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居峰:泰国移民监狱一位中国成功商人的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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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纪元2015年05月06日讯】刚刚得知,曾和我在中国被非法关押在同一个劳教所、同一个监室的法轮功学员王志勇刚逃出中共虎口,近日又在泰国遭绑架。那个憨厚壮实的大连鞋店小老板,终日浮现在我眼前。

窗外晴朗的天空忽然转阴,淅沥的春雨敲打着窗棂,也敲打着我的心。夜已深,辗转反侧却无法入睡。泰国现在应该是凌晨,不知被关押的王志勇等18名法轮功学员,你们可好?

过去16年来,中共持续迫害法轮功,迫使很多法轮功学员被迫流亡其它国家寻求庇护。自去年12月9日,泰国曼谷、芭提雅、清迈多个地区的中国籍法轮功学员被当地警方以签证过期、非法入境为由抓捕,移民局拘留中心。截至目前已有18人被关押在泰国移民局拘留中心,他们中大部分人持有联合国难民署的保护信。有越来越多的迹象和证据显示,中共对法轮功的迫害在继续延伸海外。

刚刚过去的四月份,令很多德国人悲伤。7.9级的尼泊尔大地震,震得大地开裂、房屋倒塌、珠峰雪崩,夺去近万人生命。不仅有天灾,还有人祸。逃离战乱的千名非洲难民葬身地中海,这样的海难令人心碎,人们到处谈论的是,那该是甚样的恐惧,可以让一个人,冒着生命的危险,离开祖国,踏上生死难测的险恶之旅?

我联想到王志勇,如果没有这场对法轮功长达16年的残酷迫害,王志勇这样成功的商人,是不会背井离乡去海外的。他完全是为了躲避中共的迫害而不得不逃亡到泰国申请政治庇护的。但是踏上了泰国的土地,中共的阴影时隐时现,他的生命安危没有得到保障,现在竟然遭到绑架。

刚刚听一个曾被关押在泰国移民监狱的朋友说,监狱的环境很差,室内没有床,平均气温在40摄氏度以上,每天棚上和墙壁上的十多个风扇昼夜不停的旋转,嗡嗡的响声让人心烦气躁,更别谈睡眠了,这让我不免为王志勇的处境多了些担心。

医生认定失明的眼睛神奇康复

我清晰记得3个月前令我惊喜的一个电话,是王志勇从泰国打来的。上一次我们分别的地点很特别,13年前的辽宁省的关山子劳教所,我们由于法轮功学员的身份被迫害。现在我在德国,他在泰国,令我们快乐不已的一个简单理由是,终于可以自由的说话了。印象最深的是,他的一次神奇经历。

96年,他刚走进法轮功。有一次,听家人说,市场上有人欺负年迈的母亲。他来到市场,还没来得及找到那仇人,一个男人走过来,用酒瓶突然砸向他,正好砸中右眼。“当时我眼前一黑,什么也看不见了,眼睛剧痛,像被挖掉一样,我本能的用手捂着眼蹲在地上。”王志勇说。

到大连最好的医院第一附属医院检查后的结论是:眼膜破裂,眼底有异物,降眼压需要手术。当时主刀的是远近闻名的郭素萍大夫。王志勇眼球下方被拉开一个小口,眼膜被缝了三针。不久伤口是愈合了可是没有视力,出院时郭大夫的一番话让王志勇的心情非常沉重:“保持好了,能保持现状(没有视力),保持不好晶体萎缩。”

年纪轻轻瞎一只眼?小伙子还没结婚呢。他情绪消沉,天天呆在家里羞于见人。但是,在家里他没事就炼功,“每次都从眼睛里淌出一些泪水,眼睛就不那么疼了,否则就肿、涨、疼,怕见光。随着炼功不疼了,还能看见东西了”,王志勇回忆说。最后医生诊断:他失明的眼睛在炼法轮功后复明了,这让王志勇兴奋不已。后来他的视力完全恢复,考驾照的时候,视力1.2,完全合格。

从急得跺脚到顾客盈门

今年的4月25日,世界各地的法轮功学员隆重集会,纪念16年前法轮功学员北京四·二五万人和平上访。99年的上访人群中有一个憨厚的小伙子,他就是王志勇,他来自海滨城市大连,是一个鞋店的小老板。

