所(小隔间)门连开四枪,枪声震得我耳朵直响。”

皮斯托瑞斯继续说:“我斜著身体,接着看到钥匙,而后我打开门,用身体撞了进去,结果看到是瑞瓦…….我突然醒悟过来,是瑞瓦在厕所里。但我不敢相信,我跑着把旁边的窗帘都拉开,看她有没有躲在窗帘后面。 我跑到阳台喊救命,我大声狂叫着。为了让自己跑起来,我装上假肢,那时我只剩下惊恐,不知所措,这段时间我一直在吼叫,以前我从没这样过。我哭着让上帝来救救我。”

控方律师尼尔气势逼人

在控方盘问环节,绰号“斗牛犬”的公诉人尼尔气势逼人,他指责皮斯托瑞斯胡编现场证据,而且在讲述枪杀场景时,明显有选择性,尽量避免那些可能被定罪的细节。

尼尔认为皮斯托瑞斯改变了一些证词。在以前控方证人出席作证时,女子尖叫声是很重要的证据,但辩方给予否认,并说有尖叫也是皮斯托瑞斯叫出来的。但皮斯托瑞斯现在表示,瑞瓦当时没叫。尼尔逮到机会,称皮斯托瑞斯改了证词,早先在问到这个问题时,皮斯托瑞斯称,自己耳朵里都是枪声的巨大回响,所以没听到什么,但现在他却直接肯定瑞瓦没叫。尼尔说:“你怎么就排除了她尖叫的事实呢?你的这套说法其实从没发生过,而你必须和你的谎言配合在一起,这就是为什么你犯一系列错误的原因。”

皮斯托瑞斯一直强调自己通过上锁的浴室门开枪,除了认为浴室里有闯入者之外,还觉得极度恐惧。尼尔厉声喝问:“你站在那里,面对着门,为什么就非要觉得有人要攻击你?事实上,你知道是瑞瓦在门背后,而你,朝她开了枪!”

另外,检察官尼尔还在皮斯托瑞斯个人性格上大下功夫,他觉得皮斯托瑞斯显得自以为是,只在个人幸福和名誉上颇为专注,有控制欲,相对于女友的死,爱护自身更甚。但尼尔并没有爆出什么新鲜料,由于他语气甚烈,导致主审法官玛西帕几次提醒他收敛一下。

“刀锋战士”度日如年

当尼尔把斯滕坎普一张头部遭到枪击的恐怖照片,突然摆在距“刀锋战士”很近的位置上时,庭审达到了戏剧性的高潮。皮斯托瑞斯发出了颤抖的声音,他坚决拒绝去看照片,并哀求道:“我不会去看折磨我的照片。当我扶起她,我的手指触到了她的头。我记得!我不必去看照片了,我当时就在那! ”当时“刀锋战士”的高调声音听起来像女人一样。这让人想到辩护律师早期的陈述,“刀锋战士”在受到惊吓时,“尖叫声像个女人”。

在被问到瑞瓦最后一次吃东西是何时,皮斯托瑞斯称是晚上七点,这就不太好解释为什么八小时后,她的胃里依然有未消化的食物。尼尔说:“你这样的解释,简直就是在自我毁灭。八个小时后她胃里还有一堆食物哦。”

尼尔前后耗费了五天围着皮斯托瑞斯“猛打”,不断指责他撒谎、将证词朝着向自己有利的地方去修改,以及在面对强硬问题时,以痛哭来逃避。而在这五天中,皮斯托瑞斯除了个别陈述,还能和尼尔抗衡一下外,大多时候他的陈述含糊其词,这让他的局势越来越被动。最后,在听到尼尔说“我对这位证人没有什么再问的了”后,皮斯托瑞斯的家里人情不自禁互相庆祝。

辩方专家变“砖家”帮倒忙

接下来,作为辩方证人的法医专家迪克逊连续三天出庭,结果出尽洋相,不但没有为辩方提出有利的证据,反被公诉人抓住漏洞。而另外一名原定出庭的重量级证人则选择临阵退缩。

皮斯托瑞斯辩护团队的证人罗杰-迪克森自称是:“弹道专家、病理学家、声光电专家以及DNA分析师。”他将此前警方弹道专家、病理专家的对现场的一些勘验结果与结论逐一推翻,力求证实皮斯托瑞斯“无罪”。辩方团队想要证明的事项是:周围邻居听到的枪声,其实是皮斯托瑞斯在发觉误杀之后,用板球棒砸厕所门的声音,而不是开枪的声音。

但公诉人尼尔很快便揭穿了迪克森的庐山真面。他表示,这位证人唯一获得的有资格头衔是地质专家,目前是比勒陀利亚大学地质实验室的主任。在接受尼尔的质证时,迪克森承认自己根本不懂弹道学和病理学,只是据眼看、耳听和照片“以外行的视角分析此案”,甚至他还要上网搜枪声是怎么回事的。同时他还表示,自己在血溅轨迹、弹道轨迹,以及能见度分析上,并没有接受过专门的培训。在迪克森出庭作证的过程中,皮斯托瑞斯的表情充满了痛苦和矛盾,听到后来,他甚至用手把耳朵堵上,不敢继续听下去。

另据媒体报导,皮斯托瑞斯辩护团队的明星级证人、著名病理专家雷吉-佩鲁玛尔因担心声誉受损,已临阵退缩,拒绝上法庭为皮斯托瑞斯开脱。去年案发后,皮斯托瑞斯以每天至少2千美元的高薪,聘请他重新解构尸检报告。不过,因为得出的结论与皮斯托瑞斯期待的背道而驰,最后不想昧着良心的佩鲁玛尔,选择了退出。

南非媒体分析认为,迪克森当庭出丑,佩鲁玛尔临阵退出,皮斯托瑞斯被尼尔问得哑口无言,这都将影响法官对皮斯托瑞斯讲述的当晚案发情形的判断。不过,南非法律上有一条规定对皮斯托瑞斯有利,当你感到直接威胁时,你可以朝着那个给你制造威胁的人射击。但如果他就开了一枪,情况不会是现在这样。但他在那么小房间里,通过一扇门连开四枪,那就是问题了。即使最后皮斯托瑞斯被认定为过失杀人,他可能也会面临重罪处罚。

(责任编辑:李晓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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