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南山:驯化人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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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纪元2015年02月26日讯】节日期间,偶尔瞥一眼电视(平时完全不看电视)央视9套节目,关于一档驯化狼的动物纪录片,其中一个片段让人产生遐想。镜头中,凶残的狼被放出,直奔挂有鹿腿的车辆,尽管车辆速度偏快,饿极的狼还是奋力追捕挂在车上的鹿腿,最终如愿以偿。

之前,只知道猎人捕杀穷凶极恶的狼,不知有驯化狼一说。然而,饥饿乃一切动物天性,只要逼迫动物处于饥饿状态,就算凶猛的狼也只能老老实实的听命于人类的驯化。由此感慨:饥饿对于一切动物来说多么可怕。本来狼的本性是敢于进攻人类,但一旦被人类捕获,关进笼子,处于饥饿状态,先前的本性被迫消失,只能被动的听命于人类的驯化,成为乖乖的类似于家禽的动物,不再有往日的凶狠。

进而再联想,眼前所展示的狼被驯化,比之人与人之间的驯化就显得太小儿科。人之于狼,毕竟不在同一个层面,人乃高等灵长动物,不论智商、情商诸方面,都远胜低等动物狼一族。然而,让人难以理解的是,同是高等动物灵长类的人类,为何还会有彼此驯化?而且这种驯化还非常成功?其中奥秘何在?

提起驯化人,人们记忆犹新的莫过于1949年后的中国。当人们欢欣鼓舞迎来一个新政权,满心欢喜以为共产主义美好明天呼之欲出,却被后来的事实击得粉碎。人们不会忘记,开始人之驯化,还不是饥饿这个法宝,仅仅是乌托邦的美好许诺就让国人陶醉不已,心甘情愿跟党走,笃信可以跑步进入共产主义的天堂。其后随着反右扩大化,以及大跃进、大饥荒、文革的接踵而至,人们渐渐落入被驯化的圈套。这种驯化最为成功之处当然还是人最基本生存欲望——温饱之虞。

从1949年到1976年的二十多年里,国人普遍处在被驯化之中,为了果腹,人们不得不一再匍匐在新生的红色政权脚下,即使民国时代桀骜不驯的大知识分子也只能低头做人、老老实实夹着尾巴,不敢乱说乱动。一本《夹边沟纪事》直观生动的描绘了对知识分子彻底驯化的过程,再怎么坚持独立人格的知识分子也经不住对生命的折磨。对饥饿和死亡的恐惧早已让知识分子放弃做人的尊严,为了活命,什么苟且之事、什么人类不耻的猥亵之事,都一一尝试。彼时的人完全不成为其人,如同抽掉了脊梁骨,俨然只是得了软骨症的重度病人,所有做人的尊严丧失殆尽,除了安分守己听命于驯化者,甘愿成为驯化对象,别无他途。

知识分子之外的大多数民众,同样为了一口活命饭,不得不老老实实接受新政权的彻底洗脑和驯化,相对于知识分子,普通民众更是只满足于果腹,不可能有思想异议与之抗争,做了被驯化者还浑然不觉,在一片精神鸦片的虚幻许诺中,人人都不怀疑直接进入共产主义天堂多么轻而易举,于是,毛泽东及其追随者非常成功的达到了驯化民众的目的,成功的把自己推上高不可攀的神坛,让芸芸众生般的被驯化者以仰望的姿势心悦诚服的崇拜驯化者。

然而,令民众成为被驯化者的愚民术——让民众在生存线上挣扎,无力无暇产生思想对抗副产品——国民经济频临崩溃,却不得不使毛泽东西去后的统治者正眼看待。于是有了邓小平的改革开放、有了民众脱离温饱问题进而思考自己命运的转折——之前的驯化术遭遇新的挑战,如何再度让民众成为没有头脑,不会思考的群氓,成为驯化者的两大难题。要么继续让民众处在饥饿中,成为极易驯化的工具;要么放弃贫穷社会主义,使得自己执法合法性不受到挑战。显然,这两种选择都让他们左右为难,举棋不定。若是采取前者,饥饿的人群恐怕早已揭竿而起;若是采取后者,则异议声一片,令他们坐卧不安。他们曾经引以为荣的驯化时代已经很难继续再走通了。

自从有了互联网,广大民众再也不容易成为被驯化的对象,人们从围观到发声、从沉默到抗议,论坛、博客、微博、微信……..所有的信息不再由他们独家垄断、所有的是非判断不再由他们一言九鼎胡乱定性乃至谎言连篇。因此他们惊呼要夺回丢失的舆论阵地,要用金钱打造各式各样的五毛队伍,以对付日益觉醒的民众。于是,有了花千芳和周小平的鹤立鸡群,有了他们被钦点的荣耀。

不过,所有这些努力,当然还包括庞大的舆情监督,网络警察的封杀等,依然难于挽救他们继续驯化民众的企图。当下的民众不再为五斗米折腰、不再为填饱肚子焦头烂额。看看网络上民意,就可知道今日民心所向。若是继续抱住老套愚民思路、继续按照驯化民众的老调行事,已经很难有出路。

遥想当年,既有使民众处于饥饿状态,命悬一线,不得不为活命而放弃尊严、放弃思考、放弃异议,同样还有大量封锁信息,使民众处在严重的信息不对称之中,人们获知信息渠道除了仅有的两报一刊,再无其他渠道。彼时人们成为被驯化对象,实属统治者的多管齐下。如今,情况发生极大变化,之前所有的驯化手段不复再有施展的舞台。人们不再是沉默无语的羔羊、不是自知一日三餐的猪猡,人们越过温饱线后,人的尊严,人之人性开始复苏,思考成为人们区别于猪猡的最明显标志,辨别奴役与否成为人们的新的追求。尽管驯化者屡出新招,用寻衅滋事等高压和娱乐至死双重驯化手段对付觉醒了的民众,但互联网的没有边界和人们陆陆续续走出国门,看到更多真相,使得人们义无反顾走向独立表达意愿,不再心甘情愿成为被驯化对象。

把人作为猪猡般的对象来驯化的时代已经一去不复返。那些看似秘密的驯化手段其实非常拙劣,明眼人一眼看穿。需要警醒的只是驯化者们,最好的办法是好自为之,放弃奴役之路,让人成为大写的人、独立的人,不再继续成为群氓式的驯化和奴役对象。

--转自作者博客

责任编辑:南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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