作为商人,修炼法轮功前他不讲信誉,只想着赚钱,看到一身名牌的顾客来了,就高价宰客,满脑子想的就是赚钱,但生意并不好,他每天急的捶胸顿足。自96年他修炼法轮功后,鞋店起了翻天地覆的变化,天天顾客盈门不说,很快又开了两家店,在对手如林的商家中,顾客推崇王志勇这家:厚道、诚信。

王志勇的变化是受益于法轮功的书籍《转法轮》,在书中法轮功创始人李洪志先生说:“人类社会各行业都是应该存在的,是人的心不正,而不在于干什么职业。过去有个说法,什么“十商九奸”,这是常人讲的,我说那是人心的问题。要人心都摆的正,公平交易,你多付出,就应该多挣钱,那也是在常人中你付出才得到的,不失不得,劳动所得。在各种阶层都可以做个好人。”王志勇觉得,做生意赚钱,要对得起客户,从商品到服务。于是他开始明码实价,终身免费维修,新鞋退换随便,加上热情周到的服务。生意很快就火起来了。他说是法轮功“真善忍”的原理把他这样一个奸商改变成做事先考虑别人的良心商人。

按理说,这样的诚信商人不是越多越好嘛。然而,中共政权下的社会容得了奸商,却容不下诚信善良的本分商人。坏人得势、好人受气。

老板被奴役

2002年,我由于讲法轮功真相被非法劳教,电棍酷刑五小时后我被拖到二楼走廊尽头的严管班,这里都是没有转化的法轮功学员。我和王志勇的第一面就是在那里,在那之前,王志勇经历过奴工和令人发指的酷刑。

当时的大连教养院在石家沟(锦绣小区)和辛寨子之间,王志勇在新收班待了一个月,就被分到大连教养院一大队的砖厂。

机器24小时转,机器不停,人不停。白班往砖窑送煤矸石150车,夜班送120车。“我默默地一车一车的推,汗水在衣服上结了一颗颗的盐粒。他们还把三个人的活让我一个人干。说人手少,一车料(煤矸石)刚送到料口,就推另一个空车走,几车下来,人就瘫软在料口了。大队干部下来看看我丢下一句话‘你真顽固’”。

后来天渐渐地凉了,盖楼的停工了,砖也卖不出去,砖窑只好停工,王志勇才从奴役中解脱出来。然而等待他的是无法想的、更加令人发指的迫害。

迫害中不屈的灵魂震撼天地

2001年3月19日,劳教所的全体警察集合了所有的手铐,所有的电棍也被充足了电集中在一起。一场蓄谋已久的、令人恐怖的暴力强制转化开始了,这就是迫害极其残酷的“三·一九事件”。

全院的150名男学员被集中到教学楼,在大连司法局长郝宝坤、院长郝文帅的幕后指挥下,副院长张宝林现场指挥,乔威和全体警员加普犯实施暴力强制转化。王志勇回忆说:“我当时在二楼五、六班的教室里。中午饭刚过,一群警察以搜查经文为名,第一个把我拉出教室迫害。在走廊里,张宝林从腰里掏出一个高压小电棍,电击我的脖子,鲜血马上从鼻子里喷出来。”

接着一群警察手持电棍,把他拉到大队部,扒光衣服,按倒在地上,用脚踩住他的头、胳膊和腿。多根电棍同时电击后背、脖子、肛门、脚心。“那种滋味像火球在后背滚,但又是穿透全身的,使每个细胞都在剧痛中颤抖,使我不由自主发出惨烈的喊叫,拚命地挣扎,可是我越挣扎恶警踩的越紧,尤其是电击肛门的时候,像重拳击脑门一样,一拳接一拳地击来,人很快就失去挣扎的能力了,叫喊声音渐渐的小了。”

这时,王志勇听到一声“行了”,恶警王军上来叫他起来蹶着,就是头朝下,双手向后,劳教所被称为“开飞机”。王志勇没有顺从警察的要求,颤抖着慢慢的从地上爬起来想穿衣服,沾满鲜血的衣服却被王军踢开。王志勇被拉回教室,在五、六班的法轮功面前,鞋底子雨点般的抽他的脸上。王军边打边说‘你们看到了吧,这就是对抗政府的下场。’”王志勇满脸是血,加上血衣,成了浑身是血的人,脸也全部肿起来了。

“跪下”王军下着恐吓的命令,“我心中只有一念,决不向邪恶屈服。两个恶犯周文国,张福东疯狂的踢我的腿,想把我踢跪下,我还是不配合,打倒下也没跪。”王志勇描述当时的场景。

之后教养院整个大楼持续充斥着电棍的啪啪声、恶警吼叫声、痛苦的惨叫声。被摧残过的学员横七竖八地倒在走廊里,两个、三个被铐在一起,惨不忍睹。和王志勇一同被迫害的法轮功学员曲辉的颈椎已被打断,造成高位瘫痪,13年后含冤离世。

越狱失败遭酷刑

“我想出去把这里邪恶的暴力转化,曝光于天下”,被历酷刑后的王志勇这样想。在电视里他知道全国人大正在召开,在一次下楼晾衣服的时候,他向教养院的大门冲去,可是刚好被上班的警察堵住,绑架回来。

恶警王军上来就是拳打脚踢,用手铐把王志勇吊在铁窗上,脚下的凳子一撤,人就悬空了,手铐一下就欠进肉里去了,疼得王志勇啊的一声。“他们把我放下来,用凳子骑在我身上用电棍电,看人不行了,用水浇过来,接着电。乔威上班后听说我逃跑,进门就扇我嘴巴,用力过猛手表都飞出去了,于是脱下鞋,用鞋底子抽我的脸,直到打累了才停手,然后关进小号。看小号的普犯看到湿漉漉的我,都感到震惊。”

严管班的岁月

我和王志勇都被关在严管班,大约有十多个法轮功学员,由于我们不放弃信仰,我们的伙食也是最差的,窝头加菜汤扔给今天的狗都不屑一顾,却是我们的一日三餐。这个屋子即是我们吃饭的地方,又是睡觉和干活的地方,有时候还是我们大便的地方。

被关在严管班的法轮功学员上厕所是有固定时间的,要赶上厕所里没有其他班级的人才可以,我们班的人也要一个一个的去,而且要在看管人员的全程监控下完成。一次王志勇肚子不好要大便,刚赶上厕所被占着,看管我们的犯人居然在教室前面地上放一个塑料袋,让他在众目睽睽之下大便。

每天早餐后就是一天15个小时的工作,我们每个人身边一天的工作量是两个大箱子,共80公斤的二极管。每天要重复上万遍一样的动作就是,左手从箱子里抓一把二极管撒在桌子上的胶皮,右手拿着一个硬胶皮在桌子上搓,直到把弯曲的二极管搓直,放到身体右面的箱子里。二极管就如计算时间的沙漏,从左面的箱子,经过我的加工,再撒到右面的箱子里,直到它满满的为止。除了准时吃饭和六小时的睡眠是为了我们可以继续工作,

严管班队长乔威经常回去到其它大队召集打手,一个犯人去应试,第一个问题就是:“你打人狠不狠?”王军警察用电棍电法轮功学员,他按动电棍按钮的拇指都按出了水泡,可想而知,那有多么的恐怖和歇斯底里。

盛夏的秘密转移

有一天,我正干活呢,突然被叫到办公室。在去的路上我还有点高兴,因为我家人说过几天要来看我。我刚站到办公室的桌子旁,两个犯人突然从后面将我按倒在地,迅速的给我铐上背铐,另外的犯人已经将我的行李——肮脏的被褥装到塑料袋里,我不知道要发生什么事。我迅速被拉到劳教所大楼的门前,操场上已经布满了警察,黑压压一片。二十名法轮功学员和我一样,背铐站立,两边两个犯人每个人一手紧紧的按着我的肩膀,一手抓着我的手腕。王志勇也在,他被从小号也被抓出来。直到我坐上大客车的时候,我才知道,我们是要被拉往异地劳教所,去哪里?谁也不知道。

我们这二十名法轮功学员属于坚决不放弃信仰的,被从小号、严管、专管、新收、各大队带出,我们平均年龄三十多岁,其中有大学生、银行职员、政府干部、工程师、商人、大学教师、医生等。大客车行驶的时候,车窗都是用帘子挡的死死的,我们不知道经过了哪些城市,只能从汽车的颠簸中感觉到应该是来到了一个远离城市的小城镇。客车停下来的时候,我们戴着背铐下车,被命令在一个小道两旁,分两行蹲下来。这时我环顾四周,发现我们在一个破旧四层楼前的一个操场前,院内的荒草到处都是,有一人多高。远处乌鸦的叫声让人背心一阵阵发冷,浑身的毛孔直立。后来才知道这里是辽宁省最北边的城市铁岭市昌图县的关山子劳教所。开始关山子劳教所不收我们,是大连教养院以每人倒贴五百元、半车白面、两台彩电为代价,关山教养院才接受。这种人贩子买卖,只有在中共的体制下才有。

关山子劳教所是省级劳教所,这里收留了省内各劳教所的所谓的“反改造”人员,如不服从管理的,逃跑的都集中在这里。当各地市级劳教所的所有酷刑都无法使这个人屈服的时候,这样的人就将被送往辽宁省昌图县关山子劳教所。其它劳教所的警察说:“谁不老实就把你送到关山子”,普通劳教人员当时就会吓得面如土灰,瘫倒求饶,因为关山子劳教所被认为鬼门关和纳粹死亡集中营的代名词。

走马灯的小号

在关山子劳教所,我和王志勇都被关过小号。关山子的小号一米多宽,三、四米长,三面墙下方有一圈铁环,押在小号里的人就用手铐固定在这铁环上。二十四小时铐在上面。铁门是大拇指粗钢筋焊成的,缝隙非常密集,方孔中能插进一个手指。铁门下边是大小便的臭水沟。小号外边的木门是开着的,所以外边是什么温度,小号里就是什么温度,往往都是零下二十多度,下雪天就更冷了。每天两顿饭,每顿饭只给一个窝头、三四块咸菜吃。

王志勇回忆:“晚上没有被子,只有几块破棉花盖在身上。成群的老鼠在我周围跑来跑去。有一次,刚趴在地上睡着,一只老鼠就在我耳朵上咬了一口,鲜血马上淌了出来。隔壁小号的同修刘洪友,半夜被拉出去电刑,电压太高,嘴都被电出水泡来,肿的不能说话。”

八进宫犯人也没见过的阵势

在关山子劳教所的二十名法轮功学员中,全部反迫害,在到劳教所大约一周后的一天凌晨,睡梦中的我突然被刺耳的警车鸣笛声吵醒,听声音是好几辆警车,声音震耳欲聋,监视我们的犯人趴在窗户前自言自语“哇,关山子打了八锅罪(八进宫)也没见过这阵势。”我一听感觉不妙,一定是恶警又要对付我们法轮功学员了。

这时管理科长和几个犯人在我们监室的门口大声喊:“谁要是动一下,就铐他。”我一听这也太不讲理了,一下就坐起来。这时两个犯人飞身上床,当时我们睡的是通铺,我被他们头朝下按到床上,双手反铐,打上背铐。我被拉到操场的时候,已经有十多个法轮功学员,我们都几乎一丝不挂,只穿了一个内裤。关山子出动了所有的警察,劳教犯人也是突然接到的命令。

我们被塞入警车,警察一路嚎叫,空气非常紧张,如临大敌。我们被分别劫持到马重砖厂(二大队外役点),来到铁岭三台子石场(五大队外役点)和温庄子砖厂(六大队外役点)。每到一处,看到的都是低矮的简易房,房上警察,房下警察,戒备森严,我被胁迫到石场奴役。

……

2008年我逃出中共的魔爪,现在一家跨国公司当电气工程师。我的德国同事都知道我修炼法轮功,他们听了我的故事震惊到难以相信,他们不敢相信21世纪的今天,还发生有这样惨绝人寰的人权侵害。

写这段故事,虽然是陈年旧事,敲打的每一个字,都在触动我的心。写到王志勇遭受酷刑折磨的情景,我不禁潸然泪下。望着窗外渐渐变亮的天,想到泰国那边身陷囹圄的王志勇,我没有一丝睡意。我希望有更多的人能看到现在我写的这些故事,能了解法轮功坚守的信仰,为声援营救修炼“真善忍”的好人尽一份力。因为世界需要“真善忍”。

责任编辑:尚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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